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秀才遇到兵

  第275章 秀才遇到兵

    葉芸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心虛,人家的孩子,怎麽可能願意留給她呢?


    最重要的是,那也不是謝硯的孩子。


    所以葉芸垂著目光不去看謝硯。


    謝硯拿著紙把上麵寫的東西,都看了一遍。


    看到那句白日狎妓,就有些控製不住,“證據呢?你不能平白指控我。”


    “證據?”葉芸膛大雙目。


    “我兩隻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的,你還跟我要證據?”


    “看清楚什麽?看清楚我白日狎玩了?”


    “你捉奸在床了?”


    “你……”


    葉芸氣的不行,“你還敢狡辯?”


    “好,那我問你,你沒事去青樓做什麽?你別告訴你是去聽曲喝茶去了。”


    謝硯搖頭。


    葉芸冷笑“還算識趣。”


    可謝硯接下來就道:“有人相約在那。”


    葉芸直接冷笑“蛇鼠一窩。”


    蛇鼠一窩的元書,腳剛走到廊下,聽見這話頓在那裏,摸摸鼻子,這怎麽感覺說的是自己。


    謝硯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隻能回頭“還不過來。”


    頓下腳步的元書,這才重新抬起腳步,三兩步站到謝硯的身後。


    對著葉芸又是點頭,又是彎腰,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對方。


    謝硯指了指葉芸“少夫人。”


    話音落,葉芸立馬掐腰“呸,誰是少夫人?”


    元書嘴剛翕動,葉芸就指著她“不許叫。”


    元書掃了凶悍的葉芸一眼,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謝硯的衣袖“……世子,這……這不行啊,侯爺和夫人說了,是絕對不允許您和這花魁在一起的。”


    謝硯“……”


    你不話多能死?


    眼看著自家世子眼神能吃人,元書的頭都快鑽到地下了,不過還是嘟囔“也……也絕不允許我們這麽叫,否則……否則就打死我們。”


    謝硯抬起手,從齒縫間透出一句“我恨不能現在就打死你。”


    話是這麽說,可元書到底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這高抬的手,最終也隻能是放下。


    “我回頭再收拾你。”


    然後就轉頭看向葉芸“你聽我說……”


    葉芸笑吟吟的看著他,笑意不達眼底,“去跟你的花魁說去吧!”


    說著就要動手關門,氣的眼睛都發紅。


    真是氣死她了,居然還有什麽花魁,而且眼看著謝硯還為著人家要死要活過,可……可這些謝硯可從來沒有提過啊!


    謝硯用手擋住門“那個事情不是這樣的。”


    元書站在後麵,撓著自己的頭,這……這好像自己弄誤會了。


    還沒等他琢磨過來勁,坐在屋內一直自己玩的凝凝看見爹娘好像吵起來了,跳下板凳“蹬蹬”的跑過來。


    一把抱住葉芸的腿,軟糯開口“娘你是跟爹吵架了嗎?”


    葉芸臉上的怒意一下子僵住。


    沒想好該怎麽說,謝硯已經開口“沒有,你娘心情不好,你先自己玩會,爹有話跟你娘說。”


    正琢磨著的元書,看見凝凝,眼睛瞪得更大。


    再次去扯謝硯的衣袖。


    謝硯惱怒回頭“你給我撒手。”


    元書立馬撒手,然後高舉自己的雙手一臉無辜。


    繼而又指著凝凝“世子,這是小小姐嗎?”


    接著就是彎唇一笑“都長這麽大了,侯爺和夫人看見肯定很喜歡。”


    接著又歪頭對著凝凝“元書見過小小姐,我是……”


    “你閉嘴。”


    謝硯又回頭一吼。


    元書立馬委屈閉嘴,不過依舊對凝凝笑著。


    謝硯蹙眉“前麵去,在那等著我。”


    謝硯真覺得自己被他折騰的頭大。


    元書一步三回頭,謝硯突然又開口“等一下。”


    元書顛顛的就跑回來“世子您吩咐。”


    “把凝凝也帶過去。”


    元書嘴角立馬咧到耳根,對著凝凝伸出手“小小姐,來,元書帶你去玩。”


    等人都走了,謝硯才看向葉芸,“聽我跟你解釋。”


    葉芸唇角噙著淺笑,“好啊,我倒是想聽你解釋解釋關於世子爺您和花魁姑娘的歲月往事。”


    葉芸說到最後,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謝硯“……”


    他隻是想解釋今天誤入青樓,什麽時候要解釋什麽青春歲月了?


    “沒有,”謝硯慌亂“那也是誤會……”


    葉芸笑“我知道,你剛剛就說了,我這不等著你解釋嗎?”


    解釋?


    謝硯即使沒什麽情感上的經驗,也知道這就是一個坑。


    這事怕從此以往就是葉芸手中的一把劍柄,時不時的就要戳他一下。


    可能怎麽辦呢?


    他又想踹元書一腳了。


    可是人不在身邊,謝硯隻能沉吟“這事是有原因的。”


    “嗯,你說,我聽著呢!”葉芸這會倒是淡然的很。


    “我……”謝硯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支支吾吾的道:“這事其實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這事當時是有原因的,五皇子出事之初,我們就做了最壞的打算,找花魁是為了我最後脫殼做準備,不然我好好的沒有理由離京。”


    “正好那個時候那花魁大熱,所以就……”


    “所以就順勢而為了?”葉芸問。


    謝硯立馬道:“我沒碰過她。”


    “我還得感謝你嘍?”


    “沒有。”


    “沒碰過,總有逢場作戲吧?”


    “花魁啊,那長得肯定很美吧,你是不是現在還時不時得回憶呢?”葉芸戳著謝硯的心口。


    謝硯握住她作亂的手,眉心緊蹙,低斥“別胡說,沒有的事。”


    隨後又皺眉道:“是有逢場作戲,但也隻限共處一室。”


    葉芸抽回自己的手,“看來你還感覺挺遺憾呀!”


    “我……”


    謝硯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可葉芸還在繼續,“難怪今天我會在那種地方看見你,原來你是早有前例啊!”


    “說說,今天是不是也看上人家的頭牌了?”


    “不過我可告訴你啊,我可沒有錢拿給你去揮霍。”


    話語一頓,葉芸又撇嘴“瞧我說的什麽話,您一個世子爺,哪裏缺什麽銀子,倘若真的需要,黃金白銀的,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說著就動手推攘謝硯,“去,去,快走,我可不敢擋著你升官發財。”


    謝硯被推了一個踉蹌,麵色也有些不好看,扯住她的手“我跟你說了,是元書約在那的,他來之前給我來信了,說會在那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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