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血染京都(二)
第287章 血染京都(二)
景國皇室專屬的十三軍隊第一次大張旗鼓地出現在了京都寬闊的街道。
雖然隻有其中的第二軍隊和第八軍隊兩支軍隊分行而立,從兩個方向將景國皇宮緊緊圍繞起來,可是那如同藤蔓一般的纏繞方式,還是讓人心驚不已。
九州司馬元帥武城不過是剛剛上任的年輕人,還沒有睡一個好覺,就被薑南笙一下子從床上揪了起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枚令牌“唰”的一下扔在了他的麵前,“帶上你的兵,跟小爺走!”
是司馬令!
武城心底一顫,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急忙從床上一個咕嚕滾了下來,穿上衣服拿起司馬令就跟了上去。
從連家府邸之內突然之間湧出大量的兵馬,往京都四麵八方穿插而去。連江站在連閣老身後,有些不安地道:“父親,那蔣敏和蔣文可是真的會幫助我們?”蔣敏,蔣文,第二軍隊和第八軍隊的統領。
連閣老撫掌而笑,笑得酣暢淋漓,道:“你啊,就是太瞻前顧後了。既然老夫敢用那兩個人,自然說明那兩個人有著可以用的資格,你可知道,當初蔣敏和蔣文二人其實是親兄弟?”
連江一驚,十三軍隊兩支軍隊的統領是親兄弟?為什麽這個消息從來沒有傳出來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連閣老一看連江的樣子便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沉聲笑道:“你可知道,蔣敏蔣文二人是蔣家後代,而蔣家,當初可是被華國公滿門滅殺?”
所以,不用擔心蔣姓二人反水,隻怕這二人內心還會十分的感激,連家給了他們這麽一個報仇的機會。
連江還真的不知道,其中居然還有這麽一幕,當下也就放心下來道:“還是父親英明,連這樣的人都能找到,兒子看宮中的事情隻怕也快差不多,這就進宮去幫三皇子了。”
“去吧。”連閣老亦是勝券在握地道了一聲。連家準備了這麽久,也該動手了。
隻是連閣老不知道的是,連江還沒有到宮門,就被早就蹲守在那裏的人一下子擒拿,點穴,綁了起來。
虞城一個手刀劈下去,檢查了一下人已經暈了過去,才將人交給了後麵的人道:“好好看著,要是跑了唯你是問!”
聽見了身後的人低聲應了一下,虞城才望向身邊這個如蘭的溫公子,抿了抿唇道:“溫公子要不要先去飄香樓候著?我們要準備進宮了。”
皇宮之中,必定有著一番廝殺,溫文越不過一介書生,要是傷到了哪裏可就不好了。
溫文越想了想,他確實不適合進宮,否則還會成為他們的拖累,點頭道:“也好,我就不進宮了。”不過,卻不會在飄香樓幹等著。這意思,虞城等人沒有聽出來,還以為溫文越是接受了他的提議。
“豐轍,你在這裏保護溫公子如何?”虞城對豐轍道。
短短幾個月,虞城和虞蒙帶領著當初虞子蘇在幽穀訓練出來的那一批人,在夜修冥的默許下,迅速打入了夜修冥手底下的軍隊之中。
虞城和虞蒙兩個人更是直接擠下了原本身為都統的豐轍,成為了這一支隊伍的都統。
豐轍也知道溫文越此人的重要性,爽快道:“好。”哪知道等到虞城虞蒙帶著一隊士兵一走,溫文越便要求豐轍帶領著剩下的幾十人跟著他走。
“溫公子,這京都現如今很不安全啊。”所以,您老還是在飄香樓這地方等著吧。
“我知道,你隻需要跟著我走就是了。”溫文越淡淡一笑,將手中夜修冥給的令牌拿出來,放在了豐轍麵前,看著豐轍啞口無言,便率先往將軍府走去。
那麽多的府邸被連家所圍困,七王爺既然想要毀去連家的陰謀,順手給這些人一點恩情,不是更好嗎?
又或者,等他將這些人從連家的包圍下救了出來,告訴他們,是七王妃救了他們……溫文越心中想著,帶著豐轍迅速往將軍府而去。
皇宮之中,景真公主一鞭子打在了地上,哼道:“該死的蓮嬪!要不是本公主想著……哼!”
心中想起剛剛被蓮嬪威脅的一幕,到底意難平,不由得抱怨道:“母妃,咱們到底還要在這皇宮之中待多久?難不成真的還要等嗎?”
“不要著急,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德妃將手中的佛珠轉了轉,輕輕笑道:“不過是一個蓮嬪罷了,也值得你這般生氣?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今日宮中不對勁嗎?”
“不就是連家想要造反了嗎?”景真公主口氣不甚很好地冷哼道,一把將鞭子扔在了地上,“那蓮嬪也正是傻瓜,難道她就沒有發現她身邊的人都被換了嗎?母妃,我們為什麽不幫連家反而要幫七弟啊?”
雖然她們一直在這小小的宮殿之中避而不出,可是不代表他們不知道宮中發生的一切,相反,她們知道得清清楚楚,就連蓮嬪和賢妃皇後三個人達成了協議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德妃輕輕笑道:“說你脾氣急,你還不相信。”目光微微一凝,“連家要是真的上了位,我們可就不能這麽輕鬆地在宮中了。你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三十年了啊,她已經在這宮中呆了三十年。
見過一代寵妃華昭儀的曇花一現,見過所謂帝王恩澤和蓮妃的盛寵不衰,見過皇後從一個小小的昭容被立為後,見過多少女子在這宮中傾軋,最後不過落得個紅顏枯骨的下場!
景真公主皺了皺眉道:“那六哥呢?”
“他自然有他的去處。”德妃卻是答道:“你去將大殿的門關上,這宮中,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麽,都與我們無關了。”他能夠為那個孩子做的,也隻有這一些了。
“老三,你這是什麽意思?”景帝看著隨著夜重旭的右手一揮,無數侍衛將士從外麵迅速湧入,仿佛就像是早有預謀一般,臉色沉得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