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蛇牧羚
對方雖未出手,陳均卻早已知其人矣!
俗語說得好,面由心生,陳均見其人,就知其性,這是一種直覺,這種直覺告訴陳均對方是怎樣的人。要是再加上這份超凡的氣概,這少族長必不是這下流之人,看來這玉羅暫時還無大礙。只是這玉族族人足足有數百人之多,這最棘手的就是將這些人救出來。
陳均又是轉頭看向別處,想仔細觀察一下這大蛇部族族人。
此刻在那男子身後跟著清一色的的精壯漢子,整齊列成一排。這些漢子渾身皮膚黝黑,虯髯滿面,並且全都****著上身,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每人個手中都是提著一把上好的尖刀,寒光四射。臉上及上身用紅綠相交的色彩勾勒出猙獰而又古怪的圖案來,目露精光,一看便知是精銳之士。
遠處的寨牆足有十丈之高,上面大月每隔一丈的距離都有一名大蛇部族漢子挺直的站立,看起來是守備森嚴。而在大寨門口,差不多有百十來人把手。寨門前一次擺放著三排柵欄,依稀見得上面尖刺倒勾,這要是人撞上去,估計就連皮肉也要一併留下來。
尤其是大寨門口左右各豎立著兩座箭塔,這箭塔下面用石頭壘砌,非常堅固。上面放著幾具連弩,箭頭上面點點寒光,真是對著對這白氏商會眾人這邊。
這大蛇部族為了捍衛靈蛇草真可謂是守備森嚴,此刻要想攻破此寨估計得有五萬精兵才行,單單憑陳均的實力,要想強行救人,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白苓見得陳均面上變得有些嚴肅,便知其心中所想。
「這大蛇部族守衛如此森嚴,你如何能將這些人救出去?」
沉寂片刻,陳均看了少族長一眼。
「暫時還沒有想法,這就是那少族長嗎?」
白苓點點頭。
「雖未謀面,但應該是此人不假。」
「到時候隨即應變吧!」
陳均此時顯得有些憂愁,白苓也是無奈,本來自己此舉帶著陳均,就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要想幫陳均救人,自己根本難以做到。
「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陳均投去感激的目光,點點頭。
白苓話音剛落,白氏商會的一名執事正帶著那男子朝這邊走來,白苓也是笑臉迎了上去。只見那名執事朝著那男子介紹白苓道:「牧羚少族長,這是我白氏商會大小姐。」
原來這少族長名叫做牧羚。
這牧羚雖然長相粗放,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一種文雅的感覺,此刻正朝著白苓點點頭,露出了些許柔和笑容。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絲笑容陳均看在眼中,感覺像是……像是女人的微笑,充滿的陰柔。
「牧羚見過白大小姐,區區小禮,不成敬意。」
牧羚語氣平和,態度從容。
牧羚伸手一示意,身後的人後便拿上一個外觀看起來非常雍容華貴的方盒上來,這裡面的東西想來也不會差。牧羚接在手中,微微低頭,笑對著白苓,雙手呈著親自遞了過來,面上不卑不亢,神態溫和。
這人雖然是個蠻人,但是投手之間的禮儀只怕就連那大周顏樊也會自愧不如,好生奇怪。
白苓剛想伸手去接,沒想到對方卻只是讓她看了一眼,反而是朝著陳均遞了過來。也是,此刻陳均正是白苓的隨從,而遞給陳均讓牧羚顯得一切都是為了白苓考慮,非常優雅。
陳均轉身過去。
此刻牧羚面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變得單手托著方盒,正盯著陳均。
這牧羚直接將這方盒遞給我只怕是故意的吧。
見得對方單手,陳均也是單手手去接那方盒,就在剛要碰觸到的時候,忽見間牧羚手臂從高處往下一移,竟然躲了過去。
只剩下自己的陳均手伸在空中,顯得非常尷尬,白苓也是有些錯愕。
牧羚正側著身子對著陳均,眼神中竟是挑釁的意味。
這是在故意刁難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牧羚此舉激得陳均性起。
抬頭正好對上對方雙眼,眼中盡皆是劍意凌然,戰意滔滔。
牧羚手以用力,那方盒在手中打了一個轉,這麼做就是想激起陳均的戰意,因為剛才隔著老遠就感覺到了陳均的劍意。
陳均微微運轉起上善若水法決,只見其手隱隱約約泛起一陣白光,好似從九天而落的飛瀑一樣,直擊牧羚手中方盒。
此舉,來勢洶洶!
勢在必得!
場中眾人皆是有些驚嘆!
牧羚瞬間、面上變的嚴肅起來,緊盯這陳均的手。
好快的速度!
「喝!」
牧羚急忙運轉起功決來,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法門,忽然間讓一個大漢的手臂好似靈蛇一般,柔若無骨,竟是做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動作,手臂在扭曲之下,竟是躲過了陳均這一擊。
有點門道!
這牧羚本想給陳均一個下馬威,陳均當然不允。只見氣手臂絲毫不見得對方羚慢,又是閃電般朝著方盒抓去。
白氏商會的人都是一臉的迷惑,這兩人初次見面,如何能激起這樣的火花。
大蛇族人那邊卻是滿臉的興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來他們對於牧羚所做所為早已是司空見慣。
白苓因清楚陳均此行的目地,倒是吃不準這牧羚是何意,難道是看穿了陳均,如果真是這樣……
一顆心早已是懸到了嗓子眼。
轉眼間,兩人已經是交手幾招。
牧羚一條手臂猶如一條靈蛇,極勁纏繞之威能,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讓人難以判斷其走勢,陳均竟是難以有絲毫取勝的辦法,只能耗著。
這牧羚一個男子,竟然練出如此柔軟的功法,果然不負這大蛇部族之名!
「哈哈!」
一陣爽朗大笑,粗狂充滿了雄性氣息,竟然和這手臂的靈活性完全不匹配。牧羚此刻雙眼呈倒三角形態,眼球上面蒙上了一層綠色的迷霧,手臂上更是綠光大盛,好像是蛇,蛇的氣息。
陳均忽然心生一計,猛然發力,手臂徑直的朝著對方的胸口襲去,此次陳均其實主要是「佯攻」,騙對方轉移注意力,好得到那方盒而已。
牧羚見得陳均此舉,不驚反而是露出了得意之色。
難道?
忽然間牧羚的手臂變得好似無骨一般,竟然順著陳均的手臂纏繞而上,猶如藤條遇到樹榦一樣,盤繞上去。
一時之間。
陳均未來得及反應,一條手臂居然石碑被另外一條手臂纏了起來。
詭異!
這還是人的手嗎?
白氏商會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纏繞著陳均的手中還握著那方盒,而牧羚的那隻手正好是在陳均胸前,所以,那方盒就正好在陳均的胸前,觸手可得。
……
……
真可謂是近在眼前,難以碰得。
因為對方只用了一隻手,如果陳均用了另外一隻手,那就代表著陳均已經是輸了,可是此刻手臂被對方纏繞,那隻手又是不能動彈,陳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盒在自己的面前,卻沒法拿到手裡。
牧羚見得自己將對方制服,朝著陳均一笑,眸子中有些嫵媚。
沒錯!
一個粗狂大漢竟然給陳均的感覺是這樣的。
陳均略微感覺到了一絲不適。
「承讓了!」
「過早了吧!」
忽然間,陳均背後的長生劍一陣悸動,發出的劍鳴清晰可聞。場中一股極強的氣息襲來,離陳均最近的白苓滿臉的驚奇,連忙朝著後面退了兩步。
因為這氣息———
扎人!
「有意思。」
陳均只覺得對方勒住自己手臂的力道又是強了一些。
「你是篤定我呢?」
「試試。」
自從那次夢中將水與劍的力量融為一體之後,陳均就一直沒有時間嘗試一下這威力,此刻倒是有了機會。
……
「啊!」
這是怎麼回事?
場中的眾人都是一臉的納悶,剛才不是這牧羚盡佔上風嗎?
為什麼牧羚的手又像閃電一樣縮了回去?
原來陳均將劍元運經中沖脈運於手臂之上,一時之間牧羚只感覺到雙手抓在厲刺之上,手臂被扎的疼不可耐,不得已將手收了回來。
好凌厲的劍意!
「呵呵!下次再玩。」
牧羚一絲輕笑,面上一副坦然,好似剛才將手收回來只是自己的意願而已。周邊的人都是一副瞭然之色,就好像是牧羚放過了陳均一樣。
咦!
只有白苓眼尖,發現牧羚的右手手臂內側是傷痕纍纍,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划傷一樣,密密麻麻的縱橫交錯。
被劍意所傷!
此刻白苓被陳均的實力深深的震撼,這倒不是因為對方的修為有多高,而是因為陳均的進步速度。記得幾個月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陳均的時候,那時候陳均的修為才是煉體境界,在修鍊一途相當於連門也沒入,可現如今,竟然已經是化玄境界,而且還有一身這麼厲害的劍氣。
白苓不由得多看了陳均一眼。
「白姑娘,見笑了,適才只是小玩一下,猜想這位兄弟不會介意吧?」
牧羚對著白苓說道。
「少族長說笑了,少族長如此趣人,陳均如何會生氣。」
白苓沒想過要戳破。
陳均。
牧羚又是在心中默念了一下。
這大蛇部族從外面看起來守備森嚴,族人各個都是嚴正以待,進來之後發現卻是完全不同,和平常的寨子並無異處,老人小孩,雞犬相聞,倒是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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