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會心動
第48章 不會心動
段清延看著徐臨柑的臉, 對方微卷的睫毛，像寶石般的眼睛，以及高挺鼻子下的嘴唇, 呼吸停止，耳邊是砰砰作響的心跳聲，因為靠的很近, 他分不清是他的心跳聲還是對方的心跳聲。
可能是殘留的痛感讓他的大腦昏沉, 不能轉動，隻能呆呆的看著她，什麽都不能想。
她身上有種奶香玫瑰的味道，他每次都能聞到, 淡淡的，印象很深刻，是能讓人記住的味道。
空氣中的氣息變得粘膩，抱住對方的手背青筋凸起，距離對方背上一寸的手，動了動，骨節泛紅, 他緩緩放下去一點, 又提上來，猶豫糾結。
眼睛看著對方的臉，後頸紅了一片，喉結也因為緊張一直上下滾動。
“哈哈哈。”突然一陣低笑聲響起。
徐臨柑手捂住嘴巴，樂的不行的從他懷抱裏出來, 在一邊笑的肩膀一直抖動。這真的是忍不住了, 剛剛那一幕和她昨天晚上玩的那個戀愛遊戲差不多, 場景類似, 在想起那個紙片人的台詞，套了段清延的頭，一時間真的沒有崩住。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好笑。
徐臨柑在一邊大笑著，這個事情，她隻要想想就覺得好笑。
段清延愣在原地，看著從他懷中跑出去，捂著臉笑不停的徐臨柑，臉頰一下就紅了，他剛剛再亂想什麽，肯定是受到之前的傻了的時候的影響。段清延抿著嘴，雙手緊緊握住拳頭，眉頭緊蹙著。
盯著前麵笑個不停的徐臨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生氣，湧出一股委屈感，就和上一次對方敷衍親他一樣的心情。
為什麽她總是這樣雲淡風輕。
滿不在乎。
段清延的眼睛徹底暗了下來，他的下顎線緊緊繃著，嘴唇緊抿著，眉眼之間盡是淡漠之色，暗下來的瞳孔就像是寒冬夜裏森林裏結冰的湖水，有著月光的清冷和黑夜的幽暗。
手指輕輕隔空敲了幾下。
他是不會受這麽輕浮的人影響的。
段清延抬眉，神色清冷，手自然鬆開。
他望著前方，此時徐臨柑剛好看向他。
目光中，徐臨柑修長白皙的手指遮住半張臉，一雙璀璨流轉著光的雙眸笑的彎彎的看著他，烏黑茂密的卷發有一些到前麵，顯得她靈氣十足。
段清延直直看著她，眼睛倒映出她的模樣。
徐臨柑捂著嘴巴自顧自的笑了半天覺得不好意思，想要和段清延解釋，看過來的時候正好發現段清延沉著一張臉，突然想起對方還沒有吃藥。
徐臨柑停止笑容，眼神擔心的走過去，詢問道：“又痛了嗎？”
她心痛的皺著眉頭，歎了一口氣，道：“我都說過了，一點點痛都要和我說，要吃藥的，你不吃藥的話，會一直疼的。”
“伸手。”徐臨柑看著段清延說道。
段清延站在原地看著她，墨色的瞳孔裏滿滿都是她。
見對方沒有反應，徐臨柑又說了一次：“伸手。”
段清延的眼睛變得更加深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緩緩伸出手，他的手型很好看，伸過來的時候腕骨那處凸出，微紅。
他手剛伸出來就被放上了兩顆白色的藥。
“快點吃。”徐臨柑催促道。
段清延看著手中的白色的藥片，大腦突然想起林醫生之前和他說的話。
“你夫人之前已經換過一次藥了，她說你不喜歡吃苦。”
眼睫毛微微顫動，片刻後他將藥片放入口中。
鼻尖聞到淡淡的花香，頭上傳來柔軟溫暖的按摩，看著靠過來的徐臨柑，他身子僵硬住。
“都說讓你頭疼的時候不要忍著了，下次疼就要說知道嗎，我會擔心的。”她的聲音沙啞偏甜，語調溫和，聲線偏柔，軟調卻偏低，是非常有特色又好聽的聲音。
段清延聽著她的聲音，喉結滾動，將含在嘴裏的藥吞了進去。
於此同時，課堂上。
上節課柏老師教的是一篇長篇古文，課文是要求全文背誦的，是初中的重點課文之一，但是很難記，有很多學生都沒有背完。
抽第四組背這篇古文就有三個學生沒有背出來，他們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昨天我怎麽說的，讓你們下苦功夫背，就這麽給我背的！”柏老師生氣的拍著桌子吼道，臉都吼紅了，他嗓門極其的大，不用話筒聲音也能傳很遠。
學生們看著他，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
“看著我幹嘛，往下接著背啊！”柏老師再次拍了一下桌子，講台是鐵做的，沉悶的聲音傳的很遠，他麵色陰沉，單手撐在講台上，吼道：“第五排給我接著背！快點麻利點，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第五排第一個就是程厥聞。
隨著柏老師的聲音落下，程厥聞和他身後的一個男同學一起站了起來，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都接著一起停住，程厥聞往後看去，看到男同學震驚的臉，有抬頭往前看去，看見柏老師雙手抱胸的看著他。
柏老師很凶，特別是他那雙眼睛，他的眼睛眼白部分比較多，眼瞳很小，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感到害怕。
程厥聞低下頭，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會背嗎？”柏老師的聲音暴躁很凶，不會因為程厥聞年齡小而變得溫柔。
程厥聞點了點頭，聲音如蚊子聲般道：“我會。”
“大聲點。”柏老師一吼。
嚇的程厥聞一抖，嗓音有點破音道：“我會。”
“很好，開始背。”柏老師目光嚴肅的看著程厥聞。
程厥聞低著頭很快的將文章背了出來，剛開始聲音還有些顫抖，但是到後麵越背越流暢，他背的是全文裏最長的那一段。
同學們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他抬頭發現同學們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後，他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越背聲音越大，他表現這麽好，一定會被他媽媽看到的，他媽媽看到後一定會誇他棒的，媽媽肯定會高興。
他小臉紅紅的，眼鏡下的眼睛亮著光，他一激動就背到下一段了。
“好了，隻要背這一段，可以坐下來了。”柏老師出聲提醒。
程厥聞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摸著頭坐下，坐下後將頭低下。
“你背的很好。”柏老師看了一眼程厥聞說道。
等程厥聞抬起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要求後麵的那個男生開始背了，程厥聞還是很開心的捂著臉笑著。
老師誇獎他了，媽媽肯定會高興的。
他已經將所有人的誇獎，跳過自己本來的開心，變成了單純能得到媽媽的開心。
此時的彈幕上，全部都是刷著他厲害的。
【我的天，程厥聞也深藏不露，厲害啊。】
【他之前也背過古文，我以為就會一篇呢，是我看走了眼，哈哈哈，不愧是編劇的孩子，博覽群書。】
【他也上熱詞了，小奶娃背初中古文，哈哈哈，和段池淵教你做數學題並排在一塊，已經有剪輯區的開始要剪輯視頻了，蹲一個。】
【哈哈哈，我才沒有自卑，真的沒有，不過我是覺得一代比一代卷了，還好我考的早。】
【提前蹲個剪輯，哈哈哈，文理到齊。】
彈幕上鬧著，現實生活中，柏老師要求背的課文已經背完了。
“行，站著的這五個人，下課自覺來找我。你們看看，一個小朋友都比你們下苦功夫，我都說不能偷懶了，好好學學人家，別到時候一個小朋友都比不過。”柏老師拿起講台上的書。
“現在拿出紙和筆開始聽寫。”說完，他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手表，他上課都是很嚴格用時的，有固定的時間規劃，在帶著學生們一起複習的時候，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教書進度，他有一套自己的教書流程。
學生們都提前準備好紙和筆，一聽柏老師的話，動作整齊劃一的把本子放好，做好聽寫的準備。
大家麵色凝重，沒有一絲聲音。
段池淵環視了下四周同學的表情，最後落在了他同桌身上，他同桌雙手合十在祈禱。
隨著柏老師的一個問題下來，教室裏一時間全是筆落在紙上發出來的聲音。
“本書的作者，生平。”柏老師並沒有看書，隻是拿著書，他聽寫的時候是會下來巡視的。
“本文作者引用典故的是那一句，寫出翻譯，以及重點字詞的解釋。”柏老師說道，他的問題隻會重複三次，重複三次後就換下一題目了，沒有人敢開小差。
程厥聞拿著筆，聽著柏老師的問題，他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他背這篇很長的古文全部是靠死記硬背的，他不知道翻譯，也不知道誰寫的，更不知道什麽是重點字詞，他什麽都不會，耳邊響起的筆落在紙上發出的沙沙聲，這聲音讓他背發冷，心像是被人掐住一樣不能跳動。
他目光向四周看去，卻發現段池淵居然在埋頭寫著，他的瞳孔猛地放大。
“你看看人家段池淵，你要更努力點知道嗎。”
“不要讓媽媽失望，你要表現得比段池淵厲害些。”
“你要多多得到別人的表揚媽媽才會愛你。”
媽媽的話瞬間湧入大腦，他握筆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數學紙，感覺上麵的線開始變得扭曲起來，視線變得模糊，他像是掉入深海之中，呼吸變得困難起來，頭開始犯暈，情緒莫名低落。
他會不會馬上就被他媽媽拋棄啊。
周圍是柏老師提問的聲音，但是他一個都聽不進去，陷入無限的痛苦之中。
“現在給大家三分鍾的自查時間。”柏老師說道，他已經全部聽寫完了。
段池淵的同桌抓著自己的頭發，他還有一個重點字詞硬是想不起來解釋，下意識轉頭去看同桌的，等剛轉過去他才想起自己原同桌被換掉了，麵露難色，不怎麽抱希望了，卻意外發現段池淵的整張紙寫的密密麻麻的。
他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不會是亂寫的吧，仔細一看，居然還是答對的，瞬間嘴巴長大，麵露狂喜。
看到自己不會的那個詞的解釋，然後立馬寫在自己的本子上。
“三分鍾的時間到，請三四大組的第二排學生將聽寫交給我，其他同學互相交換著看。”柏老師說道。
“我帶你的一起，上麵要寫上你的名字。”同桌指著段池淵紙上空著的地方，“寫左上角。”
段池淵點了點頭道謝，就將自己的紙交給了他。
柏老師聽寫也不是很多，就這麽幾個人讓他自己檢查一下就能看完，他看完後，抬起頭來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同學，道：“除了新來的幾位同學，請錯了三個以上包括三個的同學站起來。”
下麵陸陸續續站起了十個學生。
柏老師冷哼了一下，調整了投影儀的位置，黑板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聽寫。
字跡說不上好看，但是很工整，而且是分段答題，用數字標好，卷麵幹淨沒有塗改的痕跡，間隔也剛好，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卷麵上有一個大勾，勾下麵寫了個優秀。
“我的天，是你的哎。”一個人驚喜的發出聲音，但是柏老師一個眼神下來他就沒有聲音了。
“你們看看，我平時怎麽說的，字，可以不好看，但是要工整，答題一定要分段，卷麵要幹淨，要看起來賞心悅目，語文啊，字不好，怎麽拿高分，等後麵寫作文的時候，那麽多字，字一醜，擠在一塊能看嗎！你們好好瞧瞧別人的卷麵，多幹淨，多整潔。”柏老師拍了下桌子，“你們看看啊，好好看看，特別是班上幾個字醜的同學。”
伸手指著前麵站起的十個學生，道：“你們幾個再看看，這麽簡單的題目都能錯三個啊，用心點，人家小朋友都比你們厲害，下課來我這裏，好好想，平時多看看書。”
“坐下吧。”柏老師搖了搖頭說道。
“好，抽上來的這些同學都表現的很好，大家掌聲鼓勵。”柏老師抬起頭說道，等大家掌聲落下後，目光看向段池淵，道：“這次展示的是段池淵同學的卷子，大家好好學習下，他卷麵非常的好，大家掌聲鼓勵。”
“我的天，是段池淵啊，剛剛光顧著著緊張自己去了！”
“我沒看到他上去，我以為他沒交呢。”
“臥槽，這是逆天的程度吧，這已經不科學了啊！”
下麵傳來小聲的討論，但隨著柏老師一聲咳嗽大家的聲音都沒有，隻有拍手的聲音。
程厥聞把目光看向段池淵，神情憂鬱，不知道何時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
觀察室。
等段清延和徐臨柑回到觀察室後，大屏幕上正好放到段池淵上去拿紙然後下來。
“你們兩個可算回來了，要不我以為你們兩個拋下我們，私奔了呢~”肖幕聞笑著說道。
“的確有點想。”徐臨柑笑著自然接住。他們兩個的確用了一段時間，之前掉下來的那些水和毛巾，是一個清潔阿姨不小心掉下來的，她摔跤了，幸好徐臨柑和段清延聽到呼救聲，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幫助了那位阿姨，之後打電話問了導演組學校的電話，一直等到那個阿姨被學校保安帶走，他們才離開，用了不少時間。
但是徐臨柑沒有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哦，真的很可以啊。”肖幕聞意味深長的笑著。
【哈哈哈，去私奔了，對對對。】
【我想絕對是去哄老公去了，真的想看私密對話內容，我充錢能給我看嗎！】
【哈哈哈，我和上麵想的一樣，段總是皺著眉頭出去的，但是回來後眼神就不一樣了，一看心情就很好。】
【等等，就我一個人看段總就一個表情嗎，靠。】
【哈哈哈有什麽秘密是我們不能看的，別藏著捏著，快過來和我說說看，好想看哦，賭一波，段總私下撒嬌。】
【段總這麽直球怎麽可能會私下撒嬌，有事他是能真上。】
【姐妹們，我已經腦補了一萬字的職場小說，清冷總裁愛上漂亮秘書，開會的時候，將人拉到門口麽麽麽麽麽麽麽才回來，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壓親親一票。】
【我說樓上那個麽麽克製一點，這麽多麽麽麽，太激動了老師，克製點克製點，就是請問哪裏能看到你的大作呢？】
彈幕上的畫風已經開始偏離正常的軌道。
“不過你們兩個可錯過了一件大事情。”肖幕聞神秘一笑，故意製造神秘感。
徐臨柑坐回了自己座位上，嘴角勾起笑容，看著大屏幕上的段池淵道：“發生了什麽嗎？和段池淵有關？他表現的如何？”
“哎喲，你們要早點回來就好，錯過了段池淵被老師表揚的畫麵。”林楠吉直接搶在了肖幕聞的前麵說道，“你這孩子也太聰明了。”
“你這就不厚道了。”肖幕聞笑著說道，知道林楠吉是故意挑起熱鬧的氣氛，所以他笑了笑，很自然的接梗。
“哈哈哈。”林楠吉開心的大笑，觀察室的氣氛一片大好。
“對啊，段池淵的字很好，才這麽點大，寫的字就有這麽工整了，他有在家練字嗎？”程疏懷笑著問道，她之前就看段池淵是個好苗子，但是沒有想過這個人會這麽優秀，她其實一直有意撮合著林湫蔚和段池淵當朋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她提太多次了，林湫蔚後麵都不怎麽找段池淵玩了。
孩子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解決，交什麽樣子的朋友也該由孩子自己定。
“練字？”徐臨柑想了想。
她記得書裏是寫過段池淵會寫很多字，因為段池淵會經常幫媽媽記錄下用的錢，寫一些他們平時買的東西，是會寫字的，寫字好像是他親媽教的。
他親媽最開始隻是為了讓不會說話的段池淵通過寫字和別人交流，但是發現段池淵寫字和別人交流後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最後她就沒有再讓段池淵這麽做過了。她不能時刻保護在段池淵的身邊，隻能用這樣的辦法。
“他沒有怎麽學。”徐臨柑給了一個中間的回答，段池淵是沒有係統的學過寫字，但是學過一點點，也算是有基礎。
“那也很厲害了，你看看我孩子，別看他人高馬大的，現在連握筆都是顫抖著的呢。”程疏懷說道，一想起自己孩子寫的那些字，她就急。
“小孩嘛，長大以後字自然就好看了，別這麽著急啊。”林楠吉護短道，林湫蔚在他這裏就是個寶，“而且我覺得我們家湫湫表現已經很好了，還認識很多字呢，也還能寫出來。”
“你就這麽寵著他吧。”程疏懷歎了一口氣，她一直說著要好好教育林湫蔚，就是狠不下心來，她的教育方式已經比以前嚴很多了，但是碰到這麽一個溺寵的爸爸，起到的作用實在渺小。
她隻能安慰著自己循環漸進慢慢來。
“我這裏那是寵著，他才多大呀，不要急。”林楠吉說道，程疏懷聽後搖了搖頭，不想和對方一般見識。
“我也覺得孩子真不要學那麽早，他們現在多大呀，是玩的年紀，這個年紀就讓他們無憂無慮的玩，開開心心的玩，等懂事了，再去教他們怎麽讀書，有很多提前學習的孩子，到後來都厭學了，而且小孩沒有發育好，經常寫字也不行。”肖幕聞一句接句的來，說起養孩子頭頭是道。
“我也這樣認為。”程越賀舉手過來，“就是我那孩子，總是愛學，下次我一定要拉著他和我釣魚，一起去騎單車。”
“哎，你拉我衣服幹嘛？”程越賀轉頭看向自己的愛人。
餘苾顏看了一眼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孩子也應該讓孩子做自己愛的事情。”
徐臨柑看著他們聊天笑了笑，然後看向大屏幕上的段池淵，眼裏一閃而過的傷心，她倒是很想聽到段池淵被表揚的，也想親自看看他寫的東西，她不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是單純想看看段池淵的成長，想見證他每一步成長的足跡。
她已經將段池淵當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也缺少這樣家人的關愛，她是陪伴的人，也是被陪伴的人，感情永遠是相互的。
段清延目光看向她，發現她眼睛一閃而過的傷心，以及麵上的失落，大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對方可能是因為錯過了段池淵被表揚而感到不快樂。
他隨即皺起眉頭，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想法。
對方真的會這樣嗎？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目光看到對方修長白嫩的手拿起茶桌上的茶杯。
眼睛震顫。
這不是他的茶杯嗎？！
作者有話說：
嘿嘿嘿，今天又加更了，我厲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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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寶寶也會有自己的好結局～
不要當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