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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香吻一枚

  莫顏的話讓雲月華甚是意外,也未曾多想,雖與莫離接觸不多,但依舊能看出莫離是個冷靜克制之人,對風影的熱情卻不似對旁人,多了熱切。


  再次回首望去,正撞上莫離望來,她有帷帽遮面倒是無妨,不過莫離的神色卻有些古怪,對風影低聲說了什麼,風影抬眼望來。


  「莫姐姐,莫大哥追上來了。」雲月華平靜轉過頭,扯了扯莫顏的衣袖。


  說話間,莫離已到身後,也認出雲月華來,卻也不見外,只是笑了笑算作是打招呼,轉而對莫顏道,「一大早便沒了人影,爹讓我來尋你。」


  「哼,來尋花問柳才是真,何必如此冠冕堂皇?」莫顏嗆聲,拉著雲月華便要離去,不想理會自家兄長。


  莫離沉下臉來,「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話,誰家閨中小姐如你這般言語粗鄙,我與風影姑娘不過是路上偶遇打了聲招呼,怎地從你口中出來就如此不堪。」


  「敢做還怕人說,我就是粗鄙怎麼了,你的風影姑娘仙子下凡不沾塵世,誰也說不得,誰也惹不得,有本事你倒是將她娶回家供著啊,到時也不必再費盡心思可以製造偶遇,也不嫌丟人。」莫顏惱意大增與莫離杠上,瞥眼見風影在不遠處駐足觀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瞪了眼莫離便拉著雲月華走了。


  雲月華在帷帽下無聲勾唇,這便是真性情的莫顏,喜歡與否都掛在臉上,她明白莫顏為何如此厭惡風影,皆因她在宮宴上的那一鬧。


  愛屋及烏,她是雲默寒的妹妹,莫顏也將她當親妹妹看待,風影的出現意味著什麼,知情人心裡都十分清楚。


  能利用風影與陸悠然一模一樣的面容來達成目的之人才是箇中高手,畢竟知曉陸悠然與蕭子卿有牽扯的人不多,更何況是找到有這樣一張面容的風影出來,恐怕是早有預謀。


  遠離人群來到幽靜的湖邊,見莫顏還是惱意未消,雲月華勸道,「姐姐莫要與莫大哥置氣,知姐姐對風影的不喜皆因妹妹而起,實則大可不必因不相關之人鬧心。」


  聽她此言,莫顏微微詫異,「哪是不相關之人,風影與已逝的陸悠然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且還懂醫術,連我哥都對她……更別說長平王見到她會變成何種樣子,依我看分明是有人用心險惡。」


  說完,莫顏面上一派憤憤然,若是風影出現在她眼前,估計就直接動手了。


  這種不包含任何瑕疵的關懷讓雲月華動容,面上卻只是微微淡笑,「不是我的強留也無用,該來的總會來,宮宴之後我已想開了,為了別人而氣壞自己不值當,往後也不會再犯糊塗,姐姐無須為我憂心。」


  雲月華此時心中卻充滿歉意,莫顏真心待她,她卻無法說實話,蕭子卿對風影不會有任何想法,這隻能是她與蕭子卿心裡無法開口的秘密。


  人前她與蕭子卿還得貌合神離,將計就計看幕後之人的意圖。


  莫顏略顯英氣的眉微蹙,提醒道,「世間哪有無親緣關係卻長得如此相似之人,我看風影定是易容的,這個女子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日後可要放著她些,我看她就是沖著王爺來的。」


  雲月華微愣,隨即輕笑,原來無論是旁觀者還是當局者都將此事看得透徹,風影沖著蕭子卿而來,意圖如此明顯,幕後主使者是真傻還是有意為之不言而喻。


  「我細細看過,風影確實不是易容,從她臉上看不出易容的痕迹,倒像是……」雲月華沒再說下去,這種事除了深諳醫道之人能辨別外,一般人看不出什麼來。


  風影的臉很是蹊蹺,她是一枚拋出的棋子,落在何處尚未可知,但有一點卻是能肯定的,憑著那張臉能讓曾為陸悠然瘋魔的蕭子卿方寸大亂。


  「姐姐放心,王爺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雲月華自信淺笑,心中已有主意。


  莫顏凝視她許久,終於放心笑了,打趣道,「成了親果真就不同了,以前雖從未與你深交,卻是見過幾次面的,那時候的你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野丫頭,心思又極為單純,在邊關之時雲世子也時常挂念你。」


  能想象兄長惦念的樣子,家中無母,就只她一人在京中,性子又跟野馬似的無法讓人放心。


  別人只以為雲月華能在離了父兄平安長這麼大簡直是不可思議,但她心裡卻是極為明白的,所謂大智若愚正是如此,陸悠然與雲月華是親姐妹,除了性子跳脫些,實則二人沒什麼不同,想來父兄心裡也是明白的。


  紈絝不堪的外表下掩飾的是無人知曉的聰慧。


  「莫姐姐其實與我哥很是般配的,只是眼下情勢所迫才會如此,我哥對別人的事看得極為透徹,但他自己的事便是一葉障目,姐姐或許可以試一試。」雲月華溫言鼓勵,她是真的喜歡莫顏,要是能成為姑嫂,也是她所樂見的。


  莫顏瞬間紅了臉,如此直白攤開心意讓她很難為情卻又無端欣喜,因眼前這位是心儀男子的妹妹,而且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一時無言,兩人站在沒有柳葉的柳樹下,吹著涼風看湖中水鴨嬉戲。


  忽然間雲月華又想起了相府之事,也不知唐少鋒如何了,喪母失妹是天降橫禍,突逢巨變於他而言是莫大的打擊。


  「姐姐可知相府的情況如何了?」她記得聽蕭子卿提過,陛下特意讓莫家兄妹協助刑部一同追查,既是在蕭子卿那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只能問莫顏。


  莫顏嘆了口氣,搖頭道,「事發突然,唐玉穎又失蹤了,事後並無人見過兇手,連影子都沒見著,兇手沒留下什麼線索,只能排除唐玉穎的嫌疑,但如今尚未找到她的下落,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抓不出兇手又是一樁無頭案。」


  「唐丞相就沒催促刑部抓殺妻兇手?」這才是讓人無法理解的,當朝丞相妻女被害,竟沒聽到位高權重的丞相有什麼動靜。


  「丞相在見到夫人慘死的情形時便傷心吐血昏死過去,傷心過度已卧床不起多日,夫人的後事都是唐少鋒在料理。」想到近日所見的唐少鋒,莫顏嘆道,「也難為他了,經歷如此劇變,一夜之間長大成人,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像原來不務正業的唐少鋒也有這一面。」


  人的成長總是在失去依靠時最快,唐少鋒便是如此,一夜之間失去母親與妹妹,父親又卧床不起,所有的事都落到他頭上,能支撐下來已是難得。


  默了默,莫顏低聲道,「丞相夫人於兩日後出殯。」


  「為何選在兩日後?」雲月華蹙眉,兩日後也正是父兄出征的日子。


  知她顧忌什麼,莫顏湊頭將所知都說了出來,「屍體不能放太久,而據風水先生推算,最近都沒有日子,就只有兩日後是適合出殯的日子,因著與出征之事相衝,昨日丞相便吩咐夫人的後事一切從簡。」


  丞相此舉表面上看起來合情合理,細細想來又覺著哪裡不對。


  此刻雲月華已無法分心想太多,一心只在父兄出征之事上,事情過於蹊蹺,她很是擔心,莫顏對軍中之事最為了解,她便開口問,「姐姐可知邊境上的異動?我哥對上的邕國的冥王,聽聞此人心機頗深且心狠手辣,我怕我哥會在他手上吃虧。」


  莫顏一臉凝重,多年前驚險的一幕又在腦中驚現,窮途末路本以為要以身殉國時,雲默寒如神祗般從天而降,射出三箭將她從冥王的屠刀下救走。


  「冥王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年輕時差點搶了邕王的王位,事後不知耍了什麼手段竟還能得到邕王重用,這些年來又漸漸掌握邕國大權,野心也顯露無疑,這個冥王是個難纏的對手,早些年我爹就是在他手上吃了虧,若不是雲世子相救,我們父女凶多吉少。」


  果然又是一出英雄救美而芳心暗許的情事,雲月華覺著自家兄長真是木訥得可以,旁人眼中絕頂聰明的雲世子卻是個情感白痴,比蕭子卿有過之而不無不及,不愧是自小一起長大的。


  這兩人性子可謂是互補了,一溫一冷,雲默寒不似一般武將總帶著凌冽之風,反而是帶著溫潤之氣,蕭子卿則不然,總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卻又是面冷心熱的。


  至少對她是這樣。


  莫顏隨手將雲月華頭上戴著的帷帽取下,傾身湊近端詳她微腫的眼,好奇問,「昨夜是王爺將你給惹哭了?」


  「哪有。」雲月華不自在撇開眼,「不過是昨夜睡前喝多了水,一早醒來就成這番模樣了,晚些時候應該會消散的。」


  莫顏半信半疑望著她也沒再繼續糾纏,話頭又回到風影身上。


  「風影是唐丞相的義女,丞相夫人離世她也披麻戴孝,只是不知為何總在街上晃悠,我在王府府門前見過兩回,我看她分明是故意沖著王爺去的,你可得看緊了。」


  雲月華只是微微蹙眉,神色並無意外,早已猜測風影便是為蕭子卿準備的,只是如此明目張胆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又或是故意在蕭子卿與她之間製造誤會。


  風影的攪和、父兄出征,這其中到底有何關聯呢。


  「對了,我還聽說大長公主前些日子病了,有不少命婦貴女上門探望,大長公主為此專門在穆陽侯府中設宴,分別給各家送上請帖,我未上門看過她,但今日一早還是收到了帖子,我估計你也會收到,畢竟按禮數來你要喚她一聲皇姑。」


  雲月華扶額,總是明白為何一直心神不寧了,大長公主是何面目,別人不知,但云家與蕭子卿卻是十分明白的,恐怕給眾人下帖子也是別有目的,這是一場針對她與蕭子卿的鴻門宴。


  「怎麼了?」莫顏見她面色不大好,以為她是身子不適。


  雲月華淡笑搖頭,「我沒事,只是不喜歡去那樣的場合應付,可是現如今的身份卻是避免不了的,姐姐可知大長公主設宴的日子定於何日?」


  「帖子上是初六,今日是初一,也就是四日後。」莫顏如實回道。


  四日後,也就是在父兄出征后,看來這場鴻門宴果然是不簡單吶。


  沒多久便有莫家的人的尋來,莫將軍有事急找,莫顏與雲月華道別離去,雲月華獨自在湖邊站了許久后才去了清音坊找陶椛。


  清音坊日夜歌舞昇平,踏進門開始充耳的便是鶯鶯笑語與撲面而來的脂粉香氣,雲月華掩了掩鼻,跟隨管事去了雅間尋陶椛。


  衣衫不整,溫香軟玉在懷,左擁右抱好不快活,這是雲月華推門進去瞧見的略微香艷的畫面,陶椛似乎沒料到進屋的會是她,嚇了一跳趕忙將懷裡的人推開,匆忙整理衣襟。


  「美人兒你怎麼會來?」他拉好衣襟,還不忘整理一下儀容。


  「你問我為何會來,我還想問你呢,你手下的人都是這般隨性不用通報你這個主子就敢把我帶來見你?」雲月華無語翻白眼,敢情這清音坊的下人對她都不設防的,不通報主子,敢直接將人往主子房裡帶。


  將屋裡閑雜人等揮退,陶椛討好笑道,「咱兩誰跟誰吖,上回我就吩咐過,若是見你來,讓他們無需通報帶你來見我便可。」


  這待遇還真是……不想要。


  「少廢話,快些讓屋裡通風,噁心死我了。」雲月華沒好氣瞪眼,指使陶椛去將窗戶打開,屋裡的香味兒濃郁,她都快吐了。


  陶椛嘿嘿直笑,按她吩咐照辦。


  「我聽說近幾日京中出了大事,丞相夫人死了,這可是許久不曾發生的大案,我還想著你家王爺忙得腳不沾地沒空陪你,我晚些時候再帶你出去玩玩呢,沒想到咱們心有靈犀,你這不就來找我了么。」


  雲月華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而後才說明來意。


  「我可不是來找你遊山玩水的,我是有事要找你幫忙,你可算是死性不改,好不容易將身上的媚香給解了,卻還是戒不掉風流的本性,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費心思讓燼塵為你解,簡直是多此一舉。」強忍鼻息間難聞的脂粉味,雲月華恨鐵不成地瞪著他。


  陶椛理虧,低頭服軟道,「是是是,是我錯了,我不該放任自己自暴自棄,以後再也不碰這些庸脂俗粉了,瞧你難受的,咱們換個地兒吧。」


  說著他上前想要扶住雲月華的胳膊,被她嫌棄地躲開。


  雲月華擺手道,「不必麻煩了,我說完正事就要回府去,統共不過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好吧,你說我聽著便是,有任何吩咐,上刀山下油鍋都替你辦了。」陶椛也不勉強,站在一旁正色看著她。


  雲月華鼻尖痒痒,她用手捏了捏,「是這樣的,初六穆陽侯府設宴請不少達官貴人與家眷前往,我要你想法子混進去。」


  「你是說大長公主設鴻門宴,實則是為對付你,趁著你父兄出征你無依無靠之際。」陶椛一語道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雲月華意外挑眉,「原來桃花公子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陶椛誠實點頭,坦言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些,有些事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與你明說,但就大長公主與你們雲家的那些恩怨糾葛倒是知道些,再者我曾查到丞相私下與大長公主秘密見過幾回,就在丞相夫人出事當日我還見過一回呢,他們二人便是約在清音坊里。」


  還有這等事?雲月華不覺得這是巧合,恐怕陶椛早已盯上了大長公主或是丞相,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


  見她懷疑露出懷疑的目光,陶椛笑道,「別這麼看我,我與大長公主可是有仇的,關注她也不足為奇,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家中父親寵妾滅妻,因著一個妾室苛待我母親?」


  雲月華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名妾室正是出自這位手眼通天的大長公主手上,我也是從外公口中得知的,此事極為隱秘,並無幾人知情,也是在這位妾室進家門不久,我就出了事。」陶椛神色平平似乎是在訴說別人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樣。


  雲月華心中滋味難言,她也曾猜測陶椛的來歷,但如今被他這麼一說,恐怕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大長公主費盡心思給陶椛的父親塞妾,陶椛的出身必然是不低的。


  見她不語,陶椛神秘笑問,「可想知道那個妾室的身份?說出來恐怕會嚇你一跳。」


  「她是誰?」她只是順著他的意問。


  「有時覺著你是這世上最有趣的女子,有時又覺著是最不解風情的,就算是敷衍,好歹也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才是。」陶椛無趣地撇嘴。


  雲月華滿臉黑線,她覺著眼前這廝就是欠扁,受虐的命。


  顯然是她氣息外露,陶椛察覺危險,趕忙舉手投降,「美人兒生氣可就不美了,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也讓你心裡有個底,為免日後著了她們的道。」


  「說重點。」雲月華咬牙,沒工夫聽他賣關子。


  「是先皇后鄭氏所出的蘭陽公主,準確說來你還得稱她一聲皇姐。」陶椛甩出一道驚雷,欣賞著她豐富的面部表情。


  雲月華確實被驚到了。


  蘭陽公主何許人也,正是先皇后鄭氏唯一的女兒,比蕭子夜小上幾歲,與蕭子逸年歲相仿,比蕭子卿年長几歲。


  蕭子夜登位時蘭陽公主已出嫁,在先皇後去世沒幾日便染了惡疾忽然離世,這是蘭陽公主的駙馬的說辭,而這位駙馬也是出自世家,公主死後並未再娶卻陸陸續續納了幾房侍妾。


  原來一切的癥結在這裡。


  大長公主當年明面上是輔助新帝登位,背地裡卻與鄭氏家族或是說與瑞王都有牽扯,先皇后鄭氏的死是因為事情敗露畏罪自縊而亡,那這位蘭陽公主必然也是知情的,假死躲到大長公主身後,又改名換姓以公主之尊為人妾室,這其中必有大陰謀。


  能得長公主如此上心,那陶椛的父親必然不是尋常人。


  「你不是辰國人?」雲月華隱約猜出了幾分,心中反而鎮定下來。


  桃花眼中滿是讚賞,她確實聰慧,凡事一點就通,還能發現許多常人難以發覺的蛛絲馬跡,陶椛坦誠點頭,卻未再多言。


  臨近傍晚,雲月華一路心事重重走回王府,待瞧見門前那道頎長身影時,她安心一笑。


  只要他還在,接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可怕的。


  兩人相攜回到凌霄苑,果不其然,片刻后桃夭便拿著大長公主下的帖子來報。


  蕭子卿看過帖子后沒遞給雲月華,而是隨手扔在桌上,來到床榻邊與她並肩坐下,不以為意道,「這等無聊的宴會不去也罷,明日我差人送些補品到穆陽侯府便是,你不必理會。」


  雲月華抬眼看他,笑道,「這怎麼能行,大長公主再怎麼說也是長輩,作為晚輩你我自然是要親自去探望的,不然外人該說長平王娶了個不知禮數、不懂世故的草包王妃,若是連你不去的話,那可就坐實了罪名。」


  「她不過是我名頭上的姑姑罷了,我與她並不親近,你不必委屈自己來迎合她,況且她……總之你不必理會,我會處理好一切。」蕭子卿抬手撫上她的面頰,滿眼疼惜道,「在我身邊,你只需隨心所欲便好,任何人都能委屈了你,包括我。」


  原本還有些焦躁煩悶的心此刻安定下來,因他的濃濃深情而變得柔軟,如春風拂過,如冬日暖陽照在心間,她不眨眼看著他,想將此刻的他永遠銘記在心,一輩子也忘不掉。


  「可是有心事?」他以掌蓋住她的眼睛,關切詢問。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每回被她這麼注視著,他就沒法談正事兒。


  雲月華輕輕握住他的手拉下放在膝上,低聲問,「你與蘭陽公主感情如何?」


  「皇姐?」蕭子卿微怔,沒想到她會忽然提起蘭陽公主。


  雲月華點頭,「嗯,我只是好奇這位先帝唯一的嫡公主,傳聞當時可是辰國最美的女子,艷名遠播,比如今的蝶郡主還要美。」


  蕭子卿失笑,原來她是對美人感興趣。


  「以訛傳訛罷了,深宮公主並無多少人見過真面目,記得從前我見過最美的女子是岳母大人,雖然母妃也很美,但岳母大人卻更勝一籌,雖說不同齡沒法相較,但皇姐最多也就與孟蝶裳差不多,在我看來就很普通。」


  京都第一美人在他眼中很普通……


  雲月華好笑不已,打趣道,「王爺這眼光可謂是高出天際了,公認的第一美人都沒能入您的眼,別人會忍不住懷疑您的審美了,難道是不愛美人愛醜女?」


  「最美的就在我眼前,哪還有什麼別的美人能入眼。」蕭子卿勾唇微笑,傾身與她額頭相抵,親昵輕蹭。


  被誇讚自然是心裡美滋滋的,雲月華滿意地眨眼,「這還差不多,孟蝶裳也就那樣吧,我哥也瞧不上她,就連唐少鋒也是,只是王爺的這位美人表妹似乎一直打王爺的主意啊,王爺覺著妾身該如何是好?」


  酸溜溜的語氣卻讓長平王很受用,很配合地道,「王妃怎麼舒坦怎麼來就是,別的無需想太多,再不濟還有為夫為你善後。」


  雲月華眼眸微動,隨即抬手纏上他的脖頸,撒嬌般地噘嘴道,「這可是王爺說的哦,到時候不小心下重手傷了您的美人表妹,您可得擔待些。」


  此時王爺眼中只有嬌俏可人的她,靈眸中是少見的風情流轉,將王爺的心神都給吸走,哪還能聽到她說什麼,只順著她的意應道,「當然,都聽你的。」


  當然,這麼聽話又給面子,自然有意外賞賜。


  雲月華無視他灼灼的目光,湊近身去,很是爽快地在他的側臉上吻了一下,「王爺表現不錯,賞香吻一枚。」


  「這就夠了?」她一觸即離,王爺顯然不滿意,又將她拉回懷裡固住,危險眯眼看她。


  雲月華故作不知,無辜眨眼,「王爺覺著不夠,做人過於貪心不好,難道沒聽過知足常樂么?」


  「人的貪心是與日俱增的,你在,我從不知足。」


  他沒給她再出聲機會,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提起了些,她被驚到,丹唇微啟,他薄唇微揚俯身襲去。


  垂涎已久,終是如願以償。


  ------題外話------


  好友文文,對口就收了吧——《豪門誘婚之嗜寵冷嬌妻》/絕醒覺主

  他,五歲前為自閉症兒童。


  她,八歲前活潑可愛漂亮。


  一場大火讓他們從此相隔兩地,成長的歲月里更是變化多端。


  十五年後再遇,她的記憶里早已經沒有他。


  他卻用盡手段,耍盡心思駐進她的腦海里。


  層層誘惑計劃,一口口把她全部拆入腹中。


  貼上專屬標籤,霸佔她不許被任何人惦記。


  *

  他如王者般宣誓自己的主權:「你叫沫漓,我叫莫柒,本就天生註定的一對。」


  淡漠如她,不敢輕易相信愛情,又不得不向他妥協。


  能做的,唯有配合。


  他苦笑自嘲:她可知這名字的由來也因她而起,莫離莫棄便是他對她這輩子,乃至於以後生生世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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