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能力
內視靈種，小拇指肚大小的一顆青色種子。在丹田內滴溜溜緩緩旋轉。
真的不是在做夢！
餘慶興奮地攥緊拳頭，站起身又坐下，如此反覆了數十次。傻笑一聲，撓撓頭，連忙從二樓下去，跑到小院內，一連做了上百個俯卧撐來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
「青衣仗劍走天下，哪個少兒沒有一個武俠夢！」
餘慶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顧不得擦拭頭上汗水，繼續內視。見靈種依舊在，不由再次笑了起來。
記得剛一來到這個世界，還未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就被家族長老告知日後再也無法修鍊。
名義上的那位父親，神色冷漠的看著自己被人扔到這座小院。幾個兄弟姐妹，態度也算不上多麼友好。沒有落井下石，大概還是他們認定自己已經沒有了威脅。
同輩人嘲笑，甚至連族內尋常僕役見到自己都少有好臉色。
後來，餘慶的生活幾乎就只是在小院和藏書閣兩點。別人說他無法修鍊，那他就自己在藏書閣找辦法。晚上就以修鍊，來代替睡眠。
三年過去，距離十八歲成人時間越來越短。依舊沒有任何進展，餘慶嘴上不說什麼，心裡終歸不好受。
如今算是一朝苦盡甘來，餘慶心情無法言喻。反而倒不怎麼覺得曾經受過的苦有多麼苦了。
「難不成自己有受虐傾向？」
搖搖頭站起身，就在小院內沖了一個涼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推開小院大門，餘慶突然收回了腳步，沉吟一聲自言自語。
「本來打算去葯閣去討要屬於自己的那份靈液，不過現在雖然說已經凝聚出了靈種。但是畢竟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修士，去了估計對方也不會給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讓對方不得不退還屬於自己的那份靈液。」
退回小院，餘慶決定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他的嫡子身份，本來每個月都能在葯閣領取數量可觀的靈液。低級修士有靈液輔佐，修鍊速度幾乎能提升三四成，絕對讓所有人眼紅。
但是自從餘慶地位在家族內一落千丈，靈液就被同父異母的一位兄長霸佔去。
餘慶很清楚，也不會相信他那位名義上的父親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既然所有人都閉嘴，而且葯閣也無異議。餘慶也就沒有再爭什麼。
握緊拳頭，餘慶嘴角露出一抹譏諷，「我不爭，但不代表你們就認為，可以隨便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關上小院大門，餘慶開始按照《青玉靈訣》修鍊。
修士第一個境界，靈竅境。需要在靈種上開出九竅，每多開一竅，身體承受容納的天地靈力就越多。
餘慶本來不打算再去藏書閣，想要把全部時間放在修鍊上。
不過他在藏書閣內專心看書三年，也有不少獨到的心得。對於修鍊上的疑惑，餘慶現在也不會去問其他人。所以他還是時不時抽空去藏書閣。只不過去的頻率越來越少。
即便是去，也神色匆忙，並不在藏書閣內多呆。
在一些人眼中，自然是認為餘慶已經徹底放棄了。期間在藏書閣內碰見的餘力，對方更是不遺餘力的嘲諷餘慶。
對此，餘慶不以為意，一心修鍊。
時光匆匆。
轉眼間，半年時間已經過去。盛夏轉至深冬，餘慶所在小院也覆蓋上了一層白雪。院內的那株老樹，沒能撐過這個冬天，徹底枯死。
院內，一夜修鍊忘記回屋的餘慶，身上也覆蓋著一層白雪。
簌——簌——
身上白雪被震落一地，餘慶睜開雙眼，眸子里閃過一絲青芒。
「靈種已經開了三竅！」
丹田內，青色靈種越發圓潤，四周圍繞著青色靈力化成的霧氣。透過靈霧仔細看去，靈種表面開出三個細微的洞。
宛如人呼吸一般，靈種四周青色靈霧很有規律的被三個小洞吸進吐出。
對於這個速度，餘慶並不滿意。每天十二個時辰，他幾乎十個時辰都在修鍊。而且越往後，靈種再開一竅難度幾乎要翻一倍。
「靈種要開四竅的話，按照現在的速度，起碼還需要半年的時間。」
餘慶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已經可以修鍊。但是畢竟耽誤了多年，而且也並非是那種能夠在修行道路上一日千里的絕世天才。
之所以半年能修鍊到三靈竅境，還是因為把所有能利用的時間都利用上。每天比家族其他人的修鍊時間，要多出將近一倍。
如果不藉助靈液，即便已經能夠修鍊。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修為也會與別人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
再不去葯閣的話，就失去藏拙的本意了。
種種思緒得失閃過腦海，最後變成了堅定。
「三日後，就是年關。到時候族長、長老還有餘氏後輩，都需要聚在一起。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告訴所有人，自己已經能夠修鍊了？」
餘慶思索著，推開小院大門。向藏書閣走去，他要給自己找一個適合自己的攻擊秘法。
以備不時之需。
一路上遇見的人，臉上大都露著歡快的神色。年關時，余家會給本族弟子還有僕役豐厚的獎勵。
登上石階，藏書閣大門處，那位老人依舊閉著眼靠在躺椅上。
多日不曾前來藏書閣的餘慶，依舊對老人恭敬一拜。當年有人擋在藏書閣大門不讓他進去，是這位老人開口說了句公道話。
見到老人身上衣服單薄，餘慶脫下外套，披在睡著的老人身上。
其實他清楚，這位老人可能是家族內一位不出世高手，不會怕什麼寒冷。如此做，也只是想報答對方的恩情。
走進藏書閣，餘慶目標只是一樓大殿內。他現在的修為還低，即便去藏書閣二樓，那裡的攻擊秘法也不適合他。
「當初自己只顧著尋找修鍊功法了，早知如此，也該多看看一些攻擊秘法。雖然看不懂，記住也是好的。」
苦中作樂，餘慶走向一座全部放攻擊秘法的書架。
《打鐵拳》九品下等拳法，修鍊大成，雙拳若鐵。
同樣會堵塞雙手上經脈竅穴，捨本逐末，不適合修鍊。
《八段腿》九品上等腿法，修鍊大成，一次側踢可在腿上疊加八次暗勁。
過度追求力量，導致攻擊速度過慢，不適合修鍊。
……
餘慶第一次見識這些功法，不知為何，能一眼看出這些攻擊秘法的不足。
一連翻看了十幾部攻擊秘法，都因為各種各樣原因不適合。
餘慶放下手裡書籍，神色有些哭笑不得。曾經自己是想學學不了，現在倒好，能學了，卻不去學。
人生啊，還真他娘的無常。
心裡笑罵一聲，餘慶並不失望。反而有些興奮，他相信自己的這種能力絕對不可能人人都有。
他記得很清楚，曾經餘力跟人炫耀《八段腿》一旦施展出來有多厲害。
還有一人因為練成《打鐵拳》而得意不已。
心中自然有許多疑惑，想不通，餘慶就當這是自己辛苦凝鍊出靈種的獎勵。
隨意再次抽出一本，翻開去看。餘慶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這本攻擊秘法，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