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唐韞葉花番三十
第583章 唐韞葉花番三十
住宅沒找好之前,葉花就一直住在皇子府,兩人雖然住在一起,可唐韞始終守著分寸,拉手親吻都有,卻絕對沒有更過分。
他對葉花是真心的,所以一切都想給她最好的。
他懂得等待,葉花也自然不會真的讓他等待很久。
確認了唐韞的心意不久後,葉花就給家裏去了信,她想要嫁給唐韞,自然是要把這件事跟家裏說的。
唐韞也親自寫信去了北晉,人家托付他照顧人,他現在卻把人哄騙到自己手上,說實在的,他挺不好意思的。
可這件事他做都做了,不至於沒膽子承擔。
他先寄信去了北晉,和謝硯透個口風。
希望謝硯能站在他這邊,說實在的他挺怕葉家人會反對的。
畢竟兩人不是一個國家的,葉花如果嫁了他,以後可能很少能見到自己的家人,對女孩子來說,是有些殘忍的。
那種遠離親人的痛,大概是他給多少關心和疼愛都彌補不了的。
而且人家父母見不到自己女兒,肯定也是不舍的。
所以他先給謝硯寫了信,先跟謝硯打聲招呼。
讓謝硯給葉家人打上招呼,之後他會帶著葉花返回北晉去提親。
到時候不管葉家人怎麽反對,他都是不會放棄的。
唐韞和葉花確定了彼此的心意。
蕭寧那邊也“蹬蹬”的跑回去找自己的公主娘,想要跟周泗淵把婚事退了。
長公主聽見要退婚的話,當即就黑了臉。
她覺得不懂事的蕭寧是又恢複本性了。
當即就是嚴厲嗬斥,“你在胡說什麽?”
“退婚?”
“蕭寧,你到底能不能懂點事?”
“你以為皇上的聖旨是什麽?”
“外麵信件攤上,那些窮酸書生,隨手寫的字帖嗎?”
“不是,那是代表天子的金口玉言。”
“你說退婚就退婚啊?”
“你把天子威儀放在哪裏?”
“皇家威嚴又放在哪裏?”
蕭寧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柔的娘,發起火來會這麽的嚇人。
瑟縮著脖子,道:“那……那我又不喜歡那個男人。”
“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也得喜歡,”長公主說到這裏歎氣,望著自己女兒無奈的道:“舒寧,娘知道你心裏有你表哥,可是韞兒那孩子心裏沒有你,你不要再死心眼了。”
長公主說著,眼眶忍不住泛紅“娘也知道,周泗淵這個人天生病弱,他不是良配,可是……”
長公主說到這裏,聲音哽咽,背過去揩了揩眼角,然後啞著嗓音道:“你舅舅看重寧國公,覺得他原唐忠義一生,也看重他這個獨子。”
“他有心補償,他開了口了,這不是我們能推拒的。”
“之前你舅舅固然一直都疼愛你,縱著你,可那前提是你沒有觸犯到屬於他的利益,否則你要明白,帝王麵前是沒有情義存在的。”
“尤其你還是個外甥女。”
“你聽娘的勸,不要再去鬧騰了。”
“周泗淵縱然身子病弱,可本身並沒有什麽不良嗜好。”
“以後……你嫁於他,若是婚後能生個一男半女的自然是好,這樣即使他去世了,你也有孩子傍身。”
“當然,若是他的身子虛弱,不足以傳承子嗣,也不怕,等他死了,娘會為你再找合適的人家。”
蕭寧站在那裏,聽著公主娘絮絮叨叨,沒辦法說那周泗淵看著沒什麽不良嗜好,可他殺人啊!
他看人不爽,他就殺人啊!
這比任何不良嗜好,都可怕啊!
可是看著公主娘這苦口婆心的樣子,蕭寧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娘說了,這親事是她們是萬不能退的,否則可能惹皇帝生氣,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可不解決了這婚事,那未婚夫也等著殺她呢!
無奈,解鈴還須係鈴人。
她覺得要不去問問那個未婚夫,她為什麽非要殺自己。
說幹就幹,蕭寧跑到外麵找了一個小乞丐,使了銀子,讓人給周泗淵遞了信,約他在茶樓一見。
周泗淵看完信,不由嗤笑,約自己見麵?
不知道這郡主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但他還是決定前往,一連兩個人手下都是失敗而歸,他也想會一會這個郡主,看她到底是怪異在哪。
蕭寧坐在茶樓包廂裏,一壺茶水都快喝完了,外麵才傳來輕咳聲。
聽見這咳嗽聲,蕭寧立馬起身。
跑過去拉開門,然後對著跟在小二身後的周泗淵露出笑臉,態度乖巧的招手“這裏。”
周泗淵微微斂眸,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等周泗淵進門,他身邊跟著的人自發的在門外止步,蕭寧歉意的看了一眼對方,然後毫不猶豫的關上門。
房門關上,背對著蕭寧的周泗淵隻是輕輕掀動了一下眼瞼,腳步未停的走到窗邊的桌子跟前坐下。
衣袍輕掀,周泗淵姿態矜貴的坐在那裏。
即使不說話,光憑外貌神態,就能看出這人不是一般人。
麵對著這麽一個氣場強大的人,即使蕭寧以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山野精怪,這會也忍不住有些緊張。
尤其是這人對她還不懷好意,想要殺她。
蕭寧就更緊張了。
但是再緊張,該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啊!
所以,蕭寧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顫顫的走到周泗淵的對麵,然後討好的給他倒滿茶水。
茶水倒上,蕭寧感受著周泗淵身上透露出來的濃濃排斥,想了想道:“茶水沒有毒。”
說著,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再次喝完一杯茶水,本就發脹的肚子,更脹了,直接就打了一個嗝。
蕭寧站在那裏,傻愣愣的“嗝”一聲,別說,配著她現在那略顯憨憨的神情,還是挺懵動的。
周泗淵微微挑眉。
蕭寧他之前也是見過的,雖然已經隔了幾年,但那時的蕭寧就已經極為跋扈,不好相處。
而且他遠遠的觀著,還是一個極為愛欺負人的人。
就是盛氣淩人,對誰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跟麵前的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非要說的話,就相當於換了一個人。
想著,周泗淵不免蹙眉,然後端起茶杯,勉強喝了一口茶水。
蕭寧這才敢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