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用來掙錢的
第17章 我用來掙錢的
“真的沒事嗎?”
“我看你臉色好像有些紅,”葉芸說著伸出自己的手想去試探謝硯的額頭。
可卻被謝硯一把給擋開了。
葉芸麵色有些訕訕“不好意思,我……”
謝硯瞥了一眼她的麵色,解釋的話語到了嘴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生硬的道:“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麽?”
提起剛剛的事,葉芸又把自己的情緒給拋出腦後。
“哦,那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明天能不能還給我兩隻兔子?”
葉芸說完,謝硯就蹙起了眉。
葉芸反應過來趕緊道:“我不是用來吃的,我是用來掙錢的。”
她怕謝硯以為她是饞嘴。
而謝硯倒是不懷疑她饞嘴,畢竟今天這兔肉,除了他自己主動給葉芸夾的,葉芸就沒主動動過。
但是謝硯怕她年齡還小,不怎麽會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畢竟他們是要靠獵物換取銀錢生活的。
“掙錢?”謝硯疑惑出聲,不過眉頭卻不再緊蹙。
“嗯,”葉芸忙不迭的點頭。
“就我今天做的兔肉幹,我想拿到鎮上試試能不能賣掉,這樣應該比賣活的兔子賺錢一些。”
謝硯聽完好一會沒有說話,葉芸則摸不準他的態度,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異想天開。
好在最後謝硯開口道:“嗯,如果明天有受傷的兔子留給你。”
至於沒受傷的他沒法留下來。
快入冬了,獵物不好捕捉,他得提前準備好過冬的錢。
葉芸點頭“麻煩你了。”
謝硯聽見這話,掃了她兩眼,最終什麽話都沒說。
吃過晚飯,謝硯主動站起身把碗收拾了去廚房洗。
葉芸想開口攔得,但是她今天處理了兩隻兔子也的確是累了,所以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抻了個懶腰道:“那你給洗碗,我去給凝凝和銘寶他倆洗臉。”
謝硯默聲點頭,目光掃過葉芸因為高抬手臂而露出的一點腰間白皙,眸色微微暗了暗。
他想如果能運氣好獵個野豬什麽的,也應該給家裏買幾塊布回來。大人孩子都要做件新衣服,做長一點,一年一年的舊衣服就短了。
有了前麵一晚的經曆,葉芸再往床上爬,就非常自然了。
而且可能是因為忙了一天,所以爬到炕裏麵,挨著枕頭沒多久就睡了。
謝硯一個人躺在外側,聽著身後幾道均勻的呼吸聲,直至半夜才緩緩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葉芸還沒有起來,謝硯就已經上山了,等葉芸起來的時候,廚房裏已經放了兩隻腿上帶傷的兔子。
謝硯還是不見人影,不過有了昨天的經曆,葉芸知道謝硯肯定又是趕早去鎮上賣獵物去了。
帶著兩個孩子吃過早飯,看著天氣好,葉芸把屋裏的被子的全部抱出來放在院中的架子上,轉身的時候看著已經失去了原本顏色的被麵,葉芸覺得光曬曬不能解決問題。
於是又找出了一把剪刀,利落的把兩床被子都給拆開了。
拆了被麵,把東西往盆裏一放,葉芸對著兩個孩子道:“凝凝,銘寶,娘要去河邊洗被子,你們要一起去嗎?”
凝凝現在是打心眼裏把葉芸當自己親娘,所以葉芸去哪她就想去哪,聽見這話立馬就點頭,快速的跑到葉芸跟前“娘,我跟你一起過去。”
說完又回頭看向銘寶“哥哥你要去嗎?”
銘寶抿著唇,他想傲嬌的來一句,他不去。
可是凝凝和葉芸都去了,他再早熟也還是孩子,一個人麵對著空蕩蕩的院子還是有些害怕的,所以那句不去也就吐不出來。
好在葉芸還知道他是個比較別扭的性格,因此沒等他回答就替他做出了決定,“銘寶也一起去吧,我們三個人還熱鬧一點。”
“對啊,對啊,哥哥一起去吧!”凝凝葉芸的死忠粉,所以葉芸說什麽她就應什麽。
有了兩人的話,銘寶也就抿著唇跟上了。
虎子娘今天沒有要洗的東西,所以隻有葉芸一個人去河邊。
但是在河邊葉芸卻碰到了一個她不怎麽想遇見的人。
村南頭的柳娘子,柳寡婦。
柳荷蹲在水邊正捶打著被麵,說來也是巧,兩人今天洗的東西竟然是一樣的。
聽見孩子的動靜就抬頭掃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就看見了滿臉笑意的葉芸。
葉芸生的好看,柳眉杏眼,花瓣唇,又趕著二八的年紀,滿臉的膠原蛋白,青春洋溢。
所以這一個笑容就刺傷了柳荷。
柳荷的父母身體不好,所以就隻生了她一個,等她大了之後也沒讓她嫁人,而是給她招了一個上門女婿。
可是在這古代,如此重男輕女的環境下,那男的都是家裏的頂梁柱,好生生的誰家願意兒子當上門女婿啊!
所以柳荷招的這個男人身體有些不好。
沒成親前,也隻是看著有些瘦弱,男人不說,媒人隻說是因為家裏孩子多,吃不飽飯餓的,所以沒人想到是個病秧子。
等到成親生下孩子之後,才發現男人不能幹一點重活,而男人因為之前怕被人發現他身體的問題,強忍著幹了一年的重活,所以加速了身體的惡化。
光吃藥都沒效果了,堅持了兩年就連床都不能下了,家裏的大小事就隻能靠著柳荷一個女人。
柳荷一個年輕的女人被生活壓彎了腰,已經很久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所以葉芸的笑容,讓她既羨慕又嫉妒,還恨。
她不明白,就算她的一個寡婦,可她勤儉會持家,哪裏又不比葉芸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強了?
人人都知道,她給大戶人家當丫鬟的時候爬主人的床,被人家攆出來了。
那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在他們鎮上是很出名的,縣太爺的小舅子,今年都四十了,比葉芸的爹都還大了些,平常欺男霸女的。
葉芸主動送上去,人家哪有不吃的道理?
所以即使是寡婦,柳荷也認為自己比葉芸幹淨,畢竟同樣都是沒了身子,她還是明媒正娶,而葉芸是無媒苟合,而且最後還被人給趕出來了。
所以這樣的一個女人憑什麽比她過的幸福,比她過的快樂?
這樣的一個女人哪裏配得上謝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