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侯府正經的少爺
第528章 侯府正經的少爺
溫氏捂著胸口連連後退,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明姝嬌立在那,手擺弄著身後的小辮子,俏生生的道:“姨奶奶可千萬別這個時候暈倒了,或者氣出心疾來了。”
“你若是這個時候生出這些,不說太巧合了,像裝的。”
“就說你真的氣暈了,或者心疾發作,也是說不出口啊!”
“怎麽說呢?”
“和別人說,被我這個小輩氣的嗎?”
明姝的黑眸轉動“我跟你說,我可是小孩,我不懂事的。你不一樣,你是長輩,奶奶輩的長輩,嗯,怎麽說呢,你有欺負晚輩的意思。”明姝擰著鼻頭說道!
溫氏本來就要被氣的跌坐下來的身子,聽了這話,一陣氣悶,差點被當場厥過去。
她錯了,真的錯了。
這孩子哪裏是隨了她的父親啊,她都不知道隨了哪個潑皮破落戶,簡直就是混球。
她爹小時候固然也不是個善茬,可好歹人家為人還是個正派的,沒有像……像現在這個丫頭,這……簡直就是個混球。
她就是那種把人氣死了,還要往人身上潑髒水的那種。
看著溫氏鐵青的麵色,明姝一點都沒有愧疚感。
她無法無天慣了,向來誰都不怕。
遇見看不慣的事,就肯定是要說的。
才不管對方是誰呢!
而且謝家的孩子都聰明,即使明姝不愛讀書,可腦子好,坐在那混日子也把先生說的那些大道理記了個七七八八。
那些個大道理,用來懟人是再好用不過了。
懟完了溫氏,明姝才轉過身看謝賦,一臉心疼的讓自己二叔坐下,然後看著謝賦臉上的紅印,那個心疼。
對著臉上的手指印“呼呼”吹氣還不算,眼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白嫩嫩的手輕輕的碰觸謝賦麵上的手指印,心疼道:“二叔特別疼吧?”
謝賦搖頭。
明姝撅嘴“二叔說謊,不疼才怪呢,臉都被打腫了,怎麽可能不疼。”
“我爹往我屁股上打一巴掌,我還疼三天呢!”
明姝想想氣不過,又對著還沒緩過氣的溫氏跺腳“下次你再敢打我二叔,我就讓我太子哥哥治你的罪。”
“哼!”
說完,又趕緊給謝賦吹吹“明姝給二叔吹吹,二叔就不疼了。”
謝賦溫笑著點頭“嗯!”
他總算明白為什麽自己爹,那麽疼這個侄女了,小姑娘心地良善,又極其護犢子,怎能不讓人護在心尖上疼。
小小的謝征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已經從門口走回來,遞給明姝一瓶藥,麵無表情的道:“姐姐當自己是仙女,吹的是仙氣?”
“光吹氣,除了讓二叔麵上沾些口水,怕是一點用都沒有。”
“呐,給二叔上藥吧!”
明姝對著他舉了舉拳頭,這個弟弟總是喜歡拆她的台。
她當然知道吹氣沒有用,可是不知道心理治療大法嗎?
她這是心理治療,可以撫平心內的傷痛。
她娘跟她說過,這人心裏的傷,遠遠比表麵上的傷更難以醫治。
這心裏的傷,就需要親情,友情的嗬護。
所以她這是嗬護自家二叔受傷的小心靈,有什麽錯?
拆台的小鬼。
謝征看著自己姐姐幼稚的動作,搖著頭,無語的走開。
上藥這種事終究沒讓明姝來,謝賦自己隨便抹了一下,其實不嚴重。
他以往都不放在心上的,隻是今日小侄子和小侄女的關懷,讓他嬌貴了一回。
謝賦抹藥的期間,溫氏已經由人攙著坐下了。
謝安不喜的目光這才望了過去,“一個孩子都比你懂道理。”
溫氏想說什麽,明姝坐在她對麵,兩隻晶亮的黑眸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溫氏更平緩的氣,又氣悶起來。
硬生生的哽住了喉頭,沒有開口。
謝安這才看向自己兒子道:“你說的那陳捕快的閨女,可和對方通過氣,若合適,我和你母親這兩日就跟人家見個麵。”
“然後雇了官媒上門提親,至於聘禮的事,你若是沒有時間回京,到時候我們會來這裏為你辦親事,那時你的聘禮我們會再一並帶過來。”
謝安說到這補了一句“該你的那份,侯府不會少你的。”
謝賦趕緊道:“陳家是普通人家,不用過於隆重。”
謝安抬手“女方我們不強求,但你是我的兒子,侯府正經的少爺,不能寒酸了。”
謝安這話,好像又是在敲打著誰。
溫氏坐在一旁冷著臉不言語。
謝賦隻好起身行禮“那孩兒先謝過父親,母親。”
說完這話,謝賦麵上浮現起尷尬“這事,其實現在說來還是我一廂情願。”
謝安聽見這話蹙眉“這是什麽意思?”
溫氏也擰著眉看著自己兒子。
謝賦不好意思的道:“孩兒雖然覺得陳家幺女宜家宜室,但是不知道父親最終是否肯允,為了陳家女兒的名聲,我並未對外言說。”
“所以……陳家現在還不知道這事。”
溫氏聽完這些,脫口而出道:“不是那賤丫頭拖著你暗通款曲了嗎?”
謝賦聽見這話,臉色徹底晦暗。
謝安怒斥“你若是望死改不了你這個性子,我看你還是住進寺廟清修,讓佛祖明示你的好,不要在這再平白耽誤了孩子。”
謝安說到這,略有些心疼的看著謝賦“你當初為了她,遠離京城,拋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可結果呢?”
“荒廢了你的青春大好時光,她也依舊沒有半點悔改。”
溫氏平常都是一副精明過頭的模樣,現下聽了這些話,卻好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遲疑著問“這……這是什麽意思?”
她問這話,謝安和沈惠都望了她一眼,然後沈惠移過眼去。
心裏吐槽,還什麽意思,不是很明顯的意思嗎?
謝安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他一早就知道,溫氏這個人看似聰明過頭,其實向來就隻是一些小聰明。
挖空心思用來算計別人的小聰明。
正經的大概念,她卻是沒有的。
就比如在謝賦離京這件事上,她怕是從來想的都是謝賦自甘墮落,不懂事。
或者沈惠和謝硯等人用計謀逼迫著謝賦離開,卻從來不會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或者說,她根本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麽錯,絕不會覺得謝賦是因為她才這樣的,理所當然的就是認為自己兒子沒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