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熊貓人奴隸營地
一路而去,季風走到了皇帝谷中心區域,這一帶即是黑風氏族的駐地,走到這裡,護送他來此的魔古士兵亦是與他道了別。
隨著魔古士兵的離去,黑風駐地外便只剩下了季風一人,將背上的幾具魔古士兵屍體隨手丟棄在雪地之中,他繼續朝著皇帝谷深處去了。
為了修建雷神帝陵,一批一批的熊貓人奴隸被送到了皇帝谷深處地段,此行,季風的目的地正是奴隸營地。
儘管他是獨自一人來到的皇帝谷,但實際上,他從未想過要以「一己之力」解救天神,那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解救天神,打破天神囚室,這任務需要的就是人手,大量的人手,僅憑季風一人可辦不到這些,實際上,解救熊貓人奴隸就是解救天神的前提。
史詩試煉,即是讓季風以奴隸為戰士,如果皇帝谷中的奴隸能夠集結在一起,攻破天神囚室便不再是問題了。要知道,在潘達利亞的正史上,康·影風會在兩百年後帶領熊貓人起義軍橫掃潘達利亞,康·影風靠的就是真氣之道和熊貓人奴隸,不論是農夫、牧羊人、磚瓦工或是鐵匠,他們心底都有著對自由的渴望,儘管他們是奴隸,但同時他們也是最好的戰士。
在一萬年後,在熊貓人遊學者聲望中,有一段記錄,那是康·影風留下的一句名言,那句話是:我們的脊背因為鞭打而變得堅韌,我們的手臂因建造城牆而變得強壯,我們的頭腦因與敵共處而變得敏銳,儘管我們不是戰士、儘管我們沒有掌握魔法,但只要我們能站起來,我們自己即是力量,即是無可匹敵、無可阻擋的力量。
熊貓人奴隸經歷過血與火的試煉,他們已然失去了一切,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有一位英明勇武的領袖振臂一呼,這些奴隸將立刻變成一股驚天海嘯,而魔古族想要擋住這股海嘯可不容易。更不提,熊貓人部族信仰著至尊天神,他們骨子裡甚至把天神看的比自己更為重要,他們如今還不知道白虎天神被囚禁在皇帝谷中,如果說他們知道了這事,那麼他們將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一支奴隸軍隊不可怕,但一支不怕死的奴隸軍隊就很可怕了,要知道,不怕死的人什麼也不會顧及了,如果事情到了不可預知的地步,季風不介意火燒皇帝谷毀滅這裡的一切,他可不怕死。
就在季風思考著解救天神的計劃時,他根據夢境試煉中的記憶,來到了皇帝谷最深處,濃霧滾滾,火光時隱時現,成堆成堆的簡陋帳篷覆蓋著整個皇帝谷深處。
「到了!」
季風一眼便看出,這裡就是他在夢境試煉中到過的採石場,從這裡採集的石頭將會用於修建皇帝谷四周的雷神帝陵,這裡就是熊貓人奴隸的駐地。
扯下粘在臉上的頭髮、鬍鬚、摘下嘴角的獠牙,脫下身上披著的斗篷,季風的身影出現了,只見他穿著一件奴隸袍子,而不是鎏金祥雲袍。
奴隸!
剛來到潘達利亞時,季風就是一個魔古奴隸,而現在他又恢復了奴隸身份,但在這一次之後,季風和昆萊高原的熊貓人再也不用穿奴隸長袍了,這一次,季風要一舉平定昆萊高原。
幾根腐朽的木頭,外加一堆茅草就能搭建一個簡易的帳篷,走進熊貓人奴隸營地,季風看到最多的就是這種帳篷,更差的就是在地上鋪一張草席,睡在篝火旁,這營地簡陋至極,熊貓人奴隸的生存環境相當糟糕。或許是因為白天的採石太過勞累,季風從營地外圍走到營地正中,都沒有一人醒來,所有熊貓人都昏昏沉沉的睡著。
密集的熊貓人奴隸營地之中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和汗臭味,季風越是深入,記憶中的熟悉感越是強烈,他記得很清楚,熊貓人奴隸營地的幾位頭領的帳篷就在這一區域。
營地外圍的帳篷大多是幾根木頭、一堆茅草搭建的,而到了深處,帳篷多是用木頭、獸皮搭建的,這裡的搭建的帳篷和外圍的帳篷有著明顯區別。
「按照記憶,熊貓人頭領有四人,他們是最近被推選出來的,今晚先去拜訪他,我記得他是第一個死的……」走到營地深處,季風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道。
頭領二字,在大家看來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但在這裡,頭領可不是什麼好身份。在這裡擁有「頭領」身份,便意味著,他要不了多久就要死亡,在這裡只有少數人願意成為頭領,只有少數人願意被活活打死。
「找到了,在那……」
環顧四周,季風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只見奴隸營地最深處,一位年輕的熊貓人正打著呼嚕,睡在一張羊皮上面,在他身旁燃著一小堆篝火。
火光印照著他的面容,映照著他臉上的傷,這是四頭領之一,默·西風。
他是卓金之地西風村的後裔,西風村准聖賢,他的村子已被魔古族摧毀了,為了拯救西風村的後裔,他接受了頭領之位,在季風的記憶里,這小子三天後就會被魔古族活活打死。
「默,醒醒,快醒醒……」
邁步走到默·西風的身邊,季風拍了拍這小子的胳膊。
「嘖嘖……,你是?」
默砸了砸嘴,揉著眼睛醒了過來,他還十分的困,開口間,他忍不住打著哈欠。
「我是季·影風,卓金之地,影風氏族後裔,我是來救你們離開皇帝谷的,默·西風,我需要你的幫助……」季風蹲了下來,緩緩開口道。
「什麼?你是來救我們的……,怎麼可能?」
默·西風驚詫無比,亦是清醒了不少,他雙眼微瞪,立時起身。
「我不僅要救你們,還要解救白虎天神,默·影風,天神就在皇帝谷……」季風繼續開口道。
聽了季風這話,默·西風眉頭緊皺,不自意捏了捏自己的臉,如果不是臉上傳來了一陣痛楚,他還以為他是在做夢。
直到此刻,他還不敢相信他聽到的這些話,他也不明白,面前這人到底是怎麼潛入皇帝谷的,一時間,他已是睡意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