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周泗淵靈芝精番三十二
第628章 周泗淵靈芝精番三十二
周泗淵“……”
蕭寧還在委屈巴巴的道:“我要是不讓你說,你是不是還要出爾反爾,不僅要傷害我肚裏的寶寶,連我都要一起?”
周泗淵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歎氣。
果然人是不能做壞事的,不然這報應指不定什麽時候就來了。
而且後勁還十足。
現在蕭寧每次提起這個事情,周泗淵是既心虛,也心疼。
更多的是後悔。
當初作什麽死,你說。
“這次真是誤會,”周泗淵隻能無奈的解釋。
然後又祈求的看向自己身旁的裴仇,希望他能給自己作證。
裴仇把目光移向別處,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很明顯的想要看他吃癟。
周泗淵無奈,隻能再轉過頭來,望著蕭寧,一向不饒人的嘴,翕動了好幾下,也還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或者說,怎麽解釋,才不會又生出其它的誤會。
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成親前他做的那些事,給蕭寧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這個陰影不是短時間他能消除的,隻要有點點其它異動,蕭寧都會不自覺地往那件事上聯想。
他不能怪蕭寧多疑,隻能怪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
裴仇站在一旁,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搖頭。
到底是自己三番幾次從鬼門關拉回來,又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裴仇輕了一下嗓音,溫和的開口“郡主別多想,這事我倒是可以為郡主解釋一下。”
蕭寧的淚眼望向裴仇,眼神清澈單純,裴仇就明白了為什麽周泗淵栽的這麽徹底。
他從小就見識了人心的可怕,怕是最向往的就是這種清澈純真。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裴仇想著,心裏就歎氣,然後繼續道:“郡主還不知道我剛剛為你診脈的情況,三個月的時候,我以為你這懷的是雙胎。”
“可就在剛剛我仔細探脈,我懷疑郡主懷的是三胎。”
裴仇說的無比嚴肅。
蕭寧卻抽了抽,道:“才三個嗎?”
“才……”裴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果然凡事有利有弊,這人太單純了,也不是好事。
想著,他又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周泗淵,以後他隻怕不止是三個孩子的爹。
周泗淵在一旁扶額。
見裴仇的目光望過來,對著裴仇搖了搖頭,示意裴仇別跟蕭寧糾結這個問題。
裴仇啞了啞嗓音,重新抬起手,還是打算跟蕭寧說清楚“郡主可能不知道,女子生產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
“單胎的話,胎兒如果過大就已經很危險。”
“像你這三個的話,就更是不容易生,到時候但凡有任何一點意外,都極有可能致命。”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需要告訴你。”
“一般母親懷雙胎,都會有一個體弱,因為母體提供的營養不能均勻的供兩個胎兒吸收。”
“三個的話,這一點更會放大,所以到時候生下來的話,養育方麵也是很艱難的,這一點我必須提前告知你們。”
裴仇說這話的時候,更多的是盯著周泗淵看,算是提前給他打預防針。
周泗淵眉心就擰的更緊。
胎裏帶來的弱,這一點所帶來的痛苦,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有感受。
十歲之前,他都是伴著藥罐子長大的。
說真的,十歲之前,他對藥味比對食物的味道更有分辨能力。
那樣的滋味有多難過,他比任何人都更有體會。
想到自己的孩子,也可能會過上這樣的日子,周泗淵身側的手,就不自覺的收緊。
裴仇話落,又繼續道:“還有我要說的就是,郡主這是第一胎,別說這已經五個月大,而且還是三胎,就是單胎,不足五個月,我也是不建議打胎的。”
“女子頭胎對女子的身體傷害尤為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影響以後的生育。”
“所以,世子,關於這一點你就不要想了,我知道你擔心三胎在生產的時候,會對郡主的生命造成威脅。”
“但是我也隻能說,從現在就開始做準備,我們盡量準備好,在郡主生產的那日,讓她安穩的產下孩子。”
“其它的都隻能聽天由命。”
這一句聽天由命,讓周泗淵的麵色一下子就沉冷下來。
整個人都仿佛沐浴在陰暗之中,
他不喜歡聽天由命的感覺,他是個小氣的人,賭不起任何事。
他更喜歡命運握在自己手裏的感覺。
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打胎。
但是打胎危害這麽大,他也隻能放棄。
他打胎的目地就是為了蕭寧的安全著想,如果反倒是危害了她的身體健康,那反倒是弄巧成拙。
裴仇又看向睫毛上還帶著淚珠的蕭寧,“所以郡主剛剛是誤會世子了,世子不過是擔心郡主因為三胎跨不過生產的門檻,怕失去郡主,所以才忍著剜心之痛,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可郡主你想想,虎毒不食子啊,哪個當爹的願意傷害自己親生的孩子呢?”
“還不是因為,在世子心裏,他認為你比他的親生骨肉還重要嗎?”
這話說的……怎麽讓人那麽不好意思呢?
蕭寧眨著淚眼,即使不懂情事,也是臉頰發熱。
目光嬌滴滴的望向那邊明顯麵色也不自在的周泗淵。
這話要是旁人說的倒還好,偏偏這還是裴仇這樣居於長輩身份的人說的。
那就……
周泗淵不自在的直咳嗽。
裴仇也不是慣於兒女情長的人,之所以說出了這些,也不過是看不慣周泗淵那手足無措的樣子。
該說的話說完了,裴仇道:“情況你們倆也都了解了,剩下的你們倆再說說,溝通溝通,我就不在這打擾了。”
周泗淵停止了咳嗽,“那我送送裴叔。”
裴仇擺手“不用。”
周泗淵還是堅持給人送到了院外。
到了院子外麵,裴仇又道:“行了,就送到這裏吧!”
周泗淵也沒有再堅持。
裴仇望了他一眼,吐出倆字“出息!”
然後闊步而去。
周泗淵望了望四周,即使沒人,也是不自在。
又咳嗽了好幾聲,麵上才堆起以往的高冷。
進院之前,周泗淵喚來了自己身邊的人,對著人說了些什麽,才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