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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是我的

  直至雲月華離去,天司終於明白她一整日窩在他府里是何意,如今在蒼禹,所有有心人的目光都盯著她這位忽然冒出來的皇太女,而她不想給某人帶來麻煩,便只能來麻煩他,也不知她方才那聲『義父』到底有幾分真意。


  以假亂真,這丫頭面上看著是慈悲心,實則是個薄涼之人,她所在意的不過就那幾人,為了在意之人,委曲求全,裝瘋賣傻,什麼鬼點子都想得出來,或許這也是她重獲新生后才更加惜命的緣由。


  天司右手撫上自己的左臂,方才那丫頭便是抓住他的左臂撒嬌的,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內心深深的觸動,自小到大,似乎只有年幼時那個叫傾落的丫頭敢這麼親近他,如今卻又多了一個她的女兒。


  「雲霄真是好運氣呢……」他幽幽嘆氣,分不出是遺憾還是什麼。


  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來了,默默站在一側,天司負手轉身。


  「可探知辰國長平王的行蹤?」


  「屬下無能,早前公主避開了所有眼線,連無塵公子派出的人也甩開了,後來殿下卻明目張胆地去了那位一直身著辰國服飾帶著面具的公子府上,屬下實在不知他到底是不是長平王,剛剛殿下也是往那位公子府上去。」


  來人稟報完后,天司擺手道,「下去吧,日後好生保護殿下,女皇與無塵那邊不必管,只要他們安分不對殿下下手便也無妨,若是……不必稟報,那些對殿下不利之人殺無赦。」


  「屬下明白。」來報之人應聲離去。


  另一廂,雲月華命天司府的馬車往孤凡所在的宅子而去,先前蕭子卿將地方告訴她了,雖未言明,但她卻是明白的。


  孤凡扮作他的樣子掩人耳目,假亦真時真亦假,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她想見他不能明目張胆,但可以正大光明去見孤凡。


  她離開已一整日,他醒過來沒見到她該是惱了吧,她答應過會陪著他三日的,又一次食言了。


  馬車緩緩停下,她下了車讓車夫打道回府去,站在夜色中觀望眼前的『蕭府』匾額,雲月華嘴角微抽,據聞這是蕭子逸為他準備的,不曾想蕭家這幾兄弟都是高調的主兒,這麼大兩個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她恢復記憶之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好了。


  雲月華笑了笑,上前叩門。


  守門之人似乎是久等了,她才叩了一聲,裡面便有人驚喜應聲,霍然將門打開,恭敬迎她進去。


  一路進了正堂,戴著面具的孤凡迎上前。


  「王妃……」


  雲月華疑惑看他,「你也認識我?」


  孤凡面上的笑意僵住,想起自己主子在路上是曾提過,或許再見面,王妃會忘了他們所有人,他不知發生了何事竟會讓主子說出那樣的話來,如今眼見為實,他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屬下是孤凡。」他先介紹自己,而後將房門關上,隔絕外界的一切,引著她往裡走,「您請隨屬下來,有暗道通往主子院子。」


  原來如此,雲月華心中暗笑,還以為蕭子卿肯屈尊來此與她幽會呢,剛想到『幽會』二字,她的嘴角又是一彎,忍不住唾棄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後來的一起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事事以他為先。


  孤凡將暗道機關打開后,拿了事先準備好的燈籠給她,「主子吩咐過,屬下不得隨您一同前往,暗道里很黑,您腳下小心些。」


  雲月華回首盯著他的面具看了片刻,點了點頭後接過燈籠彎腰進了暗道。


  不到一盞茶便走到暗道盡頭,是一扇木門,而門是虛掩著的,她疑惑地拉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光線很暗,擺設卻很眼熟。


  不正是她早上離去時的那個房間么,是蕭子卿的寢房。


  走進門時她下意識停住腳,探出頭去往裡看,目光所及之處皆未見人影,正是疑惑之際,忽然眼前多出個暗影來,她訝然抬眸,來不及出聲便被大力拉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幹嘛裝神弄鬼嚇唬人。」她掙扎著要從他懷裡退出來。


  蕭子卿臂上用力將她壓住,緊緊攬在懷中,一句話也不說。


  雲月華自是察覺他的怒氣,也不敢再掠老虎毛,安靜靠在他懷中,等著他主動開口,與他相處了這些年,她是摸清了他的脾性,再如何生氣,只要她不說話,他便什麼都好了。


  「你答應過的,每回都食言。」他頗為咬牙切齒地在她頭頂指責。


  「我們剛見面,這明明是頭一回,哪有你說的那般言重。」雲月華心虛地應聲。


  蕭子卿頓了頓,鬆開些力道,垂眸看她,「你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么?鬼老明明說過你身上的離魂蠱與斷情散都清除了的。」


  掙開他的手臂,她往屋子裡走,漫不經心道,「可能還需再等等,記不起過去也沒什麼,我只要清楚自己是誰就行。」


  又是沉默以對。


  半晌沒聽到聲音,雲月華在屋子中央站定,回身看他,這才注意到他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身上只穿了雪白單衣,墨發披散如謫仙,卻又透著孤寂。


  「這種氣候,夜裡也不知要加添衣么,還真當自己是仙人了。」她眉頭一皺,扯過架子上他的披風拿在手中,又回到他身後為他披上。


  手才搭在他的肩上便覺手腕一緊,身子被拉的一傾又落入他的懷中,眼前一暗,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不是頭一回如此親熱,他的動作依舊笨拙,急切之時咬得她生疼,聽到她的抽氣聲,他怔了怔,動作輕緩了些,卻還是一如既往地急切,像是想要證明什麼。


  這根本算不上是吻,是啃咬還差不多。


  雲月華深感無力,抬手推開他,瞪眼道,「你做什麼,是太久沒沒吃飯,肚子餓了不成,餓狼撲食般粗魯,我又不是你的美味佳肴。」


  蕭子卿見她嫌棄地擦了擦唇,褐眸黯然垂下,「你什麼都忘了,連我也成了你厭惡的樣子,短短兩個月,他終於還是入了你的心。」


  方才不過是雲月華無意識的舉動,未曾注意到他的神色,聽到他黯然的言語,她才抬眸看他。


  初始覺著他的話很是莫名,盯著他看了許久才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恐怕是誤以為她一整日都陪在水無塵身邊,先前她說過欠水無塵的,而此時蕭子卿並不知曉她已恢復記憶,是以認為她……


  她心中暗笑他的彆扭,他越是小心眼兒,她就越是想要逗弄一番,故意板著臉道,「我醒來時便是他陪在身邊,他是因我才傷重至此,我去看他也是應該的,況且照名分來說,他也名正言順。」


  蕭子卿面色難看至極,卻又忍著不發作,是了,他怎會忘了,如今蒼禹人人都知曉未來駙馬是水無塵。


  「救命之恩,你打算要以身相許么?」他黑沉的臉都快能滴出墨來。


  雲月華摸著下巴,反問道,「應該是他以身相許吧?待到日後我做了女皇,他該是眾多男妃中的正宮,也算是正室。」


  蕭子卿忽然背過身去,厲聲道,「你走,現在就走。」


  又來這一招,雲月華暗笑,卻是應聲,「好,既然不被待見,我也沒空在此地熱臉貼冷屁股,公子你可要當心了,最好把這暗道給堵了,順便把家也搬了,指不定何時我心血來潮便讓無塵帶人來將這裡給封了。」


  身後沒回應,她沒有回暗道,而是朝門走去,心中默數,看這次他能忍到幾,從十倒數,他從來都沒超過三個數,這一回數到五了還沒等到他的挽留,她嘆了口氣,無奈轉身。


  「你到底……」對上他傷痛的眼,她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


  明明屋中的燭火微弱,她卻能清楚瞧見他眸中的痛色,不知何時他已轉身面對她,就這麼看著她一步一步往外走,不同於以往,這一回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看著。


  見她回身,蕭子卿澀然道,「每回你要走,都是我強求挽留,我也想你能主動為我留下一次,然而這始終是我的奢望,無論記得與否,你的心都是那麼狠。」


  「對我永遠那麼狠……」


  雲月華咬牙,大步走向他,沉著臉道,「你這人……我不過是與你說笑的,早上我趁你昏睡時離去是我不對,我也承認去看了無塵,但是我只是去看他可有大礙而已,這一整天我都待在天司府里,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說完,她又懊惱地擺手,「算了,既是彼此間沒有信任,與你說這些又有何用。」


  蕭子卿只是沉默看著她。


  見他這樣,雲月華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推開他便往暗道走去。


  「哼,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然而有人比她跟快,人影一閃便堵在了暗道門前,長臂一伸觸動一旁的燭台,暗道門就這麼合上了。


  「你到底想如何?」雲月華不悲不喜,淡然與他對視,還未辨別他眸中摻雜的情緒,她又被大力拽進他的懷裡。


  不給她掙扎的餘地,他的吻如暴風驟雨般落了下來,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


  「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斷斷續續的話語從輾轉廝磨的薄唇中溢出,戳在她的心窩上,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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