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尺寸小了(1)
夜千寵這才意識到他的情緒處於她預料之外的暴躁。
興許是她想走、且不讓他送的意思表現得太強烈。
可她確實得走,而且絕不想讓他送。
寒愈略微閉目緩和情緒,扣著她手腕的力道改為貼著撐在她腰側,臉上並沒有多好看,嗓音依舊很沉,“不是已經去見過席澈了?還有哪一點不滿?”
她微微抬起臉,語調跟著緩和下來,“一碼歸一碼的道理我懂。項目的事我既然跟你做了要求,你做到了,我不可能跟你鬧。”
“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確實很生氣,但是這筆賬我之後找時間跟你算,不是現在。”
“我現在是真的有事,沒跟你鬧。”
她若是真的跟他鬧,早就直接扭頭走人了。
站在這裏說了這麽多,說這麽清楚,就是為了不讓他多想、起疑。現在應該說得很清楚了?
這會兒,她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夜千寵沒去看也知道還是剛剛的那個號碼。
微微抿了唇,看向他,“做完事如果還早,我就過來。”
轉身之前,她隻能敷衍性質的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可是親完剛要退回來,他卻忽然收攏了手臂,一下子將她撈了回去,逼退一步後把她抵在門口玄關忽然吻下來,似乎很不滿她那個敷衍的蜻蜓點水。
他每次吻她都有一種恨不得烈焰蝕骨的感覺,繾綣糾纏間帶著很霸道的占有欲,熾熱的鼻息與她的交織在一起,深入徹底的吻幾乎纏得她舌根發麻。
呼吸漂浮不定,她不得不把雙手擱在他胸口往外推,無力的喊停,“好了……夠了、夠了……”
再這麽下去,她恐怕走不出這扇門。
偏偏他二話不說扣了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的直接定在了她腦袋一側,一個吻越發暢通無阻,恨不得把這些天隱忍過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通過這個吻宣泄完。
夜千寵雙手沒了自由,連個抵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眼看著他沒完沒了,指尖更是從她衣擺下探了進去,一路往上直抵柔軟,她一下子滯住了呼吸,聲音變得有些急了,“你!……停下!”
與此同時,心一橫,她一直被霸占的唇齒直接咬了下去。
應該是很疼。
她聽到了低低的悶哼,緊緊抵著她的身軀也跟著退了小半分,舌尖收了回去,隻是唇畔依舊若即若離,低下視線來看著她。
夜千寵一度都覺得他剛剛是走火入魔了。
這會兒才目光逐漸清明起來,衣服下的手出去後攀上來撫了撫她的臉頰。
嗓音異常沙啞,“粗算也半個月了,我忍得很辛苦,你別惹我了,嗯?”
也是,從她討伐席澈的事開始到現在,怎麽也半個月了,那晚在會所的爭吵雖然激烈,但他也不算發泄。
她知道他這段時間肯定很壓抑,否則不會直接跑去跟人打拳擊。
被按在牆壁上的手垂下來虛虛的搭在他結實的腰上,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但是你也得體諒我,你把自己搞成這樣,早上都沒能去公司,我不想讓你到處跑了”
聽到她這話,大概是哪裏稍微取悅了他。
可能是她對他的心疼。
若即若離的唇畔往回壓,淺嚐輒止,“沒那麽疼。”
她微微板著臉,“你當然不疼,疼的是我。”
說完這一句,她仰著眸子看了他一會兒,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比剛才好多了,於是接著道:“我盡量快的做完。”
“兩小時夠不夠?”他低著聲音,很明顯是覺得她今晚肯定不會再過來。
夜千寵很無奈,“說不準。”
“那就過去拿個電腦就回來,我給你把菜熱著。”一共也沒吃幾口,不可能吃好,晚上一定是要餓的。
沒辦法,她隻能勉勉強強的點頭。
因為堅持不讓他送,所以打車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粗略一算就知道來回兩個小時肯定不夠用。
那個男人已經在發脾氣的邊緣了,她確實不惹為妙。
隻得勞煩清水跑一趟,她的公寓跟自己那個公寓離得也不算特別遠,兩個人中途碰頭,這樣比較快。
幸好清水沒什麽事,直接去她公寓把電腦給抱過來了,看到她的時候一臉不解,“大晚上的你拿個電腦還跑一趟?”
她笑了笑,“工作需要。我騙他說學校要交作業,還得返回去,沒空跟你細說了!”
得先回一趟她在酒店的房間,過去的途中,她隨便敲了一份所謂的作業。
然後在酒店把alva要用的資料給發了過去。
之前在鄰市,大叔和三叔剛催她加快進度,還有很多事需要她做,這會兒alva那邊居然也要效率了,約好了似的!
她做完這些的時候,都過去兩個小時零五分鍾。
一邊往外走,想著,給他打個招呼,所以打了電話出去。
但是剛開了一點點的門縫,就隱約的聽到了手機震動聲音,距離很近。
果然,門完全打開,他居然就站在房間外,一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一手插在褲兜裏。
見到她出來,抬眸看來,順手把手機放回兜裏。
夜千寵在門邊愣了有兩秒。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的,並沒有敲門,就這麽安靜的等在這裏,萬一她沒叫清水跑一趟,豈不是要錯過,然後露餡?
想一想都覺得心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故意來捉她的。
“不走?”見她磨磨蹭蹭,若有所思,寒愈沉著聲。
夜千寵微微抬眸,他麵無表情,卻把她手裏的電腦包拎了過去。
“不是不讓你出來?”她蹙了一下眉。
男人走在前麵兩步,然後停了下來,可能嫌她走得慢,等她跟上之後霸道的牽了她的手才邁步往前。
夜千寵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但是也沒說什麽,盡量的跟著。
從酒店出去一路他都沒說話。
她知道的,席澈這事怎麽也算是他解決了,多少還是讓步了,所以,現在他是主,吃了虧的主,帶點脾氣很正常。
終於到了車庫,他卻沒有立刻開門,讓她背靠著車身,他在她麵前低眉看著她。
冷不丁的問:“給你丟人了?”
門都不願意讓他出,接送也不讓。
她有些回不過神,“什麽?”
然後又似乎明白了,“是說你沒打過席澈的事……”
說著說著,她的語調慢下來,最後索性就尾音消失,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其實也算不得丟人,但是她從席澈那兒回去之後,一個是因為氣他這種幼稚行為,再一個的確是刻意不提,怕他覺得沒麵子。
安靜了一會兒,他還是給她開了車門,頷首示意她進去。
兩個人進了車裏,他在係安全帶,而她看著他。
於是寒愈係好之後,身軀傾斜過去,一條手臂繞過她的身體,把安全帶拿過來,插入暗扣。
他剛要把身體撤回來的時候,她的手微微攀住他的手臂,很中肯的表情,“並不是你不厲害,打架這種事,厲害也不算什麽本事。”
寒愈眉峰涼涼的,“結束這個話題。”
聽起來就是很不樂意再聊。
她看了看他,還是道:“你不知道,席澈他練過拳的。”
“閉嘴。”男人薄唇輕碰,一臉灰色。
夜千寵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管在外麵多雷厲風行,城府深重,有時候覺得他真的跟二十九的年齡一點也不掛鉤。
於是,她笑了一下,當做是安慰:“他身材沒你好。”
男人側首掃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開車。
車子安安穩穩的駛入夜色裏。
中途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讓雯姨把菜都熱上,然後可以回去休息了,體諒現在已經很晚,讓她明天再過來收拾。
車子停在別墅外。
她已經解開了安全帶,去開車門才發現,中控鎖還在,隻得轉頭看著他,正好撞進他那雙尤其深邃的眼眸。
然後聽到他沉沉暗暗的忽然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麽?”
“……”
夜千寵看著他,微蹙眉,“我,好像一路都沒說話。”
“開車前。”他淡淡的丟了一句,然後自顧解著安全帶,讓她想答案。
她有些無語。
開車前都多久了,誰記得?
不過,出了酒店之後一共就那麽幾句交流,她這麽一想,還真就記起來。
“他身材沒你好?”
寒愈麵無異色,卻直直的看著她,“見過他的?”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好像明白過來他在問什麽,以及想了一些什麽,知道自己踩到正發熱的電線了。
夜千寵確實給席澈上過藥,但是她沒那閑工夫看人家的身材怎麽樣,隻是胡亂怎麽看,哪怕是餘光也能感受出來。
席澈反正沒腹肌,整個人也感覺要清瘦一點點,相比於他的精健有力,確實給人一種更斯文的感覺。
他略微靠過來的時候,夜千寵能感覺到空氣變得壓抑,他的氣息實在太強烈,意圖似乎也太過明顯。
她隻得微微躲避,提醒他,“雯姨不是把菜熱上了麽?你把門打開吧,一會兒都該涼了。”
男人淡淡的丟了一句:“涼了再熱。”
“……”
他的手伸過來,把她的身子微微托起來往他的方向挪了一下,掌心握了她的小臉,嗓音已經變得很低,“就親一會兒。”
就一會兒的話,也不至於把飯菜再晾涼。
反正她也下不去,隻能就範。
越過車座的吻落在她嘴唇上,角度原因,身體和車座摩擦發出幾分曖昧的聲音,男人似乎是被這種聲音刺激到了。
吻變得有些激烈起來,從她嘴唇上挪到下顎,又往脖頸間探尋,一路微微的濡濕。
她剛剛用電腦的時候把頭發紮了起來,被吻著她的男人順手扯掉了皮筋,一頭長發柔軟如瀑的傾瀉下來。
他的吻重重的停在頸間,也深深的嗅著她的發,說話間性感的嗓音染上了情欲,喉骨上下滾動蹭著她的肌膚,“很餓麽?”
她迷亂的搖了一下腦袋,其實是想點頭的。
於是那個男人剛剛嘴裏信誓旦旦的“就親一會兒。”變成了“就一次!”
他說的沒錯,粗略算半個月,其實不止了。
對男人來說,應該,的確是挺煎熬的。
這件事上,夜千寵從來沒覺得自己不矜持、不自愛,隻要是他,她並不介意那些,婚前性行為是好是壞,她沒想過。
總歸,她的東西,無論留到什麽時候都是他的,那又何必留太久。
隻不過,想到了他的身體,她雙手撐著他,“你都這樣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不行!”
寒愈低著聲,“我行。”
她搖頭,“不準!……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受傷還這樣,這是懲罰。”
他似是彎了彎嘴角,其實沒什麽笑意,含咬著她的唇,“不用體諒我,這點疼還不至於妨礙我伺候你。”
“……”她蹙著眉,表現得很嚴肅,都說了是懲罰,誰說體諒了?
“不要你伺候!”她低低的聲音,帶點算賬的意味。
男人自喉結裏哼了一聲“嗯?”,目光略居高臨下,透著幾分類似質問的味道,“不要我要誰?”
夜千寵體力不如他,被吻得躲避不得,努力的仰著臉,他的吻落在了下巴處輕輕啃噬,她又歪過臉,“你不要歪曲話題。”
好好的,把自己搞成這樣,莫名其妙怎麽就質問她是不是想要別人了。
口技一流。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到她身上的,總之就是有些迫不及待,像久別重逢的幹柴烈火,再說得通俗點兒……
他有點猴急。
身上的衣服並沒有完全褪去,他已然想要了。
因為她提醒了一句“危險期”,感覺他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後反手去找車前置物格裏,上次沒用完的套子。
確實有,她都記得,那次他直接把剩下的扔回置物格,掉在了旁邊,是她紅著臉仔細收進去的。
但是沒一會兒,她聽到某人挫敗的低哼。
“怎麽了?”她臉頰微微泛紅,眼睛沒睜開。
男人似是在低笑,把她擁過去重重的吻了幾下,薄唇微微含咬她的耳垂,低啞著聲音,“尺寸不對。”
又補充了兩個字:“小了。”
“……”起初她沒反應。
過了會兒,才微微側過身,把臉埋進了他胸膛。
他上次買的套子,估計裏麵分大小尺寸裝的同一盒,大的尺寸他已經用掉了,隻剩下小的。
這讓她怎麽回應呢?
沒法說法,隻好埋著臉薄唇保持沉默。
他還算能堅持,沒了就不碰她了,很努力的把那些東西壓下去,然後自己穿戴整齊,卻不給她穿。
下了車直接把她抱出去,“去吃飯。”
可能他是沒想到雯姨並沒有按照他的囑咐,早點回去休息。
所以,進門的時候,雯姨就候在門口,她都感覺他的腳步頓了一下,把她又往他身體貼、往緊的裹了裹。
那是生怕被人看光的下意識行為。
夜千寵被抱著,腦袋略微趴在他肩胛的位置,手臂原本摟著他的脖子,看到雯姨在,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可是雯姨已經看著了,她皮膚白生生的,打眼看過去實在亮眼睛,一看就知道禮貌沒穿利索。
甚至隱約聽到雯姨“呀!”了一聲,然後急急忙忙的準備走了,嘴裏嘀咕著:“我這就走先生,本來剛好就要走的……”
這下家裏徹底走沒人了。
寒愈直接抱著她去洗了手,然後步入餐廳,把她放到椅子上,然後先給她盛飯、打湯。
而她在那兒默默的係胸衣扣子,雙手反過去,低著頭。
外麵衣服還在,裏麵卻被他解開了,那種感覺實在很怪異,她總不能就那麽穿著吃飯。
“我自己來。”可能看出了他想幫忙,她立刻拒絕。
男人似是勾了一下唇角,也不強求,看著她自己反手隔著衣服係扣子,越係,臉蛋就越好,慢慢往耳根蔓延,他就那麽瞧著。
又悠悠的提醒了一句:“菜要涼了。”
夜千寵終於瞪了他一眼,“煩死你了。”
好在她總算是扣上了,板著臉白了他一眼,氣氛卻反而好起來了。
吃飯的時候,是寒愈先主動的提起關於席澈的事。
“項目不可能再繼續,責任分擔他逃不了,樂觀不到哪裏去,但不至於讓席氏一夕之間破產,就看他有沒有能耐穩住集團內部高層,逐漸恢複元氣,該給的仁慈我已經給了,看他造化。”
夜千寵聽完點了點頭。
本來想說‘謝謝’,但是還沒張口,就已經收到了他投過來警告的目光。
這個詞,多數時候會顯得疏遠,他自然不喜歡。
不知道他是不餓還是吃的比她快,反正到最後,他吃完了,然後坐在那兒盯著她,一言不發。
夜千寵吃了個七八分飽,被他盯得緩了下來。
緊接著,他忽然將她整個抱了過來,就放在腿上,背對著擁住她。
“你知道我最怕什麽麽?”他的下巴搭在她肩上,聲音沉了沉。
耳側拂過他的氣息,她心頭跟著溫燙的緊了緊,“怕我受傷?”
“算一個。”他環抱著,握住了她的兩隻手。
然後道:“不喜歡你跟我吵架,尤其為了別人。”
他說:“太疼。”
已經分不清哪裏疼,總是每次他們之間越快,身心都痛,劇烈的痛、綿柔的痛全都湧到身體裏翻滾,實在是折磨人。
她略低眉,看著他包裹自己的大手,是有些愧疚。
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何況,我真的不是十幾歲的小孩了,有時候會有自己要堅持的東西,尤其以後步入社會、參加工作,萬一思想再和你衝突怎麽辦?”
男人擁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下巴重重的磕了一下她的肩膀,冷哼:“那你氣死我算了。”
她笑了一下。
略微轉過臉,試探的看了他,“你一直不讓我接觸監獄那些地方,也不準我參與國考,就要從商,萬一我不從商,你會不高興麽?”
很明顯,他的臉色有了微微的變化。
“從商不好麽?”他騰出一個手,半捧著她的臉龐,“以後整個集團都給你,你不從商怎麽辦?”
夜千寵嚇了一跳,“你給我幹什麽?”
這是第一次說這個話。
寒愈也不想嚇到她,“隨口一說。”然後扳過她的臉,壓低薄唇親了兩下,“所以別氣我,嗯?”
她回答不了,已經看得出,他對這些事的堅持,而她正做著相反的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密,繼續保密,不讓他知道。
好一會兒,他微微廝磨著,道:“兩個人相處,摩擦是難免的,但是以後,就算是我的問題,也不準你吵架之後玩消失,我必須看得到你,知道你在哪,嗯?”
末了,他補充了一句:“我盡量不犯錯。”
夜千寵微抿唇,“上次去紐芬蘭是任性了點……可是這次跟清水出去之前,我給你說了的。”
“不一樣。”他聲音裏都透著不滿,“你不讓我過去找你。”
哦,那意思就是,以後萬一吵得不可開交,她也必須允許他在眼前晃?
還沒回答呢,磨磨蹭蹭的,她不知什麽之後又變得喘不過氣來,渾渾噩噩的看著始作俑者,“你別……”
一會兒又忍不住了。
他隻是模糊的沉著嗓音:“不進去!”期間吻著她的動作沒停,翻過身將她壓在椅子上,指尖繞到她背後。
她之前好容易扣好的文胸暗扣輕易的就被他挑開了。
可能是接收到了她略氣急敗壞的眼神,畢竟她很努力做好的事,他指尖惡劣的一挑就破壞了,寒愈眉梢有了愉悅,越是深深的吻進去。
*
三月底,她終於回了紐約。
席澈的公司在相隔不到半年的時間裏經受著第二次風波,處在風口浪尖必然寸步難行,所以每天都特別忙,而且是她沒法幫忙的那種忙。
她回到紐約的第二周,聽到關於項目的最終審議宣布,’方樾’和席氏都承擔了最直接的經濟損失,而陳馴良撤職了。
具體申報環節的問題,大概是項目最初和中間,三方都不盡責,甚至存在瀆職,連起碼該花錢辦的證都沒有就想糊弄藥聯,意圖從中受利,最後讓國際藥聯背鍋的嫌疑,所以處罰很重。
那些天,她隻要一看股市,席氏的市值就是下跌,一直跌,偶爾能見的新聞看得出整個集團內部都十分焦躁和動蕩。
她能做的,就是不催席澈,她研究接下來的第五步,相信他可以慢慢緩過來。
這個緩衝期,又是個將近半年。
七月份,紐約已經開始變冷了。
這麽長時間過去,她總算是接到席澈主動的第一個電話,說明他緩得差不多了。
“關了幾個分公司,規模縮了將近三個點,確實沒以前忙了。”席澈電話裏依舊淡淡的語調,也帶著點自我調侃。
“聽說為了安置被裁掉的員工,你自己掏了不少腰包?”
他說:“獨自一人,錢留著也沒用。”
她笑了一下,“那你找一個呀。”
席澈沒說話了。
也是這通電話的間隙,她看到了電腦屏幕上滾動而過某一條新聞,捕捉到了‘第一集團’幾個字。
微微蹙了眉,“我先不跟你說,暑假回去再聊吧。”
她指尖快速的滑動,找著剛剛的新聞點了進去。
粗略看了一下,眉頭一下子緊了。
第一集團的產品攤上了食物中毒,而且不止一例。
她正看著呢,那條新聞再點一下,居然就成了錯誤網頁,說明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封鎖了。
夜千寵了解他,如果一件事子虛烏有,他是不會理會的,這樣快的速度處理,說明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難怪他這兩天那個男人都沒顧上跟她聯係,偶爾隻是扔一條短訊過來,也並沒有催著她暑假會南都去,興許,他現在都不願意讓她回去,怕她跟著擔心。
------題外話------
今天原來是周末……我已經過得神魂顛倒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