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陷害
陳採薇笑了笑:「怎麼說,你懷的孩子和我有些關係,你除了我,也沒人可依靠,我相信你,就算為了孩子,你也不敢背叛我。」
陳採薇覺得,跟可兒還是把話都說到前頭,免的她多想。
可兒點頭,鄭重道:「姑娘這話是真真的,如今,這孩子就是我的命,我所有的一切都為了他。」
陳採薇低聲在可兒耳邊道:「你好生養著,等將來萬一生個兒子,我也叫他讀書識字,若是個聰慧的,保不準能考得中,他要真為官作宰的,你到時候就能在宋氏跟前走上那麼一遭了,保不準,能把宋氏給氣死。」
這話說的……
可兒有了盼頭。
可不是么,宋氏最看不上的就是非她所生的江帆別的骨肉,奐兒還叫宋氏給治的差點死了呢。
若是將來,奐兒做了官,她的孩子也當了官,而宋氏的兒子什麼都不是,到那時候,才是真正解氣呢。
這麼想著,可兒就笑了。
陳採薇也笑了笑:「你先回去,我想了辦法託人告訴你一聲。」
「好。」可兒這會兒心情很輕鬆,臉上的愁苦也消失無蹤,帶著笑離開陳家。
可兒一走,陳採薇就進了裡屋,半靠在軟榻上開始想主意。
宋氏那一回想燒死她和奐兒,這件事情她記在心裡,記的死死的,如今她雖然過繼到陳家,可這個仇,她卻不能不報的。
正好可兒這件事情給了她機會,她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懲治宋氏。
琢磨了一會兒,陳採薇笑了,她找了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往江家去了一遭,只說是可兒的遠親,特地來看可兒的,倒也進了屋,見著了可兒,自然,消息也傳到了。
這一日,江帆回來的早,才進書房就看著可兒。
可兒歡歡喜喜的拿著寫好的字進屋給江帆看,江帆品評了一番笑著稱讚:「好,寫的真不錯,再努力的話,就能趕上大姑娘的字了。」
江采芑的字寫的不錯,這是她常年不綴辛苦練習的結果。
可兒一笑:「奴哪裡敢和大姑娘比,只要有大姑娘一星半點就知足了。」
一邊說,可兒依在江帆身上,輕聲道:「老爺,我前幾日身上不舒坦,那日出去拜觀音順帶找了個大夫瞧了瞧,大夫說我有了身孕。」
「真的?」江帆一把攥住可兒的手,滿臉的驚喜。
「真的。」可兒點頭:「孩子兩個多月了,我這,我這心裡害怕的緊。」
「怕什麼。」江帆一瞪眼:「這是老爺我的骨肉,你怕個甚麼?」
可兒低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老爺,我倒不怕老爺,我怕太太啊……」
她特意把故意燙到的手給江帆看:「前天太太洗臉,叫我跪下端著盛了燙水的臉盆,我不敢不從,只能跪著服侍太太,臉盆的水燙,隔著臉盆都把我的手燙的通紅,可我就怕太太罰我對孩子不好,連哼一聲都不敢。」
江帆低頭去看可兒的手,果然見她手心一片通紅,登時氣急了:「這個宋氏,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兒又哭:「老爺別怪太太,太太怎麼著也是宋家的姑娘,我本無依無靠,又身自下賤,和太太沒法比的,為了我,鬧的老爺和太太夫妻失和,是我的不是了。」
「可兒。」江帆十分感動,摟了可兒:「你實在善解人意,宋氏和你比起來就什麼都不是了,那就是個潑婦,人放心,老爺我護著你。」
「謝謝老爺了。」
可兒十分高興,又感動的不行:「只是,我有了身子的事,老爺還請放在心上,先別跟太太說,我這心裡沒底,想再安穩兩個月再告訴太太。」
江帆倒是知道宋氏的脾性,一聽可兒這樣要求,當下也應允了。
只是,江帆雖應允了,可這江家那些下人的嘴有多碎,可以說四處透風,可兒都沒找機會透給宋氏,宋氏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她知道之後氣的大罵,把屋裡的瓷器摔了好些,又拿著兩個小丫頭責打一番出氣。
如今江采芑一門心思備嫁,也沒有時間去管宋氏,宋氏沒有看管,自然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她氣不過,也不想叫可兒好過,才叫人買通了經常入府的大夫,想給可兒用些虎狼之葯,不想,葯還沒用,可兒那裡就出事了。
江帆得了消息,匆匆趕回府里。
卻見可兒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看到他進來,未語先流淚,伸著手哭:「老爺,我怕是,怕是不成了,以後不能服侍老爺了,老爺自己保重。」
「這是怎麼了?」江帆又是著急又是擔心,拉著可兒的手就是不松。
可兒摸摸肚子:「孩子沒了,沒了……我沒想到太太竟然這樣心狠,我這個孩子還不知道是兒是女呢,她就容不下了,再怎麼說,太太有大公子為依靠,我生的再好,也不過是個庶子,哪裡礙著她了……」
說到這裡,可兒泣不成聲。
江帆叫可兒挑撥的更加憤怒。
他起身,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柱:「太過份了,你放心,我經饒不了她。」
可兒滿臉的淚水,只知道搖頭:「老爺,我,我這身子就是這樣了,我怕不好,我想,想趁著還能動彈出去瞧瞧,看看我早先的家,打問一下,我可還有至親之人活著沒?」
江帆看可兒那樣傷心,又憐惜她才失了孩子,再者,見她是真不好了,就怕這是她最後的請求了,也就答應下來,同時,安排下人送可兒出去。
才把可兒送走,江帆滿身的怒氣進了宋氏的屋子。
一進門,他就先把椅子踹倒,當宋氏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江帆一腳就踢過去,直接把宋氏踹個跟頭。
「老爺這是怎麼了?」宋氏被踹的生疼,爬起來斥問江帆。
「怎麼了?」江帆怒罵:「你個潑婦,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我怎麼了?」宋氏一聽這話也氣著了:「我自問沒有對不住你的,你竟然,竟然說要休了我。」
「可兒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江帆指著宋氏,氣的直喘粗氣。
宋氏心中一虛,隨後想著還沒行動呢,立時又有了底氣:「怎麼了?我也沒怎麼著她啊,無非就是叫她服侍了幾回,這個小賤人,竟然到老爺跟前靠狀。」
江帆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可兒的孩子沒了,都是,都是你這個賤婦搞的鬼,那可是老爺我的孩子,你,你這個毒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