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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誰還不會演戲?

  寒愈帶著她去維也納莊園時,偶爾會看她一眼。


  終於問:“你知道有客人?”


  夜千寵搖頭。


  知道也不能說。


  寒愈是的確不知,老太太先前提過會把老大叫回來,但據他所知,老大並沒有啟程的消息,什麽人到家裏讓老太太這麽重視?


  等他見了席澈,濃眉才輕輕蹙起。


  老太太笑著,“這次和上次可不一樣,是我親、自、請小澈來做客的!”


  寒愈淡淡的視線投向夜千寵。


  她趕忙避開了,還佯裝不解的看了席澈,“你怎麽過來了?”


  說著,她已經走到席澈邊上,畢竟這是老宅,老太太麵前必須演戲,她和席澈是情侶。


  她的手從自己臂彎抽出去的時候,寒愈身邊一空,下意識的緊了眉心,繼而抬腳邁入客廳。


  寒聞之看著兩個小孩很是情投意合,心情也跟著好了,以前她催寒愈的婚事,今天卻一個字不提,隻著重招待席澈。


  從席澈的愛好特長,到他在國外求學的經曆等等都聊了一個遍。


  見著寒愈一直沉默,又忽然把他帶了進去,對著席澈道:“以後也跟著千千叫伍叔吧!”


  寒愈眉目淡淡,“您若是想要個重孫,讓大哥給我生個侄子。”


  言外之意,他現在可沒侄子,不接受他人喊伍叔。


  老太太知道他什麽意思,根本不生氣,“年齡相仿,起初別扭一些正常,總要喊的,我看你還和席老關係不錯。”


  “這就知道打點千千未來婆家,是好事!”


  未來婆家?


  寒愈聽得臉色更難以描述。


  拋開長遠利益不說,他這麽做,頂多是為了讓她高興一點,當做她離開席澈的補償而已,何來打點婆家一說?

  可寒愈終究是抿了薄唇,他頂嘴老太太的次數本就不多,唯一兩次都是因為她。


  然而,他這麽忍了一下午,到傍晚,老太太竟然讓席澈留宿。


  “天都這麽黑了,還下著雨,開車不安全,你和千千都住下吧!”寒聞之慈祥的看了席澈,“管家給你父親打過招呼了,沒事!”


  可這話說完,轉過來對著寒愈卻反了,“杭禮說你還有事,趁著雨還不大,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正事!”


  親不親生一目了然,總歸沒見過這麽急著把女孩子貼給別人的太奶奶,讓席澈留宿,可不是算著讓他們早點生米煮成熟飯?

  夜千寵眉頭一跳,生怕伍叔黑臉。


  幸好,那人隻是悠悠然端了茶杯抿著。


  然後真的起了身,去一旁拿了外套,又去窗戶邊瞧了一眼外麵的雨勢,“雨是不小。”


  那會兒,他單手別在褲兜裏。


  誰也看不出來他在給滿月樓撥電話,隔幾秒又掛斷。


  等他從窗戶邊折回來,他西褲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滿月樓:“寒總,我還忙著呢,你是打錯了還是打著玩?”


  一通就掛,一通就掛,都兩次了,滿月樓了解他,這無聊舉動寒愈不會有,他還以為對方是怎麽了,隻得回了過去。


  而這頭,寒愈將手機貼到耳邊,當著客廳所有人的麵,嗓音深沉清澈,也不管滿月樓說的什麽,自顧道:“嗯,下著雨,太麻煩,我過去取你不用過來……”


  “取什麽?”滿月樓一頭霧水,狐疑的看了屏幕。


  的確是他,沒打錯。


  寒愈又道:“也行,那就麻煩你送過來吧,我在維也納,你認得路?”


  滿月樓:“……”


  “老太太也不缺東西,禮品就算了,你能過來,她老人家就很高興!”


  “你唱戲呢?”滿月樓插了一句。


  電話掛了,滿月樓盯著屏幕,橫豎總算是聽出他畫外音了!

  換做平時,他必然視而不見,畢竟這麽幼稚的事,寒愈不會做。


  可他想到了上次寒愈淋雨發燒的事。


  但凡他做出不符合第一集團總裁人設的行為,必然和那丫頭有關!


  寒愈此刻麵不改色,一本正經,“月樓剛回來,說是一定要過來看看您,正好給我把東西送過來,我也就不用趕了。”


  夜千寵有些想笑,滿神醫明明早回來了,哪是剛回來?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滿月樓冒雨登門,滿手禮品的到了維也納。


  老太太自然得笑臉相迎,“這麽大的雨,怎麽還過來了?”


  是啊,這麽大的雨,滿月樓朝沙發上悠然的男人瞥了一眼,鋪上溫潤如玉的笑,“許久不見您,理應第一時間過來探望的!”


  他看向席澈,“這不是……席少?”


  老太太眉開眼笑,“都認識呀?”


  在她眼裏,滿月樓性格好,同齡人中最為儒雅,換句話說,就是靠譜,他都認識席澈,那說明席澈在年輕有為一代中排得上名。


  滿月樓點頭,“那是自然,席氏製藥在國際上也數一數二,席少研究方向和我也算異曲同工。”


  席澈是藥,他是醫。


  這等於誇席澈,老太太笑容更好看了。頭一次千千忽然帶席澈回來,她還擔心對方不夠配寒家,看來多慮了。


  這頭滿月樓是把老太太哄高興了。


  卻聽寒愈冷不丁的淡聲,“你要陪老太太留宿一晚?”


  啊?

  滿月樓回頭,他何時說的?他溫潤的臉,憋著眼色:我真的很忙!


  可寒愈微微勾唇看了老太太,“看來您是沒說錯,月樓比我這個孫子還孝順!”


  滿月樓心道:別給我扣帽子了!

  但這一晚,勢必要留宿了。


  且,寒愈拿出招待客人的姿態,說玩牌就玩了幾個小時,硬是熬得老太太撐不住去睡了。


  滿月樓都被席澈贏得隻剩錢夾皮兒,終於起身去抽了一支煙,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怎麽,怕老太太大半夜給小兩口打火,生米煮熟飯?”


  非得熬這麽晚?

  “小兩口”有些刺耳,但寒愈也沒搭腔。


  滿月樓看了他,歎了口氣,“能防今天,那明天呢?”


  他這麽……渴望又不能明目的壓抑,的確是辛苦。


  寒愈抽了兩口就轉身回去了。


  席澈看著夜千寵趴在沙發沿打盹,起身後朝她彎下腰。


  “我來。”寒愈微微攔了他,順手托了她垂著的下巴,然後彎腰穩穩的把她抱了起來。


  看了管家,“帶席少去房間休息吧。”


  老太太不在跟前,他已然沒那麽避嫌,抱著她直接去了她的臥室,而且許久沒出去。


  滿月樓回頭看向夜千寵的臥室,忍不住笑了一下,寒愈能一整夜不出來才算厲害,這也算給席澈示威了。


  ------題外話------


  老太太:我想單獨留席澈、千千住宿搞點事情。


  伍叔:鞭過自己,吃過垃圾糖,我還怕再幼稚一回?(為了小媳婦,誰還不是個幼稚的性感大叔?)

  滿月樓:……能不拉我下水嗎?


  送分:請用美麗的語言同情我們滿神醫一秒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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