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午夜凶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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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段記憶注入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這一次, 她成為了一個名叫小林俊介的男人。
小林俊介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他有一份體面的工作, 賢惠美麗的妻子,他的生活可以說平淡普通。
今天,因為小林俊介班上的一個叫做佐伯俊雄的男孩很久沒有來上學, 負責的小林俊介因為不放心而到佐伯俊雄家進行家訪,誰知道,噩夢也由此展開。
秦月終於明白自己身上纏繞的這些怨氣從何而來。
「在咒怨世界存活七十二小時, 若是七十二小時內被殺死, 宿主死亡,沒有復生機會。」
死亡, 沒有復生機會……這句話在秦月腦海中反覆出現, 她深吸了一口氣, 她現在, 不想死,哪怕活的無比艱難, 她也不想再死去。
存活七十二小時,這個任務看似簡單,可是想起剛剛的那段經歷,秦月覺得這次的任務絕對比她之前所經歷的那兩個世界更加困難。
秦月從小便能看見旁人所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人們俗稱的陰陽眼,那些鬼物無論是什麼慘不忍睹的模樣,無論他們周身的怨氣多麼濃郁, 他們根本無法對活人造成傷害。
活人和鬼物像是存在與兩個空間,相互之間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秦月所見過的形形□□的鬼物很多,沒有一個可以傷害到人。
可是,這次的不同。
秦月從小林俊介的記憶中得到的信息不多,她只知道這個世界的鬼物可以傷人,這就夠了。
東京的街頭行人很多,一身泥土的的秦月走在衣著光鮮的人群之中,所有的人都對她避之不及,秦月沒工夫顧忌那些,步履匆匆地朝小林俊介的家裡跑去。
她現在這個樣子,身上沒有任何財物,想要離開東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先回去,拿到證件和錢,在做其它的打算。
回家的路上,秦月沒有在受到任何攻擊,這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了許多,進入小林俊介所居住的那棟大廈的時候,秦月心底升起濃重的不安,根本來不及去等電梯下來,秦月瘋了一般朝著小林俊介的家跑去。
這種身不由己的行為,分明就是小林俊介殘存的感覺在作怪。
小林俊介的家在三樓,剛剛跑上樓,秦月便看到小林俊介家的門大哭著,有女人凄厲地慘叫聲從房間里傳來。
那是小林俊介的妻子美奈子的聲音!
秦月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麼,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朝著屋子裡跑去,路過玄關的時候,秦月順手抄起放在玄關椅子的一個啤酒瓶,朝著慘叫聲發出的房間跑去。
卧房之內,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將美奈子壓在身下,手裡高舉的菜刀反射著寒光。
美奈子拚命掙扎著,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她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痛得厲害,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大腿滑落,身下的床單已經被那液體浸透了。
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美奈子凄厲地慘叫聲,掙扎得越發厲害,她看到男人猙獰可怖的面孔,看到他高高舉起的菜刀,美奈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嘭得一聲巨響,男人的痛呼聲響起,壓著她的力量消失了,美奈子睜開了眼睛,看到小林俊介出現在自己面前。
「老公……」
美奈子虛弱地喊了一聲,只覺得腹痛如絞,整個人不受控制得抖了起來。
秦月此時根本顧不得美奈子,她壓根兒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剛剛那一酒瓶子將男人的頭砸出了個血洞,男人卻並沒有昏過去,反而將他的凶性激了出來。
滿臉鮮血的男人看起來比惡鬼還要恐怖上幾分,他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看著秦月的目光,像是恨不能將她撕扯成碎片一般。
「該死的男人!!!」
那個男人怒吼著,手裡拿著的菜刀狠狠地朝秦月的身上劈了過來。
秦月慌忙躲開,那男人一擊不中,更加憤怒,菜刀胡亂地朝秦月身上劈來。
秦月躲起來十分狼狽,她手裡根本沒有趁手的東西,空手奪白刃這種高深的功夫她根本就不會,好在她這個身體足夠靈活,閃避技能幾乎滿點,男人追著她砍了十幾分鐘,卻根本連她的衣角都沒粘到。
怒火攻心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地就將手中的菜刀扔了出去,秦月往旁邊一躲,那把扔過來的菜刀深深地嵌入了衣櫃之中,秦月背後一涼,這菜刀要是扔在自己身上,她還哪裡有命好活???
正想著,秦月腳下不知道碰到個什麼東西,身子一歪,撲倒在了地上。
慘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秦月甚至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便覺得背後一沉,脊椎骨似乎都要被這重量壓斷了。
半長不短的頭髮被人抓在手裡,強迫著她抬起了頭,那張沾血的面孔從前面倒下來看著她。
男人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跑啊,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秦月被男人臉上怨毒的表情驚住了,翻遍小林俊介的記憶,也沒有找出關於這男人的一絲一毫片段,到底該有多大的怨恨,才會讓這個男人如此憎恨小林俊介?
秦月根本沒辦法多想,那男人抓著她的頭髮,死命地向上拉扯,似乎想要將她整個頭顱硬生生地扯下來一般。
頸部傳來的劇痛讓秦月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眼睛瞪得極大,雙手在地上抓撓著,一道道的血痕在白色的地板上顯得觸目驚心。
瀕臨死亡的感覺讓秦月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雙腿劇痛無比,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腿部生長蔓延,略帶腥臭的氣息在房間里蔓延,此刻的秦月根本看不到她自己現在的模樣,雙眼突出,青色的血管在臉上蔓延,組成奇異的花紋。
無數的巨大藤蔓從雙腿的血肉中生出,藤蔓瘋狂地蠕動著,將坐在她身上的男人生生卷了起來。
秦月的身軀被藤蔓撐了起來,她的眼睛已經看不到眼珠,只剩下眼白,她看著被藤蔓裹住的男人,布滿青筋的臉上露出詭異之極的笑容。
男人駭然地睜大了眼睛,這樣詭異的畫面,讓這個已經瘋狂的男人恢復了一絲理智,他想要尖叫,一根巨大的藤蔓在他張開嘴的瞬間從他的嘴裡伸了進去。
男人的慘叫聲被堵在喉嚨里,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他恐懼至極,感覺到那藤蔓順著他的食道進入了胃裡。
藤蔓在胃裡生長,生生地將他的胃部脹破了,綠色的藤蔓瘋了一般在他的體內生長著,五臟六腑全部成為了這些藤蔓的養料,滋養著,壯大著它們。
到最後,男人已經掙扎不了了,身子只能無意識地抽搐著,隨著血液被吸食,他的身體漸漸地萎縮下去,毛孔里鑽出許許多細小的的藤蔓,在空氣中扭曲蠕動著。
秦月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直到男人徹底沒有了生機,那些從她血肉之中生出的藤蔓紛紛枯萎掉,不過轉眼之間,原本鮮活的藤蔓已經變成了一堆灰塵。
眼睛恢復成了正常人的模樣,秦月茫然地看著屋子裡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美奈子的早已經昏了過去,身下流出的鮮血將粉色的浸透了,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秦月哪裡還顧得上那個瘋子的死活,抱著流血不止的美奈子朝樓下跑去。
好心的路人幫著秦月撥打的急救電話,短短的十幾分鐘,秦月卻覺得度日如年,懷中的女人氣息越來越弱,她抱緊了她,低頭看著她蒼白如紙的面孔,眼淚滾滾而出。
「不要死,不要死,美奈子,想想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挺住,美奈子,美奈子……」
巨大的無力感將秦月的心緊緊攫住,她突然覺得自己如此沒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幾乎將她逼瘋了。
救護車呼嘯而來,美奈子被抱上了救護車,醫生們忙著對她進行急救,秦月坐在一旁,魂不守舍的看著。
沒有人注意到救護車的角落裡突然出現的一片黑色陰影。
傘公司在秦日的身上做了數不清的實驗,無數的藥劑注射進他的體內,誰也不知道,是哪一種藥劑起了作用,他的神智恢復得越來越快,到現為止,其實他的智力已經和普通人相差無幾了。
那些藥劑幫他恢復了神智,可相對應的,也摧毀了他大部分的記憶。
很多事情秦日都已經記不清楚了,腦子裡留下的唯一的記憶,就是關於一個女孩的。
記憶中的女孩與眼前這個怪物相重合,秦日無法相信,自己一直護著的女孩,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秦月獃獃地站在那裡,傘公司的實驗已經將她的神智完全摧毀,此刻的她只是傘公司手中的武器而已。
坐在監控前的威克斯看著這兩個武器,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
「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輸入指令,命令怪物全力攻擊進化版喪屍,威克斯看著那個動起來的怪物,臉上的笑容斂去,湛藍的眼眸中一片冷硬之色。
幾乎在秦月動起來的那一瞬間,秦日便感覺到了危險,他迅速地往旁邊一閃,躲過了來自秦月的致命一擊。
尖利的爪子深深地插入底下,她的半個臂膀也現在堅硬的泥土之中,手臂上的肌肉崩開,黑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了下去,秦月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猛地用力,將手臂抽出,大塊的泥土被帶出,隨著她甩臂的動作四處飛濺。
機械地轉過身,朝著站在不遠處的人影看去,她眼中的世界一片血色,只有那個人影閃著幽幽的綠色光芒。
「擊殺。」
沒有絲毫溫度的語言從她口中吐出,雙腳猛地用力,朝著那個人影飛撲過去。
秦日現在的外表與人類無異,可他的能力卻是從前的無數倍,當初的他便可以和威克斯戰成平手,改造過的秦月雖然厲害,可也不是他的對手。
又一次躲開了刺向自己腦部的爪子,秦日的眼睛隱隱染上紅色,他拚命壓抑著自己心中翻騰而出的嗜血欲、望,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怪物就是他的女孩,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朝她出手。
壓抑身體的本能天性對於秦日來說也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他躲避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與此同時,威克斯按下了屏幕前的一個紅色按鈕。
秦月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身上的血肉爆裂開來,黑紅色的鮮血四處飛濺,她痛到極致,身子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起來。
凄厲地哀嚎聲將秦日已經有些渙散的神智拉了回來,待到他看清躺在地上翻滾的秦月時,秦日顧不得什麼,朝著她跑了過去。
秦日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到了秦月身邊,秦月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幾乎沒有一處好肉,秦日慌了神,此刻的他還無法發出人聲,他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然而,下一秒,秦月翻滾過來,尖利的爪子從他的腹部穿過,帶出一蓬蓬青黑色的鮮血。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秦日有瞬間的茫然,他低頭看著自己破了大洞的腹部,目光順著那隻胳膊朝前看去。
他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用一種他完全不熟悉的冷漠目光看著他。
濃郁的血腥氣在空中彌散,秦日的眼睛漸漸地被血色所掩蓋,抬起的手抓住了插在他腹部的那個胳膊,輕輕一個用力,堅硬的手臂在他的手中脆弱的像是秸稈一般,碎成了幾節。
黑紅的血液噴濺而出,秦日潔白的面容上沾染了幾滴血液,他伸出舌頭,將那幾滴鮮血係數捲入口中。
凶性徹底被激發,人性被喪屍的天性壓了下去,眼前的怪物不在是他的女孩,只是一盤美味的大餐而已。
手臂被折斷,秦月沒有任何感覺,此刻的她沒有恐懼,沒有悲傷,沒有難過,現在的她,只是一件聽命行事的武器而已,她從地上一躍而起,另一隻爪子朝著還蹲在地上的人揮了過去。
黑色的利爪在陽光下閃著暗沉的光芒,她看到那個人影突然消失不見,有些怔愣間,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劇痛,飛速地轉過身來,她看到那個人扯著一大塊肉朝著嘴裡送去。
反手摸了摸後背,觸手處一片黏膩,秦月收回手,繼續朝著那個人影攻去。
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威克斯滿意地看著這一幕。
那個進化體的強悍超出他的預料,他們的研究可以再進一步。
這完全是場單方面的虐殺,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秦月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肉,許多地方都已經露出扭曲變形的骨架,血液大量流失讓她的速度慢了下來,丟失了一條腿的她甚至連站立都無法做到,她趴在地上,朝著那個人影慢慢挪了過去。
吞噬了大量血肉的秦日已經神智全無,他的身體重新變為了喪屍的模樣,猩紅的眼睛里滿是暴戾之色。
他看著那個慢慢朝他爬過來的身影,身形一閃,便到了她的身前,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日揮手將她殘餘的手臂腿全部撕扯掉。
吃掉了秦月大部分血肉的秦日此時已經沒有了吃的**,他只想將這個糾纏不休的東西撕扯成碎片。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尖利的爪子堪比利刃,在他的爪下,她剩下的身體被分割成無數的碎塊,只留下一個完整的頭顱。
秦日看著這個還在不停張著嘴想要咬他的頭顱,沒有任何猶豫地,捏碎了它。
曠野中突然颳起了狂風,原本晴朗的天空轉眼間便烏雲密布,閃電撕裂天空,雷聲炸響,大雨從天而降。
傘公司在秦日的身上做了數不清的實驗,無數的藥劑注射進他的體內,誰也不知道,是哪一種藥劑起了作用,他的神智恢復得越來越快,到現為止,其實他的智力已經和普通人相差無幾了。
那些藥劑幫他恢復了神智,可相對應的,也摧毀了他大部分的記憶。
很多事情秦日都已經記不清楚了,腦子裡留下的唯一的記憶,就是關於一個女孩的。
記憶中的女孩與眼前這個怪物相重合,秦日無法相信,自己一直護著的女孩,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秦月獃獃地站在那裡,傘公司的實驗已經將她的神智完全摧毀,此刻的她只是傘公司手中的武器而已。
坐在監控前的威克斯看著這兩個武器,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
「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輸入指令,命令怪物全力攻擊進化版喪屍,威克斯看著那個動起來的怪物,臉上的笑容斂去,湛藍的眼眸中一片冷硬之色。
幾乎在秦月動起來的那一瞬間,秦日便感覺到了危險,他迅速地往旁邊一閃,躲過了來自秦月的致命一擊。
尖利的爪子深深地插入底下,她的半個臂膀也現在堅硬的泥土之中,手臂上的肌肉崩開,黑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了下去,秦月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猛地用力,將手臂抽出,大塊的泥土被帶出,隨著她甩臂的動作四處飛濺。
機械地轉過身,朝著站在不遠處的人影看去,她眼中的世界一片血色,只有那個人影閃著幽幽的綠色光芒。
「擊殺。」
沒有絲毫溫度的語言從她口中吐出,雙腳猛地用力,朝著那個人影飛撲過去。
秦日現在的外表與人類無異,可他的能力卻是從前的無數倍,當初的他便可以和威克斯戰成平手,改造過的秦月雖然厲害,可也不是他的對手。
又一次躲開了刺向自己腦部的爪子,秦日的眼睛隱隱染上紅色,他拚命壓抑著自己心中翻騰而出的嗜血欲、望,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怪物就是他的女孩,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朝她出手。
壓抑身體的本能天性對於秦日來說也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他躲避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與此同時,威克斯按下了屏幕前的一個紅色按鈕。
秦月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身上的血肉爆裂開來,黑紅色的鮮血四處飛濺,她痛到極致,身子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起來。
凄厲地哀嚎聲將秦日已經有些渙散的神智拉了回來,待到他看清躺在地上翻滾的秦月時,秦日顧不得什麼,朝著她跑了過去。
秦日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到了秦月身邊,秦月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幾乎沒有一處好肉,秦日慌了神,此刻的他還無法發出人聲,他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然而,下一秒,秦月翻滾過來,尖利的爪子從他的腹部穿過,帶出一蓬蓬青黑色的鮮血。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秦日有瞬間的茫然,他低頭看著自己破了大洞的腹部,目光順著那隻胳膊朝前看去。
他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用一種他完全不熟悉的冷漠目光看著他。
濃郁的血腥氣在空中彌散,秦日的眼睛漸漸地被血色所掩蓋,抬起的手抓住了插在他腹部的那個胳膊,輕輕一個用力,堅硬的手臂在他的手中脆弱的像是秸稈一般,碎成了幾節。
黑紅的血液噴濺而出,秦日潔白的面容上沾染了幾滴血液,他伸出舌頭,將那幾滴鮮血係數捲入口中。
凶性徹底被激發,人性被喪屍的天性壓了下去,眼前的怪物不在是他的女孩,只是一盤美味的大餐而已。
手臂被折斷,秦月沒有任何感覺,此刻的她沒有恐懼,沒有悲傷,沒有難過,現在的她,只是一件聽命行事的武器而已,她從地上一躍而起,另一隻爪子朝著還蹲在地上的人揮了過去。
黑色的利爪在陽光下閃著暗沉的光芒,她看到那個人影突然消失不見,有些怔愣間,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劇痛,飛速地轉過身來,她看到那個人扯著一大塊肉朝著嘴裡送去。
反手摸了摸後背,觸手處一片黏膩,秦月收回手,繼續朝著那個人影攻去。
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威克斯滿意地看著這一幕。
那個進化體的強悍超出他的預料,他們的研究可以再進一步。
這完全是場單方面的虐殺,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秦月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肉,許多地方都已經露出扭曲變形的骨架,血液大量流失讓她的速度慢了下來,丟失了一條腿的她甚至連站立都無法做到,她趴在地上,朝著那個人影慢慢挪了過去。
吞噬了大量血肉的秦日已經神智全無,他的身體重新變為了喪屍的模樣,猩紅的眼睛里滿是暴戾之色。
他看著那個慢慢朝他爬過來的身影,身形一閃,便到了她的身前,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日揮手將她殘餘的手臂腿全部撕扯掉。
吃掉了秦月大部分血肉的秦日此時已經沒有了吃的**,他只想將這個糾纏不休的東西撕扯成碎片。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尖利的爪子堪比利刃,在他的爪下,她剩下的身體被分割成無數的碎塊,只留下一個完整的頭顱。
秦日看著這個還在不停張著嘴想要咬他的頭顱,沒有任何猶豫地,捏碎了它。
曠野中突然颳起了狂風,原本晴朗的天空轉眼間便烏雲密布,閃電撕裂天空,雷聲炸響,大雨從天而降。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呱噪之人?
喋喋不休地說了大半個小時,傑克灌了一嘴的風沙,可是身後的這個小姑娘卻是一言不發,沒有一句回應,傑克覺得有些納悶兒,擱到往常,隊里的那些姑娘們早就讓他閉嘴了,這姑娘居然可以聽他說這麼多。
她真是個好姑娘。
傑克如是想。
繼續前行了半個多小時,傑克到達了他們車隊所在的露營地。
一個金髮碧眼的美人看見傑克的身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朝著傑克怒吼道:「該死的,你又跑到哪裡去了?」
這傢伙向來不靠譜,不過讓他去探個路,這傢伙卻整整失蹤了一個多小時,若不是因為這傢伙是他們的隊長,他們早就丟下他跑了。
「克麗絲,你這是在擔心我么?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
傑克將車停在克麗絲身前,揚起的沙塵嗆得克麗絲咳嗽不止,聽到這邊的動靜,另外一邊的幾個人也聚了過來,一個身穿牛仔服的黑人大漢看到這裡的情形,皺眉喝到:「傑克,你又在做什麼?」
傑克顯然有些怕這個黑人大漢,縮了縮脖子,沒有吭聲。
這時,秦月抱著自己的背包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坐得時間太長,她腳有些發軟,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圍著他們的有七八個人,卻沒有一個上前伸手扶她一把的,秦月默默地抱緊了手裡的背包,沒有吭聲。
這個隊伍的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秦月身上,看她這小身板,應該還未成年吧?不過東方人的身材普遍嬌小,也許她已經成年了。
不過,不論如何,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那種沒有任何戰鬥力的人,幫不上忙就算了,面對喪屍的時候甚至會是拖後腿的存在,傑克為什麼帶這麼一個傢伙到隊伍里來?
呵呵,比說他同情心泛濫,這傢伙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沒用的人在他眼裡甚至還沒有一包泡麵的地位來得高。
傑克從摩托車上下來,拍了拍秦月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我遇見她的時候,那地方只有她一個人,呃,不遠處還有倆玩意兒在干架。」
傑克看著一頭霧水的眾人:「能和舔食者斗到一起的喪屍,嘖嘖,我還真沒見過。」
眾人:(╯‵□′)╯︵┻━┻。
舔食者!!!!
眾人根本沒抓住傑克話中的重點,在聽到舔食者三個字的時候,大家幾乎崩潰了。
「傑西卡,莫妮卡,收拾東西,蘭斯,泰勒,準備開車。」
黑人大漢瞪了傑克一眼,什麼話都不想跟這個永遠都抓不住重點的傢伙說,附近有舔食者,這傢伙居然還能這麼一副雲淡風輕,不慌不忙的樣子。
呵呵,想死滾遠點兒好么!
轉眼間圍著一圈的人各自散去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不過幾分鐘,這個小小的營地便全部收拾完畢,傑克摸了摸鼻子,朝著秦月笑了笑說道:「呵呵,妹子你別在意,他們其實人都挺不錯的。」
這話說出來,傑克自己都覺得虧心,他也沒在多說什麼,在耽擱下去,他恐怕怎會被這群小夥伴拋棄了。
將摩托車弄到一輛改裝過的箱式卡車上面,傑克朝著還站在那裡的秦月招招手,喊道:「妹子,趕快上來,我們要走了。」
秦月:「.……」
她什麼時候答應要跟他們一起了?
想到還在和舔食者搏鬥的喪屍,秦月不由得著急起來,她現在距離喪屍和舔食者太遠,那邊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根本就不知道。
走,還是留?
這個念頭在秦月腦海里一閃而過,她一咬牙,朝著傑克所在的那輛車跑了過去。
在這荒漠之中,哪怕她手裡有食物,在沒有別人保護的情況下,她恐怕根本等不到喪屍來找她的那一天,既然如此,她不如跟著這群人走,最起碼還有個活路不是么?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汽車加足馬力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動起來,車尾帶起煙塵滾滾,秦月的目光落在後視鏡上,看著車尾處被煙塵遮蔽的天空,只覺得一股沉重到幾乎快讓人窒息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它會死么?
若是未死,它會來找她么?
車窗外的蒼涼的景色飛一般地朝後退去,路上有三三兩兩的喪屍,被汽車撞飛出去,接著被車輪碾成一堆碎肉,厚厚的車窗根本擋不住那濃郁的腐臭之氣,秦月微微合起眼,身子稍稍放鬆了一些。
她昨夜燒了一晚上,早上又經歷了一場逃亡,此刻已經到了精疲力盡的邊緣,似乎下一秒就會昏睡過去,只是此刻情況不明,她根本不敢放任自己就此睡過去。
貨車駕駛席並不大,兩個人的位置硬生生擠進了三個人,好在秦月的身材嬌小,駕駛室並不顯得如何擁擠。
開車的是那個黑人大漢,他對秦月有些好奇,不過看她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便也沒有開口找她談話,只是專註地開著車。
坐在秦月旁邊的傑克卻沒這麼好心,他扭頭看著秦月,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她滿臉倦容,只是開口詢問她的情況。
「你叫什麼?」
「來自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
秦月的腦子昏沉沉的,根本沒有聽清傑克在說些什麼,更別提去回答他的問題了。
傑克眼中浮現出些許不耐之色,又被他生生忍了下去,當時的情景他看得分明,那個和舔食者戰鬥的喪屍分明是在保護著她。
有意識的喪屍?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便被傑克否定了,若是喪屍有了意識,哪裡還會有人類苟延殘喘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