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立誌做個紈絝子弟

  第503章 立誌做個紈絝子弟


    “太子哥哥!”


    明姝一頭紮進銘寶的懷裏,被銘寶舉起來高高的轉了兩圈。


    高興的“咯咯”笑個不停。


    之後銘寶把人放下來,用手牽著,望著兩人擺在桌子上的蟋蟀,明知故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凝凝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把手背在身後。


    她哥從小就教她認字,大一些就管著她的功課,總之像個老父親一樣。


    現在被逮到她跟個小孩子一樣玩蟋蟀,凝凝的麵頰染上微紅。


    明姝還年幼,並不知道不好意思,聽見銘寶問,就樂嗬嗬的牽著銘寶的手過去看“太子哥哥你快來看,這是我抓的蟋蟀。”


    明姝說著,指著其中一隻蟋蟀。


    還特別得意的問“太子哥哥你看我抓的蟋蟀是不是特別大?”


    她說著神秘兮兮的湊近銘寶“太子哥哥我跟你說,這是我們國公府花園裏最大的那一隻蟋蟀。”


    銘寶微微挑眉“最大的一隻?”


    明姝鄭重的點頭。


    銘寶彎唇,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明姝真厲害。”


    明姝立馬驕傲的昂起自己的小腦袋,雙手掐腰,驕傲的道:“那是。”


    “我抓的蟋蟀從來都是最大的,我們府裏隻要有蟋蟀都會被我捉住。”


    銘寶無奈,隻能瞪眼凝凝“她小你也小?”


    “女孩子家家的,你領著做些什麽不好?”


    凝凝被訓的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明姝突然間甩開銘寶的手,然後站到凝凝的旁邊,對著銘寶扮鬼臉“略略,太子哥哥就知道凶人,不是好哥哥,哼,明姝不跟你說話了。”


    銘寶詫異“我……”


    “我沒有凶她,”銘寶幹巴巴的解釋。


    明姝再次扮鬼臉“太子哥哥還說謊,羞羞。”


    銘寶“……”


    他是個內斂的人,本就不善於表達自己,現在這種情況,麵對一個小孩子,本就是說不清楚的情況,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一時間白皙的麵孔上,染了紅霞,略有些情急。


    好在還是凝凝替他解了圍。


    凝凝牽起明姝的手,替銘寶解釋“哥哥是為我們好的,他想著我們是女孩子,應該鑽研些女紅,琴棋書畫,將來好被人誇獎,不會被人稱為紈絝子弟。”


    明姝歪著小腦袋“當個紈絝子弟不好嗎?”


    她還小,一時不太能理解紈絝的意思,但是紈和玩同音,明姝覺得紈絝應該是挺好的吧!

    至於讀書。


    想著被自己爹爹按著腦袋讀書的枯燥場麵,明姝覺得她還是當個紈絝子弟好了。


    於是乎,沒等凝凝給她解釋紈絝好不好的問題,明姝已經當機立斷“姐姐,我要當個紈絝子弟。”


    凝凝……


    她下意識的就看向自己的哥哥,銘寶死擰著眉頭,望著明姝眉眼間的那股子桀驁不馴,一時間也被難住了。


    等離宮的時候,明姝要當個紈絝子弟的念頭已經非常強了,坐在馬車裏還不忘鄭重的跟葉芸宣布“娘,我長大要當個紈絝子弟。”


    葉芸“……”


    明姝身邊的丫鬟,隻好把事情的簡單經過說了一遍。


    聽過事情經過,葉芸決定要給女兒解釋一下紈絝的意思。


    可惜,明姝在宮內玩鬧的累了,說完話,就趴在葉芸的腿上睡著了。


    就這樣,葉芸忘了給自己女兒解釋清楚紈絝的意思,就這樣謝明姝來日成了京城裏,人人頭疼的千金,世家子弟中,第一紈絝子弟。


    紈絝子弟一般都是出在男子中間,頭一回出現在女子中間,也是讓人嘖嘖稱奇。


    為此,謝硯人到中年的時候,都是窩在家裏門都不願意出,因為不想聽到關於自家女兒的那些荒唐事。


    什麽謝家大小姐又讓賭坊血本無歸,什麽謝家大小姐又偷看了花坊齋的清倌洗澡。


    謝硯能做的就是耳不聽為淨。


    中秋之後,天氣一天比一天見涼了,眼看著就快要到秋試的日子了。


    這天,葉芸坐在京中雲顏坊的二樓看賬本,有小二上來告知,下麵有人找。


    葉芸不禁好奇“來人可告知了姓名?”


    “說是青州來的,姓張。”


    姓張?青州來的?

    葉芸麵上一喜,下意識的以為是虎子一家來京城找她,起身,麵上帶著喜色,快步的往樓下跑去。


    “咚咚”下了樓,待看見樓下眉眼俊朗無儔的少年時,葉芸微微楞了一下。


    這少年人不可能是虎子。


    雖然年齡相近,可是虎子的長相,雖然兩家親近,但是她得摸著良心說話,虎子沒有人家這麽英俊。


    這眉眼,這如鬆的鳳姿,再過幾年,怕是可以和當年的謝硯比肩了。


    而且,這人看著十分的麵熟,就是……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了。


    葉芸愣愣的看著對方,然後問店小二“就是這位找我?”


    小二點頭“是。”


    這時張靖玄笑著走過來,對著葉芸彎腰行禮“見過夫人,許久未見,夫人依舊康健。”


    “靖玄代替嬸母給夫人問好。”


    葉芸望著那張熟悉的麵容,聽著他提到自己嬸母,還有名字。


    葉芸腦海裏劃過一些事情,半晌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知府大人的侄子。”


    張靖玄微笑,笑得幹淨溫暖“虧得夫人還記得晚輩。”


    他說著從身上解下包袱“晚輩此次進京趕考,嬸母得知,特意托我給夫人帶來了自己親手製作的胭脂膏。”


    他說著雙手把包袱遞上,並且道:“嬸母說,不是什麽稀奇珍貴的玩意,就是一番心意,希望夫人不要嫌棄。”


    葉芸趕緊雙手接過,然後猛搖頭“怎麽會?”


    葉芸說著有些不好意思,“進京這幾年了,得虧張夫人還記著我,真是慚愧,這些年都不曾聯係過夫人。”


    張靖玄進退有度,聞言立馬道:“嬸母說夫人初進京,剛開始幾年肯定是忙碌的,必然是顧不上其它的,往後的年份就會好了。”


    葉芸望著溫和俊朗的少年,笑意止不住的溫柔“你嬸母真是太貼心了,這都能為我考慮著。”


    之後葉芸招呼人坐下,又問了一些知府夫人近年的情況,以及張靖玄進京趕考的情況,並且邀請他去自家住。


    張靖玄有禮的拒絕,說是家中已經給安排了住處,就不上府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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