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南樓兵變
第123章 南樓兵變
掙脫了鎖鏈束縛的關謠在杜奴嬌的搭手下順利離開了度王府,並驅著快馬往南門趕去。
然而,當關謠還在祈求褚司一行人沒上南門城樓時,褚明一夥人已經在南樓上把褚司幾人包圍了起來。
“嶽中行!”祝漸青舉著劍指向褚明身後的嶽中行怒不可揭,“你竟然戲弄我等!”
褚明笑著搖了搖頭,“祝前輩,別這麽激動嘛,本王的人自然是要為本王賣命的,何來戲弄一說?”
“肖侯人呢!”褚司已經氣得臉都青了,“你到底在我們的密函中使了什麽詐!”
韓白拾來一副座椅給褚明坐下,褚明甩開了手裏那柄折扇,悠然自得的晃起了風,“他肖徑雲在哪,難道皇兄會不知道嗎?他當然是按照你們的約定去了北河啊。”
“嶽中行!我當真看錯你了!”祝漸青此時此刻恨不得把麵前幾人撕了來解心頭之恨。
“抱歉了,嶽某也是替人辦事,多有得罪的話,那也沒辦法。”嶽中行僵著臉,好像自己已經置身事外了。
褚明看著麵前幾人表情精彩得讓他想拍手叫好,“祝前輩,他不過是把肖徑雲的密函給你們換了而已,不用動這麽大的火吧,再說了,他隻是給你們傳了兩次我故意當初要他放出的真風聲你們就信了他的邪,這怪誰呢?”
這話不假,一月前當祝漸青來到黑夭寨時,嶽中行主動摻事的時候,祝漸青就應該想到的,真是實實在在大意了。
“不過呢,祝前輩跟著肖潛為前帝鞠躬盡瘁了那麽多年,如今又要把命搭進去就為我這無用的皇兄是何必呢,不如棄暗投明,興許還能活著下這南樓。”
褚明已經迫不及待開始以勝利者的口氣麵對所有人,就為了一口惡氣吐到底。
提到肖潛的名字,一直沉默不語的趙臨江終於有了點反應,再之就是,他眼尖的發覺褚明手中的那把折扇越看越熟悉,卻又不敢確定。
“我祝某隻為正主鞠躬盡瘁,像你這種為了一坐天下而勾結疆賊亂國殃民的惡毒之徒,配不上大隸千秋築起的龍椅。”
韓白聽到這話就要向前教訓人,褚明立馬用扇子攔住了他,大度笑道:“何為正?何為賊?皇兄啊,不如你來說說吧。”
褚司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你我兄弟一場,如今爭得如此局麵,我無話可說,可父皇龍體尚安,和何必要做此妄事!”
“哈哈哈果然正啊,這兵臨城下的就要人頭落地了,皇兄你還惦記著父皇的安危呢,父皇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吧。”褚明沒忍住的鼓起了掌,“可惜了,父皇啊,過了今夜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我等已經被你困於此了,你還是要執意將賦京鬧得天翻地覆嗎!”褚司手裏的器刃頓時失去了重量一般,如同他的處境沒有任何力量可用。
褚明用一種‘你覺得呢’的眼神掃視了一下麵前的人,笑而侃談:“皇兄也知道既然都做到這份上了,那我總不能等著哪天父皇醒來了責怪我為何興師動眾做這些事吧。”
弑君的話就這樣被褚明拿到了台麵上來說,不難看出褚明到底做了多少萬全的準備才有這種底氣。
“報!”一士兵衝上樓來,在褚明跟前跪下說:“關公子!關公子闖過來了!”
關謠?在場所有人的心立馬提了起來。
褚明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很快恢複了鎮靜,輕佻道:“又逃出來了啊,去,把他放上來。”
猜想果然還是被證實了,趙臨江看著褚明手中的那把折扇,已經相信那就是關謠的東西。
他們,是那種關係嗎————趙臨江心裏問自己,可出於他對關謠的了解,他心裏很快就給了自己答案:是。
關謠深知自己已經來晚了,當他跟著侍從上到了南樓上,看到被包圍其中的趙臨江、褚司以及祝漸青時,還是忍不住心裏百般責怪自己。
“阿謠來了啊。”褚明熟稔的叫著關謠,甚至向關謠拋去了一個曖昧的眼神。
趙臨江看得拳頭發硬,也看得心裏發酸發痛。
“沒想到你會來,早知道讓韓白多備一張椅子了。”褚明饒有意味的盯著關謠,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得凶狠,“不過,椅子上最好也帶把鎖鏈,真想看看你是怎麽做到兩次都逃出來的。”
當那三人用不知情的眼神猜測著關謠和褚明的關係時,關謠感覺到了萬難的不堪和恥辱。
“褚明。”關謠籲了一口氣,“你與端親王之間,算什麽回事。”
“哦?你都知道了?誰告訴你的,算了,這也不重要了。”褚明笑得很自然,自然到有幾分漂亮,“你是想問我既然和皇叔是一夥的,當初為什麽還要在他府上扣下你,並責怪你為他賣命是吧?”
其實關謠沒有想到這件事,但此時這個問題不僅關謠想知道,其他幾人也豎起了耳朵。
“嗯,怎麽說呢。”褚明裝佯的若有所思一下,“我不想看你為他效命算嗎?”
“這個原因還不足以你把我鎖在府上那麽久吧。”關謠明顯不信褚明的理由這麽隨意。
褚明點了點頭,誠實坦然又多情道:“準確來說,這天下即將要亂了,你一個藥罐子隔三差五就消失在我眼前,縱使我他日坐穩了江山也難尋你,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把你扣在身邊呢?在皇叔府上扣下你,還省了解釋的理由,何樂而不為呢?”
趙臨江再也定不住了,像一隻奪偶的猛獸一樣發吼:“褚明你什麽意思!”
直到這會,褚明才完全正視了一次趙臨江,並得意洋洋回道:“你問本王什麽意思?阿謠,不如你來告訴他吧?”
關謠迄今為止都還沒有勇氣去看趙臨江,他也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本王喜愛他,自然是要把他留在身邊,這個意思很難明白嗎?”
褚明當然知道關謠不會自己揭醜,但他也挺樂於回答起這種問題。
話說到這裏,在場的人也不可能不明白褚明和關謠之間的糾葛了,但還是讓剛剛知情的人實在難以消化,尤其是趙臨江。
“行了,褚明。”關謠感覺自己已經被羞辱得體無完膚了,“你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怎麽算沒意思?在大隸易主前,就把自己的皇後公之於眾不是很有意思嗎,省得有些人死後不知道是吧。”
————“哦?皇後在哪呢?”
一聲較為年邁厚重的聲音傳來,眾人皆往聲源看去。
褚司緊鎖的眉頭又深了一分,“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