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後宮獨寵一人是大忌
第512章 後宮獨寵一人是大忌
兩人洗漱,過了一個時辰才好,
等出來的時候,顧北恒已經不用人扶著,秦央是被他抱著出來的,雙頰暈紅。
秦央在心裏把顧北恒罵了個底朝天,罵他不要臉,沒有君子之態。
簡直就是地痞流氓行徑,可恥。
顧北恒卻是一臉魘足的模樣。
他早就知道秦央是一個十分具有風情的女子,今日卻讓徹底領略。
如果不是秦央體力早就不支,這會他還不能把人從裏麵帶出來。
秦央羞得沒臉見人,等被放到床上,立馬就整個人縮進被子裏。
顧北恒從背後貼上去,秦央十分的排斥和推拒。
她是一個受正統教育的女子,覺得顧北恒的行徑十分的有傷風化。
而且有失體麵。
顧北恒也知道她羞澀,隻能低聲哄著“阿央……”
秦央把頭往被子裏麵又埋了埋。
顧北恒動手把人往外拉了拉,暗啞的聲音道:“別悶壞了。”
這次不等秦央有反應就道:“我有話和你說。”
他覺得或許謝硯說的對,是應該讓秦央知曉他的心意,而不是讓她做一個賢後。
想著,顧北恒放下心裏的執拗道:“關於選秀的事,朕覺得就不必了,你覺得呢?”
秦央聽了這話,顧不上羞澀,轉過頭來“……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選秀的事就不必了?
是今年不必了,明年不必了,還是以後都不必了。
關於最後一點,秦央覺得大概就是她幻想過多。
顧北恒盯著秦央的眼睛,牽住她柔弱無骨的纖手道:“意思就是,以後朕隻要你,其她女子都不必了,沒有那個必要。”
——
秦央被這話,徹底的衝擊傻了,久久的都沒有回過神來。
顧北恒低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然後扯下帷幔。
帳內一片昏暗,秦央略微顫抖的聲音傳到耳邊“皇上為什麽……”
顧北恒把人擁進懷裏“朕覺得有你就足夠了。”
秦央躺在顧北恒的懷裏,久久不能撫平心裏的震撼和衝擊。
顧北恒說有她就足夠,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他喜歡,或者說愛上自己了?
秦央在黑暗中抬眸,看著擁著自己的男人,心髒控製不住的“砰砰”跳。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的印象裏,帝王都是薄情的,都是朝三暮四的。
再不濟,身邊也會有幾個風流美人,而顧北恒這……
秦央纖細的手指控製不住的捏著顧北恒的衣角,一個勁的絞著,拉扯著。
顧北恒帶著睡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天色不早了,睡吧,朕明日還要早朝。”
說著把人又往懷裏擁了擁。
秦央最終忍不住“……陛下,後宮……後宮獨寵一人是大忌。”
她是皇後,該懂的分寸還是要懂的。
即使她比誰都希望身旁的男人,隻有她一個。
顧北恒沒有說話,就在秦央以為對方睡著的時候,顧北恒略顯氣悶的聲音傳來“睡覺。”
他就不明白了,謝硯那廝跟他說,因為他心意沒有說清楚講明白,所以秦央才會勸說他充盈後宮。
現在呢?
倒是說清楚,講明白了,可結果呢?
她還是勸說自己啊!
顧北恒真是越想越氣悶。
氣的就有些睡不著。
偏偏秦央這時候還特無辜,委屈的轉過身去“哦”了一聲。
顧北恒就被氣的牙疼。
越想越氣,越氣越睡不著,顧北恒幹脆不睡了,直接起身,黑暗裏坐在那裏質問“你說,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朕?”
秦央本來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聽見這話醒過神來。
不過人卻是愣愣的,不明白好好的怎麽突然要問這個。
就吞吞吐吐的道:“皇……皇上怎麽突然問這個?”
“你不用管,你隻要回答朕就行。”
“哦,就……皇上是萬民之主,臣妾心裏自然是以皇上為尊,自然是有皇上的。”
顧北恒差點被這話氣吐血,這話回答的要多冠冕堂皇,就有多冠冕堂皇。
“朕問的不是朕身為皇上,在你心裏是什麽位置,朕問的是朕身為你的夫君,你的男人,在你心裏是什麽位置?”顧北恒氣急道!
秦央一下子就沉默了。
顧北恒等了會,不見有人回答他,自己麵子有些掛不住,就要掀開被子離去。
就在這時,秦央的聲音卻在昏暗裏響了起來,“皇上要聽實話?”
“自然是實話。”
“實話就是,臣妾被先皇指給您,之前臣妾對您並無有所了解,臣妾能給您的隻有相敬如賓。”
“那……現在,你還對朕沒有一點了解嗎?”顧北恒多少有些不甘心。
秦央在黑暗中蹙緊眉頭,了解?之前她覺得是了解了,可現在她倒是覺得越來越不了解顧北恒了。
好像她了解的那些,都不是真正的他一樣。
秦央一時有些不太好回答。
正斟酌著話語的時候,顧北恒歎氣“罷了,來日方長,朕可以待皇後慢慢了解,先睡吧!”
說完,又攬著人躺下。
他覺得秦央說的也對,他們是被賜婚的,婚前彼此別說了解,連麵都沒有見過,他強求對方心裏有他,好像有些過。
畢竟之前,他還做了一些讓秦央傷心的事,比如說維護杜月瑩,事事以杜月瑩為先。
第二日,初雪後,地麵上了薄凍,空氣更顯寒冷。
不過就是這樣寒冷的一天,對於冷宮裏的林昭儀來說,卻是一輩子裏,最溫暖的一天。
因為就在這一天,她被從冷宮裏放了出來,而且還被封了妃,四妃之一的容妃。
容妃出冷宮之前,先去看望了自己在冷宮的“好友。”
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杜月瑩。
杜月瑩依舊還住在容妃的隔壁,不過那裏卻是殘破不堪的。
初雪上凍的天氣,她那床上卻隻有兩床破敗不堪的棉絮被。
容妃到的時候,杜月瑩正縮著身子,蜷縮在床上。
如果不是容妃一直住在她隔壁,要是晃眼從外麵來一個人,看見現在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決計認不出,那就是從前那個跋扈囂張的杜月瑩。
蜷縮在床上的那個人,瘦削的皮包骨頭,原本該細膩的皮膚,已經粗糙不堪,臉上和手上,以及耳朵上還生了許多的凍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