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懷疑你母親要害你的孩子
第457章 懷疑你母親要害你的孩子
虞子蘇不知道太皇太後是哪一根筋不對勁,發這麽大的火氣。不過她也看出來了,其實太皇太後心中本身就有火氣,隻是借題發揮罷了,所以她也就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太皇太後發火。
太皇太後發了半天的火,才發現整個鳳棲宮居然沒有一個人動作。且不說虞子蘇身邊的蘇諾和碧容十分自在地轉身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就是那幾個小宮女,也根本就不懼她的威儀!
這怎麽可能!
太皇太後氣得下不了台,隻好對虞子蘇怒道:“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還不快點讓人把這些東西給拆了!好歹你還懷著皇室的孩子,就不知道多為孩子想想!”
虞子蘇目光一暗,太皇太後這是想要跟自己撕破臉嗎?伸手摸了摸肚子,扶著茹良的手走到太皇太後身邊,拍了拍她的背道:“太皇太後不必如此生氣,動怒對您自個兒的身體不好。”
太皇太後以為虞子蘇這是想要給她一個台階下,眉毛一挑,就準備說話,哪知道直接被虞子蘇說出的話給堵了。
“太皇太後也是禮佛之人,當知道人有三魂七魄,生死輪回。”
“俞公公生前為父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去世了,本宮讓人操辦他的葬禮,也隻希望他入土為安。太皇太後何必跟一個已故之人過不去?”
“你!你……”太皇太後心道,虞子蘇這話,豈不是把自己說成一個不仁不義的人,當下便氣得話都說不清楚,扶著老嬤嬤的手,差點沒氣暈過去!
太後見太皇太後拿眼神覷著自己,心中雖然不願對上虞子蘇,可想了想,太皇太後現在也不能得罪,隻好道:“子蘇啊,你是怎麽跟你皇祖母說話的。太皇太後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吃虧。”
“這女人啊,生孩子是頭等大事,更何況,你這懷的還是皇嗣,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這責任,誰擔待得起啊,你說母親說得是不是?”
虞子蘇細細捏了根頭發,那是一根銀白色的發絲,藏在眾多烏發之中,可偏偏被她給看見了,她心中不舒服,直接捏著扯了下來,雖然有點疼,可沒有那礙眼的頭發,覺得心底都舒暢了許多。
“太後說得是。”她漫不經心地應道,卻並沒有吩咐鳳棲宮的宮女去將那些白綾撤下來,反而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椅榻上躺了下去。
別說是太皇太後,就是太後,也不免有了火氣。
虞子蘇卻不想跟這兩個人繞圈子了,直接問道:“太皇太後和太後,今天來鳳棲宮是有什麽事情嗎?”
太皇太後沒好氣地道:“沒事情就不可以來你這鳳棲宮坐坐嗎?”說話間,已經將原本的來意都給忘記了。
一旁的太後有心想要提醒,可是太皇太後根本不理會她,也隻好憤憤作罷。又不是她惹了她,幹嘛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都說人越老心越寬,他們皇室這個卻是人越老性格越怪!
“當然可以。”虞子蘇淡淡道,確實希望這兩個人快點離開,免得她看著這兩個人越來越難看的眉眼吃不下晚飯,她看了一眼太後,慢慢道:“正好本宮也有事情想要問問太後娘娘?”
“問哀家?”太後一臉不解,怎麽又跟她扯上關係了。
虞子蘇點點頭,“正是。”
“之前不是跟太後說過了嗎,崔嬤嬤想要謀害本宮腹中的孩兒未遂自殺身亡,本宮讓人順著崔嬤嬤查下去,卻發現崔嬤嬤家中並無其他人,孤身一人而已,本宮想要問問太後,知不知道些什麽跟崔嬤嬤有關的事情?”
太後眼皮一跳,怎麽突然扯到這事情上了?當初虞子蘇隻是一句話帶過,她還以為這件事情根本不會跟她有關係,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崔嬤嬤是她的人不假,可是這宮中,誰不知道沒有永遠的主子,也沒有永遠的奴才,誰知道崔嬤嬤在什麽時候就已經背叛了她。她還以為虞子蘇心知肚明,所以才沒有來跟她計較這件事情呢。
畢竟差點害死虞子蘇事小,謀害皇嗣事大,就算她是太後,也不例外。更何況,她還是個沒什麽實權的太後。
“這……哀家哪裏知道。”太後頓了一下,急忙道:“打從哀家將人送到你那裏去的時候開始,崔嬤嬤就是你的人,這些,哀家卻是管不著的。”
“子蘇丫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懷疑是你的母親想要害你的孩子!”太皇太後卻仿佛找到了話題一般,急忙道。
太後隻覺得太皇太後一點也不顧及她的處境,當下便道:“子蘇啊,母親出來也這麽長時間了,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你若是對崔嬤嬤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可以來找母親身邊的姚姑姑。”
說罷,便起身走了。太皇太後可以得罪虞子蘇,可是她還得為自己的女兒考慮啊。如今景國和東陵大戰,她的臨澤又不願意回到景國,若是沒有虞子蘇和夜修冥為她撐腰,她在東陵又該怎麽過活啊!
太後還不知道臨澤公主已經跳樓身亡的消息,所以心中對虞子蘇其實是有顧忌的。
“你……哎……”太皇太後傻了,太後不是一向最聽她的話了嗎,怎麽這回突然就走了!太皇太後想著,就想要去找太後問個究竟,不用虞子蘇吩咐人趕,就離開了。
“派人告訴解平遠和厲輕行,可以帶領百官動手了。”虞子蘇覺得嘴巴有點幹澀,喝了口水又道:“將本宮適才批改的折子拿下去發了。”
關城,大雨暫停,可是整個軍中的心情還是如同外麵陰沉沉的天氣一般,悶沉壓抑,沒有一個人說話。
從那天在薌城之外大戰後已經好幾天過去了,軍中的人都知道了自己國家的臨澤公主受辱跳樓身亡的消息,不自然穿起了較為淺色的那一套軍衣,說話和做事的聲音都越來越小。
葉嶠受了重傷,在軍中的營帳養了這麽多天,卻沒有一個人來探望,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