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脫胎換骨
第347章 脫胎換骨
「羅大人，你當我不存在嗎？」
秦永瀟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瞟了他一眼。
這個問題還用問嗎？當然是他寶貝乖女兒給的。
羅霆一噎，一時得意，忘了這個刺頭的存在。
都是聰明人，大家看他們的樣子，很快猜出來了，「是五小姐給的？」
「沒錯。」羅霆點頭，秦永瀟則是驕傲臉。
明軒很快思緒暢通，「所以，這次食堂的整改，也是她？」
羅霆再點頭，要不是秦永瀟在，他都要忍不住得意之情，將他如何在西闕街看到秦姝，如何靈機一動，將之請過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終於說動她幫忙整改食堂，這才讓大家終於吃上口好東西的前因後果，一股腦的說出來了。
可惜人家爹就在這兒，說出來，不就是大喇喇的告訴秦永瀟，他早就謀划著，想找個機會向他女兒賣慘，算計對方幫忙嗎？
所以，當然不能說啊，直到各自散去，秦永瀟回到了主事的公事房，羅霆和明軒回到侍郎的公事房，他才有機會都說了出來，而一向喜歡跟他抬扛的明軒，這次給他豎大拇指，這種為大家謀福的事情，多多善益。
當然，堂堂工部，再不富裕，也不可能佔一個姑娘的便宜，當天，羅霆派人去找秦姝，對接整改費用事宜，費用單子，閔尚書痛快批了，還添了一筆不少的感謝費。
因為整改一事，秦姝主要出腦力，需要跑腿和實際幹事的地方，是阿翡和天工閣的工匠們，她便把這筆感謝費，按照出力多少，算成比例給大家分了，得了意外賞銀的阿翡和工匠們，樂得合不攏嘴。
阿翡如今外快眾多，自己的小金庫十分充盈，腦子也轉得賊快。
跟秦姝提議道：「小姐，你看咱們跟天工閣的合作，花幾天時間，改造廚房，賺了這麼一筆銀子，要是別的富貴人家，也知道這新式廚房的好處和妙用，大家都整改廚房，每家賺上一筆，那我們又能發筆財了。」
「你的意思，是想成立個工程隊？」秦姝沉吟。
細細一想，這未嘗不可啊。
大楚各地的廚房，大同小異，普通人家，一個大灶，蒸煮炒煎炸烤，都在這個大灶上完成，家大業大的人家，不過是面積大些，多幾個大灶而已。
生火煮飯，煙熏火燎，經年日久，廚房就成了黑黝黝的，也難怪君子遠庖廚了，別說男人了，富貴人家的女人們，能請廚娘，也不喜歡下廚。
若是有個乾淨整潔的廚房，讓煙熏都通過管道排到外頭，保持室內整潔，料理美食，變成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想必很多人會很樂意下廚，就算從整潔度和美觀度出發，相信這些有錢的大戶人家，也樂意擺脫髒兮兮的后廚，擁有亮麗美觀的廚房。
前景是好的，只是年底，秦姝的事情多，沒空來開發新生意，阿翡自告奮勇挑頭，秦姝便把這件事情交給她，由著她跟天工閣的人去對接商談。
阿翡腦子一轉，很快想到了能說動的第一批客戶。
於是乎，工部食堂，很快迎來了參觀者，程嘉、沈瑩瑩和蘇清荷等人。
原本，衙門重地，就算程嘉等人身份不凡，也不能進去，但好在工部的食堂跟衙門隔了一個長廊，是相對獨立的，加上因為整改，阿翡跟裡頭的人都混熟了，所以聽說他們來看看整改成果，輕易便進了食堂。
他們來得巧，正是飯點，只見食堂里人頭攢動，讓程嘉等人，都看傻眼了。
「工部食堂，何時竟能這般熱鬧了？」程嘉大為驚奇道：「這裡的飯食，是有名的難吃，我有次跟我爹來工部商議點事情，在這裡吃了一頓，那飯菜，就跟裡頭下了砒霜一樣，吃得我差點當初吐了，從此敬謝不敏。」
沈瑩瑩也道：「是啊，我爹也在這裡吃過一頓，回家去就吐了，無比佩服工部的大人們，竟然能忍受如此難吃的飯食。」
「他們那是沒辦法。」蘇清荷嘆息道：「工部的官員，大都清貧，很多人不想吃也得吃，這樣就可以省下兩頓，給家裡多攢點口糧，家裡但凡富貴些的，誰不是自帶吃食，或是到了飯點，家裡的僕從給送來。」
程嘉喃喃道：「如今這景象，可不像是他們不想吃也得吃，倒像是慕名而來的食客，激動的等著美食上桌一樣。」
正說著，移門打開，數名頭戴白帽，戴著白圍裙和白袖套的雜役人員，端著菜盆魚貫走出，各自將菜盆讓如膳台的炭火架上，其中一名拿出一個牌子掛上，只見牌子上寫著今日的菜品和例湯，有葷有素，總共十多個菜，香味撲鼻。
官吏們取上餐盤，走到膳台前取菜，每人可以取兩道葷菜，兩道素菜，和一碗配湯，主食有包子饅頭，麵條米飯等，可供選擇。
食堂里，到處都是驚嘆聲。
「唔，太好吃了，有生之年，能在咱們食堂飽餐一頓，還是如此的美味，我感覺此生無憾了。」一個官員激動得手舞足蹈。
「是啊，昨天一到飯點，尚書大人、兩位侍郎大人和幾位郎中，腳下生風就往食堂跑，他們可難得在食堂吃一吃，我還以為食堂著火了呢，哪知道啊，他們竟然是搶先去食堂吃東西呢。」他旁邊的同僚感慨道。
「可不是嗎？我看到他們，嚇了一跳，怎麼如此整齊的全都跑來食堂，還有口味極刁的秦主事，也來了，直到打了飯菜，吃上了，我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有如此反常的行為了？」另一個人也加入談話。
縱觀整個食堂，無論是吃上的，還是沒吃上的，都議論著此間脫胎換骨的改變，談到這個改變，是五小姐帶來的后，紛紛感慨，以後無論秦主事如何懟天懟地懟他們，大家都不跟他計較了，畢竟，都是承他女兒的福，才結束了苦日子啊。
阿翡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瞥到程嘉等人心痒痒，她走到后廚，跟老李說了什麼，出來時，手中多了幾張餐券，分發給程嘉等人。
「既然趕巧遇上了，大家就在這裡吃上一頓，充分體驗一下，這整改后的廚房，經過培訓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如何？」
眾人正被香味勾引得不行，當即接過參加，蹭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