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七宗罪【一】

  「死因是什麼？」諾忒偷偷瞄了一眼解剖台，屍袋已經被拉上了。


  「□□中毒。」茉莉姑娘搶先開口，然後尷尬的笑了笑，「你要看看嗎？屍體可能有些嚇人。」


  「不用了，我又不懂這個。」諾忒拒絕。


  茉莉妹紙你想坑她做得太明顯啦。


  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就要有情敵了嗎？夏洛克你還她清白！

  諾忒覺得這件事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她有才有貌有錢，還生活在法國，卻至今沒談過男朋友。


  都是德爾林那個混蛋的錯！

  【嗷嗷嗷，夏洛克有人為你在爭風吃醋！】


  【boring。】


  【夏洛克，作為一個男人，這個時候你應該做點什麼。】


  「我去找雷斯垂德。」夏洛克把喝空的咖啡杯往諾忒手裡一塞，大步離開。


  【……】什麼都不用說了，放開那隻妹紙，讓它來！

  諾忒：你還使喚上癮是不是？！

  雷斯垂德打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就看見夏洛克拿著一本文件夾，大、爺一樣坐在他的位子上，腳都架到了桌子上。諾忒坐在旁邊的桌子邊，看著窗外一臉「天氣真好陽光明媚我什麼都沒看見」的表情。


  雷斯垂德：「……」


  夏洛克「啪」地一聲合上了文件夾，「讓證人死在蘇格蘭場，你們的腦袋是用來養金魚的嗎？」


  一旁的諾忒閑閑地補刀，「他的意思是，不僅全是水還都老是攪得一團糊塗。」


  雷斯垂德：「……」快來人把這對狗男女扔出去。


  「死者患有嚴重的過敏。噴上令他過敏的香水，再換了他的過敏葯，弄死他就像喝水一樣簡單。」夏洛克把文件遞給雷斯垂德，「現在的問題在於，一切證據都指向已經死去的弗蘭克蘭夫人。米爾小姐幾乎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雷斯垂德驚訝，「你的意思是兇手是米爾小姐？」


  夏洛克露出更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


  雷斯垂德看了一眼諾忒，諾忒一臉淡定的回望。


  雷斯垂德：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一樣，難道世界上的蠢貨真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嗎？


  夏洛克一臉「我拒絕跟這種蠢貨交談」。雷斯垂德只好把目光投向諾忒。


  諾忒無奈:雷斯垂德你能不能出息一點，逆襲一下夏洛克？


  雷斯垂德用眼神表示：好汪不跟喵斗，尤其那還是一直傲嬌的捲毛喵，他還是去拿耗子好了。


  「耗子」姑娘諾忒只好把夏洛克白天跟她說的複述了一遍。


  雷斯垂德感嘆：「最毒婦人心啊。」


  諾忒：喂，這裡還有一隻妹紙呢！


  「對了，夏洛克似乎還在米爾小姐名下的一棟別墅里發現了什麼。」諾忒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夏洛克，「但是他沒有告訴我那是什麼。」


  「哦，夏洛克……」雷斯垂德眼巴巴地過去。


  「雷斯垂德，我不指望你們能從米爾小姐那兒問出什麼來，但是請看好她。」夏洛克絲毫沒有搭理雷斯垂德，「諾忒，我們走。」


  「又去哪兒啊？」諾忒有點有氣無力。她很少這麼頻繁的坐計程車，這讓她感覺很不好。


  「弗蘭克蘭夫人的別墅。」夏洛克留下一句，走了出去。


  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沒錢人就要像有錢人妥協，諾忒一貫識時務，乖乖跟了上去。


  雷斯垂德：「……」


  好歹他還是蘇格蘭場探長啊，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無視他！

  上了計程車，夏洛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諾忒。


  「最後的晚餐？」


  紙上是一幅鉛筆畫，乍一看是達·芬奇的名畫《最後的晚餐》，描摹的頗為精緻，然而仔細看看會發現有三個人的容貌不對勁。


  猶大的面容酷似弗蘭克蘭夫人，彼得的面孔酷似弗蘭克蘭先生，而耶穌……酷似米爾小姐。


  在最後的晚餐中，眾門徒得知了有人背叛了耶穌，其中性子火爆的彼得將切麵包的刀對準了猶大的肋部。這代表了弗蘭克蘭先生要殺了弗蘭克蘭夫人。這一點諾忒能夠理解。但是弗蘭克蘭夫人背叛米爾小姐？這又是怎麼說？

  諾忒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然後期待的看向夏洛克。


  「除了重點你什麼都說到了。」


  諾忒：「……」又是這句話。


  「在《最後的晚餐》中耶穌背後那扇半月形的窗戶上掩藏著一個密碼，那是一個關於「數學和占星術」的密碼。這個密碼是用黃道12宮星座和拉丁文中代表一天24小時的24個字母做出的。破譯出來就是讓弗蘭克蘭先生在昨天殺了弗蘭克蘭夫人」夏洛克解釋道，「至於那畫像上的臉並沒有什麼意思。如果你非要理解，可以認為是米爾小姐的自戀。」


  諾忒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紙，默默把它疊了起來，塞進口袋裡。


  誰沒事會注意到窗戶嗷嗷嗷！


  占星術是什麼鬼？黃道12宮又是什麼鬼？夏洛克你不是不懂天文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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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忒與夏洛克回到貝克街221b的時候，哈德森太太一臉驚慌地迎了出來，「哦，夏洛克，你幹了什麼？」


  樓上隱隱約約傳來翻動東西的聲音。


  諾忒與夏洛克對視了一眼，臉色都不大好看，快步沖向樓上。


  雷斯垂德探長坐在沙發椅上，敲著二郎腿，優哉游哉。一些穿警服的人把房間翻得亂糟糟的。


  「你們在幹什麼？」夏洛克憤怒地指責，「你們這是擅闖民宅！」


  「擅闖民宅？」雷斯垂德微笑，「不，這是緝毒行動。」


  「緝毒行動？！」諾忒比夏洛克還要暴躁，她收拾了三個小時的成果一天不到就這麼被毀了。


  諾忒質問：「你的搜查令呢？雷斯垂德探長。我是法國人，我也住在這裡。這種行為是非法侵犯私人財產，您應該也不希望幾天之後收到法國大使館的……」


  「夠了！諾忒。你知道只要他搜到了……」夏洛克暴躁地打斷她。


  「他當然不會，我昨天把你所有的私藏都扔了。」諾忒靠近夏洛克，低聲道，「記得嗎，你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稍微用點東西就掩飾過去了。」


  夏洛克：「……」


  諾忒給人的印象並不是會私自處理別人東西的人，夏洛克自負於自己的判斷，也就沒有在意諾忒收拾時幹了什麼。


  然而，諾忒給了他一個「驚喜」。


  【妹紙乾的好！】


  「夏洛克，只要你把證據給我，這件事我們就算了……」


  「不。」夏洛克打斷雷斯垂德的話，「你儘管搜，搜到了我聽你的。搜不到，帶著你手下的蠢貨離開貝克街。」


  雷斯垂德：「……」


  為什麼這裡要有一個法國來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