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過招
江采芑咬著牙,幾乎能把嘴裡咬出血來。
她舉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用小小的聲音叫了一句:「娘。」
「哎。」陳採薇笑著答應一聲,顯的很是親切,她接過江采芑手中的茶杯放好,從翡翠手裡接過一套紅玉頭面遞給江采芑:「這是娘給你的。」
她又拿過一對玉佩遞給蔣世子:「來,儀兒,這是娘給你的。」
蔣世子歡喜的接過來把玩,陳採薇問翡翠:「收拾了房間沒有,還不趕緊帶儀兒和儀兒媳婦過去歇一會兒。」
翡翠笑嘻嘻的答應一聲,引著蔣世子和江采芑出去。
攝政王笑看陳採薇一眼:「現在高興了吧。」
陳採薇笑的眉花眼花,一臉的愛嬌樣:「嗯,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你啊。」攝政王笑著搖頭:「以後給你出氣的機會多著呢,且等著吧,打今兒起,你早先受的委屈都能一點點的討回來。」
陳採薇起身:「哎呀,我得去看看儀兒媳婦,你說說,好端端的人怎麼到了咱們家就病了,可得叫太醫好生瞧瞧,別身上有什麼不好的。」
攝政王知道她的心思,一擺手:「去吧,去吧。」
陳採薇叫過一個小丫頭,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去了客房。
這房子雖說是客房,可布置的和別的客房一點都不一樣,比普通客房顯的精緻許多,這間屋子也是蔣世子小時候住過的,如今還常有人打掃,很是乾淨,鋪蓋什麼的也都齊全。
陳採薇進了屋,就見江采芑已經躺下了,見她進屋,江采芑掙扎著就要起身,陳採薇趕緊按住她:「別忙,躺著吧。」
江采芑順勢躺下。
陳採薇對坐在一旁滿臉擔心的蔣世子笑道:「儀兒,你媳婦這裡有娘看著不會有事的,你去和你爹說話。」
蔣世子一聽十分高興,趕緊站了起來:「我去找爹,娘,你,你受累。」
陳採薇微微點頭,等蔣世子出去了,她對屋裡的丫頭笑了笑:「你們也都出去玩會兒,我和儀兒媳婦清清靜靜呆著。」
幾個丫頭見了禮退了出去。
丫頭們一起,江采芑噌的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陳採薇冷笑一聲:「怎麼?不裝病了。」
江采芑的眼中幾乎冒出火來:「你如今得意了?很高興,很歡喜是吧,啊,這樣羞辱於我……」
陳採薇淡淡笑著:「這叫什麼話,這怎麼能是羞辱呢,你夫君是我乾兒子,你叫我一聲娘怎麼著了?你不是一直想嫁到榮昌侯府嗎,為此百般算計,這會兒總算如意了,怎麼反倒不高興。」
「陳採薇。」江采芑咬牙切齒的叫了一句。
陳採薇一抬手,一個耳光就甩了上去,把江采芑的臉打的偏到一旁:「才嫁進門就敢直呼婆婆的名諱,你膽子好大啊。」
陳採薇淡淡看著自己的指尖,冷冷的說道:「這樣沒禮數的媳婦可不多見,為了叫你長長記性,我只好親自教訓你了。」
江采芑更氣,直接從床上蹦了下去:「陳採薇,你,你,你有多了不起,不過就是仗著攝政王的勢,你且等著,回頭我跟爹說,叫他教訓你。」
這話叫陳採薇十分好笑,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哪裡有做岳丈的替出嫁的姑娘教訓婆婆的,自古至今可都沒聽過這樣的事,你這話真是好笑,我看啊,你如今都傻了。」
說著話,陳採薇也站了起來。
她氣勢十足,就這麼一絲不讓的看著江采芑,用滲著冰茬的冷硬的聲音道:「我得尋個機會和親家母好生討論一下你們江家的教養,怎麼好端端的姑娘就教成這個樣子了?哎,也是我們家儀兒仁厚,要是換個人家,像你這樣沒禮教的,我們可不敢留,只能早早的休棄回家。」
一個休棄回家出口,嚇的江采芑不敢再說什麼,可她心裡的怒火發散不出來,氣的胸腔都一鼓一鼓的,出氣的時候更像是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十分難聽。
陳採薇還嫌氣的江采芑不夠,又笑道:「如今我是婆婆,你是兒媳婦,我要是看你不順眼,直接把你叫過來伺侯我,每天都尋事,我瞧瞧你還怎麼掙扎,只怕不用幾日,就能把你搓磨的跪地求饒。」
「你敢。」江采芑雙眼氣的通紅:「蔣世子姓蔣,可不姓慕,你也不過是個義母,又算得了什麼。」
陳採薇哈哈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我算得了什麼,這要看儀兒怎麼認為,看榮昌侯怎麼認為,他們把我當正經儀兒的母親,那我就是,再者,儀兒可沒有親爹親娘了,他自小就跟著攝政王,在他心裡,攝政王就是他親爹,我這個當娘的要是說叫你來伺侯我,你說儀兒同不同意。」
陳採薇拍了拍江采芑的肩膀:「家裡當家做主的總歸是男人,儀兒說如何,你敢不聽?」
江采芑害怕的退後兩步,這一刻,有些服了軟:「我,我,你怎麼說都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樣治我你就好受了。」
陳採薇眼睛一眯:「當初你給你娘出主意害我和奐兒的時候,你就好受?放火燒我們的時候,你就好受?半夜凄風冷雨中把我們趕出家門,你就好受?」
江采芑終是低了頭:「我,我也不想的啊,可我娘過不去,我不得不幫她。」
「是啊。」陳採薇一笑:「我也不想為難你啊,可我娘也過不去啊,我得叫她在九泉之下能夠安心。」
江采芑咬牙,猛的抬頭:「陳採薇,我,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別為難我,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知道攝政王的結局。」
「哦?」陳採薇挑了挑眉:「你以為你是神運算元呢,還知道我們爺的結局,你當我信你?」
江采芑又是一陣氣悶,一時不察,好些話衝口而出:「你就囂張吧,你也囂張不了多長時間了,你當攝政王就那麼安穩了,他富可敵國,權可傾國,任何一位當皇帝的恐怕都容不下吧,攝政王再如何,那也不是皇帝,總有被清算的一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