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非把我推這麽遠?【3更全】
她好容易睡了一晚上,睡的不那麽好,醒來的時候,家裏人都起床了,隻剩她一個,都在等她吃早飯。
宋庭君看到她下樓,笑眯眯的湊上前,“早安呀!”
夜千寵淡笑,“早安。”
她也就是下意識的隨便轉視線看了看客廳,宋庭君就已經很曖昧的問著,“找你伍叔呢?”
雖然她已經從寒家出來,以後回過都會住在水雲宮,按理說也不該叫他伍叔了,但是他們還是這麽替她稱呼,改不過來。
夜千寵愣了一下,“沒,就是有點渴。”
宋庭君又一句:“你伍叔都給你晾好水了。”
看著她去端了杯子,宋庭君又道:“你伍叔沒吃早飯就出去了。”
她也隻是“哦”了一句。
結果宋財神一路黏著她進了餐廳,人家不問他就自己說:“你知道他去做什麽了嗎?”
夜千寵秀眉微動,沒搭腔。
宋財神給她拉了椅子,然後才開始繪聲繪色,“昨晚我們回來的時候太晚,否則我想拉著你聊聊的。”
“爺覺得,雖然老大那會兒選擇不理智,但是也可以原諒,咱們稍微懲罰、冷落一下就好了,太狠了,萬一他被人搶走了,就不好了,對不對?”
被人搶走了?
夜千寵啜了一口,風輕雲淡的問了一句:“他本來也不是我的,算不上搶,能搶走也就更不是我的了。再說了,誰搶?”
誰搶?
宋庭君想了想慕繭,還是算了,那女人檔次不行,搶不走。
於是笑眯眯的指著自己,“比如我。”
夜千寵喝水的動作頓住,狐疑的轉過頭,“你不是喜歡我麽?”
宋庭君勾著嘴角笑,“昨晚我有點想彎的趨勢……而且讓老大做受,他溫柔體貼的模樣實在是迷人。”
她被嗆得輕輕咳了一下。
實在想不出伍叔那個油鹽不進、不解風情的樣子做受是什麽樣,誰敢下的去嘴?
說到這裏,宋庭君把椅子拉了拉,又稍微湊近了她,道:“你知道昨晚老大為了給你買一顆糖專門跑了幾條街麽?”
夜千寵想起了床頭櫃上的那顆糖。
“他昨晚喝多了,結果半道上還堅持去買糖,昨天他過去找你了,結果你隻要席澈不要他,他這個老男人有多高傲你也知道,結果他一點也沒強求。”
“但是死活放不心不下你,又不能屁顛屁顛跟著你,隻好去買糖了。”
夜千寵喝了兩口湯,抬頭看了他,“你還真是牆頭草。”
牆頭草就牆頭草吧,宋庭君不死心。
“他今天一早出去,是因為昨晚有個便利店說這邊地方小,那種糖進貨少,太貴了賣不出去,結果,他今天一早去跟’味千尋’公司談,他出資在這兒開分店,你能信?”
這邊正說著呢,宋庭君的電話就響了。
他瞄了一眼女孩,道:“你伍叔。”
然後接通,按了免提。
大家都在餐廳裏,都聽著寒愈一上來就問了句:“她起床了麽?”
宋庭君微微挑眉,睜眼說瞎話,“沒呢,可能昨天太累,讓她多睡會兒吧!”
然後又道:“大冷的天,你出去忙一早上還抽空操心她起沒起床,累不累?”
寒愈不回他的,隻道:“叫她起來吧,早飯吃得太晚她胃會不舒服。吃完再讓她接著睡。”
以前,她偶爾不想起床的時候,都是他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等著她磨蹭的洗漱完,又看著她吃了早餐,他會把她又抱回床上睡。
宋庭君把電話掛了,看了她,“聽到了?”
夜千寵正自顧優雅的吃著早餐,什麽也沒說。
“慢慢來吧。”滿月樓打了個圓場。
伍紀秋蘭倒是誰也不偏心,索性就不提這件事,天天在一起的兩個人,過著過著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早餐過後,寒愈也沒有回來。
夜千寵想過給他打個電話,至少提醒他吃個早餐。
但是作罷了。
正好席澈找他。
“案子牽連太廣,情況太嚴重,席卜生會被移送回南都,就這兩天。”席澈聽起來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語調。
但比平時凝重多了。
夜千寵頓時蹙起了眉,隻要席卜生被送回了南都,豈不是不太好動手了?
放在雲南還有點山高皇帝遠的意思,她隨便想幾個辦法就能發泄心頭隻恨,但是回了南都,做起事來就沒那麽方便了。
“往哪兒壓?”她問。
“還不清楚。”
夜千寵想著,如果是把席卜生放在西關監獄去,她行事起來是比較方便的,總之席卜生一雙眼睛、一雙手她是要定了。
“等我想想辦法,把他送到西關吧,新聞的事你盯著點,別讓那些女孩出什麽差錯。”
席卜生這種生意人,必然會想到用錢去解決。
正好那些女孩要的就是錢,避免他們進行任何交易才能繼續把這件事推向他們想要的地步。
這樣一來,她這段時間也得回南都了。
可是她已經從寒公館搬了出來,一時間不好找住的地方。
下午五點多,寒愈從外麵回來。
進門看到她在客廳,他也就邁步走了過去。
也沒有太多的眼神和試探,隻低聲啟唇:“席卜生要安排移交南都,已經知道了?”
夜千寵點頭,“嗯。”
“怎麽想?”
兩個人就那麽跟談公事一樣坐在了一起,一人一句。
她說:“我也回去一段時間,不處理完我沒心思回學校上課。”
寒愈也並不多問,隻是道:“雯姨在,你讓她去機場接你。”
聽那意思,好像他不跟她一起回去。
不過,夜千寵笑了一下,“不用,我自己找個酒店。”
那意思,就是再和他住在一起不合適了。
果然,寒愈轉頭朝她看過去,看了足足十來秒。
還是沒有逼她,“讓杭禮去幫你找一套房子。”
“我住酒店就可以,反正時間也不長。”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男人臉色才微微沉了一點,“難道以後一直住酒店,還是不打算回南都了?”
她笑了笑,“我以後不都和庶奶奶住麽?沒什麽事,肯定是不回南都的,工作也在這邊找好了,或者直接留國外。”
“不行。”
寒愈終於略微強勢。
他的集團在南都,偶爾能抽時間飛雲南,但是也一定很吃力,更別說她留國外,他一年能有幾天見到她?
夜千寵微抬眸,“以前我是你侄女,你什麽都替我安排好了,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你總不能還凡事都替我做主?”
這應該叫強迫了。
“就算是情侶,也沒有這麽強迫的。”她堵了他任何可能說出來的原因。
其實,她接下來的兩年,甚至更久,肯定長期要待國外的,rlv不是一時半會能研究出來的,她不可能把整個紐約小組搬來搬去。
男人定定的凝著她,“你說我在強迫你?”
她已經覺察到他眼裏淡淡的沉重,終究是挪開了視線,“假設而已。”
兩個人又好一會兒沒說話。
客廳裏隻剩他們倆了,別人都自動回避,傭人更是一個人影都沒出現。
好久,寒愈坐在那兒,“一定要把我推這麽遠麽?”
她低眉,握著杯子,“沒有。”
正說著,她的電話再次響起。
是席澈的。
寒愈眸子淡淡的掃過去。
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但對於她的一些事,細心到自己都覺得可怕。
比如,這會兒,她的手機一亮,寒愈就發現手機屏幕上的照片不是他了。
夜千寵接了電話,話不多,大多是聽著席澈在說。
寒愈就在旁邊站著,又去了一趟窗戶邊,也許是出於禮貌,不聽她和別人的電話。
等她掛了電話,他才從窗戶邊折回來,徑直朝她走過去的。
夜千寵以為他要幹什麽的時候,他當著她的麵,拿了她的手機。
手機屏幕還沒鎖上。
寒愈直接點了進去,找到設置裏頭更換屏保的地方。
又劃開她的相冊,又把他那張在車裏垂眸閱件的側臉照給她換了回去。
全程他都沒說話,臉色也沒有難看,但就是透著堅決,不容拒絕,很大男人的幫她換完屏保。
然後遞回她手裏。
夜千寵隱約聽到他歎了口氣。
下一秒,他彎下腰,拿走了她手裏握著的杯子,走過去幫她添了熱水,試了試溫度剛好,才又遞回她手裏。
依舊什麽也沒再說,安靜的轉身上了樓。
夜千寵就一個人坐在那兒,看著他一係列行雲流水的行為。
也不是沒感覺,說不上什麽感覺,就是心裏酸酸的,緊緊的,又熱熱的。
其實她沒有要跟他鬧還是什麽的意思,隻是不知道還能怎麽樣,讓她像以前那樣笑著繼續去黏他?
總覺得不合適。
於是就這樣了。
回南都那天,本來她以為他不會一起的,結果她下樓的時候,他已經等著了。
不光是他,滿神醫和宋財神都在。
她忽然覺得好笑,這些人好像真是從她小到大,無論她在哪都是一窩蜂的。
好比之前她離開寒家來這裏,結果他們都因為各種很好的原因聚集在這兒了。
現在她要回去,他們又都要走了。
當然,宋財神不能跟他們一起,也不是同一個航班。
到了機場下車的時候,她看到伍叔從後座拿了個盒子給她,二十厘米左右方形的盒子。
她打開看了一下,是奶糖。
滿月樓淡笑,“不知道還以為你今年八歲,懷裏抱這麽大一罐糖!”
行李都是他們拿的,她也隻能拿著糖果往前走。
“夜千寵。”不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不回頭都知道是誰。
這麽多人裏邊,隻有席澈連名帶姓的喊她,非常的不親昵。
夜千寵回頭,看到席澈兩手空空,笑了笑,“來送我?”
席澈表情不多,順手就拿走了她身上唯一的負重——糖果盒。
道:“正好同一個航班。”
見到滿月樓他們,席澈倒也空氣的打招呼:“滿醫生,寒總。”
滿月樓牽線搭橋的項目就是他在做,所以招呼肯定要打,寒愈就是連帶的。
滿月樓看了看寒愈的臉色,摸了摸鼻子,努力擠出一抹笑,“這麽巧啊?”
席澈象征性的彎了一下嘴角,回頭去看了沒跟上來的夜千寵,“包很重。”
她手腕裏就剩一個小手包了。
夜千寵搖了搖頭,緊了兩步上前。
一行四個人一起去候機廳,這看起來養眼,但氣氛怎麽看怎麽都不對勁,走過去的一路就沒人說個話。
夜千寵走在席澈和他之間,兩邊的氣壓都比較低,但她也隻能裝作感覺不到。
“住處找了麽?”席澈終於問她。
她搖頭。
席澈說:“公寓可以讓給你,至少物業能保證安全。”
但是夜千寵知道席澈不好客,所以肯定是要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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