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對我有意思?
夜千寵看著他發過來的文字,氣得五髒都疼,但又無可奈何。
覺得唐啟山也不至於真的為了進口一批物資就鋌而走險,要是庶奶奶出點事,她更不可能對他妥協。
然而,她真的是太高估了這個能活到這把年紀、還要想著攀爬南都總席位置的老妖精唐啟山了。
那天,下過雨,軍營的泥潭簡直就不能用眼看。
但夜千寵現在看什麽都視若無物,匍匐爬過,之後匐地射擊。
也是那時候,寒宴急匆匆的趕來。
她打完一梭子,旁邊的人拍了她的肩,她轉頭就看到了寒宴焦急生風的步子,繃著一張臉。
夜千寵蹙了一下眉,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動作很利落,手裏的武器扔給了一旁的衛官。
“出事了。”寒宴走近了就開口。
她也走過去,“怎麽了?”
寒宴簡述了一遍外麵的事。
夜千寵一下子停了下來,轉頭盯著她寒宴,“他真的跟唐啟山有染,還真的敢這樣對待庶奶奶?”
寒宴也擰著眉,這事他一聽聞就急得不得了,畢竟庶奶奶一直就一個人,真的被人欺負,她能怎麽著?
雖然伍紀家族的確還顯赫,但她獨居這麽久,為這事也不可能要家族出麵,何況,這裏麵還有她兒子摻和著呢。
正可謂家醜不能外揚。
“我也隻是大致聽了宗叔的轉述,隻知道唐啟山確實去找了庶奶奶,要她幫忙跟你求情。”
“這唐啟山去也就算了,小叔還打過電話,也是向著唐啟山,希望庶奶奶幫這個忙跟你開這個口,你說庶奶奶能不生氣麽?”
庶奶奶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的情況,但這樣的行為,未免也讓她寒心,寒心之餘,更多的就是憤怒了。
這簡直是是非不分!與惡人為伍啊!
“就算是這樣,怎麽庶奶奶就受傷了?”夜千寵恨不得現在就能飛過去看一眼。
寒宴歎了口氣。
“庶奶奶的那個性子,你別看著溫溫婉婉,但是性子其實很烈的,起初她不知道唐啟山和小叔要幹什麽,後來才知道是為了威脅你,所以唐啟山逼著她陪他演苦戲的時候,她幹脆來真的,唬住了唐啟山和小叔沒敢亂來。”
唐啟山肯定是想做出綁架庶奶奶的樣子,弄個照片或者視頻,隻要夜千寵一看到,她還能坐的住?
誰知道伍紀秋蘭性子烈,一知道是要拿去威脅千千,當下二話不說就是不配合,一把刀攥在手裏也是下得去手。
夜千寵聽著都心驚膽戰!
這萬一庶奶奶真的有個好歹,她這輩子能心安嗎?
越是這樣,她越是怒火往腦門衝。
庶奶奶住的那麽遠,她這手確實伸不過去,唯一能做的,還真的就隻能是妥協。
心裏這麽想,但麵上可沒那麽好看。
她直接給刻薄男打了電話,語調十分生冷.
“這種事,你居然也做得出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些意外,她一開口就是這個語氣。
倒也勾了勾唇,“果然沒事你是想不起來我的,我做什麽了,還勞你這麽掛念?”
夜千寵上次的氣還沒過呢,這會兒更是惱火,“庶奶奶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我饒不過你的!”
男人這才微微蹙了眉峰,“誰告訴你的?”
這話倒是讓夜千寵笑起來。
而且她直接笑出聲,冷笑,道:“我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這麽低級,俗到居然真的跟唐啟山一條船,你就算跟我置氣,何必這樣敗自己?”
“既然你都做出這樣狼狽為奸的事,甚至這樣冷血無情居然動到了我庶奶奶的頭上,那不就是為了做給我看,還問我怎麽知道的?”
多此一舉!
男人靜默片刻,眉峰也是輕輕蹙著的。
唐啟山為難乳母的事,他知道,之前他也允過唐啟山一句話,但那時候還不知道唐啟山具體要做什麽。
原來是這個。
正想著,電話那頭的女人火冒三丈的聲音從聽筒出來,對他是一點都不客氣。
“你要沒聾就給個話。”她道。
男人薄唇略微弄了一下,“要什麽話?”
“要我給唐啟山通融可以,你親自來求我,然後再去和庶奶奶請罪。”夜千寵直接道。
她現在是出不去,隻能要求別人進來。
而且,她確實覺得應該和他見一麵,要說的事情太多了。
他和馮璐勾搭的事,她可能沒身份說,但庶奶奶的這件事,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之前,她雖然聽了一大半老呂的話,但也沒覺得唐啟山這人必須立刻處理,現在一看,這麽一個不定時炸彈一樣的老妖怪放著,她是真的不放心!
看來,想辦法治好刻薄男的病之前,除掉這個老不死倒是要緊事,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惡心她多少回。
但她也記得,之前無論伍叔還是三叔他們,都說過唐啟山這個人不好動,樹大根深,一動他,牽扯出來的事情估計夠她纏。
這一想,愁的她直皺眉。
掛掉跟刻薄男的電話,夜千寵又立刻給林介撥過去。
“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麽樣了?”她一點都廢話。
林介能聽出來她心情不佳。
也低聲回複:“差不多是妥了,有藍小姐搭手,處理起來還是簡單一些。”
要不然,林介雖然對軍火這些東西再懂,也不如藍大小姐懂得多,動手腳這些事,自然也不如人家辦法多。
夜千寵點了點頭,“那就好。”
“是不是可以稍微對唐啟山那邊鬆口,讓他過關?”林介試探著問。
夜千寵“嗯”了一聲,但也道:“等我的口信。”
*
她以為這男人來基地找她還需要一些時間,沒想到他來得還挺快。
這段時間,夜千寵心裏有事,反而訓練越是發狠,除了訓練什麽都不做,寒宴都覺得她這個訓練時間可以縮短了。
刻薄男進了基地那天,她能感覺出來,藍妖姬的老大沒來訓練營,必然是迎接主子去了唄。
但是夜千寵做她的訓練,而且就算寒宴過來叫了她,她也不著急,繼續練。
擺明了就是要晾著那個男人。
寒宴隻好陪著她。
因為這會兒周圍沒人,在她旁邊,嘴巴卻沒閑著,“要我說,你真的考慮考慮我吧!我也是正宗寒氏血脈,根正苗紅、年輕力壯!”
夜千寵嗬嗬,“你是說你小叔老了麽?”
寒宴一挑眉,“他老不老哪是我能說的?”
不過也悠悠的接了一句:“他老了,本來就是事實。”
那之後,夜千寵詭異的沒再聽到寒宴的話了,正詫異著,他怎麽忽然消停了,轉頭納悶的看過去,自己也愣了一下。
然後心底忍不住一個嗤笑。
你寒宴也就這點膽子了,背後說人家壞話被抓了個正著,倒是溜得比兔子都快!
男人此刻正雙手背後的立在一旁,身軀挺拔,往那兒,一站,確實多了幾分威嚴的味道。
夜千寵沒搭理,但是累了,逐漸也就停了下來。
看了男人一眼,道:“看來跟馮璐廝混得不錯,氣色這麽好?”
結果她這麽一說,男人神色變得有些難看,臉色略微發黑,就那麽盯著她。
夜千寵卻不以為然,直起身就往前走,準備回去洗漱,收拾幹淨才舒爽。
“你叫我過來,就是想這麽晾著我?”
忽然聽到身後的男人開腔。
她停住腳步,回頭看過去,瞧著他深冷、沉重的表情,紋絲不動的身形,總覺得……今天的派頭哪裏不太一樣。
也沒多想。
她隻勾了勾柔唇,一句:“我想晾你多久不行?”
言外之意,她現在有這個權力。
不過,折回去的路上,夜千寵多少是感覺到了她和這個男人的不同。
比如,這個地方,目前還是他的地盤,路上偶爾遇到的人行禮的那股子敬畏勁兒都不太一樣。
回到她住的地方,她也什麽都不說,直接進去洗澡。
男人繼續被晾著,倒是略帶悠閑的轉眼打量了她的屋子。
期間看到她端端正正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看過去。
就看到了封麵上那張英峻的臉。
目光看不真切的神色,沒去動,也沒再繼續看。
夜千寵出來的時候,男人自個人舒舒服服的倚在沙發上,到這種地方,也沒忘記拿著他的兩個核桃搓啊搓。
她洗澡出來,他就在搓。
她把頭發吹幹之後,他還在搓。
夜千寵終於看了他一眼,“如果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說是讓他來求情,但他這更像是一副大爺的樣子。
男人也略微抬眸。
其實他一直在看她。
訓練了這麽一段日子,她原本婀娜姣好的身段,這麽看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性感,這種性感,比那些為了拍海報故意健身的女模特更亮眼,具體又說不上。
聽到她的話,男人嘴角稍微弄了一下。
“我來也是你讓來的,現在是又讓我滾?”
男人從沙發起身,核桃隨手放在了沙發上,雙手插兜,動作很隨性,朝她走過去。
“我跟馮璐的事,讓你這麽鬧心?”他語調略勾起不明之意,“你這是對我有意思?”
他這話問出來,夜千寵稍微蹙了眉。
然後轉眼,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了:之前林介和蕭秘書專門給她提供的獨家、手工八卦雜本就在旁邊的桌上。
他應該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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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們我今晚吃太撐寫不動信嗎?
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注意,硬是重點!
至於現在是伍叔還是刻薄男~~後麵反轉的時候就明白了,刺激死了,奧斯卡男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