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何等猖狂的人

  第455章 何等猖狂的人

    隻是不等沈惠再開口,嬌豔舞姬可能是死到臨頭,渾身什麽都不怕,一開口,又主動給沈惠遞了刀子。


    隻見嬌豔舞姬昂著脖子像個好鬥的公雞一般,尖利著聲音道:“貴妃娘娘原本是派奴婢們過來伺候國公爺的,可是我們進了府,卻被那郡主叫過去沒晌沒歇的跳舞給她看,現在出了這事,難道都隻怪婢子們嗎?”


    她說的有理有據,居然還覺得自己有禮的不行。


    “啪。”


    沈惠抬手就狠狠的給了那個嬌豔舞姬一巴掌,打的她嘴角都出血了。


    沈惠兀自氣的渾身發抖,嘴裏疊聲的罵道:“不知羞恥,簡直是不知羞恥。”


    “何等猖狂的人,以為我們謝家就容得你們這些狐媚子為禍。”


    嬌豔舞姬捂著臉,垂著頭,隻恨恨得咬著牙,不再吭聲。


    沈惠恨恨的罵完,依舊是吆喝著要杖斃了幾個舞姬。


    其她三個舞姬任憑再怎麽求情,沈惠也沒說要放過她們三個。


    那三個沒了辦法,開始跟嬌豔舞姬一樣反抗掙紮,嚷嚷著自己是貴妃那來的人,沈惠無權處置她。


    沈惠用手點著她們“好啊,好啊,我……我們謝家奈何不了你們是嗎?”


    “來人,給我綁了她們。”


    四個舞姬聽見這話,依舊拚命反抗,嚷嚷“你們無權對我們動用私刑。”


    沈惠冷著眉目“堵上嘴。”


    “我沒權處置你們,我這就找個能處置你們的。”


    等仆婦把四個舞姬拉下去,沈惠這才轉身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謝安“侯爺,那我這就去了。”


    謝安點頭“務必讓皇後娘娘跟你一起回宮。”


    “不管杜貴妃安排人進國公府是什麽目的,既然我們不決定收人,那勢必就是得罪她了。”


    “這一次要是不能一次扳倒她,日後少不了我們的麻煩。”


    沈惠點頭“我明白。”


    說完,沈惠就帶著貼身的丫鬟和嬤嬤出門上了馬車,然後府中家丁護著,一路往京郊而去。


    等到郊外的行宮,夕陽西斜的時候。


    沈惠下了馬車,先是理了理衣服,確定自己衣著端莊,才由丫鬟攙著往行宮門外走。


    待走到入口處,沈惠不等守衛的士兵詢問,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眼淚及時的墜落下來,沈惠大哭“臣婦沈氏,懇求皇後娘娘為臣婦做主。”


    沈惠鬧出的這般動靜,自然有人匯報給秦央。


    秦央聽到沈惠跪在行宮入口哭嚎時,是嚇了一跳。


    謝硯如今正當紅,沈惠這個年紀,是什麽能逼得她不顧體麵和身份,居然在行宮入口跪求?


    不敢耽擱,秦央立馬召見了沈惠。


    沈惠幾乎是被丫鬟攙扶著進了議事殿。


    秦央坐在上首,見此,驚詫的站起身,“夫人這是怎麽了?”


    沈惠“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娘娘可一定要為我們沈家做主,為我那即將出世的孫兒作主啊!”


    牽扯到了孩子,秦央多少有些明白為何沈惠會這般不顧體麵了。


    子嗣問題向來都是世家的大問題。


    不過這國公府那即將出世的孩子,能出了什麽事情,需要鬧到她這個皇後麵前?

    秦央想了想,隻能開口“夫人先起來,有什麽事我們坐下來說,若是有本宮能幫的上忙的,本宮一定幫忙。”


    說完,秦央還示意自己身邊的宮女去扶沈惠起身。


    沈惠也就順勢起來了。


    等坐下之後,沈惠就抽泣著把杜月瑩給國公府賞賜舞姬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這些,沈惠抹了一把眼淚,“兒媳懷孕,貴妃娘娘體貼,給安排解悶的東西,我們闔府感激,可……”


    沈惠說到這,氣的說不下去。


    秦央那邊也諷刺的翹起嘴角,這杜月瑩還真是急切,自己不過是才離宮幾日的時間。


    她就已經全然當自己不存在,開始行使一切皇後的權利了啊!


    給大臣家裏賞美妾,她怎麽敢的啊?

    想借此來收攏謝硯站在她那邊吧,嗬嗬,隻是沒想到畫虎不成反類犬。


    差點傷到了葉芸肚子裏的孩子,這下可真是……


    沈惠那邊還在泣語“宮裏來的舞姬,舞技自然沒得說,郡主也喜歡看,就讓跳了兩回,可是不曾想這些舞姬居然跳著跳著就往身懷六甲的郡主身上撲。”


    “得虧,當時廳房的丫鬟多,遮擋了下,這才沒有傷到郡主。”


    “可就是這,也嚇到了郡主,當下就動了胎氣,肚子疼得不行。”


    “請了太醫診治,吃了湯藥,才算安歇下。”


    “臣婦……臣婦當時的心就差點嚇沒了啊!”


    “皇後娘娘您說,臣婦這能沒有火氣嗎?”


    秦央點頭,“夫人受驚了。”


    沈惠又哭了“我都嚇死了我,硯兒這幾日為著皇上辦差去了,臨走的時候,這大人孩子都交到了我們手上。”


    “您說,若是等他回來,郡主肚裏的孩子卻出了事,我們……我們怎麽跟他交代啊!”


    秦央這會還不好說什麽,隻靜靜的聽著。


    果然,沈惠說完又道:“郡主肚裏的孩子差點都讓那些舞姬傷著了,我心想著自然是不能饒過她們。”


    “否則有了這一次,誰知道她們下一次還要怎麽不經心,會做些什麽。”


    “可沒等我說要處罰她們,她們就嚷嚷著臣婦沒有處罰她們的權力,說她們是貴妃娘娘賞賜來的,是屬於貴妃娘娘的人。”


    “而且……而且還說貴妃娘娘是讓她們來伺候我家硯兒的,不是伺候郡主的。”


    “皇後娘娘您說這……”


    “這貴妃娘娘怎麽能做這樣的事?”


    “我謝家上下忠心,自問並沒有做什麽錯事。”


    “她卻在郡主懷孕的時候往硯兒院裏塞人,這……這叫什麽事。”


    秦央的鳳眼微微挑起眼尾,帶著別樣的風情。


    杜月瑩啊,她還真是高看她了,上次能算計了她一次,她還以為對方長腦子了,看來是從來都沒有長。


    秦央的視線落在沈惠的身上,觀著沈惠傷心的麵容,心裏多少有些明了。


    沈惠能不辭辛勞的趕到行宮來找她這個皇後,看來是並不打算讓這件事輕易了了。


    也是,安陽侯和護國公當時都是對皇上付出良多的人,他們怎麽會甘願受一個貴妃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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