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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成婚與洞房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成婚與洞房


    十月初九, 這一日很快就到來了。


    國師娶妻,百姓驚愕,被神話的人, 突然就降落下凡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 也要嚐嚐婚姻之甜。


    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也是一場別開生麵的婚禮,來參加婚禮之人,有爭當做主婚人的帝王,也有從京口縣遠道而來的抱樸真道觀的道長們。


    從沒有哪個婚禮,竟有一半的道長參加, 他們著洗得最幹淨的黃色道袍,跟在司馬佑安身後迎親,為他和離離祈福。


    新郎到府迎新娘時, 以無醜為首的女冠們將大門攔住,她們淺笑盈盈,互相扒耳,最後商量出來對策, 笑道:“小師叔, 《道德經》有言:萬物得一以生, 何解?”


    鬧鬧哄哄的圍觀群眾們都看傻眼了, 見過催妝要做詩、吟唱的,就是沒見過論道法的。


    但他們不知道, 這論道法啊, 都是女冠們放水了, 抱樸真上下誰能論的過小師叔。


    隻聽他道:“當得‘抱持守一, 無為而治’, 今生唯離離一人足矣!”


    女冠們一齊施了道家禮, 滿意道:“小師叔此解甚妙,請進,恐離離妝未梳好,還盼小師叔盡早抱得美人歸。”


    她們嬉笑著給讓出了位置,司馬佑安帶人連過五門,最後擋在離離院門前的,便就隻有一個小小三郎了。


    司馬佑安對這個幼弟,也是疼愛的,以往的冷冽不得見,竟是溫柔道:“不知離離梳妝可梳好了?”


    三郎張開雙臂都夠不到左右的門框,但他一個人愣是裝出萬夫莫開的氣勢來,他昂著頭,盡力裝出大人的樣子,背著袁依婉教他的話道:“阿姊梳妝已完成,隻看阿兄能不能過三郎這關了!”


    “好,請三郎出題。”


    之前幾關司馬佑安輕易過來,讓三郎心裏打鼓,阿兄太厲害了,他肚子這點存貨,完全不夠看啊。


    他趕緊看向在人群中的慕容褚,慕容褚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能想到的全是比拚武藝相關的,但你能讓三郎跟司馬佑安比武嗎?


    緊急關頭,三郎小腦袋瓜轉了轉,揚聲道:“且看阿兄心意了,三郎能否改口,全在阿兄一念之間。”


    參加婚禮的賓客哄堂一笑,這小人妙哉!

    便連司馬佑安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三郎的發髻,他向後伸手,路喜急忙從荷包裏往外掏打造得極可愛的金屬相。


    一隻虎頭虎腦,翹著腿撓頭的金小老虎,被他托在手心上,他半蹲地問道:“可能改口?”


    三郎眼睛刷的就亮了,他拿過小老虎,愛不釋手,昂著下巴利索道:“姊夫!”


    但他很快就眼珠子轉了個圈道:“但你想讓我叫你幾聲呢?”


    在圍觀之人的笑聲中,司馬佑安將路喜的荷包全給了三郎,他道:“三郎想叫幾聲便叫幾聲,可滿意了?能否讓我進去接你阿姊?”


    三郎拿著荷包滿意地讓開門:“姊夫請。”


    辛離離站在門後,透過窗棱瞧見司馬佑安走了進來,受道法影響,大立朝的婚服是白色的,既端莊厚重,又不失縹緲。


    此時他便著一身白色婚服,雪綢裏衣上用銀絲封邊,腰間係一條窄邊束帶,垂至腳邊,外罩的大袖衫蓮花暗紋隨著他走動若隱若現。


    蓮花樣的玉冠,精美異常,花瓣便是連上麵的紋路都清晰可見,將他的發悉數收攏,其下麵容俊美清雋,公主之子的身份又憑添兩分矜貴,眼神掃過,隻覺天上人間在其一念之間。


    “來了,來了,國師來了!”屋內的婦人們,多是洛陽城與袁依婉相識的人,她們互相推搡,翹著腳偷偷往外瞧去。


    “快讓我看看,當真是神仙之姿。”


    “郡主有福了。”


    “快快,郡主的絲綢團扇呢?給拿上。”


    “小心別踩到郡主裙擺。”


    屋內慌亂著,屋外他語氣中帶著滿足的纏綿之意,“離離我來接你了。”


    辛離離握著團扇,下意識看向躲在一旁擦淚的從母,她的眸中沒有倉皇和害怕,有的都是對司馬佑安的信賴。


    唇角的喜悅就沒降下去過,在她心裏,即使嫁了人,她也是從母的女兒。


    而她的這份對未來生活的坦然,也徹底讓袁依婉放下心來,她道:“離離,去吧。”


    去將自己交到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的手上。


    辛離離膝蓋彎起,給袁依婉行了個隻有女兒才會行的大禮,她道:“母親,女兒今日嫁人,日後不能常伴膝下,切勿太想女兒。”


    雖然在這種時候,她還打趣了一下,但她改口了,不再是從母,而是母親,袁依婉淚如雨下,“去罷。”


    她重新站在門口,任陽光灑落滿身,她眨了下杏眸,視線所及卻隻有團扇,正考慮著如何邁出第一步時,候在門前的司馬佑安已經走了過來。


    他扶住她的胳膊,“莫怕,我在。”


    在他刻意放慢步子的帶領下,雙手握著團扇的辛離離被他一步步得引出了府,雖然沒有與他十指交叉,但她依然感受到了濃重的安全感。


    鑲嵌著珍珠珠寶的團扇遮住了她的笑顏,卻擋不住她額上隨著她動作而雀躍晃動的珍珠步搖,腰帶上的刺繡,每一針都是兩人共同完成,她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府外高大的白色駿馬,溫順地用鼻子碰了碰辛離離,司馬佑安將她抱起輕輕放在馬上,不沾人間風霜的國師,親手為自己的新娘擺弄裙擺,引得百姓們嘖嘖稱奇。


    他牽起馬兒的韁繩,同她道:“我會慢些牽著走,若是快了,就同我言。”


    她輕輕嗯了一聲,馬兒走動她身子晃了一瞬,很快又穩住了,他牽著走得真的很慢,慢到她用餘光掃過,道路兩旁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了。


    繞著洛陽走了大半個城,辛離離的注意力就放到了那為她牽馬的男子身上了,她悄悄將團扇離遠了些,好方便自己偷看。


    這個帶著蓮花玉冠,讓眾人心悅誠服道著恭喜的國師,日後就是她的了,優越的下頜線她以後想親多久就能親多久!

    “離離。”


    辛離離猛然回神,還以為是自己偷看被他抓住了,重新將扇子放好,“嗯,嗯?”


    司馬佑安伸手將她抱下:“到了。”


    耳邊滿是賓客的恭賀聲,在他們饒城之時,大家早就趕至了國師府。


    樂聲起,歌者讚,她站在他對麵,透過團扇隱隱約約瞧著他,緩緩俯下身子,和他一起交拜。


    交禮,既婚。


    自此時此刻起,兩人結為夫妻。


    耳邊聲音遠去,恍惚之際她已端坐在床榻上,若是以往,她早就禁不住苦,隨意活動,為自己捏肩捶腿了,可今日額前珍珠靜止不動,她輕輕淺淺地呼吸著,有些緊張地握緊了麵前的團扇。


    屋內大大小小的燈盞發著暈暈的光芒,司馬佑安冰涼修長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手背,激得她一個瑟縮,團扇被慢慢地、輕輕地放下了。


    團扇後的嬌容隻給他一人看,被他用全部視線盯著看,饒是她也會不好意思啊,她微微低下頭,下巴便被他碰住抬高。


    兩人四目相對,她的臉上染上薄紅,這紅比氤氳在眼旁的胭脂還要豔。


    經常素麵朝天的女郎,今日一上妝,美的驚心動魄,額前一彎小小的月牙月黃被精心勾畫,嘴上的唇脂鮮豔欲滴,引人摘奪。


    如此想著,他便也這樣做了。


    俯下身子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個極盡繾綣的吻,讓自己的唇也沾上她的口脂,不分彼此。


    她的纖腰被他伸手錮住,手指在其上的繡物上摩.擦,這是他用腰帶束住的人兒。


    手中的團扇掉落在床榻上,她禁不住攀上他的背脊,一吻畢,他愛憐地碰著她眼邊的胭脂,啞著聲音道:“我去洗漱,離離你且去下頭飾。”


    吞下口水,她嗯了一聲,待他逃離似地走入淨室,她才伸出手蓋住臉,手心是熱的,臉頰也是熱的。


    她整個人都要熱得化了。


    瞥向銅鏡,鏡中之人眉目含春,本顯幼態的杏眸,布滿了情.意,截然不同的樣子,更為勾人。


    一件件地卸下頭上飾品,她伸手沾了胭脂,而後輕輕咬住了自己指間,嗯,全是花香味,她將桌上的金花胭脂塞進了寬袖中,準備帶它去淨室。


    可哪知從淨室出來的司馬佑安,竟然要為她寬衣,她連忙按住他要解腰帶的手,“我、我自己可以。”


    司馬佑安眸色漸深,低低一句:“好。”


    到了淨室,辛離離這忍不住地拍著自己,以緩解緊張,她將胭脂從袖子中拿出來,開始費勁脫衣裳,衣裳難解,熱了她一身香汗。


    下水入了水池,她才喟歎出聲,舒坦。


    這水池自然也是司馬冉澤特意命宮匠打造的,占地麵積足有一間房屋的水池,用的水都是活水,此時溫度正合適,熏得她昏昏欲睡。


    但心裏還提著,告訴她,外麵還有一個人等她。


    讓自己被水浸透後,她便起身,拿出那盒胭脂,就著水中倒影重新將唇填上色,又在自己眼周輕輕一掃,這才滿意。


    她走到放置寢衣的地方,挑起軟塌上的一抹白,打開一看,臉倏地爆紅了。


    那是一件簡簡單單的雪綢長衫,雪綢上的暗紋同司馬佑安身上的一樣,都是蓮花底紋,交領銀邊,腰間有一係帶。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穿好後,她深深吸了三口氣,才敢從淨室出去。


    腳步聲啪嗒啪嗒,卻是她沒穿鞋子,沾了水赤腳走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隨著自己的腳步聲,她心跳得也越來越快。


    溫暖的燈盞光芒近在咫尺,她伸出玉足踏入其內,便出現在了司馬佑安眼前。


    輕薄的雪綢裹著她的嬌軀,無一絲縫隙,偶有未擦淨水之處,便貼合得更緊,隱隱可透,柳腰花態,黑絲輕垂,引人無限遐想。


    行走間,白皙光滑的腿露出,輕扯身上雪綢,讓其束縛得更緊了。


    隻一眼,他呼吸便亂了。


    她踟躕地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腳趾扣地,用花瓣染了色的指甲被水一泡,隻剩淡淡的粉。


    喉結滾動,清朗之姿的郎君,褪去一身冷徹,他倚靠在床榻邊,此時低啞著聲音道:“過來。”


    他向她伸出手,辛離離便咬著唇將手搭了上去,被他帶著,最後一個用力躺在了他的懷抱間。


    與他的冰涼的手指不同的是呼吸間的灼熱,明明是很輕柔的吻,可卻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涼意順著身體曲線遊走,她呼吸都隨著他的手指斷斷續續,一邊的肩膀被烙下細膩的吻,熱氣過後,寒涼侵襲,一邊的雪綢卻似是吸了汗,在她身上開出濕噠噠得花兒來。


    寒涼至,雪白的腿便逐漸暴露在空氣中,她輕輕弓起身子。


    綢緞之物最是愛皺,此時她那搭在身上的雪綢,已經皺成了一團。


    他喚她:“離離。”


    辛離離仰著頭,手抓著他的裏衣,聞言迷蒙的回應:“嗯?”聲音不穩,便發出了調調,羞地一口咬在他肩上。


    “離離。”


    又是一聲,他坐直身體,便將人放在自己身前,“離離。”


    “離離。”


    “離離。”


    “嗯、嗯?做什麽?”白浪翻湧,雪白的被子鋪在身下,天旋地轉,眼裏便隻有動了情的他。


    屋外,今年的第一場雪至,寒冷與灼熱互相侵襲,雪花未落在地上便被烤化了,點點紅梅綻放在枝頭,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散發著花香。


    作者有話說:


    羞、哎呦羞羞、羞、羞【我感覺我這車開出了水平,絕不是你們嫌棄的幼兒園車,怎麽也得是小學車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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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本喵是大爺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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