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打探消息
白玉宇立刻追了上去,他速度極快,哪怕已經落後許多,沒花多長時間就追上了奔逃之人。
他出手迅猛,劍身重重的拍在那漢子雙腿之上,漢子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前撲在地上,小腿骨已經粉碎。
「啊——」凄厲的呼號聲在這片荒野響起,驚起林中的飛鳥。
白玉宇快步走了上去,右手純白的靈力流轉,在漢子的膝蓋處連拍兩下,將他的痛覺暫時封住。
「好了,現在我問你答,只要你老實,我就給你個痛快,不然那後果你是知道的。有問題嗎?」白玉宇居高臨下的說道。
那漢子立刻驚懼的點點頭。
「叫什麼名字?」白玉宇問道。
「張牧。」
「你們幫派叫什麼名字?」
張牧答道:「碧濤幫。」
白玉宇繼續問道:「給我好好說一下碧濤幫的情報,越詳細越好。」
反正也要死了,對於碧濤幫張牧完全沒有什麼感情,於是他將自己了解的東西全都抖了出來:「碧濤幫成立到現在已有十年,總堂設在雲夢澤的湖心島上,幫主成天蒙著臉,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聽聲音倒是覺得很年輕,修為已經達到開虛中期……」
張牧和他的二叔這次接到任務,去隸屬於碧濤幫的勢力收取魂魄。這些勢力大都是山賊水盜,被碧濤幫收服之後,全心全意的幫忙擄掠修士,收集魂魄,虎嘯寨便是其中一家。
聽到此處,白玉宇不由得面色一沉,本以為虎嘯寨大當家凝練精血已是慘無人道,卻不料還有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心中怒氣勃發,忽的便聽到了系統發布任務的提示音——
發布主線任務為民除害二:獵殺碧濤幫修士,本次任務是積分制,擊殺一名見真期初期修士獎勵五十點經驗,擊殺一名見真中期修士獎勵一百點經驗,擊殺一名見真後期修士獎勵一百五十經驗,擊殺一名見真巔峰修士獎勵二百點經驗,擊殺任意一名開虛期修士獎勵一千點經驗,摧毀碧濤幫獎勵五千點經驗。
這種方式的任務是前所未有的,而且獎勵也是除了收集荒神秘解的任務之外最高的。
只要完成這個任務,系統就能再次升級,白玉宇隱隱約約覺得系統的這次升級會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白玉宇穩定心神,繼續問道:「降落在這裡的隕石是你們幫派取走的?」
張牧點頭道:「沒錯,隕石落下的第二天就被幫主取走,他提煉隕石中的天外隕鐵煉製了一柄五品神劍。」
五品神劍,難道碧濤幫里還有五品以上的煉器師?這可是道台期高手也要尊敬的存在。
「那流光彩是否還在?」白玉宇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是一直存在倉庫里。」
這倒是個好消息,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一塊兒去了。不過以白玉宇自身的實力,此時想要獨自闖入擁有開虛期高手的碧濤幫無異於找死,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好了,你安心去吧,用一條命贖罪也算是便宜你了。」白玉宇右手一揮,劍刃從張牧的脖子上掠過,速度極快,直到他將劍歸鞘,才能看見從脖子上滲透出來的絲絲血跡。
張牧雙眼還保持睜開的狀態,過了好一會兒身體才倒下。
白玉宇抓起他的身體飛快的掠出,隨後拋入無定江中,再次反轉回來處理了二叔的屍體。將地上的血跡用沙土覆蓋,弄好一切之後又轉身返回襄河城。
……
白玉宇帶著林芊離開以後,蕭綽約又告誡了駱長河和駱青山幾句,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具體要有什麼處罰還得由梁帝做決定,蕭綽約也不好逾越,只是將事情記下,等到返回建康城之時再稟報。
駱長河大步走在前方,他面色陰沉,一言不發,雙目宛如鷹隼,放射出令人膽寒的氣息。兩個下人抬著奄奄一息的駱青山緊緊的跟在身後。
在武成侯府里,駱青山最為懼怕還是這位大哥,父親雖然威嚴更甚,但長年在外,不怎麼管的著。只有駱長河打點家底,如今掛靠在襄河城城防軍中,久而久之也養成了一股氣勢。
幾人從武成侯府側門而入,並未驚動太多下人,一直到了廳堂里。
駱長河回過頭來對已經睜開雙眼的駱青山冷然道:「接下來這個月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其他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不待駱青山回答,事實上駱青山現在眨眨眼睛已是極致,再要他說話也是強人所難了。
駱長河直接吩咐府上侍女將駱青山送到房裡,只交代了要好生照料,又喚來醫者為駱青山看看,就一個人坐在廳堂的上首。
堂下的護衛看著駱長河手心的茶杯里不時躍起的茶水,一個個不由得心驚膽顫,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再不去偷看。
過得片刻,駱長河突然開口道:「秦晟,你去打探下白玉宇的下落,就是今日和青山發生衝突那人。」
從廳堂的暗處走出來一個面色冰冷宛如木頭般的青年護衛,他應了聲諾,足尖輕點地面,就這麼當著駱長河的面飄然而去。
對秦晟的本事駱長河是極為放心的,雖然他修為只有見真巔峰,但所修功法最是輕盈,又兼修一門不錯的身法武技,即便是開虛初期的修士也不見得追的上他。秦晟為人淡漠,但心思通達,處事不驚,作為府上的探子,屢立功勞,深得駱長河信任。
駱長河在廳堂里等了約摸半個時辰,期間換了好幾盞茶。就在這時,秦晟身影一晃,就靜靜地落在他的身前。
「情況怎麼樣了?」駱長河問道。
秦晟拱手行了個禮道:「有城中居民看見白玉宇在下午的時候已經從襄河城西門離去。」
駱長河面色一僵,隨即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繼續打探消息,他要是回來了就過來告訴我。」
秦晟點點頭,隨後轉身離去。這種撒網式的尋人就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兼顧的過來,不過他手底下也有些幫著做事的人。
廳堂內再次只剩下駱長河一人,他面色不改,實則內心有些煩躁。在廳堂里來回踱了幾步,最後從側門出去,沿著小路一直朝著駱青山的小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