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渣土車都比他高級
第32章 渣土車都比他高級
淩晨三四點,屋裏光線很暗,床上鋪著涼席,電風扇的風聲呼呼作響,吹拂柔軟的皮膚和頭發,是好眠的時間點。
陳異迷迷糊糊找水喝,有人把水杯遞在他唇邊,呷兩口涼水,觸到身邊人微涼的皮膚,手順勢摸上去,綢緞似的好手感,很熟悉的清淡香氣,貼得再緊一點,柔滑嫋娜的纖美身體,他怎麽不知道懷中人是誰,以為又是旖旎春夢,沉重蓬勃的身體壓上去,嘴唇貼著滑膩肌膚,手上下攏著,肆無忌憚掄腰撞了兩下。
很真實的身體觸感,一具硬燙得如同鐵板,一具柔軟滑膩得像甜品,碰撞的時候,兩具身體都微微顫抖了下。
呼吸聲頃刻從暗夜浮起,突然就膩纏綿起來,陳異迷迷糊糊想這他媽也太操蛋真實了,腦子一時還沒轉過彎來,手卻搶先一步使壞,該摸不該摸的地方都肆無忌憚捏著揉著,胸腰臀腿手感都好得不像話,尖尖小巧的乳被他一掌攏住,軟滑如凝脂,腰肢薄薄一撚,臀腿柔滑得掛不住他掌心的薄繭,他身心被刺激得爽得飛起,察覺夢中人身體僵硬微顫,潮熱的呼吸拱在他肩窩,整個人似乎都緊繃著忍耐。
想吻她,自發自覺循著她的臉頰吻下去,毫無克製也不怕嚇到她,輕而易舉撬開她的櫻唇,舌頭滑進去,隨心所欲肆意為之,舔吮含吸她的唇腔津唾,掃蕩上顎貝齒,他想象有無數種親吻的方法,卻隻有在夢裏可以酣暢淋漓。
窄腰一下下輕撞,條狀物形狀格外清晰囂張,衣著很輕薄,隻有一件小小的吊帶裙,他手隨意一擺弄,就露出了半截光滑曼妙的身體,他穿的也不多,工字背心和運動短褲,肉貼著肉,身體疊著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應該有更強烈的滿足。
不知是夢境裏的身體太青澀僵硬,還是刺激感真實得太過強烈,正蓬勃在極致的快樂中,聽見耳邊如泣如訴飄過陳異兩個字,指甲摳進他的肌膚微有痛意,微醺的眼睛倏然睜大,而後定定地看著眼前人,一雙清湛明眸含著瀲灩水光,飄飄晃晃地注視著他,而掌下的嬌軀起伏,他的手指籠罩揉捏著她的椒乳,已然把她的吊帶裙半褪下,晦暗中一片無法遮擋的無暇雪景。
身周的一切……不是夢。
陳異徹底清醒過來,炸出一身熱汗,瞳仁瞪圓,整個人也僵硬著,呆若木雞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觸電般把手縮回去,一骨碌滾出了半張床的距離,聲音粗嘎顫抖∶“我……你……”
他躺在她房間的床上。
“你喝醉了。”
苗靖睡裙的肩帶已經脫離了肩膀,半裸著遮不住胸前的暖昧,清麗的小臉泛著心悸的紅潮,清冷孤高已然悄退,眉眼暗藏幾分嬌柔清媚,她顫顫抱著膝蓋坐起來,平靜又遲疑地藏在他麵前。
“我他媽的……操……”陳異臉色都是青硬,整個後腦勺都麻透了,腿間還一柱擎天,頗為艱難地想藏掖著滾下床,他這二十年從沒這麽操蛋又丟臉過,腦子直接死機,好在房間昏暗,擋住他最後一分臉皮。
“陳異。”
她細細弱弱喊他的名字,挪過來揪住他的衣角,兩人的目光對撞了一下,她眼神仿佛是最後一絲努力,直起身體,吊帶滑落到底,露出半裸的青澀身體,被他陰翳目光盡收眼底,苗靖顫巍巍伸手摟住他,苗條細膩的身體輕輕貼在他身上,乳尖蹭著他的手臂。
“陳異……”聲音呢喃婉轉,“你別走……留下……”
她把臉頰枕在他肩頭,柔柔地蹭了蹭,柔軟濕潤的唇輕輕啄吮了下他的溫熱肌膚,再蹭緊一點,臉龐埋進他脖頸裏,無聲呢喃他的名字,一聲聲,像蠱惑。
他滿腦子空白,喉結滾了又滾,音調喑啞不清“留下做什麽”
“做什麽都可以。”她的聲音也顫,努力打破自己的羞澀,摸到他的手指,顫巍巍牽過來放在自己的小腹,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內褲邊緣,隻要輕輕往裏一探……
“陳異……”
陳異眸光晦暗沉淪,身形僵住不動。
她把雙臂收緊,把自己擠進他懷抱裏,拗著自己柔軟的腰肢,把他往床上帶,他身形順勢傾過來,高大身體俯罩在她身上,英挺劍眉擰著,黑黢黢的瞳眸盯著她,嘶啞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苗靖說知道,很努力地坦然麵對著他。
“不後悔”
“不後悔。”
他尖銳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目光閃了閃,櫻唇囁嚅“沒有為什麽,謝謝你而已。”
謝謝
他真謝謝她,謝她全家
他眸光轉暗,神色卡住,顯然被這話刺痛,淡聲回了句是麽,心裏也突然空缺了點,身體往旁側一倒,和她並排躺在枕頭上,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是不自覺想抽一根煙,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就這麽一會時間,天光從昏暗轉為清柔,房間裏模模糊糊的影子一點點清晰起來,他小時候住過的痕跡已經完全消磨,完全成了她的地盤,牆上的海報、書桌上的書籍筆墨、床頭的玩偶雜物。
再扭頭,身邊人從瘦瘦小小的影子突然抽條成婀娜纖柔的少女,伸手摟著自己,遮擋胸前的旖旎光景,漂亮的眼睛和標致麵孔,柔軟的肢體和白瓷的肌膚,她察覺他打量的目光,扭頭看向他,兩人的眸光都是安靜而深沉的。
像是雲影天光晃蕩,水麵如鏡乍開匣,他呼吸停滯了兩下,暗暗咬了咬牙,而後不管不顧翻身把她壓住,她長睫一眨,恰好打開自己的懷抱,緊貼他的胸膛,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
兩雙灼亮的眸接近,先是個用力的深吻,直接撬開彼此的唇,唇瓣吮吸嚴密膠合著,牙齒磕在一起,他肆無忌憚舌尖掃蕩一顆顆貝齒,廝磨她柔軟敏感的唇腔內壁,撩撥她的上顎和舌根,把津唾和氣息渡過去,她咻咻喘不過氣,眼眸瀲灩如霞,最後主動勾起丁香小舌吮吸他的舌尖,把他的健舌整根含住,小魚似的滑蹭引著他,想要他激烈纏綿,要他融入她,哪裏是冰雪清冷如孤月,分明也是嬌媚瑰麗的妖燒。
唇齒如膠似漆,星火燎原徹底點燃了理智,他的雙手迫不及待在她身上遊走,苗靖全身發紅發熱發顫,唇吻或者身體任何一處接觸都有強烈的感覺,她喜歡這樣細細密密的快樂,喜歡他施於她身體的撫觸和痕跡,每一個細微的悸動最後都流淌於小腹的深處,讓她禁不住想要攀緊他的肩膀,纏住他的勁腰。
身體還隔著衣服,陳異氣喘籲籲扯下身上背心,蓬勃熱氣和流暢的肌肉群都爆發著身體的欲望,兩人身體骨骼都很漂亮,有種骨肉勻停渾然天成的年輕美感,手指沿著內褲邊緣摸進去,觸手是一片嬌嫩細滑以及無法言喻的美好,兩人都倒抽了口氣,苗靖小腹一縮,纖細的兩條腿繃得筆直,緊張又羞恥夾住陳異包裹的手。
陳異輕哼出聲,眼裏已經幽幽燃起了灼戾的火,心潮澎湃至接近爆炸,想冒進出擊又手足無措,一張俊臉也是潮熱到極致,毛絨絨的腦袋俯在她胸前,白皙的胸乳像沉睡的鳥兒,尖尖的粉色的喙,他把它當食物,埋頭有股狼吞虎咽的狠勁,咬得苗靖小臉緋紅,全身蜷縮戰栗,悸動電流亂竄至腿心,在他揉捏的手掌中化作潺潺泉流。
她嗚咽著顫顫喊陳異,眼尾的潮紅匯集成晶瑩淚珠,心頭流淌過於複雜的情緒,最後隻能緊緊縮在他懷裏,冀盼他給她一點回應。
“苗靖……”最後兩具年輕身體的坦誠相對,他捧住她的臉頰,柔聲喊她的名字,卻還深覺不夠,該說點什麽好,他從來沒有說過柔情的話,最後的最後,他掄腰挺身進入,汗漉漉摟住她,含糊喊了聲乖,別怕。
那囂張東西杵在她黏膩緋豔的腿心,頂弄兩下卻撞不進去,滑蹭在她腿根,他微紅的眼睛灼戾盯著她嬌美脆弱的麵頰,因忍耐而深深蹙眉,俊朗五官都顯得緊繃銳利,喑啞問她。
“是這兒嗎”
“我不知道。”她聲如蚊納。
那一片都是深淺紅緋,看一眼都驚心動魄,還是他伸手一根手指頭,在濕軟滑膩處順著春水往裏送,勾指轉了兩圈,聽見苗靖擰起細眉,難耐低哼似是痛苦,他死死咬牙,享受手指進入被嬌嫩軟肉吮咬的緊箍感,罵了聲“艸,怎麽這麽小。”
陳異這一罵,氣氛顯然不一樣,苗靖羞得雪白身體覆著粉潮,明眸春水流淌,揪著身下的涼席,喘息著死死夾著他的手指,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這會他又有點混不吝的感覺,無法無天的不要臉,湊在她耳邊輕笑“跟片裏的不一樣。”
話音剛落,陳異氣勢十足撐起健美身體,眼睛幽幽盯著,抽出蜜水包裹的手指,握住自己往裏送,他也足夠有資本有底氣,初初挺進了囂張跋扈的腦袋,身心已經被刺激得飛起,抬頭看苗靖,豔麗又冷清的臉龐扭向一旁,細眉緊蹙,櫻唇死咬,明顯是難耐難受的神情。
“痛嗎”
苗靖默然搖頭,陳異心頭繾綣如絲網,俯身親吻她,撬開她咬緊自己的貝齒,撫慰舔舐她印著牙印的玫瑰色唇瓣,聽見鬆弛唇齒婉轉流瀉纏綿悱惻的呻吟,迷離清澈的眼裏也有如斯媚蕩欲波,他亢奮得跟什麽似的,他冷清自持的妹妹也是個嫵媚靡豔的女人,和他一樣有愛有欲。
寬闊後背沁出熱汗,深邃雙眸被快感的陰翳覆蓋,聳動健腰一點點往裏嵌,最後勉強塞入一半,已經是寸步難行,英朗臉龐已經泛起猙獰,但苗靖已經疼得直咬牙,纖柔身體顫著打擺子,勾著他腰上的兩條腿也是無力搭著,他大概也是發現她的僵硬,停住動作,細細密密親吻他的女孩。
兩人接欲欲濕濕的吻,陳異兩手十指上下揉她,從耳垂撩撥到足尖,像揉麵團一樣,把她揉軟搓扁,揉出豔靡緋色,讓她雙眸失神,身上熱燙戰栗,取悅她,讓她情不自禁溢出呻吟,讓她身體一點點泛出快感和歡愉。
他又慢慢動起來,噙齧著她的耳垂喊苗靖,喊妹妹,苗靖在沉淪和痛意中緩慢扇動失神的眼睛,打開身體接納他的進入,包容他的全部,也慢慢回吻他,吻他鬢角的熱汗,吻他糾結的眉心。
並不算完全舒服,至少碟片裏那些神情和叫聲都似作假,兩人各有各的痛,但依然心滿意足到身心飄蕩,無法形容那種悸動和美好,無關欲望,而是結合所帶來的親密感和安全感。
隻是短短幾分鍾,陳異身體猛然一僵,迅速從她身體裏退出,白色體液和淡紅血跡混攪在一起,在緋紅肌膚上染出觸目驚心的顏色。
陳異怔怔看著,拿自己的衣服抹去泥濘,苗靖輕輕眨著眼睛,蜷起顫抖的身體,扯過衣服覆住痕跡遍布的胴體,他湊過來,手指撫摸她微汗緋紅的臉頰,低聲問她疼不疼?
她輕聲說不疼,隻是很累,擺出側臥的姿勢,天光已經完全明亮,盛夏的光線透過碎花窗簾投進房間,在她肌膚上泛出瓷釉一樣的柔光,陳異從身後摟住她,把下巴枕在她發頂,細細密密親吻她的後背和肩膀,把頭發撩到枕上,抹去她後頸的熱汗。
就那麽淺淺動了幾十下,陳異身體一直硬挺著沒消停,身邊什麽都沒準備,苗靖還這個狀態,他也沒敢隨便動,想起點什麽,俯在她耳邊問要不要出去買藥,她搖頭說自己例假剛過,枕著他的手臂酣然入夢。
等苗靖再醒過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半,陳異出去買了點東西,給波仔打電話,今天留在家裏守著,他不放心苗靖,抽完煙去臥室看她,見她小小一團躺著,衣服隻遮住了胸臀,肌膚其他地方的痕跡一覽無餘,再湊過去,看她已經睜著清眸,怔怔瞧著未拉開的窗簾。
陳異平生第一次鐵血柔情,高大的身軀和硬朗的骨頭都在縮水,半蹲著在她麵前,兩手撐在床邊問她餓不餓?難不難受他買了早飯和藥膏,端著牛奶杯和她喜歡的吃食過來喂她,苗靖坐在床上囫圇吃了兩口,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浴室洗個澡,陳異直接把人抱起,打開淋浴頭給她衝洗身體,手指摸到她腿心,兩人的眼神都不自然,拘謹之外又似乎已經達成一致的默契,苗靖目光挪開,拗著淡緋的臉頰,微微僵著身體讓他幫忙衝洗。
浴室水汽迷蒙,到處都沾著水流濕漉漉的熱氣,交織在一起的呼吸比潮氣更黏膩沉悶,水花從他肩膀灑落,濺在她俏麗的胸脯,緩緩往下流淌,兩雙眼眸都迷離氤氳,被飛濺的水珠和欲說還羞的情愫牽扯,不知為什麽想起他們第一個吻,很奇妙的場合和氣氛,陳異喉嚨咽下,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水珠,把人抱在手臂,再抬頭親吻花瓣似的臉龐,他又覺得慶幸,慶幸這家裏隻有他們兩人,隻有兩人相依為命,一切都有不言而喻的宿命。
把苗靖抱回房間,給她吹頭發穿衣服,他喜歡這種無微不至細致照顧人的感覺,還買了舒緩的藥膏和藥貼,訕訕遞給苗靖,夜總會經常有些駭人聽聞的桃色新聞,他也有些戰戰兢兢不敢隨便。
最後還是陳異去漱口,趴在床上,撐著肩膀俯下身去,用軟滑的唇舌代替,撫慰她的疼痛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