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抓捕歸案

  第64章 抓捕歸案

    程厥聞說的每一個字都被收錄, 他傷心欲絕的表情沒一個人看到後不為此心痛,越是心痛,對欺負他的餘苾顏就越痛恨, 隨著餘苾顏一樁樁一件件駭人聽聞的事情曝光在網上,緊接著,更多的知情者站了出來, 全國人民的情緒都被點炸了。


    世間上竟然會有如此惡毒的人!

    觀察室。


    此時, 房間裏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大屏幕上程厥聞撕心裂肺的哭聲,許久後, 從手心處就冒冷汗的程越賀顫抖著身子,麵色發白的看著旁邊的餘苾顏問道:“這是真的嗎?你打孩子?”


    此時,他比起不相信,更多是不敢相信。


    餘苾顏瞳孔猛地震顫,眼球飛快轉動,慌張的伸手扯住程越賀的手臂:“這不是真的,都是假的, 我那麽愛小程, 怎麽會打他呢,他那樣說,”


    支支吾吾半天後,她像是找到救命的話一樣,聲音猛地提高:“小程在說謊,他是為了大哥哥, 他說的那些隻是想安慰大哥哥, 他平時就很善良的, 他在說謊。”


    說著, 她的眼淚就從眼眶中流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其他的嘉賓,“我真的沒有打過他。”


    而嘉賓們裏沒有任何人說,空氣如死一般沉靜。


    見大家一副不願意相信她的樣子,她掩麵哭泣,較弱的想撲到程越賀的懷裏,卻被程越賀推開。


    餘苾顏愣了一下,哭的得更大聲了,看著猶豫不定的程越賀,大喊道:“程越賀,連你都不信任我嗎!”


    程越賀皺著眉頭張開嘴,卻什麽都沒有說。


    房間裏,隻有她為自己辯解的聲音。


    而縱然她哭的在怎麽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都不會有人為她買賬,此時的網絡上,早就爆炸了。


    【洗得白嗎?那這個是假的?孩子腿瘸了的事情也是假的?克扣學生飯菜也是假的?學術造假也是假的?讓家長購買減肥藥也是假的?推薦去整容也是假的?我不信,你等法院傳單吧,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小程程要有多慘,啊啊啊,MD,這個孩子豈不是一直生活在地獄裏。】


    【我看到推薦去整容的那個,心真黑啊,整容年齡最大的都才20歲,大部分17-18,最小的那個才14歲吧,那個黑心作坊啊,這真的就不怕死人嗎?人血饅頭,真是人血饅頭啊!】


    【小程也太慘了吧,聽他的描述,豈不是一直被家暴,這給孩子會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啊,這也太恐怖了,這人不是母親,是魔鬼。】


    網上討伐餘苾顏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做的那些事情在網上清晰可見,不計一些文字圖片,光實名拍攝視頻舉報的就幾十條,而且內容都慘不忍睹,看得人內心上不適。


    什麽吃她推薦的減肥藥,吃出腎衰竭的女孩子,一些人在她推薦整容的地方整容,最後過敏發炎麵癱的,有些孩子就直接整成畸形臉,還有些人因為沒有給夠足夠錢討好她,本該屬於自己的獎杯和機會被餘苾顏拿去給那些花了錢的人,她還和一個學校的工作人員合作,以獎牌加分為目的,送一些人進大學讀書等等,數不清的壞事。


    那些黑心減肥藥和黑心美容院都有她的持股,甚至她的模特學校,都是她親戚做飯,蟑螂老鼠滿地跑,內部廚房曾經有人爆料也被壓下去了。


    而那些爆料的弱勢人,還被她欺負,打壓,她專門挑那些從貧窮山溝裏的人騙,就是利用他們望子成龍的心,騙取他們借高利,貸,一步步打壓控製他們,用生活的苦壓碎他們,而這些本就是底層的人,巨額貸款在身,連電子產品都很少摸的他們,又該拿什麽維權呢,


    一條線拉出來,才發線後麵綁著無數條纏繞死結的線,而那些被壓在黑暗枯萎洞裏的線,全被黑色的東西腐蝕,永遠都洗不幹淨。


    而此時,網上緊跟著,另外一個聲音也追了上來。


    【啊啊啊,所以這個事情不是段池淵說假話?TM的,說真話被追著罵多久?他也太慘了吧?這就是你們追著一個孩子罵這麽久,人家卻隻是做好事情?就這?上次道歉都還沒有倒完,接著道歉?OK?這算網爆吧?對著個孩子說那麽髒的話。】


    【程越賀沒有參與嗎?還是他也參與了?程厥聞也太慘了吧,這都是什麽垃圾父母,如果程沒有參與,那麽小程受的所有傷害他都不知情,也太毒了吧,這樣的父母有什麽用,生下孩子又不管,你為什麽要生孩子,你別生啊!氣死我了!我求求所有的父母,好好關心自己的孩子吧,別每天把愛掛在嘴邊,孩子多大在那個班都找不到。】


    【小池池在一個多星期就說過了,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聽到他的聲音,反而來網爆他,那個時候有多少人渾水摸魚,對他進行攻擊,出來道歉,我真的氣死了,我一直相信他沒有說假話,有的時候真的聽聽孩子的聲音吧,話點時蹲下來,好好聽孩子講述,認真的去對待他的問題。】


    【對,當初明明網上也有相信小池說話的人,卻很多人硬說他說假話,感覺是水軍,一定要徹查一下,小池真的好慘,最近保護朋友被黑,保護其他小孩被罵,這樣一想,他受到的傷害也太大了吧,那段時間,真的,前段時間那些人,道歉?】


    【其實我覺得有些罵很髒的道歉不行,我覺得我們應該@段總,你家法律部門不工作了?】


    【@段總你家法律部門該幹活了?有些罵很髒的,也送牢裏去吃飯吧。】


    【@段總上升到人生攻擊,並且對你孩子進行侮,辱誹,謗的已經構成犯罪了,我學法律專業的,我收集了證據,去發律師函吧,對於一些瘋狗不要留情麵。】


    【啊啊啊,剛剛我看到那些舉報者的視頻氣憤了,好多都是那種貧窮大山,倒賣家產讓孩子走出來,然後被騙的,餘狗,啊啊啊,這樣的人堅決不能放過,公安機關已經發抓捕通告了,抓!後麵的人也全部抓起來!嗚嗚,還幾個視頻裏說是有好心人資助才有這次舉報的,一想到如果沒有人幫助他們,他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曝光出來,就心梗。】


    【好心人是誰啊?嗚嗚嗚,真是個英雄。】


    段家法律部門:我們幹活了,早在一周前就麻利幹活了,所有對小少爺進行惡劣攻擊的,律師函也許會晚,不對,一定會準時到,我們家BOSS向來追求高質量高效率,隻是BOSS不讓說。


    曝光者:段總是大好人,為我們做事情,讓我們不要提他,一點都不在意功名,是個非常好的好心人。


    本次事情的曝光時間早就定好的,而能撞上程厥聞坦白,是天意。


    這些事情,早已經收集好所有證據轉交給公安部門,因為在查的時候,太多不對勁的地方,越挖越深,後麵更多的是警方自己的調查,警察也很給力的把那些人連根一起挖出來,短時間成立特別行動小組。


    此時,天台上。


    坐在高樓的邊緣的喬皖域轉過身來看著眾人,被開水燙紅的整個手臂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風中,他搖搖欲墜,像一朵開在懸崖邊瘦弱的花,用溫柔的聲線說著自己的事情: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嚴格要求我,讓我不停的學習,可我並不是天才,很多時候我花幾小時的學習成果沒有別人學幾十分鍾高,所以我隻能更加努力學習,隻有這樣我才保持第一名,可能因為睡眠不夠,我需要靠藥物才能維持生活,寫題偶爾會重影,會幻聽,會耳鳴,會出現幻覺,有事後會莫名的恐懼,這些如果我不吃藥就會更加嚴重。


    她總和我說,我爸爸很厲害,我如果不夠優秀就見不到他,如果我很厲害的話,他會回來接我,如你們所見,我並不厲害,他不要我,而我,為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父愛努力過很久。


    她有時候會喝酒,喝酒就需要發泄,我不怪她,她一個女人把我拉扯長大很難。隻是我無法接受,提供我補習課的錢都是那個男人給的,也無法接受那個男人的孩子隻比我大一個月,我想,也許有些東西,我從出身下來,對於我來說,就是比較沉重的。”


    “但是不用擔心我,我沒有那麽脆弱,我隻是有點累了,想在天台上吹吹風,我才16歲,我還沒有去過海邊,至少,也要看看大海再說這樣沉重的話題。”


    他慘白的臉上勾出一個笑,陽光落在他的身上。


    “我很珍惜自己的,我已經和自己和解了,與其追去那種虛無縹緲的關愛,我想,人生應該還有更多真摯的感情等著我發現。”


    能在懸崖上開出來的花朵,絕無脆弱的可能,甚至要比其它花朵更加堅強。


    逆境,從來不是阻止一朵鮮花開放的條件。


    喬皖域撐在高樓的邊緣,很多人怕他想不開的圍過去,他隻是笑了笑,跳到了天台上,鞠躬對那些來幫助他的工作人員說道:“麻煩你了。”


    然後蹲在哭的稀裏嘩啦的程厥聞身邊,溫柔的拿出紙巾給他擦臉。


    “父母不愛你,並不是你的錯,但是他們因為你不夠優秀打你,就一定是他們的錯,你要堅信自己值得被愛,我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即使拿第一也不是很好結果,因為有不想受到關注的人,覺得五十才是剛剛好的,有些才決定開始人生的人,覺得自己提升了一名,即使目前是倒數,他也覺得是好的,我們沒有必要去做符合別人標準的事情,隻要達到自己標準就好。”


    他很溫柔,說起話來也蘊含著溫柔的力量,即使是個孩子,卻有著不屬於他年紀般的通透,瘦弱的手揉著看呆他的程厥聞:“你在我這裏是最好的,應該會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愛著你,你應該多聽聽自己的聲音,追尋自己想要的,該玩的玩,該吃的吃,人生這麽重要的事情,答應我,要自己做主好不好。”


    程厥聞哭著抱住他,使勁的點頭,也許從這一刻,站在懸崖邊試圖飛翔的小鷹,終於在風中飄搖的花的鼓舞下飛向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


    常鞘斯握著段池淵的手發緊,段池淵疼的臉抽了下,還是沒有抽開手,溫柔的拍了拍強忍著哭泣的喬鞘斯,而周圍則是哭了一片,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


    天台上,衝進一個人影,緊接著,一群人走進來。


    以程越賀為首的嘉賓出現在天台上。


    “程程。”程越賀喊道,聲音啞得不行,像壓抑無數的痛苦。


    程厥聞身體抖了抖,從喬皖域的懷裏出來,扯著他的衣服往後麵看去。


    餘苾顏從人群走出來幾步,臉上帶著笑容,半蹲著往前麵走,溫柔的聲音說道:“程程,來媽媽這裏,告訴大家我沒有打你,媽媽沒有打過你對吧,你剛剛隻是因為想安撫大哥哥說了假話。”


    此刻的她覺得問題不大,隻要程厥聞改了話語,所有的輿論都能扭轉歸來,她現在都已經想到這個事情落幕後,她該怎麽懲罰程厥聞。


    程厥聞那麽“聽”她的話,肯定是會改的,她內心得意的笑著。


    程厥聞抓著衣服的手顫抖著,多年來的條件反射,讓他因為內心的恐懼下意識想要過去,可是他看著餘苾顏的臉,手指用力,最後猛地搖了搖頭。


    他不要再和過去一樣了,他不想過去。


    “小程,到媽媽這裏來,你是不受到驚嚇了。”餘苾顏麵露擔心,一步步向程厥聞走去,程厥聞退後,不願意碰到她。


    就在這個時候,天台上闖進一批警察。


    “警察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餘苾顏瞳孔睜大,回頭看向她跑過來的警察,下意識是以為他們來是因為她虐,待孩子的事情,伸手去拽程厥聞,大聲喊道:“程程,你快說不是媽媽做的,媽媽沒有做。”


    她的身體很快被趕過來的警察壓製住,而她在掙紮的時候,將程厥的衣服扯開一部分,青色的傷口出現在眾人眼前,周圍一下就安靜了。


    喬皖域下意識扯了下衣服,更多傷口顯現出來,胸膛上指甲的抓痕,腹部的好幾塊青色的痕跡,這很難想象是從一個五歲孩子身上能看到的東西。


    “餘苾顏,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麽能這樣做!”程越賀喉嚨在這一刻喊破音。


    餘苾顏瞳孔睜大的都快凸出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紮脫一隻手,重重跪在地上,腿往前麵跪在走動點,手想去扯程厥聞,卻被喬皖域擋了下來。


    餘苾顏像是感覺到不一樣,道:“程程,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這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因為你犯錯打你的,對不起,媽媽隻是太想看到你成才了,你不要怪媽媽好不好,原諒媽媽不好不好,媽媽是愛你的。”


    餘苾顏心裏想著,隻要程厥聞願意原諒她,警察就無權利抓她,他們家裏自己和解了。


    在場人所有人聽到她的話,都眉頭一皺,下意識都認為程厥聞會原諒自己的媽媽


    也許早點的時候,程厥聞也許真的會,可是人都會生長,不斷長大的過程中,他總會接受到新的思想被外界的事物而改變,他逃離了她給他的固定思想中,不在是困在她思維陷阱的“物品”。


    程厥聞看著餘苾顏的臉,堅定的搖頭,伴隨著手銬落地的聲音:

    “你不是真的愛我。”


    這次,主角拿起的了寶劍,斬斷了巨型蜘蛛如鐵鏈做成的網,成功的走了出去。


    餘苾顏聽到他的話,先是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立馬抓住旁邊警察的褲子,討好的笑著:“警察同誌,隻是打自家的孩子,沒有必要去局子裏吧,我們這是家事,你們有拘捕令嗎?沒有我不跟你們走。”


    到這,她能厚顏無恥說出這般話來。


    其中一個警察被她氣到,冷聲道:“犯人餘苾顏,你涉嫌傳播違,禁藥物和非法經營,以及學術造假和違規辦學等多重罪名,進行拘捕,這是拘捕令,請起來和我們走一趟吧。”


    眾人聽到這麽多罪名深吸一口涼氣,要是他們知道這隻是冰山一角,反應會更大。


    “怎麽會,怎麽會查出來的,我沒有做,請相信我的清白啊,警察同誌。”餘苾顏這下徹底慌了神,像個瘋子一樣的求救,直到現在心中才升懼意。


    她六神無主,看著前麵的程越賀連忙爬著往那邊走去,但是被身後的警察壓在地上,她趴在地上,雙手被扣住,口中大聲向他呼救:“程越賀你救救我!”


    直到現在,她也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請保持安靜。”身後的警察冷聲道,抓著地上的餘苾顏起來,她不死心的向程越賀靠近,警察控製住她,不讓她亂動。


    “程越賀你那麽愛我,不會見死不救吧。”餘苾顏哭著,像抓最後一根稻草般,抓著他。


    “在牢裏好好改造。”程越賀麵色因為痛苦擠在一塊,聲音像公鴨嗓一樣,破了喉嚨的音調,聽起來壓抑又痛苦。


    “程越賀你這個畜,生,王八蛋,要不是你一點本事都沒有,我會做這樣的事情嗎,都是你逼我的,你那一百多米的房子誰想住啊,車也不知道多買幾台,每次和你出去,我都要看那些富太太的臉色,你沒有本事我自己做,還不是為了我們更好的日子。”餘苾顏聲嘶力竭的吼道,臉上全部是恨意,多年來的不甘心,全部寫在臉上。


    程越賀看著她後退幾步,搖著頭,冒血絲的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這麽多年來,枕邊人早已經變成了陌生的樣子。


    他明明那麽愛著她,什麽東西都給她最好的,為了給她買喜歡的包,拚命熬夜寫稿,為了能讓她融入闊太太們圈子,不喜歡應酬的他,卻厚著臉皮巴結大佬們,早年堅持自我創作的他,這些年爆款越寫越少,主要是為了來塊錢,寫了一堆來錢快的商業稿,就是為了給她用。


    隻是這些不足以養這麽大“胃口”的她。


    而她這一輩,或許幾輩子,都不會遇上這麽一個愛他的男人。


    “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送過去的。”程越賀哽咽的說道,他麵色一下蒼老了十多歲。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我二十跟著你,你說扔就扔,你會下地獄的。”餘苾顏像瘋了一樣吼道、罵道,她病了,早就病的不成人樣了,周圍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露出嫌棄的目光,她就像夏天的蚊子,明明咬的不是自己,也足夠讓人們聽到她,就會下意識的起生理厭惡。


    警察將亂動試圖掙開束縛的餘苾顏壓製住,控製她的人數,由一變二。


    “程越賀您好,請配合警方調查,做下筆錄。”一名警察走過來說道。


    程越賀點了點頭,看了眼餘苾顏緩緩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等一下。”


    說罷,他從警察身邊走過,跌跌撞撞的往程厥聞身邊走去,布滿血絲的猩紅雙眼,掉出眼淚,他重重跪在程厥聞的麵前,背佝僂著,身上像壓著一座大山,無人知曉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幾乎是從肺裏扣出來的哭聲,連著血和肉,哭得撕心裂肺。


    他一直口上說著愛自己的孩子,卻從未有了解過孩子,隻是給錢,認為將孩子交給母親帶或者保姆帶就足夠了,認為在孩子的教育中,他隻要起到一個物質的支持,其它的事情都不管,高高在上,喊著愛孩子,也許孩子隔著一牆壁被毆打,聽到痛苦的哭聲,他都隻會以為是孩子摔倒了。


    有些事情,明明隻要留意,哪怕是看一眼就能發現的事情,卻硬生生在眼皮子下發生了好幾年。


    遲來的悔意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痛苦的哭著,知道自己比起虐,待孩子的餘苾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也是虐,待孩子,他的忽視就是一種虐,待,一種難以被世人察覺到的虐,待,任何修飾化的語言,都無法遮蓋住這個行為本身的恐怖。


    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聲音哽咽:“是爸爸對不起你,都是爸爸錯,程程,爸爸的錯,爸爸對不起你。”


    額頭在地上磕出血,痛苦悔恨的淚水低落在地上,卻不敢提出任何有關原諒的話語。


    父母犯錯,也是犯錯,孩子也是,大家都是平等的生命體,難道多加一個身份,就能讓眾生平等這個概念給打破嗎,父母對孩子犯的錯,真的必須要按在孩子頭上,用高道德壓著孩子低頭嗎?


    至少,這麽多年的教育,讓程越賀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就連自己祈求孩子原諒的心理,都不敢想。


    麵對這樣陌生的父親,程厥聞愣在原地,幾乎呆滯的表情看著這一切,他懂很多,卻不知道如何麵對這遲來的“悔意”。


    肖幕聞在一邊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前去拉起將頭磕的血流不止的程越賀,壓低聲音道:“道歉以後還有很多時間,等下要做調查,保持清醒。你去做口供,孩子我來帶吧。”


    程越賀靠著他的攙扶跌踉的站起身來:“謝謝你。”


    他的話語剛落下,程厥聞麵無表情的牽著他的褲子,程越賀看了一下肖幕聞的臉:“謝謝好意,我得帶著孩子去。”


    肖幕聞點了點頭,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得帶孩子去看下心理醫生,以防萬一……”


    在一邊看著這一切的肖淮繪麵色白的跟雪一樣,嘴唇卻被自己咬的鮮紅,眼睛裏滿是悔恨痛苦和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事情了,如果當時不隱瞞的話,和段池淵一起說的話,程厥聞是不是就會少受點傷害,他是不是應該和段池淵一樣……


    最後,警察看著帶著孩子走過來程越賀,壓著餘苾顏要走。


    餘苾顏還不停掙紮著,癲子般不要臉的大喊著沒有做錯,還妄想著逃走。


    “餘苾顏。”一道冷冷的聲音喊住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猙獰的回過頭,滿眼都是止不住的恨意。


    徐臨柑冷漠的看著她,聲音寒冷:“我也有一個傳單要寄給你,你在網上購買水軍侮,辱攻擊我孩子,涉及侵犯我孩子的名譽權等多項罪名,構成誹謗罪,侮辱罪等,希望能給你的期限多增加幾年,讓你好好在裏麵改造。”


    狠人從來都是話少,一拳直接擊中心髒。


    徐臨柑一開始就在收集證據,隻是沒有想到,她找到的隻是一個小角。


    “是你對不對,是你曝光的對不對,我要殺了你。”餘苾顏滿腔恨意看著徐臨柑,一想到她最想幹掉的人送她進了監獄,她就要瘋了,整個人的精神受到重烈打擊,想要掙脫警察的控住去打徐臨柑。


    徐臨柑隻是對她冷冷一笑,不說話,她知道她這樣,才能更加刺激到她。


    果然,餘苾顏大聲叫喊道,吼叫著,又拿徐臨柑沒有任何辦法。


    段清延皺著眉頭,默默站到徐臨柑的麵前,冷漠的眼神看著她想,心裏打算多找些證據,讓律師多給她爭取幾年。還有那些在網上黑過他孩子的,他也不會放過,“連帶責任”,一個都逃不掉。


    段池延也站在徐臨柑的麵前擋住餘苾顏。


    這一副保護她的模樣,氣的餘苾顏紅了眼,尖叫著發泄,她最嫉妒的人此時家庭美滿,而她丈夫和兒子都拋棄了她,一想到對方豪門家庭,丈夫有錢,而自己辛苦苦拋棄人性賺來的錢要被沒收,她還要麵臨天價罰單,就幾乎要崩潰。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不僅要麵臨天價罰單,還要麵臨30年的牢獄之災,而關壓她的地牢裏有她曾經背叛過,被她送進去的惡人,她將被他無盡的折磨,而獄友們都因為知道她是個十惡不做的壞女人都厭惡她,在監獄裏她過著度日如年的生活。


    五十多歲出獄,無家可歸,被家裏人掃地出門的她,靠福利院救濟,撿破爛為生,打打雜工,原本能做手模的手,已經滿是裂痕和繭子,她出獄後想過去找程越賀,可是因為身份底層根本見不到人,後來地下室的人給沒有地方住交不起房租的她說媒,她嫁給了一個七十歲的老頭,一起養著他那個二十歲出頭在家蹲的兒子。


    那一家人天天打她,特別是那個二十多歲的混混孩子,心裏不高興的時候,就直接拿煙灰缸砸,拿煙按在她身上,還讓她偷東西,五十歲的她被折磨的比人家八十歲的還顯老。


    她向周圍的人求救,卻被無心的躲開,落入了和當年程厥聞同樣絕望的境地,無一絲希望。


    某天,被毆打的她躺在地上,電視機正播放著著名作家,大獎滿貫,最年輕的一個頂級文學獎持有人,正是是她一直望子成龍的孩子。


    一個離開她,擺脫小說裏“溺水而亡”的孩子,成為年輕有為的優秀作家,走出國門,走向世界,為祖國爭取了一個又一個重量級的獎杯,讓祖國在世界文學舞台上更有底氣,傳奇的故事激勵著全國範圍內的莘莘學子和無數追夢人走上文學的道路,湧入這個世界,和他一起將祖國的顏色傳播到更遠的地方。


    鏡頭轉到孩子爸身上,雖然五十多歲,卻保養的像三十歲,身體硬朗,有肌肉,一副儒雅帥大叔的模樣,現在身價過千萬的他,躍升高層,擺脫了肥胖,同時,還是全世界有名的頂級編劇,每一部作品都是全世界知名的好作品,票房保證,隻要有他,大家都會悶頭狂入。


    而如此優秀的他,每次看到鏡頭都會大方承認自己的過錯,這些年,他都一直身體力行的為當年的事情向孩子道歉,每次都將賺的錢全部轉入孩子名下,每年,都會花出大把時間陪孩子,準確來說,隻有孩子閉關寫小說時,他才會創作,在好些年前他幾乎從文學界消失一樣,不用問,就是陪著孩子去全世界玩去了……


    那個當年她覺得不爭氣的老公,如今也站到了別人望塵莫及的高度。


    倒在地上的她像是中邪一般,不管被站起來打她的人怎麽踢,她都像失了心智般:“這是我兒子,這是我男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這一切都是我。”


    說完,發狂的傻笑起來,發狂的往門外跑去,卻被男人用碗砸住頭,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鄰居看到後想要報警,男人卻笑著對鄰居說:“都是家裏事情,男人打女人不都是正常的嗎,家裏事情,”


    這些都是後話了,作惡多端的人終將要受到懲罰,那些和她一起犯過事情的人一個都沒有被放過,全部抓了進去,全部都下半生過得很淒慘,一輩子為自己的罪行贖罪。


    今天上午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但是下午其他嘉賓們接著拍,隻是程越賀他沒有過來。


    下午放學前,班主任公布上次月考成績,還是和以往一樣,隻說前二十,第一名最後說。


    “本次我們班的第一名,同時也是全校的第一名,段池淵同學。”班主任說道。


    班上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班上沒有一個人沒有被震驚到。


    看著班上的同學,班主任接著說道:“段池淵同學,你數學成績這次是110分,10分扣在做題步驟上麵,雖然你後麵大題用的是高中或者大學才會學習的方法,但是這次是教導主任給你批的卷子,他覺得你做的很棒,但是希望你保持嚴謹的態度,這十分,說是扣你步驟分,他說,是希望你人生以後,再也不會有不嚴謹丟分的時候,他歡迎你來我校讀書,同時,我也代表我個人,希望你來我們學校讀書。”


    “臥槽!”這一句話不知道誰開的口,緊接著整個班都是臥槽的聲音。


    “誰說段池淵不是學神的?啊?這是真神仙!”


    “牛逼!真是個絕世天才啊!”


    “教導主任批卷,牛逼,那麽凶的教導主任喊他來我們學校讀書!什麽爽文劇情!這是看上好苗子,從娃娃就開始搶生源了!”


    段池淵的所做作為震驚了全班同學,要多麽牛逼,就有多麽牛逼,段池淵才短短幾周的學習,就將他們之前那麽多門的知識學完,在這樣高手雲集的學校,考出了第一名,簡直可以當神話看的存在,說出去,都讓人覺得在開離譜玩笑的程度,而他真實的做到了,一下,真實的天才,就這麽直觀的擺在眾人麵前。


    段池淵全校第一,真天才,頂級學霸的消息湧現出來,網上有人酸他肯定作弊的,結果教導主任親自下來坐鎮,在其它老師的幫助下,錄下短視頻,親自作證,說絕無作假的可能,官方第一時間轉發,配上了以前被壓下來辟謠段池淵非人設的消息,配了段池淵以前的“神仙”片段,以及一些工作人員看到後的真實反應花絮。


    配文:我們節目從來無劇本,有些人的惡意揣測已經傷害到小成員,我們多次辟謠,希望大家能看到真相,段池淵是一個善良聰明且富有極強正義感充滿愛心的孩子,希望這樣的孩子,在成長路上不要受到無端惡意的攻擊。


    消息一出,全網再一次炸了,熱搜都不知道崩了好幾次了,節目組上午貢獻的猛料讓服務器癱瘓了幾小時,下午貢獻的熱料,又讓服務器壞掉好幾次。


    【對吧,段池淵是真的神仙啊。人!家!靠!本!事!】


    【總裁,送那些人進去,餘都進去了,多幾個人陪她一起去,氣死了,那些之前黑咋們小池池的的人,都是這個惡毒女人請的營銷號和水軍吧,嗚嗚嗚,我們全天下最好的小池,承認別人是天才這麽難嗎!@段總】


    【難怪之前黑的那麽大麵積,帖子那麽多,感情都是水軍。@段總,徐寶貝都已經把幕後凶手抓住了,你把剩下的壞蛋都抓進去吧!】


    【好消息,好幾個黑段池淵的公眾號都被官方關號,好幾個黑段池淵的人號嘿嘿,是不是被抓了。】


    【段總家的法律部門就的牛逼!速度很可以!保持住!】


    【段學神抱歉,之前聽信了謠言,對不起。】


    很快,彈幕下麵全部都是道歉的消息。


    教室裏,放學的鈴聲早已打響。


    常鞘斯將書包背起來,看著圍在一塊的小家夥們,道:“以往喬喬拿全班第一,我都會讓他請客吃冰淇淋的,不過今天是你,看在你是小孩的麵子上,我勉為其難的請客,請大家一塊吃為你賀喜,不過提前說好了,我口袋才20塊錢,太貴的我可買不起。”


    大家聽到喬皖域都很傷心,喬皖域上午的時候就離開了學校了,沒有人知道他多久回來,他是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走的。


    常鞘斯看著他們悲傷的表情,卻笑著說道:“喬喬不是那麽脆弱的人,他說他可以,他就一定行,他一定不想讓大家為他擔心,等下,你們家長來了,我就帶你們吃冰棍。”


    他笑著說道,手指卻攥緊,也許他也正在為著那個偷偷溜走的“混蛋”擔心。


    小朋友們點點頭,互相打氣,為喬哥祈福,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三個學生來向段池淵道歉,段池淵認識他們三個。


    這三個並不是他們班的,而是隔壁高一班的學生,因為這個班上,有一個學生是他們的朋友,準確說是跑腿。


    最近幾天他們經常來他們班,本來高中部都應該是在隔壁棟的,他們是初中教學樓裏唯一的高中部,在頂樓,離他們近。


    他們就是班上說他說的最凶的三個人,班上大多數學生,其實都沒有說什麽,隻是少部分人聽著他們的話。


    常鞘斯看出段池淵有原諒他們的趨勢,立馬將手中的書包帶一甩:“真的想他原諒,做點事情出來,你們道歉的成本這麽低?

    或者不要出現在他麵前,我都覺得晦氣,班上那麽多謠言都是你們幾個傳出來的吧,未成年就不負責任?這個時代已經變了,沒有成年也請約束自己的行為。


    你們知道自己行為是什麽嗎?校園暴,力,懂嗎?不要覺得這事情很小,班主任找你們談話都好幾次了。學校的決定讓你們混蛋,又不是段池淵的決定,找他道歉的話,不如讓你們的父母去找段池淵的父母道歉。


    還有非法拍攝短視頻抹黑蹭他熱度成為網紅的你們,真的不值得被原諒。


    對了找當事人道歉,首先得要當事人有行為能力判斷,不好意思,我們段池淵今年才五歲,沒有這個權利。你們的事情和他無關,是我收集的證據提交給的校方,學校已經判定了,所以道歉也沒有什麽用。


    還有,學校判定你們隻是被勸退,你們還有轉校的權利我就覺得惡心,憑什麽你們這樣的惡人還有人護著,拜托,每年校園暴,力死於流言蜚語的人很多,我希望你們約束自己的行為,走吧,523班不歡迎你們這些人,渣,你們滾回你們高中部去。”


    常鞘斯霸氣的發言,讓這三個人露出了本來的麵目,臉上都是憤怒的表情。


    “你憑什麽多管閑事,我們在和段池淵說話!”


    “常鞘斯我忍你很久了!每次你都找我們麻煩!”


    “喂,滾開,我們和段池淵道歉!”


    三個人說著就要和常鞘斯動手,其中一個人手往他臉上打,卻被他一把抓住,折起來。


    教室門這個時候被打開,一道冰冷沒有溫度的女聲響起:


    “你們有什麽道歉話說來讓我聽聽吧,我考慮看看,送到你們父母手上的律師函要不要多改幾個字。”


    作者有話說:


    日萬成就x8

    總算是寫到打臉了,磕頭。


    後麵開始就釣係開始學茶藝段總x美豔被蠱女主其實一直在蠱對方的,雙向初戀奔赴的愛情故事。


    嘿嘿嘿,總算是能寫戀愛了。


    其實在考慮處理小程這個問題上,我猶豫了很久,其實寫他被拯救,單純靠大家救出來肯定是很爽的,但是我不知道那天大腦抽了下,就一定要寫出他自己在大家影響下,靠自己擺脫的故事,我覺得隻有這樣,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自己摸清楚,果斷的拒絕,他才五歲有更好的人生可以過。


    —磕頭了,筆力不足還敢挑戰高難度,又菜又愛寫,是我本人了,貼貼,後麵我熬夜趕一章小甜文,我就打算去睡覺了。


    (我今天開始,就不打算熬夜了,嗚嗚嗚,沒有頭發啦!謝謝寶貝們的支持,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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