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謝晚x謝肆03
第76章 、謝晚x謝肆03
謝晚x謝肆03
謝肆沉默地看著她, 眼裏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繾綣。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謝晚被他這麽看著,心中的那種不安逐漸消散。
她笑著拍了拍床榻, 挑眼瞅他:“那阿兄快點更衣上來。”
謝晚顏色極好, 是屬於那種近乎精雕細琢的絕美, 仿佛多看一眼便是褻瀆,眼波流轉間更是蘊含勾人心魄的味道,一個眼神便能將人迷得神魂顛倒。
偏偏她又是那樣的單純, 根本不知道自己對謝肆的誘惑有多大。
謝肆望著她幹淨澄澈的眸子, 心裏軟成一片,什麽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起身繞到屏風後,利落地褪下衣物,換上寢衣。
謝肆本就生得高大威猛, 玄色的寢衣更是襯得他整個人冷若冰霜, 看著就難以親近。
回到榻上時, 謝晚卻一點也不怕他,甚至自動自發地鑽進他懷中, 身上芬芳柔軟的香味隨之縈繞鼻端。
謝肆聲音略有些沙啞:“晚晚,我們得一個人蓋一件錦被。”
謝晚精致的桃花眸微眯, 不以為然的嘟囔道:“可是阿娘都是這樣抱我睡的。”
大概是怕謝肆把她揪出去, 謝晚伸手抱住了他,就連柔嫩的小臉也都貼到了他線條優美的鎖骨上。
肌膚接觸的瞬間,謝肆健碩的身軀瞬間僵硬, 寢衣下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甚至因此抖動了下。
襄國公夫人的懷抱非常柔軟,被她抱在懷裏, 謝晚隻覺得很舒服;謝肆的懷抱就沒那麽柔軟了, 雖然一樣溫暖, 卻結實又堅韌,宛如一麵銅牆。
謝晚忍不住好奇地戳了下。
謝肆飛快地捉住她的手,薄唇緊抿,好半晌,才啞聲道:“晚晚。”
“嗯?”謝晚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謝肆向來都是嚴肅而冷靜的,謝晚卻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叫他潰不成軍。
他喉結滾動了下,聲音喑啞:“不是要聽故事?昨晚義母說到哪了?”
謝晚注意力一下被帶開。
她閉上眼,輕聲道:“阿娘說阿兄從小就優秀,不止文武雙全,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就連馬球、投壺、捶丸也都難不倒你。”
“她說有一次……”
她的聲音就跟她的人一樣,軟乎乎、甜糯糯的,輕易便能叫人骨軟筋酥。
謝肆垂眸,安靜地凝視著謝晚,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夠一般。
他很快接著襄國公夫人的未盡之語,繼續說起兒時趣事。
謝晚在謝肆懷中睡得十分安穩。
她的眼睫毛很長,微弱的月光落在她熟睡的容顏上,在臉上投下了一小片陰影,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謝晚這樣的大美人,對男人來說,無疑是性感的,該瘦的腰肢不盈一握,有肉的地方波濤洶湧,但不同於嫵媚,而是一種略帶嬌憨的性感,叫人不禁生出些許憐惜。
謝肆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視線緩慢而眷戀地,在她臉上每個部位細細描摹。
懷裏的人睡得十分香甜,綿軟的唇瓣甚至微微張著,似在索吻。
謝肆眸色轉為暗沉,默默起身衝了個冷水澡,擦幹頭發,才又回到榻邊坐下。
謝晚向來都是睡到自然醒的,醒來時,謝肆早就不在。
照顧她的丫鬟婆子伺候她洗漱更衣後,將她帶到了膳廳。
“晚晚昨日睡得可好?”襄國公夫人已經在膳廳坐定,見到女兒過來,親自幫她盛了一碗碧梗粥。
謝晚坐到襄國公夫人身旁,任由騰騰熱氣撲麵,彎著眼睛笑道:“睡得很好,阿兄說了很多很有趣的事。”
襄國公夫人目光落在謝晚濕潤飽滿的唇瓣上。
謝晚的嘴唇很漂亮,唇色自然,明亮小巧,挺翹的秀鼻上,是惑人心弦的桃花眼,清純中透著嫵媚。
襄國公夫人是個女人,還是謝晚的親娘,都忍不住被她吸引,沒想到謝肆抱著她一整夜,卻什麽都沒做。
謝肆與謝晚剛定情那會兒,襄國公夫人是見識過謝肆的放肆與粗魯的。
剛求得老國公點頭同意的隔天,便將謝晚的嘴都親|腫|了,不止如此,還咬破了一小口子。
若是昨夜兩人真做了什麽,謝晚的嘴不可能安然無恙,就算不破,也肯定紅豔豔的。
難不成謝肆素了十五年,人也跟著清心寡欲了?
“就是睡著時有點硌人。”謝晚隨心所欲,沒那麽多規矩,向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用膳時也不例外。
她小口小口的吃著碧梗粥,一邊吃,一邊道:“阿兄腰上不知道綁了什麽東西,硬|梆|梆的,睡著時總戳|到我的肚子。”
襄國公夫人猝不及防地咳了下。
她身旁的江嬤嬤立刻扶住她,一邊抬手順著她的背,一邊遞上幹淨的帕子。
謝晚也放下手中的玉湯匙,起身倒了杯水給襄國公夫人。
“阿娘,你吃慢點,別咽著,嬌嬌說了,吃東西要細嚼慢咽,以免傷胃。”
襄國公夫人哭笑不得。
她終於明白為何早上見到謝肆時,他眼睛裏帶著血絲了。
想來是一夜未眠,睜眼直到天亮。
老國公傍晚時烤了隻鹿,謝晚吃了香味四溢的烤鹿肉,就連燉得香酥入骨的鹿肉湯都喝了,眼見就寢時間就要到了,卻始終不肯沐浴更衣。
一問之下,謝明珠才知道原來昨天謝肆答應要帶謝晚上屋頂飛。
謝肆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答應了謝晚,便不會食言,回到府裏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更衣,接著依約帶著她躍上屋頂。
蕩秋千雖然也能飛上天,卻與被謝肆抱在懷中,飛上屋頂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仿佛真成了一隻無憂無慮,能在空中肆意飛翔的鳥兒。
謝晚被困在忠勇侯府的後院太久太久,早就忘了自由的味道,或許如此,她格外迷戀這種感覺。
她忍不住踮起腳尖,在謝肆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阿兄,快再帶我飛到另一邊!”
謝肆原以為夜裏哄謝晚入睡,便是最大的折磨,沒想到謝晚永遠能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從來沒想到謝晚會主親吻自己。
更沒想到,謝晚會親口承認她喜歡自己。
盡管她口中的喜歡,與他想要的喜歡完全不同,謝肆依舊心潮澎湃,難以自抑。
謝肆覺得今晚他不能再哄謝晚入睡,帶著她在屋頂飛了一會兒後,便將她帶回老夫人身邊。
襄國公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放兒這是怎麽回事?臉怎麽這麽紅?”
謝肆帶著謝晚飛上屋頂時,老夫人雖然沒跟著,卻也從下人口中得知謝晚捧著他的臉,親個不停的事。
這會兒,襄國公府裏的人都知道,哪怕少夫人早就不記得少公子,依舊與他感情極佳,如膠似漆。
謝肆用力地揉了下耳根,欲蓋彌彰道:“太久沒有施展輕功,氣運不上來。”
襄國公夫人很久沒看到謝肆這般窘迫的模樣,眼裏不由流露些許懷念之色。
她還記得當年發現謝晚與謝肆暗中來往時,謝肆是如何跪在她麵前發誓,說他絕對不會辜負謝晚,求她成全他的模樣。
襄國公夫婦沒有兒子,謝肆當年被帶回謝家之後,名義上雖然隻是謝家的義子,老夫人卻是將他當成親生兒子養在身邊,謝晚也一直將他當成哥哥。
得知兄妹兩人暗生情愫,老夫人一開始當然也是無法接受的。
不止不肯聽謝肆解釋,對他避而不見,甚至一怒之下,將謝晚遠送到了城外的白鶴寺,就是為了拆散他們。
隻可惜老夫人發現得太晚,謝肆與謝晚早就對彼此情根深重,謝晚被送到了白鶴寺帶發修行,謝肆也追了過去,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哪怕是謝晚要更衣也要守在外頭,不論誰來都趕不走。
寺裏的姑子沒見過謝肆這麽厚臉皮的人,當天就告到老夫人麵前。
襄國公夫人氣得趕到白鶴寺,當場給了他一個耳光,並揚言要與他斷絕關係,讓他立刻滾出國公府。
當時的謝肆不過十七八歲,卻已生得十分高大,舉手投足更是落拓不羈,渾身上下散發著張揚的輕狂與肆意。
謝肆被接回襄國公府後,襄國公夫人便對他細心栽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絲毫不比謝晚差,可說從小到大順風順水,隨心所欲,衣食無憂。
襄國公夫人原以為謝肆被她如此羞辱,肯定忍不下這口氣,知難而退,沒想到他不止沒有發怒,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跪了下來。
跪下後,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響頭,才要她屏退左右。
沈家滿門忠烈,謝肆是沈家唯一的血脈,從小又乖巧聽話,優秀得讓京城裏的其他世家既嫉妒,又羨慕。
襄國公夫人一直真心將他當成兒子疼愛,見他磕得頭破血流,說不心疼那都是騙人的,隻能鐵青著臉,屏退左右。
直到謝肆指天誓日,跪著求他成全他與謝晚,襄國公夫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謝肆從來不是莽撞之徒,她不肯見謝肆,謝肆便想方設法,逼她現身,聽他表述對謝晚的心意。
“阿娘果然沒有騙我,阿兄真的好厲害!”
謝晚完全不知道老夫人陷入回憶之中,見老夫人看著她和謝肆不說話,走過去親密地抱住她的手臂。
襄國公夫人回過神來,溫柔地摸了摸謝晚的臉。
“是啊,阿娘跟你說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如今你可相信你阿兄從小便將你當成寶貝一樣疼了?”
謝晚笑:“相信啦!”
她抱著襄國公夫人,聲音軟得能夠滴出水來:“阿娘,我好喜歡阿兄,我今天還想跟阿兄一起睡,聽他說故事。”
謝肆麵無表情,心髒卻跳得快要爆炸。
襄國公夫人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謝肆:“聽到了沒?”
謝晚困惑地看向謝肆,見他遲遲不語,很快放開老夫人的手,跑到他麵前,改抱住他的手臂。
“阿兄,我今天還能聽你說故事對不對?”
謝晚實在太單純了,她根本不知道謝肆昨晚將她抱在懷裏時,幾乎是耗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將她按在榻上,逼著她仰頭,狠狠撕咬她柔軟的唇瓣。
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又有多貪婪。
他就是一頭狼,隨時可以將她拆吃入腹。
謝肆不想傷害謝晚,也不想嚇到她,嚴厲無情拒絕的話語來到嘴邊,脫口而出的,卻是無奈又寵溺:“對。”
謝晚開心地笑了起來,再次踮起腳尖,在謝肆的下巴印上一個吻。
“我真的好喜歡阿兄。”
謝肆閉了閉眼,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直到回到小院,屏退左右,謝肆才低頭看著謝晚,嗓音沙啞的喊她的名字:“晚晚。”
“嗯?”
謝肆伸手,粗礪的指腹輕輕摩挲她嬌美的臉龐。
“阿兄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