31.升潮

  容不霏因與楊曲憐搶男人,將嬌弱的楊曲憐欺負的要死不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高氏的耳里。高氏正在為自己這缺心眼的女兒發愁,乍一聽到這消息頓時看到希望,連忙去告訴容瑤瑤。


  好幾日未好好吃東西,又將自己關在屋裡的容瑤瑤,臉上的病態看起來與楊曲憐都不相上下了。但她一聽到容不霏在外頭勾搭男子的事,立刻如原地復活了一般,臉色無端紅潤了起來,一雙眸子里盛滿了光彩。


  她驚喜不已道:「果真?」容霏霏那個醜女人竟是還有如此不安分的一面,那小鷲哥哥還要她做什麼?

  高氏:「當然,你先好生補補元氣,之後娘再陪你就著這事為噱頭讓葉鷲那小子與容霏霏的事情成不了。」其實她本是覺得自家閨女與容霏霏搶男人不好,可誰讓這丫頭如此缺心眼,她也是沒了辦法才支持著,否則她真怕這倔強的丫頭把命給搭進去了。


  「補什麼?現在小鷲哥哥定還在屋裡養身子,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我這就去找他。」容瑤瑤高高興興,迫不急待的跑出了房門。


  到了東院葉鷲的屋前,房門正好是打開著。


  容瑤瑤拋開之前被葉鷲無情拒絕的痛,深吸了一口氣后就走了進去。見到坐在窗邊透氣的葉鷲,她心裡對他的思念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葉鷲轉頭看見她,淡淡的點了下頭。


  容瑤瑤見他沒有讓自己出去,立刻開心不已。她輕輕柔柔的出聲:「小鷲哥哥,感覺舒服些了么?」


  容家沒有人知道葉鷲那身完整衣服下的慘狀,包括齊氏。


  葉鷲未答,只是眸中微不可覺的劃過一絲冷冽與嘲諷,他問道:「來找我何事?」


  聽到葉鷲說起話來中氣還行,就知他的身子恢復的不錯。容瑤瑤可不會忘記之前他究竟病成了一副什麼模樣。


  容瑤瑤迫不急待道:「楊曲憐病倒了。」


  「嗯!」葉鷲興趣缺缺。


  容瑤瑤就喜歡看葉鷲這副對任何女子都不感興趣的模樣,心裡一喜后,更是把高氏對她說過的話一股腦兒全部告訴了他。


  葉鷲聞言難得笑了下:「她果然回來了。」中午他就聽到容霏霏與齊氏說話的聲音,只是當時他在睡覺,懶得睜眼。


  看到他其意不明的笑容,容瑤瑤一時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小鷲哥哥,你……」


  葉鷲站起身,緩緩朝容瑤瑤走來,就在她看著他雖蒼白但依舊氣宇非凡的模樣心跳不已時,他竟難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用兄長般的語氣道:「回去吧!我去找你姐了。」


  容瑤瑤還未來得及因為他的溫柔欣喜,就因他的話而被潑了一盆涼水。她僵著身子乾乾道:「小鷲哥哥不是該繼續修養著么?」


  據她所知,葉鷲這幾天因為身子緣故根本未離開過東院。看其臉色就知還是很虛弱的,沒想到他病後第一次走出東院卻是因為聽到容霏霏回來了,而且還毫不耽擱。


  葉鷲沒說話,只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走出去了。


  「小鷲哥哥!」容瑤瑤喊了聲,見他沒理就沒敢再喊,只能緊握著拳頭忍著心中的難受。她怕惹煩了他,又會不讓來看他。


  他說過,他喜歡乖巧的女孩。


  容不霏得知自己被禁足后也不惱,只是補自己的覺。反正她也怕出門會遇到沈修珏。


  她只是比較惱楊曲憐為了一個認識沒幾天,只是自己單戀的絕情男子完全不顧與她三年的友情。


  真是白付諸了這麼久的感情。


  就在她睡了不知多久后,正是睡的昏天暗地時,臉上有東西拍打的感覺讓睡夢中的她皺起了眉頭。


  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臉色蒼白的葉鷲正面帶諷意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他哼道:「醒了?醒了就起來。」


  容不霏立刻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量起他:「你看起來還不錯。」明顯死不了。


  她繼續有些不悅道,「只是,能不能別隨便闖我的房間?竟然還拍我的臉。你似乎一點禮數都沒有。」


  「禮數?」葉鷲隨意道:「你知道我是江湖兒女,別給我講那套迂腐的玩意。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容不霏一番,「與其他男子曖昧不明,更嚴重吧!」


  容不霏眨了眨眼:「你來找我做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


  葉鷲立刻冷下臉:「說,那處處跟我過不去的人是誰?別再說你不認識他,我不會信。」


  那次若不是容不霏她們差點掉入懸崖,他也不可能有機會領著九月盟的人逃走。當時在矮山上,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那人誰都不問,偏偏把容不霏給抱入懷中。


  聯想到之前的種種,由不得他不懷疑容不霏與那人根本就有關係,可能只是因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才沒有相認。


  他發現他倒是小看她了,竟是能勾搭到那般出色的人物。


  想到那人的絕世之姿,莫名的,他心裡有些不痛快。


  容不霏:「我有權利不回答。不過,他那麼可怕,你竟然招惹他,倒是有些活的不耐煩的感覺。」


  葉鷲不喜歡被人比下去的感覺,哼道:「誰招惹他了?我九月盟素來與朝廷無冤無仇,不過只是受大夙反賊的拖累罷了。」想到這他就覺得奇冤,覺得心情不大好,他不耐煩的催促著:「快說他是誰!」


  容不霏打了哈欠道:「你們九月盟應該也挺厲害的,自己去查不就好了。」


  葉鷲冷冷挑眉:「你看起來是鐵了心不說?」


  容不霏直接躺下:「困死了,我睡覺,不奉陪。」


  葉鷲抱胸:「不怕我以你與他的關係為由要求退婚?」


  「退吧退吧!我連他那麼好看又強大的人都不喜歡,又怎麼會稀罕你?」容不霏直接說的毫不給面子。


  「你……」葉鷲臉上有了怒意。


  容不霏沒再說話,實在是太困了。


  葉鷲也不知想了些什麼,冷笑了聲從窗戶躍了出去。


  他出去時見到候在閨院門口的容瑤瑤,沒打一句招呼,仿若她不在一般,冷著臉越過她就走了。


  容瑤瑤本是又妒又氣又難過的在這裡等著葉鷲,不想卻見他從院牆的另外一邊走過來,一時未來得及收起臉上的憤然之色。就在她心中駭然的趕緊整理表情時,他卻仿若沒見到她一般,黑著臉與她擦肩而過。


  他心情不好?

  「小鷲哥哥!」她趕緊追了上去。


  屋裡頭的容不霏慶幸葉鷲沒有死纏爛打的逼問她沈修珏的事情,閉著眼睛又準備入睡。


  不想容老爺又派人來喊她過去。


  三次了,這已經是第三次被人打擾了。


  她睡個覺容易么?

  無奈她再不滿,也得起床去容老爺那兒。


  沒想到迎接她的卻是與葉鷲的婚期,容老爺板著臉告訴她,今年九月十八將會是她嫁給葉鷲的大婚之日。


  也就說只差兩個多月而已。


  容不霏驚訝:「爹,這才一個多時辰,你就讓人把日子算好了?」這分明是怕夜長夢多,倉促間定的日子。


  容老爺揮了揮手:「你別問那麼多,準備好嫁人便是,這段時日,未有我的允許,你不可再出去鬼混。最近多去看看小鷲,照顧照顧重病的他。那些不利於你的傳言,爹自會幫你處理好。你自己也多與小鷲解釋解釋。」


  容不霏抿了下嘴,突然直接道:「爹,我不嫁。」兩個月,這麼倉促,奶奶身子還沒好些,她就得嫁人了,哪有她估量著時間退婚的餘地。


  「你說什麼?」容老爺立刻氣的吹鬍子瞪眼。


  「我說我不嫁!」


  容老爺也知道這女兒的脾性,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你如今多大了么?我與你奶奶好不容易盼到有人要你,還是這般出色的男兒郎。你現在若不嫁,你置你奶奶於何地?你現在若去告訴她老人家這婚事成不了,你信不信後果絕對是你不能承受的?」


  「這……」容不霏也知道奶奶多麼盼她能夠嫁人,若她現在把這門婚事給搞砸了,奶奶說不定刺激的立刻兩眼一閉也有可能。


  思此,她不由打了寒顫。


  實在是不敢設想那種場面。


  她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爹就不能將婚期推遲么?」


  「不能!」容老爺一揮袖子,完全不給她回絕的餘地,明擺著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容不霏不得不拉著容老爺的袖子撒嬌:「爹,您就把婚期推遲些吧!」也好讓她有機會退婚。


  容老爺立刻抽出自己的袖子:「不可能,你就準備好嫁人。」言罷他立刻快步走了,明顯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他的決定。


  容不霏也有些惱了,對著容老爺的背影大聲道:「嫁就嫁!」


  反正葉鷲也不樂意娶她,就算成婚了他也不見得願意與她有夫妻之實,而且她還不用再面對家人為她各種愁嫁,影響心情。


  悅王府。


  沈修珏躺在容不霏睡過的地方,睡的史無前例的安逸。看那模樣,似乎大有就這麼一直睡下去不醒的意思。


  只是,美好的睡眠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有「不速之客」進了房間。


  他立刻睜開銳利的眸子,看著進入他房間的沈昀。


  沈昀被他那明顯裝著不悅又殺氣騰騰的眸子看的頭皮發麻,不由摸著鼻頭道:「我本只是想過來教練你如何行那男女之事,不想斷天卻告訴我容大姑娘老早就走了。」


  沈修珏:「那你還不滾!」


  沈昀抗議:「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叔!唯一的親叔!」


  沈修珏:「朕還是皇帝!」


  沈昀勾唇:「喲!還知道這麼自稱,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是誰呢!」


  沈修珏抿嘴,無聲的下著逐客令。


  沈昀不但不走,還厚著臉皮拉了把椅子來到床邊,以雙手搭在椅背上的反坐方式坐下。


  他賊兮兮的眨了下眼,道:「人家姑娘到你床上了,都能給她跑掉,這估計得怨你不懂男女之事,否則你完全可以讓她半推半就的從了你。要不讓叔教你幾招?保證能讓她神魂顛倒的軟在你懷裡推都推不走。」


  沈昀自是看出沈修珏與容不霏這兩人根本就是他這個傻侄子一頭熱。


  沈修珏諷笑:「你教我?」


  沈昀感覺自己被輕視,立刻不爽了:「怎麼?你這個童子雞還敢輕視我?」


  沈修珏在一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沈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掐著坐的比較近的沈昀的脖子。


  他陰冷道:「若非你是我唯一的親叔,你早可以死一百次了。」


  這蠢貨竟然罵他!

  沈昀只是一瞬間的呆愣,然後笑著將他的手從自己面前推開:「所以你不會殺我。」頓了會,他繼續道,「說真的,為了讓你早日得到容大姑娘,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教你幾招。」


  「你教我?」沈修珏坐回去,勾起一抹冷笑,「她九歲的時候,我就經常琢磨親吻她該是何種滋味。她十一歲的時候,在我的哄騙下,我終於嘗到了那種滋味。但從那時開始我就又在急切的盼望她長大,盼望徹底擁有她。她就是我的毒·葯,只一嘗,我便欲罷不能。」


  「你……」沈昀詫異,「你這什麼鬼嗜好?對個孩子感興趣。」


  「只要是她,哪怕是個嬰兒我也感興趣。」


  「……」


  沈修珏歪著腦袋,眸中劃過一道幽暗深沉的光:「為了她,我該了解的都了解了,隨時準備著將她壓在身下。」


  他伸手撥了撥沈昀胸前的髮絲,幽幽道:「我腹中已具備了無數種取悅她的方式。你呢?你能有什麼方式取悅你的女人?打算拿什麼教我?」


  沈昀:「……」


  沈修珏:「實踐么?我對你沒興趣,滾出去!」


  沈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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