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看不順眼他喜歡你(3全)
“你……幹什麽?”
她似乎意識到了這人不是單純的在吻她,氣息越來越重,燙得有點嚇人,指尖一路都在點火,惹得她酥酥麻麻的受不了。
傾斜的座位,寒愈有力的手臂支撐著上身,撐在她身側。
哪怕眸子裏已經染了情欲的味道,下腹繃得又緊又硬,可是還是那麽穩操勝券、執掌一切的氣勢。
“你不是要咬我麽?”略壓低身子,微涼的薄唇變得滾燙,蠱惑的舔吻著她的唇,回答。
夜千寵呆愣了那麽一會兒。
如果他不是這麽著重的行為和回答,她永遠也不可能理解咬這個字的另外一層含義。
一張精致懵懂的臉蛋迅速的漲紅,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
也沒見他最近跟宋財神有多少接觸,可是為什麽,從上次在軍營的樹林裏,到現在,她都覺得這男人那方麵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精進了呢?
尤其是嘴上功夫,經常就讓她猝不及防的麵紅耳赤。
思緒混亂的時候,感覺他的吻又有了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甚至他的指尖已經快摸到她那兒了。
“你別……”夜千寵努力的回過神,去捉了他的手。
卻被他反過來握了手心,然後纏到她身後的座位上抵著,吻著她,“乖一點,不要你出力。”
他的唇一路吻過下顎,鎖骨,再往下,停在。
“……”夜千寵咬了唇。
別墅裏到處都亮著燈,然後那輛車就停在那裏,周圍一個傭人也沒有,也聽不到半點雜音。
於是某些聲音從車窗裏飄出來就顯得越發受不了。
夜千寵之前還費盡力氣的揣摩著他的心思,看來這兩天他雖然有點鬱悶,但是不至於生氣。
不然這會兒肯定都不帶搭理她,而不是這樣翻來覆去的糾纏著不放。
手機不知道被他脫衣服的動作扔在了什麽地方,總之那個震動的聲音在中途響起過。
“嗡、嗡”的伴隨著他們之間的某種節奏。
夜千寵終於得以喘口氣,“你去接電話行不行?”
接個電話,然後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她今晚已經累了,實在是沒辦法跟他的體力相抗衡。
可是寒愈根本不著急接這個電話,而是一門心思的都在她身上。
“現在還覺得我年紀大麽?”他冷不丁的咬著她的耳垂問,“如果是,換個地點繼續?”
夜千寵兩條眉毛輕輕蹙起來,帶著點委屈,“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個話?”
雖然比她打了個八歲,可是這個歲數放在任何年代,真的一點也不大,他現在也真的不老。
虛歲一個二十九,老什麽?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
但是被他咬了脖頸,她就忽然想起來了。
今天給他打電話,提醒他先把午飯吃了的時候,她確實是順手說了個你這麽大年紀的話。
有必要這麽記仇?
所以,為了不被換個地點繼續折騰,她非常認真的搖頭,給他答案,“一點也不大,真的。”
有時候一個人不隻是一個性格。他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表象,得看麵對的是什麽人,麵對什麽事。
這東西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無疑是最為明顯的解釋,尤其是寒愈。
夜千寵這會兒剛解釋完說他一點也不大,終於得以放過,他抱著她進的別墅,然後邁步上樓。
結果呢?
不過是換個地點罷了,理由是:“你說我小,千千。”
夜千寵不是那種沒開竅的小女孩了,何況那段時間跟宋財神待了太長時間,她的腦子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從年齡上,轉到了另一個話題。
氣得瞪著他,“伍叔,您有沒有覺得臉是個好東西?”
男人微微勾唇。
臉的確是個好東西。但……
“你比臉好。”
她已經被無情的壓進床褥裏,耳邊還是他十分嚴肅的糾正,“還有,稱呼不對。”
是的,他在拚命愛她的時候,都隻喜歡聽最好聽的稱呼,怎麽動聽就怎麽來,肉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
其實寒愈怎麽可能不知道之前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陳一軻?
他也知道陳一軻是個什麽德行,但凡她有點眼光都不可能瞧上那種男人,所以他擔心的不是她招惹什麽男人。
寒愈隻是知道,她找對了方向,因為她找到了陳馴良。
也就意味著,她會栽在他手裏,怎麽都有一場不可避免的麵對麵,那不是寒愈想看到的局麵。
所以,這事發生之前,彼此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是疏遠的。
這倒是好,負距離的了。
夜千寵也不知道他折騰到什麽時候了,反正就是很累。
她被抱著去浴室裏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再被塞回被窩裏,耳邊是他低低沉沉的沙啞,“你先睡。”
那會兒,她其實清醒多了,畢竟洗了個澡,很舒服。
於是翻了個身,看著他披上袍子,大概是還要去書房,皺了皺眉,“你不用睡?”
寒愈聽到她的聲音,轉了過來,手裏已經拿了自己的手機,看了幾個未接電話。
“馬上回來,還有點公事。”
好吧,她閉了眼,先睡了。
寒愈出了臥室,掩上門往書房走,挑了一個未接電話撥過去,並不開口,隻是讓對方在說話。
聽筒裏的聲音一直在繼續,隻是說一會兒,就會稍微停頓一下,可能是為了讓寒愈做個反應出來。
寒愈隻是說:“你繼續。”
再到最後,他也不過是一句:“知道了。”
然後把電話掛了。
她的確是去見陳馴良了。
一天的時間,她陪著席澈回家吃了個豐盛的午餐,然後花了不少時間去整理項目的事情,再就是和陳馴良父子倆吃飯。
可見,她對這件事,確實很上心。
說起來,除了他自己,寒愈真是沒見過她對什麽東西特別上心,哪怕是成績,要不是她腦子靈活,估計早就讀不下去了。
當初老太太也沒少拿她的成績說事,但是她一概不在乎。
再看看現在?相比起來,像變了一個人。
別說,寒愈心底有吃味。
她現在長大了,生命中的東西多了起來,不再隻是他一個人。
別的也就算了,可是她這回是直接跳到他臉上來了,能怎麽辦呢?
沒法妥協了。
電話裏,杭禮說:“藥聯那邊稍微隱晦的問過這邊的事情,不知道是從哪方麵聽說的,或者隻是因為藥聯的內部,所以知道?”
不太像。
但是整個項目的三方,包括商會,好像也並沒有人有這麽長的手,可以伸到藥聯去求救的。
否則當初申報就不至於出問題了。
席澈,’方樾’集團,還有陳馴良,誰都沒跟藥聯那邊的人有過接觸,還能有誰?
寒愈站在書房窗戶邊,實在不願意想下去。
於是他真的偷懶把這件事撇在了一邊,簡單處理完還剩下的一點公務之後就回了臥室休息。
夜千寵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別墅裏了。
“先生說公司有兩個緊急會議,就先走了,您要是想的話,今天都呆在這兒,要出去的話,跟他說一聲。”
她點了點頭,“哦。”
當然不可能整天都呆在這裏,她還等著陳馴良的答複呢,如果對方不答複,她就再去見一次。
陳馴良不對她點頭,隻能是她的爆料不夠猛。
如果爆料力度夠,他真的知道怕,就是自然會對她妥協的。
結果,那一整天,她從上午等到中午,再到下午,始終都沒有得來陳馴良的表態。
傍晚六點的時候,她給陳馴良打過一個電話,“陳先生,我能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這是打算拖到他們把責任頂到席澈頭上才開口?”
陳馴良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如果夜小姐還想聊什麽,咱們今晚見一麵,時間、地點我一會兒發給你,不來的話,你給我說一聲。”
夜千寵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說話的語氣有那麽點變化。
具體是什麽呢?
就好像是一個本來窮途末路的人,忽然找到了什麽靠山,雖然不至於過分張揚,但是的的確確有所改變。
越是這樣,她肯定越是必須去見他了。
她赴約之前,本來想給伍叔打個電話,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倒是她去的半道上,忽然接到了陳一軻的電話。
想到前一晚的事情,她有些無奈,還是接通了,“陳少。”
“我爸約你?”他上來就這麽問了一句,然後不等她回答就有點氣她不帶腦子的語氣道:“我載你回家你都不敢,他約你你也敢去?你不是自己說的他老色鬼嗎?”
夜千寵忍不住笑了一下,“陳少,我是去談事情。”
那邊“嗯哼?”了一聲,好像在開車,道:“那你等我,我先把車上的女人扔下去,然後去找你,我陪著安全一點。”
她臉上的笑意越重,一個老色鬼,一個風流大少,還是父子倆,有什麽安全可談的?
正想著呢,聽到那邊的人忽然一本正經的解釋:“你別誤會啊,我車上的女人不是我的,是我一哥們的,我沒亂來。”
夜千寵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笑了笑,“我先掛了,我快到地方了,你隨意吧。”
真要過來,她又攔不住,也沒有攔著的必要。
陳一軻倒是沒糾纏,因為他知道地方,隻說:“到地方了你在門口等我,一個人別進去!”
她到會所門口,挑眉看了會兒’春江花月夜’那幾個大字,總覺得陳馴良不會那麽大方的跟她約在這種地方。
並沒有聽陳一軻的,她直接就進去了。
在前台包了陳馴良發過來的包廂號碼。
前台似乎是多看了她兩眼,夜千寵權當那是因為自己長得漂亮。
她走到電梯前,因為人不少,人家都是成群結隊,她隻好等下一趟。
這個地方的確很高貴,很奢華,一個人站在那兒什麽都不做就隱隱有一種很可憐的孤寂感。
“不是讓你等我呢嗎?”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夜千寵轉過身,果然看到陳一軻大步邁過來,然後把手裏拎著的外套甩到了肩上,竟然還十分不滿的對著她一句:“女人果然沒一個聽話的!”
她微微挑眉。
可能是見了她的神色,陳一軻立刻抿唇含笑,道:“沒罵你,表達一下我的直覺而已。”
電梯來了,她往前走,陳一軻也跟著她。
到了相應的樓層,她提醒他,“包廂裏是不會讓你進的,你要守在門口?”
陳一軻微挑眉,點頭,“行啊,有什麽事你直接拿高跟鞋往大門板上扔就行,我能聽見。”
聽到他這麽說,夜千寵忽然覺得這人其實有點可愛。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界傳聞都特別花心、放浪的公子哥,私底下接觸下來都這麽不錯麽?
宋財神是這樣,陳一軻也不錯的樣子。
走廊上的時候,她淡淡的揶揄:“你這多半,是替你母親來監督的吧?”
陳一軻滿不在意,“他們夫妻倆的事我從來不管。”
兩個人停在了包廂門口。
夜千寵對著旁邊的侍應說明了一下,然後敲門。
來開門的是陳馴良,這個沒什麽好意外的。
她走了進去,聽到陳馴良對著門口壓著聲音的嗬斥:“你來幹什麽?”
不用想,肯定是對他兒子說的了。
而她已經往裏麵走了。
包廂並不小,’春江花月夜’裏估計沒什麽小包廂,都很上檔次,格局也好,進去之後得繞過一小段類似廊廳的東西,然後才進內廳。
她一眼看到了沙發上已經坐了個人,隻不過看不清,隻看得到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手工西褲矜貴逼人。
她皺了眉。
有時候對一個人太熟悉,哪怕一個身體部位都能認出他來。
“過去做呀!”陳馴良從她身後進來,招呼了她。
夜千寵還是站在那裏,腦子裏不知道想了一些什麽東西,最後落到了alva說的話上。
說明這個項目,他的位置舉足輕重。
再然後,是他當時篤定的那句話。
你幫不了他。
她記得,他當時連問都不問關於她會怎麽幫席澈的事,就這麽給她扔了一句。
微微吸了一口氣,她終於走過去了。
陳馴良略微笑著,道:“應該不用我介紹而為了吧?”
她來之前,陳馴良就知道對方是寒愈的那個侄女了,不過先前不知道就是找他的那位,是寒愈說了他才反應過來的。
於是現在,陳馴良成了那個多餘的。
“寒總,我先出去了?”陳馴良道。
寒愈嗓音平穩,“坐著吧。”
免得吵起來。
有很長時間,三個人愣是誰都沒開口。
夜千寵看著他倒酒,可是卻往她麵前放了一杯熱水,也不去計較,終於看了他,“不是把我叫過來,就這麽坐一晚上麽?”
寒愈抬眸,能看出來她眼睛裏的固執。
還是道:“我陪陳先生坐在這裏,你還不明白什麽意思麽?”
她微微緊了牙關,當然明白了,但是不知道哪裏被一口氣給堵住了,憋得很。
“我出去走走。”她忽然站起來。
可是手腕被人握住了。
寒愈低低的開口,“陳先生先去忙吧。”
陳馴良聽完趕緊起身,“好的寒總,您有事再叫我,我在外麵候著。”
包廂裏安靜下來了,她還是站著。
然後才被他微微用力的拉回了沙發上,手並沒有放開她,甚至粗魯的拇指在微微摩挲她的手背,冷不丁的問了句:“昨晚弄疼你了麽?”
她皺了一下眉。
男人依舊看著她,“你上次說偶爾會疼,我不確定哪次會,哪次不會。”
可是也夜千寵隻覺得,他這麽問她,隻是為了避重就輕,把眼前的公事給蓋過去,他不想跟她談公事。
確實,寒愈跟誰談什麽都行,他沒辦法跟她談公事。這筆幾百萬、幾千萬的單子可難多了。
夜千寵把手抽了回去,大概是為了讓自己能做到不被私人關係影響。
然後看了他,“你是要保陳馴良,對嗎?”
寒愈看著她抽回去的手,手心空了,也就微微窩起來,收了回去,又端了紅酒。
“很明顯。”
他修長的直接捏著杯子,昏暗的光線裏,紅酒的顏色把他那隻手襯得越發好看,而他自己也像是在欣賞什麽稀世珍寶。
把跟她的談話弄得漫不經心。
“是不是非保不可,我怎麽做都沒辦法贏你。”
他說:“是這樣。”
夜千寵吸了一口氣,“那我是不是可以換一個人去找?”
男人放下了酒杯,目光微微的沉,透著認真和心疼,“你應該清楚,找誰都是一樣的。”
“千千,我不喜歡逼你,你應該知道。但這件事,沒有餘地,除非你告訴我,在我,和席澈之間,你選他。”
這句話,寒愈說得很慢,也很清晰。
每個字,他幾乎都是看著她的眼睛說的。
這還是頭一件,他們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口吻來交談。
她蹙著眉,笑得很無力,“可是你已經在逼我了。”
寒愈靜靜的看著她,一雙眸子暗得不見光,但因為麵前的人是她,也不至於泛著陰冷的寒。
“那你告訴我,有什麽讓你非要幫他不可的理由?”
隻是一個朋友關係,根本是沒辦法說服他的。
夜千寵看著他。
她怎麽告訴他呢?研究藥物的事,她一旦說了,那遠比現在談的事還嚴重。
“我也想聽,你為什麽非要這樣對待席澈不可?”
男人似是低低的笑了一聲。
很好,她現在都學會反過來堵他的話了。
“看不順眼他喜歡你。”他慢條斯理的聲音,低沉的調子裏透著幾分性感,“這個理由可以麽?”
夜千寵抿了抿唇,“他沒喜歡我。”
寒愈看著她,“我不想等他把你拐到床上了,才證明自己的眼睛沒看錯,所以這個問題不要跟我爭論。”
壓根就沒意義。
於是,她看著他說:“不可以,這個理由根本不充分。”
男人微微倚回沙發,那張冷峻的臉又因為光線而變得晦暗不明。
他也沒必要瞞著她,雖然不喜歡她插手這些事情,但是她既然都做到這裏了,索性就和她說清楚。
“項目從一開始,就在喬鳴和席卜生手裏,第一次談話當場,你也在的,幾個人都演了一出什麽戲,才促使他們倆達成合作,你應該都清楚。”
“你覺得這麽好的一個項目,我為什麽非要挑著讓他們倆去合作?兩個我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人?”
夜千寵記得杭禮的話。
“是,你要對付他們倆,我沒意見,可你對付的是席澈。”
寒愈微微側首,聽著她稍微提高了的音量,“我不是對付他,隻是這個項目最開始,我就沒打算讓它走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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