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周泗淵蕭寧(靈芝精)番十五
第611章 周泗淵蕭寧(靈芝精)番十五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擺不清自己的地位,試圖挑戰我的耐性,你的女兒……”
周泗淵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
果然看見曲初秀的瞳孔迅速緊縮了一下,然後死死的盯住自己。
門外周熙帶著自己的丫鬟吃過飯後,又洗漱一番,重新處理了一下肩膀上的傷,然後不放心,還是過來看一眼自己的姨娘。
走在院子裏,看見主臥的燈還亮著,周熙知道曲初秀還沒有睡著,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又快上了一些。
走到門外,周熙剛想推開門進去,就聽見周泗淵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是她哥哥的聲音沒錯。
雖然聽起來很冰冷,而且生氣的樣子,但她還是能聽出來。
周熙不自覺的就蹙起了眉頭,哥哥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是來看姨娘?
周熙想著,就把自己的腦袋往門板上靠了靠,希望能聽清楚裏麵是在說些什麽。
可她靠近的後,裏麵的聲音卻停止了。
周熙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的偷聽被發現了。
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剛想縮回自己的腦袋,敲門。裏麵的聲音就再度響起。
周泗淵冰冷森寒,沒有感情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你可就隻有這一個女兒了,難道你就真的希望你那唯一的女兒,淪落到那汙穢的地方,讓人欺負?”
曲初秀麵目更加猙獰,恨意噴發“畜生,她到底是國公爺的女兒,是你的親妹妹。”
周泗淵不在乎的冷笑“錯了,那是仇人的女兒。”
“砰,”門外傳來響動。
屋內的四個人都是一驚。
流煙和另一個侍衛,一直都關注著床上的曲初秀,怕她狗急跳牆,還真的沒怎麽注意門外。
這會門外傳來動靜,流煙幾步就竄過去,把門給打開。
周熙踉蹌著歪倒在自己丫鬟身上,麵色慘白。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布滿整個臉頰。
雙眼裏都是深深的不敢相信和驚恐。
整個人都微微的顫抖。
流煙看見是周熙的那一刻愣了一下,人也跟著惶恐。
這外麵站著的但凡是別的丫鬟嬤嬤,她會立馬處理幹淨。
可沒想到……這外麵站著的人是周熙。
周熙雖然是曲初秀的女兒,也是周泗淵口中,所謂仇人的女兒。
可他們這些人還是知道,周熙在自家世子心中是不一樣位置的。
她不敢私自做主,隻能老實的站到一旁。
被周熙發現了這樣的事情,就是她沒有處理好,她已經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
所以這會老實的站在一邊,不惹人討厭就行了。
周泗淵此刻也轉過身來,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周熙。
瞳孔不自覺的縮了一下,須彌恢複沉寂。
連眉心也不皺一下。
曲初秀卻躺在床上,猙獰又張狂的笑起來了。
“哈哈,報應啊,報應。”
“這就是你的報應。”
“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泗淵,你這些年暗中折磨我,卻又表麵裝的人模狗樣的誆騙我的女兒,可是現在怎樣呢?”
“老天爺還不是暴露了你的真麵目。”
“你狼子野心……”
周泗淵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他帶來的侍衛立馬上前,抬手敲在了曲初秀的脖子上,曲初秀昏迷了過去。
周熙驚嚇的連忙跑進屋,試探了一下曲初秀還有呼吸,才腳下一軟,跌坐在床邊。
半晌抬起頭望向自己的兄長。
這個在她心裏,常年被病痛折磨,人非常可憐,卻又十分溫潤,善良的人。
她的姨娘從小到大就在她耳邊念叨,說她的哥哥不是好人,是個吃人的狼。
他害死了她的親哥哥,還毒啞了她,而且還一直想要折磨死她的姨娘。
周熙都是不相信的。
她覺得哥哥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說他們不是一個娘生的,可他們是一個爹啊!
所以她的哥哥很疼愛她。
從小,隻有他不會嘲笑自己是一個小啞巴,會哄著她玩,給她買好吃的,好玩的,還會帶著她出去玩,見識那些新奇的玩意。
可……可為什麽就不是這樣了呢?
周熙坐在地上,眼淚掉的很急。
周泗淵唇角動了幾番,最後還是歸於沉靜。
抿直了唇角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周熙抽噎著,抬起手,比劃著問周泗淵“哥哥剛剛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周泗淵微微垂眸,半晌就在周熙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周泗淵淡淡開口了,“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
周熙望著自己兄長,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淡漠,仿佛……仿佛他們是陌生人,而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良好的兄妹。
周熙腦海裏,又驀然想起自己姨娘以前經常罵自己的話“你把他當哥哥,那個狼崽子是沒有心的。”
“你在他心裏隻是個,可以任人玩弄的表子,早晚他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能不能長點心?”
“把腦子放聰明點?”
每到這個時候,周熙都會替周泗淵解釋,說他不是這樣的人,而是曲初秀對他有誤會。
曲初秀要是還想說,她就不耐煩聽,就會躲回自己的院子去,還會暗暗生氣,幾天都不來見曲初秀。
可現在他的哥哥卻告訴她,沒錯,就是你聽的那樣。
從小到大她一直認為的美好兄妹情破碎了。
周熙麵上的神情很是難看,說不上是絕望還是什麽。
她很快又急切的比劃著“那我……我的嗓子呢?”
“也……是哥哥的毒啞的嗎?”
周熙比劃完這句話,雙眸充滿希翼的望著周泗淵。
她……隻要這一件事不是哥哥做的,那麽那些口頭上說說的話,周熙可以不在乎的。
誰生氣的時候還不說兩句狠話呢!
她姨娘生氣的時候還讓她去死呢!
畢竟不管她哥說過什麽,也並沒有真的傷害過她。
周熙說完一直雙眸充滿希翼的望著周泗淵,周泗淵凝視著她充滿希翼的目光,半晌卻是站起身來,背對著她站定身子。
繼而淡漠出聲“是我讓人做的。”
那聲音不帶一絲情感,說完這句話,周泗淵就抬腳離開。
侍衛跟在後麵,流煙垂著首,恭敬的把人送到門外,等待著周泗淵的處罰。
可惜周泗淵這會一句話也不想開口說,帶著人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