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洞房敘舊
第2章 洞房敘舊
肖闞當著一百多號寨人自個喝了三杯酒後,又說了些感謝和愧意的話後,又跟李副將交代了些事情後,便趕回房去了。
藥效過了,宋玉聽到開門聲,隔著紅蓋頭冷冷問了一句:“誰。”
“你的郎君。”
肖闞關上門,拿起桌上的喜秤,走到榻前。
“我教你禮數,不是讓爾杵逆我的。”宋玉坐了這麽久,腰身依舊挺直。
“義師說的是,侄兒下次會記住的。”肖闞坐到對方身邊。
宋玉感到身邊人在貼近他,不由得挪了挪身子,聲音冷淡,“鬆綁。”
“義師莫急。”
肖闞握著喜秤,緩緩伸進蓋頭下,慢慢向上撩起。
先入目的是宋玉的下巴,然後是抿成直線的薄唇,宋玉下垂著眼眸,肖闞把蓋頭往後勾走,落在榻上。
“義師為何不看我?”肖闞蹲跪在宋玉膝前,微仰頭去看對方的眼睛。
寨子裏的人都知道,這宋玉三當家的長相,有幾分關外東胡人的風姿,眼角微微上挑,明眸皓齒,嘴角天生的微微下垂,也是玉色仙姿。
而且,這宋玉左耳的對耳輪處還穿戴著一枚銀釘,男人穿耳孔本就少見,何況是像宋玉這般耳洞打在耳輪處。
可也是這麽綽約風姿,可是黑夭寨仙色第一流。
宋玉眼睛動了動,空洞的看著膝前的人,“鬆綁。”
肖闞動了動嘴沒說什麽,於是解開了對方手腳的繩子。
宋玉動了動手,隨即一掌打在肖闞的臉上,低吼道:“你把寨子怎麽樣了!”
肖闞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依舊屈膝蹲在宋玉膝前,“沒怎麽樣,義娘他們還在外麵喝我和義師的喜酒呢。”
“你!”宋玉怒而難語,起身就要邁出房去。
“果然還是不該給義師鬆綁的。”肖闞從背後一把撈住對方的腰身,一股勁直接把對方扛在肩上走向床榻。
宋玉知道肖闞在此之前給他吃的不僅有禁聲藥,還有控骨散,此時本有一身好武力的宋玉也不是個無功廢人。
“得罪了,義師。”
肖闞把對方放下床榻,立馬用兩腿去壓住對方的雙腿,兩手箍製著對方的兩腕,宋玉試圖掙開,但實在又沒什麽優勢。
四目相對,盡管宋玉兩眸仇視,肖闞也能從對方眼裏看出歡魅來。
“肖徑雲!”宋玉感到對方下身貼上自己,渾身一震。
“義師怎的這般隔應徑雲?”肖闞唇珠劃過宋玉的下顎線,停留在對方左耳處。
宋玉感覺兩人的衣服布料隨時可能會起火似的,巍顫著聲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
“我是徑雲啊,是義叔的好侄兒,是義師的好徒弟,是你宋玉的夫君,是……”
“住口!”宋玉左耳一片溫熱,肖闞正在吸吻他的耳窩。
肖闞用舌尖挑了挑對方耳輪處的銀釘,呢喃道:“我的好義師,侄兒來娶你了,您還不高興嗎?”
“你當真沒有羞恥之心!不分禮輩嗎?”宋玉扭開頭,一臉嫌惡。
肖闞饒有味的看著對方的側臉,又打量了對方的頸根,“我與義叔既沒有一血之緣,再論您為師,我為徒,雙方都不曾嫁娶,有何羞恥?”
“那你還有顏麵知喚我一聲義叔?”宋玉耳郭已經發紅發燙。
肖闞居上看著,不由得笑了笑,“義叔不樂意徑雲這麽喚嗎?或是說,徑雲此時該喚義叔一聲‘娘子’嗎?”
“你!”宋玉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從我身上滾下去!”
肖闞喜色無動,本來鉗製對方的兩手緩緩上移,掌心相貼,與對方強行十指交扣住。
兩身紅絲錦相擦,肖闞嘴角微揚,“徑雲兩年不見您了,思念得打緊,您卻怎的一句好說都不給徑雲?”
“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些事,兩年前我……”
“什麽?義師莫不是想說,兩年前就跟我一刀兩斷吧?”
宋玉臉色蹭的就緋紅一片。
肖闞鬆開一掌,撫在宋玉腰間,“重錦……”
對方這般稱喊,宋玉心裏猛跳了一下,“不得無禮!”
“您真孰不知自己雪膚花貌,美如冠玉,徑雲好生惦記多年啊。”肖闞擒住對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宋玉想掙立起來,奈何對方壓得太嚴實,閉眼歎息道:“放了為叔/師,放了黑夭寨,你好生當你的侯爺去吧。”
“您還真是舍得說笑。”肖闞手伸進對方內袍裏,“徑雲現如今已經和您都拜堂成親了,怎麽還有這種道理可說?”
宋玉握住對方的手腕,阻止對方探進自己的內衫裏去,臉色黑沉,“肖闞!你當真不尊我們叔師侄徒情分?”
“義叔現在說此話不覺害臊?叔師侄徒情分?哪種情分?不該的情分兩年前都捅破了,您這莫不是忘了吧?”
肖闞把對方的手反扣住,頭埋進對方頸窩處。
“忘了,也不必再提了。”宋玉把頭扭向另一邊。
“若是姑且忘了,那不如讓徑雲給您再敘一敘吧。”肖闞咬住對方的耳垂。
宋玉渾身粟震,“放……開。”
“您還是這般害怕徑雲咬這裏嗎?”肖闞聲音粘稠,還用牙貝咬了咬對方的耳郭,“義師……”
肖闞連著叫了幾聲義師,叫得宋玉羞恥難當。
“義師,你還記得我們在梨園那次嗎?”肖闞手伏在對方肩上,把對方外袍緩緩向下扯。
宋玉怒臊交加,腿想蹬起來,立馬又被對方壓下去。
“那次,義師喝醉了,在徑雲懷裏好生嬌嗔……”肖闞一手環住對方的腰,一手撫著對方的後腦勺。
“住口。”宋玉氣息淩亂,字字凝重,“不得亂語……”
肖闞看到對方羞紅的模樣,不禁有幾分愉悅,“出征前三日,在後山湖水裏,義師哭成那般,讓徑雲要喚義師名字,徑雲好是興奮,真是忘不了水波蕩漾時,一遍一遍的叫義師‘重錦’……”
“肖徑雲……你怎的不知恬恥!”宋玉感覺到對方身體的異樣,有幾分慌張。
床褥喜帳紅得令人心神向往,宋玉姣好的麵色被一襲紅衣襯得更是媚人。
“義師,就算不知恬恥也是以前的我們,不是我。”肖闞似笑非笑,手熟練的解開對方的腰帶,“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是夫妻,什麽都在情理之中。”
宋玉怒火再次被激起,想說些什麽,卻又立馬被肖闞的嘴堵住,靈活的舌尖挑逗著宋玉的上顎,弄得宋玉思緒再度混亂起來。
激蕩纏綿的吻,久別重逢的兩具身體好像回到了從前,在李樹林裏,在廂房裏。
作者有話說:理清一下,既是義叔,也是義師,為了不敏感,字麵上隻能叫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