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得了空就生

  第405章 得了空就生


    沈惠也是愣愣的,不過還是點頭。


    “懷……懷了,又懷了,”沈惠喃喃出聲。


    心裏卻暗暗佩服葉芸,沒想到身子看著纖弱,倒是個能生養的。


    這她兒子才回來多久?

    居然又懷上了。


    這樣想著,沈惠居然覺得她這兒子娶了這農家女居然挺好。


    好像比她那外甥女好多了。


    你看人家,雖然出身是差了點。


    可是人家能耐啊,能開鋪子,賺錢。


    而且是賺大錢。


    關鍵命還好,人家還被封為了郡主。


    這不,就連生孩子這事,都勝過那許許多多的婦人,人家是得了空就生。


    謝安又從沈惠那確定了一遍,嘴邊的火瘡瞬間就好了大半。


    摘下腰間的荷包就砸向那個傳話的小廝“你個舌頭短半截的,你說話你還說一半藏一半。”


    “你什麽用你?”


    小廝垂著頭不敢說話,“嘻嘻”的賠著笑臉,然後手腳快速的撿起荷包,一邊賠笑一邊快速的溜出客廳。


    等小廝走了,謝安才看向沈惠,“既然這樣,我們今年就搬過去過年了?”


    沈惠給了他一白眼“這話你還問我?”


    “不過去,還能分了兩頭過?”


    “白白的讓人看笑話?”


    謝安被衝了兩句,有些無辜“我這不就是跟你說道說道!”


    說著站起身“你看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好話歹話都不知道辨!”


    他是真心的一句話,可這真心的一句話卻讓沈惠很惱火。


    也“蹭”的一下站起身“對,對,我這個人不會辨好賴話,哪有你那妾室會辨啊!”


    “我看今年這年你也不用去過了,你就留在這邊陪著你那小妾庶子吧!”


    “我也不留下給你們添堵,你放心,我這就收拾收拾上兒子那去。”


    謝安“……”


    他怎麽覺得沈惠更像是借機發難?


    現在是有了光明正大的去處,所以故意跟自己找茬吧?

    想著,謝安就道:“你別跟我故意找茬。”


    “你看看府裏到時候需要留下哪些人,帶走哪些人,提前安排上,把需要帶上的人和東西都安置好,我們明天就過去。”


    沈惠也知道不可能把謝安留在侯府,她自己去謝硯那的,左右就是撇了撇嘴,然後不說話。


    等謝安走了,自己就去安排。


    該帶上的丫鬟嬤嬤,還有侯府置辦下的年貨,沈惠都安排好了。


    唯獨兩個人,沈惠既沒有提,也沒有說法。


    那就是侯府的姨娘溫氏和庶子謝賦。


    還是溫氏看侯府裏的丫鬟嬤嬤,都忙碌匆匆的,找人打聽了,才得知了消息。


    第二天就要全家去謝硯那了,可她到了晚飯時間都沒有人來通知她,溫氏當下就不幹了。


    晚飯都沒吃,就哭哭啼啼的去了謝安的書房。


    謝安在書房看書籍,第一個孫女不在身邊,名字是謝硯自己起的。


    現在這個,就在跟前,所以他這個做祖父的得給起個名字。


    因此已經在書房待了半天了。


    他想,葉芸這胎如果生的是個男孩,那就是國公府的嫡長子,他的嫡長孫。


    這名字,自然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想著,謝安就忍不住蹙眉。


    他覺得他的官職請辭,迫在眉睫了。


    不再父子同朝,以後生了孫子,人家該怎麽稱呼呢!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侯爺,侯爺啊……”


    謝安本就蹙著的眉頭,擰的更深。


    臨近新年,本就是喜氣洋洋的日子,更何況家裏剛出了大喜事,這般哭鬧不是觸黴頭嗎?


    雖然他也不是很信這個,但是這會他卻是很反感。


    因而溫氏哭哭啼啼的來訴冤,人還沒有進門,謝安心裏就先厭惡上了。


    等溫氏哭哭啼啼的推開書房的門,謝安的臉已經徹底黑成了鍋底。


    渾身都透著厭惡。


    溫氏看見這樣的謝安,本來哭哭啼啼的麵容,僵了一下。


    怯怯的喊了一聲“侯爺!”


    謝安略瞥了她一眼,然後移開目光。


    也不問她是來做什麽的,隻盯著麵前的書桌,目光無焦距的道:“你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這該是什麽模樣,不用我來教你了吧?”


    溫氏“……”


    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嫌棄她老了,不適合像個小姑娘一樣拈酸吃醋了?


    溫氏的手控製不住的撫上自己的麵頰,可……


    可她今年不過三十不過二三,怎麽就……


    再者,年輕的時候,他就正麵看過她的樣子了嗎?


    想著,溫氏越發的不甘,憤憤出聲“侯爺日常就是教誨我,不知道可曾教過姐姐。”


    溫氏這一句話,又讓謝安不喜。


    說自己就說自己的問題,攀扯別人做什麽?

    態度不端正。


    謝安想著搖搖頭,對她已經是全然放棄。


    她已然這個年紀,有些話聽的進去,就是聽的進去。聽不進去,這輩子都不可能悔悟了,多說無益。


    不準備說些什麽,謝安態度更加清冷的道:“她是侯府主母,有什麽話你聽著就是了。”


    謝安覺得估計又是沈惠給了溫氏什麽難聽的話。


    妻妾爭鬥這種事,各府都有,他這自然也不例外。


    女人之間的爭鬥,過來問他。


    無非就是要他站立場。


    他要是站溫氏,那溫氏必然氣焰囂張。


    一個妾室要是氣焰囂張起來了,那府中必然是無寧日的,這不是謝安希望看到的。


    所以向來不管是什麽事,謝安都要先說一句,“她是主母,有什麽話,你就聽著。”


    的確,沈惠是主母,掌管著整個侯府。


    是需要威信的,他如果幫著溫氏去斥責她,那她在這偌大的侯府還有什麽威信力?


    以後說話,誰還聽她的?


    主子說話,奴才不聽,那整個府不就都亂套了嗎?

    謝安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溫氏聽了,又是這麽一句話,當下就跳腳。


    “侯爺都不聽聽是什麽事,就讓我聽夫人的,侯爺……”


    “侯爺可知道夫人這是欺負死人了,嗚……”


    溫氏說到這,總算忍不住大聲哭嚎起來,不似剛才的抽抽泣泣。


    可見真的傷心了。


    謝安隻能道:“她做了什麽?”


    溫氏這才抹了抹淚,哭啞著聲音問“侯爺你們今年是不是不在府裏過年,要去世子那裏去?”


    謝安點頭“郡主懷了身孕,不宜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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