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南宮將軍!這是要繼續往後退?
第688章 南宮將軍!這是要繼續往後退?
“咱們這位任老將軍還真是敢做,居然勒令所有人後退,現在好了,一旦動武城破……”
說話的是居然不是一位普通的士兵,還是一位小將,穿著銀白色的戰袍,就站在幾個帳子的中間,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當然,站在那裏的不僅僅他一個人,還有其餘兩位小將,有一位甚至虞子蘇還有個印象,是曾經跟在夜修冥手下的手下的付新國。
“你們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付新國揉著額頭道:“有這個閑心在這裏亂猜測,還不如跟周俊一樣和任老將軍一同上戰場多殺幾個東陵狗。”
“咱們哪能像周俊那樣得到任老將軍的重用啊。”說話的是站在銀白色戰袍後麵的一位小將,“還不如想想城破之後怎麽逃命才是真的。”
“對對對,紀兄說得有理,我看哪,皇後皇上如今俱是下落不明,咱們景國,這一次……嘖嘖,說不準咯……”
“要說起來,還得感謝任老將軍多帶來的軍隊,要不然,那才叫真的是說不準……”
兩個人內你一言我一句,全然一副對景國戰事極為沒有信心的樣子,付新國看在眼裏,想要說他們這種想法是錯的,不該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可是卻又明白,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虞子蘇帶著含情拐了個彎,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軍中小將都這般對戰事沒有信心,更何況普通士兵?
虞子蘇雖然對戰事戰術涉及不深,可是也明白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堅定取勝的信念,對一個軍隊而言有多麽的重要。
“看來軍中如今的局勢,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好啊。”虞子蘇輕歎一聲,又問含情道:“任老將軍哪裏來的軍隊?莫非是將河穀的軍隊調到這邊來了?”虞子蘇想到這裏,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個屬下倒是不清楚。”含情想了想,搖頭道:“不過應該不是的,主子和陛下失蹤後,屬下和弑殺的人聯係了,咱們兩方都在密切注意著邊境四周的情況變化,河穀那邊至今還沒有異樣。”
“主子現在去主帳嗎?”含情見虞子蘇往前麵走,問了一句。
虞子蘇停下腳步,沉聲道:“不是說現在正在打仗嗎?去戰場上看看,我相信,東陵商策看見我,一定會挺驚訝的。”
虞子蘇說著,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看上去竟然有些邪惡。
“主子……”那日虞子蘇不見之後,含情等一直都在尋找她的下落,以至於等到她想起來讓人去查刺殺的人是誰的時候,那人已經將她所有的痕跡抹了個幹幹淨淨。
現在看見虞子蘇這樣的笑容,不由得試探地問道:“那日刺殺主子的人,是東陵元帝派來的?”
虞子蘇笑得高深莫測,卻又帶著滿滿的薄涼冷意,“自然不是。”可是也不會與他毫無關係!
“走吧,去前麵看看。”虞子蘇不再多言,也逼著自己不去想夜修冥的事情,直接讓含情在前麵帶路去動武城池。
城池與軍營並不遠,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虞子蘇便聽見了前麵雜亂喧囂的各種聲音,咆哮,怒罵,馬蹄聲,戰鼓聲……
聲音如同雷聲殷殷,密密麻麻一下一下撞擊在心上,聲勢浩大,恢弘中帶著難以言喻的蒼涼。
“皇後娘娘?”
白世延不知道是要做什麽,正匆匆地從城樓上走下來。
往日裏幹淨的臉上遍布點點血跡,灰色的盔甲肩膀處還沾著一塊血肉,整個人隻留下一雙沾滿血紅絲線的眼珠子,就連這眼珠子,也差點和血色混為一體,看不清楚了。
他又驚又疑地望向虞子蘇,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道:“含情將您找回來了?您沒事吧?”
“本宮沒事。”虞子蘇搖了搖頭,提醒道:“南宮將軍和任老將軍在哪裏?給本宮指個方向,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戰事如此緊張,耽擱了可就不好了。
虞子蘇這一提,白世延從回過神來,任老將軍讓他帶人從右後方偷襲東陵大軍,順便搗毀他們的糧草,確實不能耽誤,便急聲道:“在城樓頂上,末將確實還有軍令在身,就先告辭了。”
等虞子蘇頷首,他大步離開,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十分高興。皇後娘娘都還能活著回來,皇上也不一定真的就出事了,對吧?
“這呆子,也不知道找個人給咱們帶路。”含情打了個嗬欠,魅惑的眼珠子一轉,十分嫌棄地道。
“你看看,這四周哪裏有個閑人?”虞子蘇對含情這樣的態度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周圍道。
連她們兩個這麽大的活人站在城樓下麵,都沒有人多看一眼。
反而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匆忙來去,神色肅穆。
虞子蘇自從靠近城樓這邊,除了在外麵被形似守門的兩個人攔著勸告了一會兒,便再也沒有人理會她們兩個。
“這說明南宮將軍治軍有方。”含情陪笑道。
“呼嗚……”
“嗚嗚……”
號角聲突然想起,虞子蘇心中一凜,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景國的號角聲,難道是要繼續往後退?
“走!跟我上去看看情況!”虞子蘇飛快地沉聲道。
她雖然讚同任懷玉所說的不做無謂的犧牲,可是如今眾人已經退兵至動武,再往後麵退便是起絨。
到時候關城之外的三城全部拱手讓給了東陵商策,跟關城落入東陵國有何區別?
虞子蘇走得很急,甚至差點一下子踏空。
城樓背後的人匆匆往城樓前麵趕和城樓大門處聚集,根本沒有人理會虞子蘇和含情這兩個人,在他們眼裏,這兩個女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勸她們反而浪費時間。
在戰爭麵前,就是這麽現實和殘酷。
“南宮將軍!這是要繼續往後退?”虞子蘇登上城樓,一眼就看見了南宮勳,以及南宮勳旁邊精瘦的老人。
漆黑笨重的盔甲穿在老人身上,卻並沒有壓垮老人的脊梁,他反而背挺得筆直,銀白的發絲有幾縷透過頭盔在風中鼓蕩,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不屈剛毅的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