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麥考夫來訪
時間晃晃悠悠又過去了一周，諾忒的畫稿完成了，她也終於不在折磨華生和夏洛克了，天地良心，這兩隻起碼瘦了2磅。
諾忒整整一周都在餐桌上白色燭台和玫瑰花，以此表示對兩人行為的嘲諷。
順便提一句，由於諾忒這隻大燈泡，華生和夏洛克的基情顯然發展的並沒有原著中辣么順利。華生為了避免經常被同居的兩隻秀一臉恩愛，一直致力於找房找工作，與夏洛克沒有像原著中那麼形影不離。
這天早上，華生一早出門了，貝克街只剩下諾忒和夏洛克。
夏洛克熱衷於奇奇怪怪的實驗，這一次他竟然要求諾忒從後面勒住他，他想知道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女人有沒有可能突襲殺死一個成年男性。
諾忒表示，既然夏洛克這麼想找死，她再推辭就太不近人情了。
她從背後勒住夏洛克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說話聲。
「哦。諾忒，你是在打算弄死夏洛克嗎？這真是太好了。」麥考夫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他標誌性的笑容。
諾忒愣了愣，她反應了一下才根據他的小黑傘和衣服認出這個人是誰。「早上好，麥考夫。」
麥考夫自己走進客廳在夏洛克的椅子上坐下。他嗤笑：「感謝你還記得我是誰r-in-law。」
諾忒被「r-in-law」噎住了一秒，「我現在相信你們是親兄弟了。」
夏洛克道：「法國最近惹到他了。」
諾忒接了一句：「請不要把政治情感波及到我這種小市民身上。」
「作為一個法國存在歷史悠久的家族繼承人，你不會不知道你的家族為尼古拉上台砸了多少錢吧？」
「那些東西還輪不到我接觸，要知道我現在接受的教育可不是繼承人方面的。」諾忒擺擺手，「理論上來說只要有一天不確認我的父親及兩位叔叔再也不會有男性繼承人之前，我就不能算是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
「現在也差不了多少，你的二叔上個月又給你添了一個堂妹。」
諾忒囧了囧，「第十四個。」
「不，是第十六個。」麥考夫糾正道。他對墨洛溫家族的了解比諾忒這個正統的繼承人還要多。
「我幫你上位，你的家族換一個人支持。我已經受夠了那個猶太人了。」麥考夫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又想不是。
「免了吧，我躲之不及呢。我記得他是對英國的態度還不錯？對美國的態度和戴高樂也不一樣。」諾忒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一個熱衷於改革地工作狂，我父親希望他的改革真的能夠挽救法國的經濟衰退。要知道法國地經濟衰退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歐盟整個經濟……」
「如果你們想聊政治，請走出這間房間。」夏洛克不耐煩地打斷諾忒，神情厭惡。
「你居然沒有用滾……」麥考夫瞥了一眼諾忒，「有了女友之後你終於打算改掉你不敬兄長的毛病了嗎？」
「你大可以試試惹毛我，看看我有沒有改。」夏洛克冷冰冰地說道，「也許我不會卸了你的胳膊，而只是折你一根手指。」
「對不起，我有點被他帶進去了，我最近正在複習這個。」諾忒趕忙插入打斷這兩人血腥暴力的對話，「令人討厭的考試，我總是很難得到良好。」
「夏洛克從來沒有及格過。他總是在試卷上寫滿無聊或者其他什麼。」麥考夫毫不留情地扒夏洛克的黑歷史。
「麥考夫，如果你只是來說廢話的，還是趕快出去吧。」夏洛克在諾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意料之中。」諾忒聳聳肩，她目光掃視了一圈，很顯然安樂椅沒有她的位置了，她只好做到了長沙發上。
「你能說英語嗎，諾忒。你從早上就開始說法語，這讓我很不習慣。」夏洛克看上去根本沒有和麥考夫交談的打算。
「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我的母語了，這讓我很不習慣。」諾忒並沒有理會夏洛克的要求，「你們又不是聽不懂法語。」
「夏洛克，我這裡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去辦。」麥考夫對夏洛克的冷落習以為常，他自顧自開口，「一群人竊取了國家機密技術偷渡出國，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們，我的人會負責抓住他們。」
「既然已經偷渡出國那就根本沒有抓的可能了。在全世界找兩三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誰能保證他們下一刻不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呢？」夏洛克冷淡的拒絕。
「他們只是偷竊者，真正的僱主另有其人。他們會在最近把東西交易出去，這是我的人截獲的密碼信，但是很可惜沒有人能夠看懂。」麥考夫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夏洛克。
夏洛克撇開臉，沒有接。諾忒站起來，主動接過了紙。
「我的人只能判斷出這是中國字，除此以外沒有任何收穫。諾忒，也許你四分之一地中國血統會對此有幫助。」
「這是……」諾忒感覺有點囧，為什麼現在犯罪分子文化這麼高。「這是中國的甲骨文。這個字是海，我外祖母地嫁妝中正好有甲骨文。」
「整句話的意思……」這個時候諾忒過目不忘的技能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她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慢慢念道：「八月既望，上海交易。」
「既望？」麥考夫重複了這個詞。他的普通話雖然有發音稍微有一點小問題，但是賽過大多數中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十六的意思，中國古文中把每月十五記作望，既望是十五后一天也就是十六。」諾忒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這個八月十六是中國紀年法，我不確定換算公曆紀年法具體是哪一天。」
「好極了，混血兒有些時候確實非常有用。」麥考夫看向夏洛克，「那麼，夏洛克，你的女友已經完成了解密這一部分工作。你願意替我跑這一趟嗎？」
夏洛克還沒有說什麼，諾忒已經眼睛一亮：「去中國？」
生活在資本主義國家，身為社會主義國家的中國一直在她父親設定的旅行地黑名單里，至今未被取消。她想回自己曾經地祖國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她想吃餛飩餃子麻辣燙~\(≧▽≦)/~啦啦啦
「如果你想，事情解決之後可以在中國多呆幾天。」麥考夫看到了突破口，不動聲色地誘惑道：「我可以幫你們搞定簽證，旅行的經費也由我提供。」
「只要你能說服夏洛克。」麥考夫留下一袋資料，施施然離開了。
諾忒捏著資料袋，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換上一張溫柔的笑臉，迅速切換回英語。「夏洛克……」
「你求人的那一套對我是沒有用的。我不會答應的。」夏洛克面無表情地打斷她，拒絕的意思非常明了。
「夏洛克，我以為我們是情侶。」
「情侶可不代表無條件的遷就，諾忒。」夏洛克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繩子，「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不，夏洛克。我沒有義務陪你做這做那的，我只為情侶關係簽過合約，可沒有為助手關係簽過合約。」諾忒拒絕道。她無論是父親還是德爾林都反對她去中國，夏洛克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我覺得，夏洛克，你處理不好這就是冷戰開始了。】
【……】
「夏洛克，你難道不可以遷就我一回嗎？我……」
諾忒看夏洛克無動於衷，慢慢地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開始掉眼淚。
她真是說哭就哭，眼淚就像斷了線地珠子一樣往下掉，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
夏洛克：「……」
夏洛克清了清嗓子，開始列舉這件事的壞處，「諾忒，你要知道，中國人很多、治安和衛生都不怎麼好。而且，你不是不喜歡跟我去破案嗎？這件事可能會很危險。」
諾忒輕哼了一聲，她還偏偏賭這口氣了，「那裡就那麼多問題了，我偏要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跟你破案了，多見見也就習慣了。」
「你一開始答應我留下，後來呢？」
「那是形勢逼人。再說了，除了有事，你哪次辦案我沒跟著呢？」
「夏洛克，我知道，辦案時你生命的一部分，既然答應了要陪伴，我怎麼可能缺席你的生命呢？」諾忒看著夏洛克，認真地說道。這番話雖然是為了為了打動說服夏洛克，但是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這可是你說的，諾忒。」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生命呢？]
夏洛克摁下手機，笑容得意：「我留下證據了，諾忒。」
諾忒：「……」夏洛克你這麼算計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親愛的，有的時候你確實挺愛算計的。可我也不想輸。」夏洛克把手機放迴風衣口袋裡，「我很高興你有信守諾言的良好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