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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謝晚x謝肆09

  第82章 、謝晚x謝肆09

    謝晚x謝肆09

    謝肆從小就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 流血不流淚,謝晚見他癡癡地望著自己,眼睛布滿血絲, 眼裏翻湧著各種情緒, 心裏難受得厲害。


    她攏了攏衣衫, 纖白的手輕輕抱住謝肆:“放哥哥到底怎麽了?”


    謝肆低垂著眸,一瞬不瞬看著失而複得的珍寶,嗓音沙啞:“我想聽你喊我夫君。”


    話一出口, 謝肆率先愣住。


    原來他以為的不在乎、不重要, 其實都隻是自欺欺人,謝晚不記得自己,忘記兩人從小到大的一切,他本就破碎不堪的心也跟著被撕成碎片, 劇烈地絞痛。


    他早就痛苦難受得快要發瘋。


    謝肆自嘲的笑了下, 再度收緊雙臂, 將謝晚牢牢抱在懷中。


    他的手在顫抖,卻又不敢讓謝晚發現。


    謝肆慢慢低下頭, 親了親她雪白的脖頸,溫柔地呢喃:“晚晚……我想聽。”


    他的聲音太溫柔, 動作也小心翼翼, 充滿了珍視,簡直就像在撒嬌。


    謝肆向來霸道強勢,心意相通後, 他雖然溫柔,卻也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過。


    謝晚白皙雙頰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 含羞帶嗔的十分漂亮:“放郎真是的, 現在又不是那種時候, 都要當爹的人……”


    盡管謝肆努力掩飾自己的失態,謝晚依舊發現他的不對勁,說到一半,她低低的喊了聲:“夫君。”


    謝肆將臉埋在她的肩頸之間,輕輕閉上雙眼,破碎了這麽多年的心髒終於完完整整的愈合。


    他的晚晚真的回來了。


    ……


    謝肆擔心謝晚看到一雙兒女之後,會因為刺激太大,既而想起其他事,他暫時不敢讓母女倆人見麵。


    他隻單獨見了陸驍,讓陸驍想辦法安撫謝明珠,帶她回宮。


    謝肆不知道陸驍是怎麽哄女兒的,隻知道謝明珠離開前並沒有吵著要見謝晚。


    襄國公夫婦得知女兒清醒,趕到屋裏時,謝肆正在喂她吃粥。


    他還沒跟謝晚說如今已是永樂二十年。


    謝晚沒有離開世安軒,屋內的布置與擺設又與十七年前相同,完全看不出變化。


    她看到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父母時,驟然一愣。


    終於明白為何謝肆方才看她的眼神為何如此複雜,行為止舉,又為何會如此奇怪。


    十七年前,老國公還未卸甲歸田,仍在邊關駐守;十七年前,襄國公夫人依舊是一頭發黑發,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


    謝晚眼眶發熱,淚水慢慢模糊她的雙眼。


    “阿爹,阿娘,你們為什麽……”她聲音哽咽,一度說不出話來。


    “為什麽你們跟阿兄一樣,都變了這麽多?”


    謝晚看著父母,眼淚無聲地往下掉,難過得像個孩子。


    謝晚恢複記憶的事,謝肆沒有讓其他奴仆知道,襄國公夫婦隻知道女兒醒來。


    聽到謝晚的話,兩人皆是齊齊一愣。


    老夫人不敢置信地上前,坐到榻邊,將謝晚擁入懷中,這才看向謝肆:“晚晚怎麽了?”


    襄國公遠比妻子冷靜許多,麵色不變,卻同樣望向謝肆。


    謝肆將手裏的碗置到一旁,沉聲道:“晚晚睡了一覺後,不記得這些年的事了。”


    “什麽?”


    襄國公夫人愣了下,想開口問得更清楚,襄國公便道:“那她記得什麽?”


    謝肆看向謝晚:“她說現在是永樂三年,自己有孕還不到一個月。”


    “再之後的事,全都不記得了。”


    襄國公沉默不語。


    抱著謝晚的襄國公夫人眼眶早就紅了。


    謝晚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謝肆,艱難的開口:“如今是永樂幾年?”


    謝肆模樣跟記憶中不太一樣,不止變得沉默寡言,就連身上的氣質也變得冷肅許多,再沒有昔日那股傭懶肆意的模樣。


    她知道謝肆有事瞞著自己,卻不曉得是這麽重要的事。


    襄國公道:“二十。”


    謝晚腦袋一片空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隻是睡了一覺就過了十七年。


    “怎麽可能?我明明記得昨晚睡前我還在繡孩子的虎頭帽……”謝晚覺得荒謬,想敲敲自己腦袋,試圖記起什麽,卻早一步被謝肆製止。


    謝肆抓著她纖細的腕子,冷硬的聲音極具壓迫感:“別傷害自己。”


    謝晚在眼眶打轉的淚水落了下來:“那孩子呢?”


    她摸了摸肚子,語氣無措:“我們的孩子呢?”


    此時襄國公夫人也明白了謝肆的用意,抬頭看了眼謝肆,沒有立即回答女兒的話。


    謝肆伸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慢慢的說:“孩子沒事,他們很好。”


    “晚晚,別怕,”謝肆道,“你想知道什麽,阿兄都會告訴你。”


    他可以為謝晚補上這空白的十七年,謝晚想要什麽回憶,他都能為她創造。


    這十七年裏,謝晚隻有幸福,與他擁了一雙聽話乖巧的兒女,隻是因為當年戰亂的關係,她被遠送到了江南,兩人曾經分開一段時間。


    不管謝晚想要知道什麽,謝肆都能告訴她,隻是她聽的到,隻會是美好的答案。


    雲彥辰早就被問斬,雲家人也都被貶為庶民,再沒有人能傷害謝晚,所有的過去與不堪也不會傳到她的耳中。


    謝肆唯一害怕的,是謝晚會繼續想起其他事。


    會不會一個月後、兩個月後、甚至是半年後,她突然就想起一切?

    謝肆不知道,他隻能派人下江南,去尋找陳太醫口中的神醫,看他有沒有辦法阻止謝晚想起其他事。


    就算沒有辦法阻止也沒關係,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讓謝晚離開他。


    謝晚是正真的名門閨秀,她看起來雖然柔弱,實際上卻堅強勇敢,謝肆相信就算謝晚真的想起一切,也不會離開自己。


    他隻是舍不得她痛苦。


    他希望謝晚永遠隻記得十七歲以前的事,十七歲之後的回憶,他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補上。


    神醫暫時尋不著,謝肆隻能讓人進宮請太醫。


    太醫過來時,謝晚已經冷靜下來。


    謝晚到底是襄國公夫人一手帶大的,不止聰明伶俐,遇事更是沉著冷靜,很快就抹幹眼淚,接受自己遺失記憶的事實。


    隻是她心裏十分歉疚,她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記得了。


    當初謝晚回來時,就讓宮裏的太醫們輪番瞧過,太醫是知道謝晚的事的,剛進到國公府,就被帶到襄國公麵前。


    在宮裏當值了當差了大半輩子的太醫們都是人精,早就被交待過話的太醫,在謝晚麵前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隻是得知謝晚隻記得十七歲以前的事,之後的事全都忘了,麵色微微驚訝,覺得不可思議。


    當初太醫們就猜測謝晚頭部曾受過重創,才會變得癡傻,如今突然好了,更是證實了這項猜測。


    太醫得知謝晚是因為連續三日不眠不休的守在謝肆身邊,昏過去後才會突然想起一切,語帶保留道:“應當是當初謝統領病重,謝夫人太過害怕失去您,受深刺激,才會如此。”


    謝晚聞言愣了下,下意識握住謝肆的大手,緊緊攥住:“那放哥哥如今身子如何?可是無礙了?”


    謝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沒事。”


    謝晚故作冷淡:“放哥哥別說話,我問的太醫。”


    謝肆低眸看她,狹長的眼浮現寵溺而又溫柔的無奈笑意。


    就如同謝肆對謝晚了如指掌,謝晚也同樣知道謝肆的壞毛病。


    從小到大,謝肆就算染了風寒或是受了什麽傷,都瞞她瞞得緊緊,害得她小時候一度以為他無所不能。


    直到太醫再三保證謝肆身子已然大好,謝晚精致的臉龐才終於多了些笑意。


    謝晚問:“那麽我要如何才能想起這些年的事?”


    太醫早就得過襄國公的吩咐,避重就輕道:“老朽也是頭一會兒遇到這種情況,興許謝統領多跟夫人說些這幾年的事,很快便能想起來,也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總而言之便是他也束手無策。


    太醫離開後,謝晚終於提起要見孩子的事。


    謝肆沉默了下,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晚晚如今可是又要跟當年一樣,有了孩子便忘了夫君?”


    謝晚聽出他話裏的取笑之意,美目湧上幾分羞澀:“我……難道當年我生完孩子,便冷落了放哥哥?”


    謝肆被她這麽看著,隻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不禁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似是將當年找不到她的焦慮與痛苦都傾注在這個吻裏。


    男人的唇舌實在太過放肆,又太過熱烈,謝晚被他親得頭暈目眩,嘴唇也被啃噬得有點疼,想要躲開,卻被他牢牢按進懷裏。


    要不是老夫人來敲門,兩人差點就要在光天化日裏做出荒唐事。


    唇齒分開時,謝晚的嘴唇已經有些紅腫。


    她剛想下榻撿起不知何時被謝肆扔到一旁的衣裙,便猝不及防地被謝肆抱進懷中。


    謝晚抱住自己的肩膀,低聲抗議:“阿娘在外頭等我們。”


    謝肆被謝晚含羞待嗔的小眼神看得心癢難耐,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又強行霸道的親了她一會兒,才下榻幫她撿回衣物,一件一件幫她穿上。


    謝晚明媚的小臉紅得快要冒煙。


    也不知遺忘掉的這十幾年來,她與謝肆究竟都是怎麽相處的,她竟覺得謝肆舉手投足都充滿誘惑,隨便一個眼神都像在勾引。


    她覺得,自己與謝肆成親的這些年,一定過得很幸福,謝肆對她的心意也數十年如一日,從未變過,才會明明都老夫老妻了,還用那種讓人害羞的眼神看著她。


    謝晚被謝肆抱到梳妝台前時,忍不住催促他快點放自己下來。


    謝肆淡淡道:“不放。”


    方才兩人差點成了事,謝晚的頭發早就亂了,如今披頭散發不能見人,謝晚惱怒的推了推他:“快點!”


    謝肆這才將懷裏的寶貝放下。


    謝晚拿起銅鏡端詳自己容貌的同時,謝肆打開鏡匣拿出梳篦給她梳頭。


    “我好像沒怎麽變。”謝晚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頰依舊富有彈性,皮膚也瑩白如玉,猶如似上好的羊脂玉般的水嫩剔透。


    謝肆道:“晚晚莫要擔心,你與嬌嬌站在一塊時,不像母女,倒像姐妹。”


    謝晚從謝肆口中得知一雙兒女的小名及大名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他們。


    “放哥哥出去,你將晴兒叫來,讓她給我梳頭。”


    晴兒是自幼伺候謝晚的大丫鬟,早在戰亂時就不知去向。


    謝肆沉默了下,道:“晴兒嫁人了,現在是別丫鬟伺候你。”


    晴兒年紀比謝晚還要大,聽到她嫁人了,並沒有多想。


    謝晚的記憶還停留在十七歲這年,哪怕見到了白發蒼蒼的雙親,也還有些難以置信,直到見到了已經長得人高馬大的謝謹行,才終於有了真實感。


    “壯壯跟放哥哥長得真像。”


    謝謹行小時候的五官其實比較像謝晚,直到十三、四歲進了宮當差,臉才慢慢長開,變得愈來愈像謝肆。


    謝晚恢複記憶沒多久,襄國公便告訴謝謹行這件事,謝謹行知道謝晚的情況,知道她不記得在忠勇侯府的一切了,眼眶微微泛紅。


    謝謹行忍不住喊她:“阿娘。”


    謝晚見狀,以為是兒子擔心自己,笑道:“阿娘沒事,阿娘雖然不記得你和嬌嬌了,但你們依舊是阿娘的心肝寶貝。”


    說完,她轉頭看謝肆:“嬌嬌呢?怎麽沒看到她?”


    謝肆道:“嬌嬌成親了。”


    謝晚大驚失色:“嬌嬌還這麽年輕,放哥哥為何急著將她送出去!”


    謝肆心中有苦難言,他也不想這麽早就把寶貝女兒嫁給別人。


    謝謹行道:“阿娘別怪爹爹,妹妹的婚事是皇上做的主,皇上為她與太子殿下賜婚。”


    謝晚聽到自己的女兒成了太子妃,腦子不由懵了一下。


    謝肆薄唇緊抿,一瞬不瞬盯著謝晚,深恐她想起什麽事。


    好一會兒,謝晚才有些緊張地抓住謝肆的手,輕聲道:“太子殿下為人如何?對咱們女兒好不好?”


    謝肆看著謝晚,確定謝晚沒有任何異樣,微微笑了下:“很好,明日我便讓殿下帶嬌嬌及孫兒孫女們回來見你。”


    謝晚得知女兒連孩子都生了,愣了下,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豈是放哥哥可隨意呼之即來之輩,還是我進宮……”


    謝肆笑著打斷她:“我是殿下的師父,又是他的老丈人,怎麽不行。”


    謝晚沉默不語。


    她看著謝肆微彎的眉眼,心髒不知為何有些悶。


    謝肆以前不是這麽笑的,至少不會笑得這麽含蓄。


    不過放哥哥如今都成了禁軍統領,是不能再像少年時那樣肆意張狂了。


    謝晚有些不習慣謝肆的改變,卻又很快說服自己,她看著謝肆一會兒,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放郎在我麵前不必如此拘謹。”


    謝肆臉上笑意加深了些,就連嗓音也變得溫柔:“都聽娘子的。”


    謝謹行看著爹娘伉儷情深的模樣,年輕俊美的臉龐浮現難得的璀璨笑容。


    謝明珠不知道謝晚恢複記憶的事。


    直到回到國公府,見了謝晚,她才知道阿娘恢複神智了。


    謝明珠喜極而泣。


    說也奇怪,謝晚明明不記得有孕之後的事,她見到一雙兒女時,心底卻湧起一股熟悉感,見到女兒哭了,心裏也疼得厲害,忍不住將謝明珠擁入懷中。


    “嬌嬌別傷心,阿娘會盡快想起你們的。”


    謝明珠嚇了一跳,連忙搖頭:“女兒沒有傷心,女兒是看到您太開心了。”


    謝晚麵色微變,湊在謝明珠耳邊焦急問道:“可是嫁進東宮之後,太子殿下對你不好?嬌嬌莫怕,不管有什麽委屈,盡管跟阿娘說,爹娘與你祖父祖母,都會給你撐腰。”


    謝明珠破涕為笑:“沒有,阿娘,殿下對女兒很好的。”


    謝晚起初不信,直到後來看到太子陸驍,是如何無微不至的照顧女兒與一雙孫兒,才終於相信當初女兒不是為了哄自己安心,才這麽說。


    也逐漸明白,自己這一生過得有多幸福,不止夫君對自己疼愛有加,就連一雙兒女也都過得極為幸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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