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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生天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陳均緩緩的睜開眼睛。


  「難道我沒死嗎?」


  記得當時受到大月遠文的追趕,然後馬車突然飛了出去,身形也是一輕,感覺又是撞在什麼上面自己就暈了過去,好像是……掉下的懸崖。


  「那現在這哪裡?那殿下呢?」自己是為救嬴瑩而淪落至此,此刻嬴瑩才是最重要的。


  陳均抬了抬手,感覺到有什麼重物壓著自己。


  「對了,長生劍?」


  原來自己在掉下懸崖的時候,手中還是死死的握著長生劍,這掉下懸崖之後,這劍也是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劍柄壓在陳均的手上。


  陳均抬頭,發現嬴瑩就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打坐,身上發出一陣如火焰一般的光芒,想必是在化解那雪上一枝蒿的毒素。


  嬴瑩此時是細眉緊鎖,面上流露出來的儘是痛苦的表情,面上布滿了一些細密的汗珠,估計體內的毒素和玄氣早已是斗的是天翻地覆了,要是細細看去就會發現上面已經是結成了小冰柱。


  這就是雪上一枝蒿的厲害之處。這毒出自西域寒冬,西域本就是苦寒之地,這雪上一枝蒿就應了天時和地利,后再由毒師加一些奇寒之,此所謂人和。這毒的寒性秉承了天時地利人和而生,致使其寒性大增,流毒無窮。要是修鍊者一旦誤服此毒,那體內的玄氣將會遭到凍結,難以運轉,失去了玄氣的修鍊者,相當於是修為盡失,傷及精血,連普通人也不如。要是沒有至陽神物,要想解這毒,比登天還難!


  萬幸的是嬴瑩屬於左庶長贏熋一脈,而左庶長一身焚元決可謂是威震宇內,屬於一等一至陽功夫,要說這天底下能解這毒的人贏熋肯定算一個,因為其烈焰玄氣,對這雪上一枝蒿的毒性有天然的剋制作用。


  此時嬴瑩正是在逼毒,絲毫馬虎不得,外人是斷然打擾不得,不然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倒是性命危矣!


  要想離開此地,還是先觀察一下這周邊的環境再說吧!

  陳均放眼望去,只見四周大霧滿天,白蒙蒙的一片,什麼都是看不清楚,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下方傳來的鳥兒的啼叫,好似流水的聲音,一陣陣花香從下而上的飄來,香風襲人,沁人心脾。對面的山峰面上,只露出了一個尖角,我這到底是在哪裡?

  低頭看去,自己居然是在站在一棵蒼松上面,這樹榦有一尺之粗,上面枝繁葉茂,鬱鬱蔥蔥。而陳均和嬴瑩能夠大難不死,拖得就是這棵蒼松的福。


  記得自己是隨著馬車掉下了懸崖,看來這蒼松正是長在這懸崖峭壁之上,迎風而出,剛好向外伸出粗壯的枝椏,而背後就是懸崖峭壁,此時兩人就是被困於這半空中,上下不得。


  咦!我之前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現在感覺身體恢復了不少,除了體內劍元枯竭之外,肉體竟然是恢復了一大半。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半步化玄之後,陳均體內一般是劍元,一半還是真氣,真氣再也沒有半點化玄的跡象。無名劍訣是頂級功法,修練起來非常快速。兩個時辰后,陳均緩緩的睜開雙眼。


  「啊!殿下」


  越國劍爐豪傑倍出,個個都是傑出的劍者,嬴瑩對陳均的修鍊功法也是有點好奇,正坐在陳均面前,靜靜的盯著陳均看。陳均一睜開眼,就發現一張美麗的臉龐離自己很近,陳均一時之間慌了神。


  「大呼小叫的幹什麼,還有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叫我名字吧!」


  「名字?額……嬴瑩……姑娘?」


  陳均支支吾吾半天,覺得直接叫名字還是有些不妥,又是加上了姑娘二字,還帶著似乎在求嬴瑩認可的語氣。


  「陳均,你說我們怎麼才能離開此地?」


  嬴瑩對陳均已有些了解,木頭一樣,也就沒怎麼在意,要想辦法先離開此地才是正事。本來以嬴瑩元神境的修為來說,要想離開此地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因為跨入元神境,修鍊者奪天地之造化,御風而行。只是現在體內毒素未解,玄氣凍結,更是連身體也提不上勁來。


  「嬴姑娘,我猜想我們此刻正是在懸崖應該是半腰處吧,雖說看不清楚,但是那邊能夠看到一山頭,所以這蒼松的樹根只能是在這邊,只要我們順著走過去,就能到這懸崖上面,這下面有有鳥叫和水聲傳來,我們再順著懸崖慢慢爬下去,估計就能到底平地了吧,好在我的實力已是恢復了不少,背你下去應該是問題不大。」


  陳均說到實力恢復不少的時候,嬴瑩白了陳均一眼,這在之前是非常少見的。


  「你真以為你天賦異稟啊,還不是我將一粒藥丸喂到你嘴裡你才能恢復的。」


  「多謝嬴姑娘了,這我確實沒想到。」


  原來是因為藥丸的緣故。


  「我這毒還沒解,你得背著我才行,來把你的外面的長袍脫下來。」


  聽完此話,陳均立馬會意,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只留著一件上衣穿在裡面。陳均又是將衣服撕成了一條一條的長條,用手拉了一下感覺還是挺結實的。


  「嬴姑娘,得罪了!」


  陳均蹲在地上,將嬴瑩背在後背上面,又是用剛才的長條在嬴瑩的齊著肩膀的後背纏繞一圈,為了保險起見拉緊了一下,在自己的胸前打了一個結。看起來陳均做的有些笨拙。


  「呃,陳均,你就不能溫柔點,勒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忽然間陳均感覺到嬴瑩的胸口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後背上面,感覺到了後背傳來的彈性。不管是與人論戰還是其他事情,陳均都可以做到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但是此時面色猛地漲紅,都快要紅到耳根了,而且這樣一來,嬴瑩的頭在自己肩膀上面,兩人已經是親密到耳鬢廝磨的地步了。


  「嬴姑娘,對不住了!」


  「唉,算了,你就這樣,綁緊點免得我掉下去。」


  嬴瑩長嘆一聲氣,又是白了陳均一眼。


  「嗯。這……」


  又是讓陳均犯難了,這上面一綁已經就是將對方的胸口緊緊貼在自己背上,可這下面呢……


  「哎呀,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快點。」


  嬴瑩見陳均停了下來,面色難色,便喝斥起來。


  「嗯。」


  陳均無奈,又是用長條在嬴瑩的腰部纏了一圈,把臀部以下的大腿處綁在自己的大腿上面。而嬴瑩此時穿的是長裙,陳均因為得到對方首肯之後,直接將嬴瑩的裙子揭了起來。


  雙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嬴瑩的雙腿,只覺得一陣滑膩,身體忽然間一個機靈,像是觸電一樣,將雙手縮了回來。陳均抬頭看了一眼嬴瑩,見到對方滿面羞紅,煞是可愛,陳均一時間竟是看痴了,失了神。


  嬴瑩進到陳均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心中又喜又驚,感覺自己胸口處心跳較快,氣喘吁吁,和生病了一樣。


  在耽擱下去,只會浪費時間,此刻顧不得這些了!

  因為正值夏季,天氣炎熱,嬴瑩裙子裡面就只是穿了一件貼身短褲,此刻被陳均將裙子掀開,兩條玉腿光溜溜的暴露在外面,最為可恨的是陳均大手摸來摸去,最後讓自己的大腿緊貼著陳均的大腿,綁了起來。


  嬴瑩不免啐了一口,滿面羞紅,這個登徒子。


  自古男女授受不親,陳均知道這樣做非常失禮,可是現在不是拘泥於小節的時候。這懸崖有多高還不得而知,要是不綁緊一點,一旦鬆動,嬴瑩就會有性命之危。陳均可是沒想到自己已經成為了登徒子。


  「嬴姑娘,我這綁的緊不緊啊?」


  說這話的時候陳均還在她的玉腿上面動來動去。


  雖說嬴瑩貴為西秦長公主,見過不少世面,可從小也從未和陌生男子有過如此親近,此時將臉埋在陳均的肩上,羞紅了臉,大氣都是不敢出一口,嬌羞的應了一聲,然後思緒也是飄到了九霄之外去了。


  「嬴姑娘,我這一走,你我生死皆是在一起,」陳均有些感慨地說道。


  記得第一次見到陳均,是在咸陽百家爭鳴館中,從那時起,陳均就一直是在自己的對立面,從未想過能夠像今天這般如此的親近,死生一起。甚至於自己又被陳均救了一命,不然自己早死在了大月駭廉手中,此時也不知道塗尉他們怎麼樣了。


  朝堂上的敵對勢力救了自己,嬴瑩有些感慨。


  只要是出了西秦,秦人則都是萬眾一心。


  「陳均,到了西秦,你我能像這般親近嗎?」


  嬴瑩說完此話覺得自己有些露骨了,怎麼能用親近這樣的字呢?

  「嬴姑娘,只要你還是嬴姑娘,我們就是朋友。」


  陳均倒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那就好,咱們走吧」


  過了好一會,嬴瑩才回過神來回答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這一刻……


  這蒼松經過了風雨的洗刷,上面乾乾淨淨。因為現在正是夏季,蒼松樹榦上面分泌出許多松脂來,踩上去非常的滑,最要命的是還有一些粘到腳底。左腳踩在上面,右腳不用力都難以拔起。


  一不小心,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如履薄冰!


  陳均輕輕墊著腳跟,非常小心,嬴瑩安靜的趴在陳均背上,屏住呼吸,雙手緊緊地抓著陳均的肩膀。


  兩人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挪動,慢慢的到了懸崖邊上又是順著崖壁一點一點的往下爬。期間有很多次嬴瑩想說寫什麼,可都沒有說出口。


  陳均大汗淋漓,後背已經是濕透了,汗液已經是全部滲進了嬴瑩的衣衫。感覺到對方雄性氣息傳來,嬴瑩禁不住心跳加快,心中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親近。


  第一次被陌生男子碰到自己的身體。


  第一次臉貼臉。


  ……


  「嬴姑娘,我們這都是已經多久了?」


  「估摸著有兩個時辰了吧,這水聲越來越大了,馬上快到了,咦!我好像能看到下面了。」


  陳均又是向下爬了一步,下面的視野豁然開朗,這大霧竟然如同被隔絕開來一來,上面讓人渾渾噩噩,全然不知身在何處,而下面視野清明,鳥語花香,小河流水,一副愜意。


  這白霧好生奇怪,宛如被隔絕在這裡一般,過了此處,突兀的消失了。


  此刻,兩人猶如來到了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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