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名商是南城非常有名的高檔場所, 因為消費出了名得昂貴, 所以對於大學生來說自然比較奢侈,不過既然社長大人說去那, 楊明浩便通知了社團裏所有人。
這群大學生跟土鱉一樣, 一進到名商裏麵就好奇得不得了,特別走進最大的那個包間後, 一群人中間不斷發出驚歎聲,有非常豪華的娛樂區, 旁邊套間是KTV, 推開門是整麵28層樓的露台清吧, 還有專門為包間服務的吧台,裏麵水果雞尾酒一應俱全,讓這群大學生瞬間就玩嗨了。
由於Edwin向來比較冷,所以大家紛紛都來找秦嫣敬酒, 恭喜她之類的。
南城大學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秦嫣結過婚了, 因為南禹衡平時很低調, 也不是經常出現在學校, 加之他們結婚時, 南禹衡隻邀請了幾個比較熟的學長,而秦嫣進入南城大學後,唯一幾個知情人都畢業了,導致她這個已婚的身份並沒有人知道。
這樣一來,便有不少人哄鬧說:“你和Edwin在台上合奏的樣子看得我眼睛都要懷孕了,簡直就是金童玉女!”
說得秦嫣有些尷尬, 倒是不自覺去看了眼Edwin,Edwin坐在外麵的露台邊上,似乎也聽見了這個女生的話,轉過頭看向秦嫣,又平淡地移開視線。
秦嫣趕忙從那個尷尬的氣氛中逃離出來,恰巧看到楊明浩在打電話囑咐運送鋼琴時注意點,包裹好了,碰著一點賠不起雲雲。
掛了電話,秦嫣倒是好奇道:“社長不會每次表演都要讓人專門把那架施坦威運過來吧?這也太折騰了。”
楊明浩倒是不以為意地回道:“他表演時不彈其他琴。”
見秦嫣有些茫然,回頭看了眼悄聲說:“Edwin這個人對所有事情要求都比較高,很嚴格。”
“……”看出來了,秦嫣心說連自己的禮服都要管,還真是一個有強迫症的人。
於是她便說道Edwin看上去好像彈了很多年了,一句話一出,楊明浩有些愕然地轉頭看向秦嫣:“Edwin。”
秦嫣莫名其妙地說:“怎麽了?”
楊明浩笑了:“你手機上查查他。”
秦嫣拿起手機搜了下“Edwin”,當瞥見手機頻幕上跳出來的人物簡介後,秦嫣頓時驚了一跳,猛然抬頭看著楊明浩一臉吃驚:“他居然是Edwin?”
楊明浩似乎司空見慣了,笑說:“我在圖書館就跟你說他是Edwin了。”
秦嫣倏地回過頭牢牢盯著坐姿挺直的社長大人,一雙如霧的眼睛迷上了一層說不出的激動!
怪不得秦嫣疑乎他發揮怎麽如此穩定,恐怕他世界各地參加演出的時候,秦嫣連初中還沒畢業呢。
Edwin是個很有名的天才鋼琴家,他九歲時,同時左右駕馭兩架鋼琴參加演出一炮走紅,十幾歲便發行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張鋼琴CD曲目。
秦嫣還記得自己12歲的時候,特地跑去買過Edwin的CD回家循環播放了很久,那時候自己還情不自禁地拿起大提琴跟著CD裏的鋼琴一起合奏。
CD封麵是那種抽象的油畫,根本沒有Edwin的樣貌,所以她也從來不知道CD裏的鋼琴家長什麽樣。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能和CD裏的人同台演出,這份激動的心情讓她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直到Edwin注意到她異樣的目光朝她看來,她才有些感動和不知所措地對他笑了笑。
Edwin輕輕皺了下眉,便是這麽細微的表情,秦嫣便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身子一側餘光瞥見什麽東西朝她砸來,縱身一躍撐起吧台邊的椅子騰空翻到了另一邊,那盤滾燙的牛排就這樣沿著她的身子砸了出去,嚇得好多姑娘都尖叫起來。
而秦嫣已經穩穩立在另一邊看著一地狼藉,就連服務員也跌倒在地,要不是秦嫣反應迅敏,那滾燙的鐵板便會直接砸向她的後腦勺。
由於當晚太混亂,不知道誰把酒灑了,服務員腳下打滑才出了這個意外,旁邊好多人朝秦嫣圍去,問她怎麽樣?秦嫣搖搖頭說沒事,幸好虛驚一場,但是手上的酒倒是灑得一身都是。
她抬起頭朝Edwin看去,發現他靠在軟沙發裏,鏡片後的雙眼也在牢牢盯著她,秦嫣幾步走過去對他說:“不好意思,我衣服弄髒了,一會我能先回去嗎?”
她本以為Edwin會不高興,卻聽見他說:“好,路上注意安全。”
所以,她比其他人都提早離開慶功宴,沒人知道酒是她故意往身上灑的,因為…她怕南禹衡還在等她回去洗澡。
……
就這樣芬姨對著已經關機的電話又撥了好幾遍,直到外麵降下了傾盆大雨。
夏天的尾巴,天氣依然這麽風雲莫測,幾聲雷鳴電閃過後,落地窗外便黑壓壓一片,就連院中的植被都被壓彎了腰。
南禹衡默默走到窗邊深鎖起眉峰,芬姨回身看著他:“少爺,怎麽辦?”
卻發現立在窗邊的南禹衡整個人沉默得可怕,芬姨看著他的側臉,那精致的弧度泛著冷峻,周身散發的氣息甚至比窗外的狂風暴雨還要更加令人膽寒。
饒是芬姨跟在南禹衡身邊這麽多年,也從沒見他像此時一樣嚴肅,那駭人的氣場讓芬姨也不敢再出聲,站在一邊著急地看著他。
半晌,才聽見南禹衡聲音很沉地說:“幫我聯係任校長,我要知道他們音樂社負責人的聯係方式。”
雖然已經快十一點,芬姨依然顧不得那麽多,趕忙撥通了任校長的電話,任校長原本是南振的師弟,雖然南禹衡後來上了南城大學,任校長還親自來看望他,讓他有事盡管去找他,但南禹衡還從來沒有因為什麽事去找過他,這次深更半夜突然致電,任校長不敢大意,立馬谘詢了下麵的老師要到了電話。
當芬姨把那個號碼放到南禹衡麵前時,他盯著那個號碼沉默不語地看了幾秒才撥通。
手機接通後,南禹衡聽見那邊似乎很吵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南禹衡沒說話,那邊也沒說話,直到對方傳來一聲清淡地:“你好。”
他才聲音低沉地說:“我是南禹衡,秦嫣和你在一起嗎?”
電話那頭停滯了片刻,Edwin平淡地回道:“一個多小時前就離開了。”
南禹衡緊了緊牙根淡漠地說:“好,那打擾了。”
他剛準備掛電話,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溫涼的聲音:“不用擔心,她身手不錯。”
說完沒等南禹衡回答便收了線,南禹衡握著手機臉色慘白,回過身就對榮叔吼道:“備車!”
榮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匆忙從裏屋出來,看見自家少爺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當下心一驚。
卻在這時南家院門響了,三個人齊刷刷朝大門看去,就看見秦嫣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身衣服被大雨淋得濕透了,頭發也在滴著水,狼狽至極!
芬姨趕忙打開大門,秦嫣小跑進家,看見南禹衡和榮叔的神情也愣了一下:“你們怎麽了?”
南禹衡臉色陰沉得可怕,就如外麵的天氣一樣,深邃的眉眼蘊著複雜的情緒牢牢盯著她。
秦嫣便轉頭看向芬姨:“怎麽了這是?”
芬姨見秦嫣終於回來了,長舒一口氣:“我的小祖宗啊,你手機怎麽打不通啊,你看把我們急的!”
秦嫣軟軟地笑了下:“我快下車時突然下大雨,手機好像丟車上了,我躲了好一會雨,後來看實在沒有停的意思我就衝回來了。”
芬姨一顆心總算落了地:“沒事就好,大半夜的,你可要把我嚇壞了!”
看她濕漉漉的,又忙催她:“趕緊上去洗澡,別搞凍著!”
“好。”秦嫣對芬姨笑了笑,便抱著濕透的身軀低下頭匆忙跑上樓。
南禹衡盯著她的背影,眉頭越皺越深,轉過頭對芬姨和榮叔說:“你們早點睡吧。”
秦嫣一口氣跑回房,剛準備關上房門,卻忽然從外麵探進一隻手將門拉開,秦嫣看見南禹衡跟了進來也有些訝異:“還有事嗎?”
卻發現南禹衡很奇怪,臉色陰沉得嚇人,走進她房間後帶上門,隨後轉過身低頭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她,在秦嫣毫無防備之下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秦嫣低低地驚呼一聲:“喂,放我下來,你別使力累著了。”
南禹衡卻壓根不理睬她,將她直接抱進浴室,順手將浴室門關上,打開浴缸裏的溫水,回過身就要替秦嫣脫衣服,秦嫣站在地磚上,濕漉漉地抱著身軀看著他:“你要幹嘛啊?”
南禹衡聲音低沉地說:“幫你洗澡。”
說完拉開她的手臂掀掉了她的衣服,秦嫣冷得有些微微發抖:“我自己洗就行了。”
南禹衡卻已經利落地脫掉了她的長褲,此時的秦嫣隻剩內衣,整個人發抖得越來越厲害,南禹衡幹脆將她背過去,從她身後解掉了內衣,聲音暗沉:“之前都是你幫我洗,該輪到我還禮了。”
秦嫣有些尷尬地說:“這個…真不用客氣的…”
然而南禹衡已經脫掉了她最後的屏障,那是秦嫣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他麵前,她不知道是羞澀還是害怕,一雙迷蒙的眼睛不停閃爍,用手擋住身體,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站了。
南禹衡的眼神隻是匆匆掃過並沒有停留,便將她柔嫩的身軀抱了起來輕輕放進浴缸裏。
秦嫣立馬感覺到身體被一股股熱流包圍著,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許,這時她才用餘光偷偷去瞄南禹衡,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的身體,卻是沒有半點欲望,反而深諳的眼眸裏藏著讓秦嫣看著有些害怕的陰沉。
她試圖緩和氣氛地說:“你洗過澡了?”
南禹衡沒說話,但秦嫣看見他蓬鬆的頭發知道他洗過了,於是又刻意沒話找話地和他開著玩笑:“你今天不等我就洗了?我還以為你當真生活不能自理呢?”
南禹衡依然沉著臉不說話,將她的頭移到浴缸邊,為她上了洗發露,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按壓著她的發絲,讓秦嫣舒服得閉上了眼,身體自然也放鬆了一些,沒再竭力遮擋。
浴室裏騰升著朦朧的水蒸氣,一切都變得有些輕柔飄渺,秦嫣感受著南禹衡沉穩的呼吸,一顆心始終有些惶惶不安,兩人都沒再說話,南禹衡默默將她頭發上的泡沫衝洗幹淨。
秦嫣洗好頭又遊回水裏抱著身體,倒是看見水濺到南禹衡的睡衣上,他幹脆直接脫了,將睡衣往旁邊一搭,沉沉地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秦嫣的身體在水裏微微顫了一下,浴缸裏的水便蕩漾起一圈圈波紋,她低垂下視線聲音有些飄渺地說:“什麽男人?”
南禹衡回過身撿起她那件濕透的衣服,秦嫣抬起頭赫然看見那件寬鬆的雪紡衫後麵衣角被撕了一塊,頓時神色僵硬,聽見南禹衡再次沉著聲問道:“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