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126章
其實江清月在原文出現過。
是在文的後期, 已紀鬱檸朋友的身份。
正因此,方白也不會那麽果斷去聯係江氏。
目前來看,就算劇情發生了改變, 兩人的…友誼沒有變。
從月洞門邊離開,方白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了。
去看小木拍戲?
可方白想在一個安靜的環境待一會兒, 那裏人多又雜,不適合。且賀紫顏一定會趁著木雪柔休息求和, 她不能打擾。
那再去山頂?
風景已經看過了,雖常看常新,但等不到人也就沒了念頭。
沒有去的必要。
當方白走到劇組邊, 賀紫顏看見是方白一個人時,問道:“方阿姨,紀鬱檸沒在嗎?”
方白抬頭,笑了笑說:“小檸在工作, 我沒有打擾她。”
笑的有些勉強。
賀紫顏看出來了。
“談什麽工作啊?你在山上等了她那麽久!”賀紫顏說著就要往方白來的方向走, “你等我去把她叫過來。”
“別。”方白拉住賀紫顏, “別去找她。”
賀紫顏還想說話,要是真是談工作這麽簡單, 方白的表情會是這樣的?
但看了看眼前人,她把話吞進了肚子裏, 問:“那方阿姨你渴嗎?我去給你拿瓶冰水。”
方白搖頭, 鬆手說:“我先回酒店了, 要是一會兒小檸找我,你跟她說一聲。”
這個時候隻能回酒店了。
“怎麽不給她發消息?”
方白一頓:“她看不見。”
-
庭院內。
紀鬱檸拿著手機,視線緊緊盯著屏幕, 時刻注意著有沒有新的消息。
江清月飲了口茶,在茶香四溢時, 平靜地問:“既然在意,剛才怎麽不追上去?”
紀鬱檸抬眸,淡聲問:“還有事嗎?”
她等不下去了。
“沒了。”江清月放下茶杯,雅聲說,“該聊得都聊完了,不該聊的…”
江清月眉峰挑起,“你說方小姐會誤會嗎?”
紀鬱檸也想知道。
女人離開,她沒等到一條消息。
與江清月道了再見,紀鬱檸穩步向拍戲的地方走,她想方白應該與賀紫顏在一起。
結果到了賀紫顏所在的地方,看到的是賀紫顏給木雪柔扇扇子,後者喂賀紫顏水喝,兩人有說有笑的,已沒了昨天的僵持不下。
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方白。
木雪柔率先見到紀鬱檸,她笑著叫道:“鬱檸。”
賀紫顏循聲而望。
“嗯。”紀鬱檸上前兩步,“阿姨呢?”
木雪柔“咦”了一聲,“方阿姨沒跟你在一起嗎?”
紀鬱檸抿唇,頷首。
賀紫顏看著紀鬱檸,給木雪柔扇風的動作沒停,“方阿姨有點不舒服,我讓司機送她回酒店了。”
“不舒服?!”木雪柔關切地看向賀紫顏,“你怎麽沒跟我說啊?方阿姨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賀紫顏轉頭,在紀鬱檸看不見的角度對木雪柔眨了下眼,隨後沉聲說:“像是中暑了,估計在山頂待太久了。”
木雪柔還沒理解賀紫顏突然眨眼是什麽意思,餘光掃到不管麵對什麽都持著冷靜,做事平穩不急不躁的人轉身跑走了。
跑走。
木雪柔還是第一次見紀鬱檸這麽心急。
山莊門前就停著擺渡車,專門供工作人員上下山的。
坐在車上,紀鬱檸眉頭緊皺,眸底的擔憂與自責不斷交替。
下山比上山快,紀鬱檸很快到了酒店。
提著在附近藥店買的藥,紀鬱檸沒有房卡,又擔心方白睡覺敲門會吵到對方,所以紀鬱檸讓酒店的人開的門。
拉著窗簾,屋裏光線很暗,但紀鬱檸還是一眼看見方白坐在牆邊的沙發,搖晃酒杯喝著酒。
電視開著,就算有些吵吵嚷嚷,開門聲也聽得清楚。
方白扭頭見是紀鬱檸後,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眼睛盯著電視,仿佛電視節目比紀鬱檸更吸引她。
被忽視了。
不過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紀鬱檸喊:“阿姨。”
“嗯?”方白這才把視線轉向紀鬱檸,像是才看到紀鬱檸一般,“你回來啦?”
“…”紀鬱檸走到沙發邊,“中暑還喝酒?”
方白凝眉不解:“誰中暑了?”
“賀紫顏說你中暑了。”紀鬱檸微俯身,手貼到方白額頭,“有哪裏不舒服嗎?”
方白下意識拂開紀鬱檸的手,身體向後靠。
明顯的防備動作。
紀鬱檸半空中的手縮了起來。
“阿姨什麽事都沒有。”方白手揮了揮,“天這麽黑,我怎麽可能中暑?”
天黑?
正值中午,外麵太陽高掛。隻是拉著窗簾不透光,沒開燈而已。
紀鬱檸瞥了眼桌麵,下去大半的酒。
知道方白微醺了。
把藥扔到了沙發,紀鬱檸看向方白。
方白換下了衣服,身上穿著的是她上次找出來的白色吊帶睡衣,白如雪的皮膚,胸口與脖子處點點粉紅,說不出的曖昧。
長發隨意地編成了麻花辮,斜在右側肩膀,耳邊發絲淩亂隨性,慵懶的。
她小小一隻縮在沙發。
想到賀紫顏說方白在山頂等了好久,想到方白轉身離開的背影,想到…
紀鬱檸雙手垂在腿側,低聲:“抱歉,是我不對。”
方白浮著醉意的眼望著紀鬱檸,頭有些暈,完全不清楚紀鬱檸在為哪件事道歉,畢竟在她喝醉前,心裏列出紀鬱檸要說抱歉的事情有好幾條。
此時聽到紀鬱檸道歉,又看到紀鬱檸望著她的眼神,如同做錯事被趕到院子裏,不小心淋了雨的小狗,方白心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方白衝著紀鬱檸張開雙臂,手裏的酒順勢灑出了些,但這並不影響兩人,或者說是,互相看著彼此的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杯裏的酒灑了。
眼眸彎彎,方白嘴邊含笑對紀鬱檸說:“抱。”
意外的好哄。
紀鬱檸彎腰,抱住了方白。
接著坐到一旁,加深了擁抱,緊緊地收縮手臂,說著心裏的愧意。
耳朵被人咬了一口。
可能是心疼紀鬱檸,方白咬的力度不算大,卻也是真真切切的咬住了。
但對紀鬱檸來說,更像是小貓磨牙。
接著就聽方白問:“很喜歡喝茶嗎?”
飄著酒香的聲音不輕不重,每一個字都很清楚。
被紀鬱檸抱住後,方白嗅到了淡淡茶香,是回憶畫麵裏的味道。
暈乎的腦袋記起了她為什麽會回酒店。
紀鬱檸側頭,唇抿住方白耳輪,追問:“阿姨很喜歡蕩秋千?”
方白眼裏的醉意,竟被紀鬱檸的話怔到少了幾分。
一番回想後,方白詢問:“你看到了?”
看得清清楚楚。
那麽美好的畫麵。
紀鬱檸頭埋進方白頸窩,悶哼了聲。
長長的睫毛刷著方白脖子,忍著癢意,方白不確定地問:“所以…你看到後沒跟我說一聲,就又回山莊了?”
這是一半原因。
另一半是…紀鬱檸上山就是想跟方白說自己還要忙,想要接方白回山莊的,可看到方白有賀紫顏陪著,紀鬱檸就沒想掃方白看風景的興,轉身離開了。
紀鬱檸並不知道,賀紫顏在她離開沒多久也就回山莊了,並沒有陪方白。
收到方白問她在哪的信息時,紀鬱檸說不清心裏滋味。
就在她猶豫著要怎麽回方白,餘光瞥見了站在月洞門旁的人。
不知道怎麽,紀鬱檸腦海浮現出的,是方白與賀紫顏蕩秋千的畫麵,她突然就想,如果方白看到她和別人談笑,會是什麽反應?
會…吃醋嗎?
像她一樣。
紀鬱檸承認自己做錯了,在看到方白轉身離開的那一秒。
可醋意大發,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嗯…對不起。”紀鬱檸蹭了蹭方白,乖巧地道著歉。
方白輕輕推開紀鬱檸,“你幼稚嗎?”
紀鬱檸順枕在方白肩膀,“不幼稚,阿姨還沒跟我蕩過秋千。”
幼稚。方白確定道。
口有些渴,方白把酒杯遞到嘴邊,正要喝時聽到紀鬱檸說:“少喝點,嗯?”
方白脾氣忽然冒了出來,語氣委屈:“我沒有勸你少喝茶,你憑什麽勸我少喝酒?”
聲音很軟,小貓咆哮。
說完,方白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紀鬱檸眼皮跳了下。
她以為方白毫不在意,原來不是,方白比她想象的還要在乎她。
心裏那股酸勁就此消失,紀鬱檸抓住方白手腕,“因為喝酒傷身,我不想阿姨因為我傷害自己,不想阿姨喝完酒頭疼。”
緊接著,紀鬱檸貼到方白耳邊說:“我一口茶都沒喝,不要生氣了。”
紀鬱檸親了親方白,將方白鬢角處的碎發撩到耳後,啞聲說:“阿姨要是還要喝,我陪你好不好?”
方白耳尖發熱。
紀鬱檸話音落下,方白立刻搖頭。
以為方白依舊在跟她生氣,紀鬱檸還要說什麽,唇微微張開,卻聽方白說:“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紀鬱檸聲音放的很輕。
方白看了眼身後的牆,“麵壁思過。”
她不想承認自己已經被紀鬱檸磨的沒了脾氣。
可心思早已經被紀鬱檸看透。
紀鬱檸勾了勾唇,“我不想罰站。”
“是麵壁思過。”方白強調著。
兩者性質不一樣好嗎?
“都一樣的,方老師。”紀鬱檸在方白耳邊吹了口氣,“學校規定,不能體罰學生哦~”
方白耳朵癢癢的,她聳肩後靠,躲開了紀鬱檸的氣息。
瞥到某個東西,方白想起了什麽,看著紀鬱檸說:“那你脫衣服。”
紀鬱檸眼尾微眯,低笑著,“校規裏也寫了,不能衣不蔽體。”
話雖這麽說,紀鬱檸卻已經從沙發起身,“不過既然方老師如此強烈要求,學生隻好遵命。”
…就說了一次,哪裏強烈了?
方白身體前傾,按住紀鬱檸要脫衣服的手,“你都不問我為什麽讓你脫衣服嗎?”
“做什麽都行。”
“是嗎?”方白收回手,“那去麵壁思過。”
“……”
紀鬱檸垂眸看著方白,“阿姨要做什麽?”
方白腳落向地麵,光腳踩著拖鞋站了起來,頭昏了下,被紀鬱檸扶著才把鞋穿好。
方白一手扶著紀鬱檸肩膀,另一隻手指了指床的方向,“給你按/摩。”
看著出現在床邊的按/摩精油,紀鬱檸眸光閃動,“哪來的?”
“酒店的。”方白說。
紀鬱檸收眸,歪頭在方白頸側親了一下,低啞道:“我去洗澡。”
就在紀鬱檸解著扣子,坐在床邊的方白看到紀鬱檸曲著的修長手指,酒意作祟,心潮襲動。
方白抬腳,趾尖順著紀鬱檸的腿慢慢向上滑動,雙手後撐,醉意朦朧地甩了下頭。
在方白腳碰到紀鬱檸腿的時候,紀鬱檸就停下了動作,低眸看著方白。
視線相對,方白借著酒意,紅唇輕啟:“嗯~我們小檸是想先洗澡按/摩,還是先和阿姨親親?”
作者有話要說:
方阿姨:先洗澡按/摩,還是先要阿姨?
小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