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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子彈還不能取?

  不過……她看了看宗叔,“這件事,您以前絲毫沒聽說過這件事?”


  那這節骨眼上,誰給寒愈嚼舌根了?


  身世這個東西,放在平常人家可能沒什麽,但越是豪門貴族,這種事就越會成為別人的茶餘飯後談資,即便不是大事,傳著傳著也就嚴重了。


  尤其,這事著實很不好聽。


  寒家在南都是多大的門麵?寒愈還是默認當家做主的人,這傳言一起來,老太太心裏得是什麽感受?

  怎麽看,這事也不像馮璐想得出來的,她的腦容量還不夠想起做這事。


  那就隻能是唐啟山的主意了。


  隻不過唐啟山做這事,想膈應的無非是寒家的人,和庶奶奶,結果大概是被馮璐聽了牆根,隻好讓人把她扔局子裏待幾天。


  想罷這些,她也略微歎息,“唐啟山到底是想幹什麽?”


  宗叔也擰著眉,搖頭,“總歸不是個好人。”


  兩人快到大門口的時候就默契的不再聊這個了。


  其實她在想,如果這件事半點沒嚼頭,寒愈這種人是不會動怒的。


  進了屋,伍紀秋蘭見到她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總算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但是也瞪了宗叔一眼,“你倒是瞞我瞞得緊!”


  夜千寵笑著,親熱的任由庶奶奶握著她的手,“不怪宗叔嘴巴緊,我讓他保密的,免得您又瞎忙活。”


  水雲宮上上下下也好幾個傭人,這會兒見到她也都恭恭敬敬的打過招呼,然後忙自己手裏的事兒去了。


  伍紀秋蘭這才又嗔了一句:“我說她們今兒都忙什麽呢,原來是早知道你要來!”


  她光顧著自己的心事,也沒留意這麽多。


  兩個人在客廳坐下了,宗叔平時都會在旁邊候著,但是這次沒有,說是手頭還有點事,就先下去了。


  夜千寵既然本身就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前話嘮了些加長,怎麽都得聊到這件事上。


  “我……”她一張口就涉及到了對寒愈的稱呼。


  因為這麽長時間,出了這麽多事,她跟他說話基本省略稱呼,隻有在查理家的時候和後來兩次喊過他伍哥,其他就沒有了。


  這會兒,她在庶奶奶這兒,對庶奶奶的稱呼說下來,對他的稱呼也變不了。


  隻得道:“我伍叔那兒也沒聯係上,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但是他和您拌嘴的事兒我聽說了,他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怕是有什麽別的事擾了心思,所以才頂撞您……”


  伍紀秋蘭倒是笑了一下。


  然後略微的歎息,道:“終歸是我兒子,他頂撞我一下,我還能氣三五天不成?”


  “其實也算不上頂撞,估摸著,他也覺得那些年自己身上有那麽些疑點,剛好聽了別人嚼舌根,所以心有疑慮,就來問我了。”


  說到這個,伍紀秋蘭低了低眉,這事也怪她自己。


  “我當時心頭正煩著事,被他一個後輩問那種話,自然覺得被冒犯,說話也重了些。”


  這不?兩人說話都上火,空氣一凝固,這事在下人們看來就很嚴重了,畢竟,以前從來沒出現過。


  “這樣啊……”夜千寵略略的低聲。


  手裏撥弄著水果,也沒心思吃,過會兒才道:“確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他那性子也不可能主動過來,一會兒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吧,家裏……有沒有人生日或者別的事情?”


  要讓寒愈過來,她也得找個稍微過得去的由頭不是?

  可惜,家裏上上下下那麽多傭人,誰生日也不是今天,也不是什麽節日。


  夜千寵猶豫了會兒,還是問起了傳言的事。


  “這種事,怎麽會忽然傳出來?他都三十朝上了,竟然拿他的身世做文章?”


  對於這個,伍紀秋蘭稍微歎息,“唐啟山素來就不是什麽善好角色,能有什麽好事?”


  片刻,她才提到:“當年,小伍確實單獨養在我這裏,後來才被老太太接回去,就是因為這點,外人說是因為小伍身世不明,寒家不接受,知道他五六歲做了鑒定,才被寒家接過去。”


  夜千寵聽完一笑,“編的倒也正好。”


  難怪寒愈都一時失控跟庶奶奶頂嘴。


  “其實,他跟您頂嘴,也並非就是信這件事或者質疑您,隻是,關乎他的身世,這樣的傳言出來,他若是保持沉默,那就是助長這種謠言,可若是做點什麽,那就更不合適了,總不能抓著唐啟山做鑒定去?所以他才會煩心。”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唐啟山看看戲,讓他信以為真,再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夜千寵也摸不透寒愈的意思,但她既然過來了,麵還是要見的。


  睡前,水雲宮安安靜靜。


  她拿了手機,還是給寒愈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想,這麽晚了,電話反倒通了,而且是他自己接的。


  “喂?”稍微有些沙啞,低沉的音色在夜色裏通過聽筒有點涼薄的味道。


  她柔唇微抿,“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滿神醫說你很忙,我想著這會兒應該再忙也回家了……”


  “你打過電話?”寒愈打斷了她的話。


  她點了點頭,“嗯,滿神醫沒跟你說……麽?”


  夜千寵的話中間拖了一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說話的空隙,聽到對麵的男人問了她一句話。


  他問:“你似乎沒說你哪位。”


  很平緩的調子,但確實應該是問句的。


  她聽了這話,皺著眉,狐疑的看了看自己手機屏幕,是他的號碼沒有錯啊。


  這個也是寒愈的聲音沒錯吧?

  末了,她才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還在計較我生日沒給送禮物?”


  電話那頭傳來一些窸窣聲,隱約聽到一個聲音說他“你怎麽起來了?”


  夜千寵聽出來了,是滿月樓,滿神醫的聲音,這個總錯不了了。


  然後電話那邊安靜了會兒,終於再次傳來寒愈的聲音,“抱歉,手機進了水,聽筒有點問題,沒聽出你聲音來。”


  她隻能“哦”一聲,也不能說別的。


  安靜片刻,繼續道:“我在庶奶奶這兒,知道你們前些天鬧了不愉快,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他似乎是在考慮。


  好幾秒後才對著她一句:“嗯,好。”


  之後兩個人都沉默著。


  雖然以前也這樣沉默過,但是這會兒夜千寵微微蹙著眉,總覺得哪裏不一樣。


  猶豫了會兒,還是問了句:“你是在跟我生氣?”


  她都沒和他置氣,不應該的。


  聽到男人說:“沒有的事,手頭在忙。”


  夜千寵聽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都九點多了,居然還在忙。


  也沒辦法,知道他向來是個大忙人,“那我先掛了?你盡快忙完手裏的事,庶奶奶也等著你過來呢,你過來臉色稍微好看點。”


  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別真弄得有事了。


  聽到寒愈依舊隻“嗯”了一聲,就掛了。


  夜千寵有點詫異,因為他直接把她電話掛了,“再見”或者“晚安”之類的都沒有說?


  算了,她也懶得計較。


  但是掛了電話睡不著,關於寒愈的身世問題,她不會找人去調查的,因為根本不信,一去調查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倒是,她一直在外麵忙,實驗室那邊所有進展都交給了底下的人,趁著睡不著給埃文打了個越洋電話。


  “你要回來了?”埃文一聽到她的聲音就來了精神。


  夜千寵笑了一下,“例行巡查工作進展。”


  那邊才蔫下去,道:“每天不是都有郵件給你發過去?”


  “我這兩天忙得沒看郵箱。”她道:“席氏集團代表去過藥聯沒有?”


  埃文點頭,“好像是來過,先前下樓剛好撞見的應該就是會議前短暫會麵。”


  她點了點頭,那就行。


  引資部會和藥聯合作,藥聯之前基本不接受和企業合作,但藥聯規模越來越大,藥物承製方麵不可能全部由自己完成,她把這條線牽給了席澈,不過沒跟他說過。


  既然席澈去過藥聯,說明引資部也沒因為馮璐搗亂而完全終止計劃,這樣她就放心了。


  寒愈這邊一直不著急跟她說父親當年去世的前因後果,她當然得盡快把rlv弄出來,寒愈自己說的,師父和那件事密切相關。


  rlv製作成功,師父也就能出來了。


  那一夜,夜千寵睡得不怎麽好。


  第二天,她以為寒愈應該就過來了。


  結果沒有。


  她又給他打過電話,又不接,沒辦法,打給了滿神醫。


  “他沒接麽?”滿月樓似是微微蹙著眉。


  夜千寵“嗯”了一聲,“他到底在忙什麽?”然後總覺得哪裏略微的不對勁,直接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滿月樓略微一個笑意,“能有什麽?我轉告他,今天忙的話,明天應該就過去了。”


  掛掉電話,滿月樓已經叫杭禮去幫寒愈定了飛雲南的機票。


  杭禮皺起眉,“這……寒總會不會動怒?”


  滿月樓擺擺手,“你去辦就是了。”


  在走廊又站了會兒,滿月樓麵露幾分愁色,轉身看了看那個私密診療室。


  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整個診療室隻有寒愈一個人。


  男人仰躺在軟床上,單手枕著,雙眸微闔,不知是不是睡過去了,不過千千說他沒接電話,大抵是睡著了。


  滿月樓走了過去,剛想著叫醒他,診療室的門被敲了一下。


  他轉身走過去,見了站在門外,氣息還不太穩的宋庭君,“你回的倒是快,不是說沈清水那邊走不開?”


  宋庭君沒怎麽搭理,直接側身往裏走了,嘴裏倒是說著:“女人能有兄弟重要麽?”


  嗬嗬,滿月樓皮笑肉不笑,緩著步子跟進去。


  宋庭君見寒愈閉著眼睛躺著,皺皺眉指了他,轉頭看向滿月樓:“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滿月樓微挑眉,“大概是睡了。”


  宋庭君抬手推了一下眼鏡,然後才覺得眼鏡礙眼,直接取了下來,一邊問滿月樓:“你方案還沒出來,到底能不能把子彈取出來?”


  滿月樓搖頭,“暫時不能。”


  要不然,他也不至於這麽發愁了。


  寒愈之前那一槍是沒有要命,而且當初住幾天院就好像沒什麽了,但是那子彈位置太過刁鑽,稍微不注意問題就來了。


  這不?寒愈先前沒注意這個問題,胸口疼了兩天,回來找滿月樓的時候,第二天直接高燒不退,整個人就渾渾噩噩了。


  但是滿月樓到現在也沒有給他取子彈的方案,他那子彈一旦取出來,心髒又會出現各種問題,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敢讓人動刀。


  關於寒愈身上還背著一顆子彈這事,也就他們幾個知道,連千千也沒敢告訴。


  但很明顯,唐啟山是猜到了的。


  否則,也不會用寒愈身世的事刺激他,間接就能要人命的好事,唐啟山還能不幹?


  再說了,寒愈現在查夜南之死的前因後果查得最嚴,隻要水落石出,唐啟山就算本事再大,估計後半生都交代給監獄了,他自然著急。


  所以,隻要寒愈一出事,這事誰也沒辦法再查,唐啟山再不動手還待何時?

  宋庭君隻能幹著急,看了看床上閉著眼睛的人,“你說他也是胡來,開槍就開槍,打哪兒不好?非得朝自己來這一下?”


  來就來吧,你好歹挑個過得去的位置,平時也沒見他這麽實誠,就這麽瞄著自己的心髒打下去?


  滿月樓揉了揉額頭,“當時那情況也沒其他辦法。”


  再說,寒愈那是抱著贖罪心態開的槍,加上之前身上穿了防護衣,所以沒那麽多顧忌,結果子彈還是入體了。


  這邊正說著話,床上的人悠悠的睜開眼,沒有立刻坐起來。


  滿月樓走到他跟前,“醒了?……胸口還悶麽?”


  寒愈坐起來,本能的蹙著眉,適應了一下光線,聲音略微沙啞,“我睡多久了?”


  “也沒多會兒。”滿月樓轉手就拿了體溫計,打算給他量體溫的。


  然後聽到寒愈問了一句:“千千給我打過電話沒有?”


  滿月樓先是微抿唇,然後看了看他的手機,蹙了一下眉,這才道:“打過,可能未接記錄還在,你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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