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意亂情迷
第89章 意亂情迷
記者話筒遞向陳文尋:“陳教授, 您怎麽看待這次的成功發射?”
陳文尋年輕時有股子不羈,上了年紀卻顯出感性,在鏡頭前濕了眼角:“這一次, 我們的航天員要在太空駐留一年, 完成空間站在軌組裝建造, 這在十年前我更年輕的時候,幾乎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那時研究遭遇瓶頸,我一度想退縮, 可也就是在那一年, 我遇到了一個來航天院參觀的年輕大學生,年輕、有衝勁、帶著對一切的好奇和一股永不服輸的倔勁兒, 讓我想起自己剛加入航天事業的時候, 是懷著怎樣的初心。”
他說得誠摯, 引來記者好奇:“那位大學生現在……”
陳文尋淚涔涔,輕推一把身邊的鬱溪,把她讓到鏡頭前:“當年那位大學生,就在我身邊, 成長為了我國航天事業新一代的中堅力量。”
薪火之光, 代代相傳。
鬱溪一張年輕倔強的臉, 在鏡頭前越發顯得黑眸閃亮, 她五官偏鋒利, 不笑的時候就有股清冷氣質,短發割出利落下頜線, 整個人落拓疏朗。
江依坐在首映禮觀眾席, 能聽到身後的熱切議論:
“這直角肩!這蜂腰!這大長腿!是要去搶模特飯碗麽?”
“往那兒一站自帶氛圍感好麽!這是要逼死誰?”
“長成這樣就算了, 據說人家在航天院橫著走, 典型的憑才華任性!”
賀其楠坐在江依身邊, 回頭瞪她們一眼,嘀咕:“跟她們有什麽關係……”
替江依不忿,好似鬱溪合該是獨屬江依一人的。
偏又想起那天鬱溪對網絡流言的冷淡態度:“不過要是鬱溪真在這種追捧下飄了……嗨。”
她不知該怎麽說,偏頭看江依認真凝視著屏幕,側臉完美無暇。
那樣的專注是因為,她和鬱溪多久沒見了呢?
忍不住又替她感到心酸起來。
記者在陳文尋身邊一臉淡定,走近鬱溪,卻興奮到雙頰發紅:“鬱工,你的粉絲們都知道,你是從山區偏遠小鎮考出來,現在成為了航天事業的領航者之一,今天熒幕前也有不少年輕女性,你有什麽話想對她們說嗎?”
鬱溪開口,聲音也如溪水般清冽:“我們必須承認,現在的環境對女性仍不算友好。”
“漠視,輕蔑,男性凝視,都讓女性在向上走時會遇到更多關卡。”
“我在航天院的老前輩倪未蓮教授,從中學時就是公認的物理天才,卻在高中時為了保障四個弟弟的生活,被父母勸說退學,那時,是她的高中老師幫助了她。”
“至於我自己,正如你們知道的,十八歲以前,我生活在大山裏的一個小鎮,那裏貧窮、閉塞、至今還有許多陋習,我高三那年,甚至被要求退學結婚。”
“我沒遇到好心的老師,但我與倪教授同樣幸運,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偶然出現在小鎮的女人。”
她說著頓了下,一貫冷冽的目光變得柔和。
惹來江依身後觀眾又開始議論:
“什麽女人?”
“世上居然能有人讓鬱工露出這樣的神情?”
賀其楠在一旁聽著,一直替江依忿忿不平的嘴角此時終於染了笑。
原來鬱溪,一直打的是這主意。
“因為遇到了這個女人,我第一次獲得了尊嚴、重視和關愛,她鼓勵著我的航天夢,資助了我的大學學業,並且,給我買了人生第一張飛往邶城的機票。”
鬱溪把機票從製服口袋裏掏出來,於鏡頭前展開:“這張機票我沒舍得用,十年來,一直被我收藏著,在低落、鬱悶或研究遇到瓶頸的時候,我總會拿出來看看,從中獲得鼓勵。”
她眼神珍視,連持機票的手勢都透出小心,無一不昭顯著此物對她的價值。
記者本人也是鬱溪粉絲,此時真正好奇起來:“請問她的身份,方便對觀眾透露嗎?”
鬱溪看著冷,總讓人覺得是不好訪問的對象,沒想到這會兒幹脆回應:“方便。”
“她是一個優秀的演員,名叫江依,我高三那年夏天,遇到了來祝鎮體驗角色的她。”
要不是和賀章有協議在先,她還可以說更多。
但就算她隻能說到這,也足以震驚所有人:
“我的天!”
“是……網上一直被罵的江依?”
鬱溪對鏡頭繼續道:“我認識的江小姐,溫柔、獨立、敢於正視自己的過去和困境,並憑著自己的努力從泥沼中走出來。除我以外,她還資助了大量的貧困女生,幫助她們走出大山、走入大學學府,現在,她們的身影遍布各行各業,航天、醫療、藝術、教育……”
“對於江小姐目前在網絡遭遇的那些言論,我也略有耳聞。但在我眼裏,江小姐是把‘女性力量’四個字踐行最徹底的人,我也希望廣大網友,不要被盲目帶了節奏,仔細去看一看江小姐所主演那部網大的內核。”
最後她把話題拉回來:“我也想籍由此次航天飛船升空的機會,對年輕女性們說一句:要相信自己的無限可能,你們的人生在山川湖海,不隻囿於方寸之間。”
直播結束,首映禮現場掌聲雷動。
有人聲音帶著哭腔:“嗚嗚嗚,說得太好了!”
大銀幕上出現龍標,電影《逐空》拉開序幕。
賀其楠緊張到咬唇,江依在旁邊拍她手背:“別擔心,你演得不錯。”
她的氣質如她的體香,像在春天日頭下被曬暖的梔子,令人心安。她的安慰也有理有據,誠然賀其楠演技顯得青澀,可那青澀恰合了鬱溪又倔又愣的氣質。
她浸潤在航天人包圍的環境裏,自有一股利落颯爽,演起來令人信服。
觀眾唯一不滿來自於——
“怎麽不讓鬱工自己來演嘛?真浪費!”
賀其楠嘟噥:“我長得哪裏不如鬱溪?沒眼力!”
顏值方麵,唯一能讓她歎服的還得是江依。
電影裏一登場,天地萬物黯然失色。她本就長得美,三庭五眼的比例又極標準,天生是鏡頭寵兒。
倪未蓮看得眉開眼笑:“唉喲,我年輕時可真好看!”
賀其楠:……
這話也隻能在江依剛出場的時候說說,因為很快,江依用自己的演技帶大家入戲。
曾經一度淪為“木頭美人”,現在脫去往事桎梏,大放異彩。
時間軸拉到倪未蓮在小鎮高中任教那些年,銀幕前的倪未蓮本人屏住呼吸,握緊身邊夏嵐的手。
夏嵐的座位被安排與倪未蓮相鄰,賀章親自推她輪椅進來,給予足夠尊重。
影院陰涼蔽靜,電影裏的小鎮卻值燥熱炎夏,破敗的小教室露出紅色磚牆,其外蟲鳴與蛙聲震震。
年輕倪未蓮眼底的灼熱,來自對知識的渴望,而那份掩不去的焦灼,又來自前途的未知。
自己的前途,學生的前途。
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一眼望得到頭的庸碌日常,讓她不是沒想過放棄。
直到冥冥中,望向教室外那一眼。
束著黑發的背影一閃而過,重新點燃心底的火。
江依的眼神那樣鮮活,背後觀眾席議論聲已起:“那人真隻是倪教授的高中老師麽?”
“她們之間,總感覺還有更多故事。”
銀幕前,倪未蓮和夏嵐十指交疊,止不住顫抖。
錯失的四十年在這一眼裏有了皈依,在電影膠片上留下不可抹滅的證據,而她們的故事因這一眼的百轉千回,終將在更多人心裏生根發芽。
倪未蓮另一手拉住身旁江依:“謝謝你。”
“找你來演,是我關於這部電影所做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而讓江依觸動的是,電影中居然還有個她完全沒看過的鏡頭,倏然放大雙瞳——
賀其楠扮演的鬱溪,代替十年前的鬱溪,手持一張匿名善心人贈予的機票,登上了飛往邶城的航班。
少女一臉青澀的緊張,可更多是股不服輸的倔勁兒,飛機攀爬著升騰,未來像潔白雲朵在她麵前徐徐鋪展,隻待她去描繪。
在鬱溪心裏,一直是江依的那張機票開啟了她未來。
她終於用這種方式,在電影裏留下了她和江依的故事,無聲的訴說感謝。
而江依在剪輯室之所以沒見過這一幕,是因為鬱溪帶她去了祝鎮,回程時讓她用那張舊機票,登上獨屬於她的專機,告訴她,她的未來同樣遼闊。
天卷雲舒,靄靄紛紛。
女性航天人的電影,有柔情,有繾綣,有砥礪,有奮鬥,結尾時航天飛船的順利升空,應和著今日新一代航天飛船升空的盛事,令人熱血沸騰。
還未等出字幕,好多觀眾已忍不住開始鼓掌:“鬱工牛叉!”
“偶像!一輩子的真偶像!”
字幕出現的一瞬,放映廳門扉洞開。
一片激昂中沒人注意到這細節,直到一個身姿修長的人,大跨步的順著台階往裏闖。
惹來觀眾側目,即便戴著口罩,還是有人認出來:“是……鬱工嗎?”
“不會真是鬱工吧?”
所有人都知道電視台直播場地設在航天院,與首映禮影廳相距甚遠,此時又正值堵車,鬱工怎麽會匆匆趕到這來。
隻見她三兩步衝到觀眾席第一排,在江依麵前站定,露在口罩外的一雙眼就染了笑意。
離得近的觀眾,親眼得見這一幕都呆了——
“我k,鬱工居然會笑!”
“大新聞,鬱工不是麵癱!”
這些議論難免傳入鬱溪耳裏,鬱溪:……
可坐在她麵前的人,一襲綠裙嫋娜著嫵媚,正是她想象中的模樣,一雙微彎的桃花眼裏藏著她的山海和四季,柔和瞧著她。
話到嘴邊的想念勉強屏住,她盡量擺出正經模樣:“江小姐,我有點事,方便請你到後台聊聊麽?”
賀其楠猛推江依胳膊:“快去快去。”
江依緩緩站起,帶著從容笑意,挽起鬢邊如雲蓬鬆的發,款步走往後台。
鬱溪跟在她身後,脊背僵硬的掐緊指尖。
賀其楠聽身後觀眾席又在議論:“好感人啊!鬱工特意趕來報恩的。”
她爆笑得厲害,彎腰捂肚的直喚“唉喲”。
******
後台休息室。
鬱溪鎖門的時候還勉強保持鎮定,可向江依這邊走來時,眼瞧著江依笑望她,已亂了心神,不知怎的就踩在江依鋪展的綠裙子上,膝頭一軟跌在江依身上。
江依懷抱再次托住了她,摸摸她的頭:“小孩兒。”
鼻端一陣異香,帶著江依身上獨有的暖意,她展臂抱住,一直梗在喉頭的話終於水一般流出:“好想你。”
臉埋在江依發間猛吸她氣息。
因為這段時間的忙碌,她倆確實太久沒見。
不見的時候覺得還能忍,可剛才一見,想擁抱親吻的欲望壓也壓不住,就連江依走向後台的步子她都嫌慢,忍得她肩膀發僵,要不是那麽多人看著,恨不得將人打橫抱起。
又怕動作莽撞,顫著手指去輕抬她下巴,一點一點吻過去,落在江依唇角和臉頰,像慢抿著冰淇淋的巧克力塗層,半天不敢咬碎那甜蜜。
反而是江依雙掌托住她臉,不再許她亂動,霸道的吻了上來。
那是跨越時間的一個吻,幾乎燙著她的靈魂,灼熱的岩漿焚毀萬物,隻剩赤條條的欲望。
她去剝江依的禮服前,用最後理智問了句:“貴麽?”
江依哂笑:“姐姐有錢。”
帶點兒調侃的語氣,仿若回到十年前在祝鎮當球兒姐的那個夏天。
事實是江依現在的確很有錢,鬱溪轉念一想:我也有錢啊!
一件薄薄禮服不再成為各種意義上的阻礙,似曾經包裹著花苞的花萼,在花朵灼灼盛放後成勉強掛住的依托。
鬱溪臉埋在一片柔軟裏,近乎貪婪。
她又熱又急,沒功夫再去問那些“是不是這裏”、“是不是那裏”的蠢問題,江依像一塊磁石,吸走了她的全部理智與神思,包括江依在紙上寫畫過的那些、還有孟辰辰給她看過的那些,她全都渾忘了。
外麵好像有人敲門,並不真切,又聽好似賀其楠聲音傳來:“休息室有人在用,我們去那邊。”
她什麽都顧不得,隻覺得禮服設計太繁瑣,還是江依自己解開,又從手包裏翻出手消液給她。
休息室沙發吸著人陷進去,來不及拋遠的禮服墊在身下,鬱溪覺得周身的熱氣從後頸毛孔冒出,卻仍不及指尖滾燙。
休息室牆大概很薄,江依聲音很悶,細細碎碎,從半咬的下唇淌出。
她胡亂的去吻,憑著一腔衝動,吻江依的唇和鼻尖,又一路吻到眼睫。
唇邊濕漉漉的,這才發現那纖長睫羽上沾著水光,她慌得停下來:“你哭了?”
江依卻拉著她繼續。
她沒哭,隻是眼底的水光沁出來,和額頭鼻尖的汗,還有更深處的潤澤一樣,讓她整個人水汪汪的。
禮服皺成一團,沒法再穿,小小休息室,溢滿旖旎的氣息。
江依軟軟癱在鬱溪懷裏不願動彈,鬱溪摟著她,指尖繞著她柔軟的卷發,眼神都放空。
她這才發現自己以前那些蠢問題,實在問得多餘。
就像答題時,你是知道自己沒答對,才有那些惴惴不安的疑慮。
她唯一剩下的疑問是:“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依聲音透著懶倦,就更嬌軟:“什麽?”
“就是,好久不跟我……那個。”
待到她意亂情迷,忍無可忍,灼熱的欲望把腦中思考和心底欲望都消融,隻剩下一腔衝動的本能。
反而就對了。
江依散漫的笑,眼皮上還染著剛才的緋色未褪,媚惑得不像話。
不答也沒關係,反正鬱溪知道答案。
從她十七歲時就確認,這女人,是妖精。
******
《逐空》票房大爆,江依口碑反轉。
倪未蓮和夏嵐的故事,不知被哪位“知情人士”寫了篇長文,在微博暗湧著流傳。
江依扮演倪未蓮時望向窗外那一眼,成了不少人的手機屏保。
鬱溪不滿對江依抱怨:“我坐地鐵時都看到了!她就拿著手機站我前麵,什麽都不看,就盯著屏保嘿嘿傻笑,過了好久又長歎一聲。”
笑的是江依盛世美顏,歎的是倪未蓮悵然那一眼。
江依人氣太高,連鬱溪身上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戴著口罩擠地鐵都沒被發現。
不過,別人手機屏保裏的人,此時柔笑著坐她身邊,雙膝盤起,讓她舒舒服服把頭枕在上麵。
挑眉問她:“小孩兒,吃醋了?”
鬱溪故意哼一聲。
從前她別扭,大抵是因著從小沒獲得過那麽多愛,總是誠惶誠恐怕失去,可江依一江水似的柔情給足了她安全感,也學會驕縱起來。
聽江依故意逗她:“那怎麽辦呢?”
“你戴個麵具出門好了。”鬱溪一本正經道:“別人看看照片也就算了,至少看不到你本人的臉。”
本以為江依會縱著她,沒想到江依慢悠悠拒絕:“不要。”
鬱溪本是玩笑,這會兒江依態度卻讓她起了急:“你想讓別人看你?”
“看不看的,眼睛長在人家身上,我總不能一輩子戴麵具吧。”
鬱溪還要反駁,卻見江依纖長指尖,挑開襯衫紐扣。
她為著在家舒服,穿一件極滑緞子的襯衫,這會兒羅衫輕解,水一樣往肩膀下傾泄。
指腹摩挲過鎖骨上那一塊柔滑肌膚:“我這兒,有點兒癢。”
鬱溪湊過去:“怎麽了?”過敏?
江依手在她後頸輕輕一點,她觸電似渾身發軟,往前一跌,嘴唇蹭過江依脖頸。
湊到她耳旁的聲音,和江依本人一樣柔若無骨,魅到像下蠱,鬱溪齒尖摩擦,根本舍不得放,江依的美太完美,總容易激起人的破壞欲,一邊咬,一邊伸手去揉她頸後那顆小痣。
呼吸漸漸變了調,兩人本來就賴在床上,這時倒不用輾轉換地方。
這是鬱溪新項目收尾後難得的假期,本來兩人規劃了溫泉山莊之旅,卻根本不想出門。
反正也隻是換個地方靡靡而已,省了路上折騰的時間也罷。
她微起身,瞧著江依頸間紅痕,已透著點深紅紫沙,江依半闔眼皮啞聲問:“我以後都帶著它出門怎麽樣?”
比戒指更親密的標記,比諾言更生動的回應。
她摟起江依腰,卻被江依反推著肩靠過來。
內心湧動的情愫讓她甘願奉獻自己,讓江依的唇把她身體當畫布。
她頭頂幾乎頂到床板,屏息蹙眉。
但忍耐顯然不是江依想要的結果,總有更高明的手段來對付她。
她終於不再直挺挺像棵樹,有了和姿勢一般柔軟的靈魂。
江依貼著她的背,輕撫她額發:“噓,姐姐心疼你。”
可這種心疼泛著緋色,不帶來憐惜,反而帶來更蓬勃的渴望。
手機響起時她幾乎沒力氣睜眼,江依問:“我幫你接?”
她虛虛點頭。
江依看一眼手機屏,幫她拿過來:“還是得你接,是你領導。”
是賀章。
鬱溪隻好振作了精神從床上爬起,清了清嗓子,接起:“喂,賀院。”
江依赤腳走在地毯上,去拿新床單來換。
“你跟楠楠有聯係麽?”
“沒,她這幾天不是也在休假麽?”
賀章歎口氣:“她媽給我打電話,說她不肯吃東西。”
鬱溪聽得頭疼:“她不是電影殺青後就沒減肥了,報複性吃了好一陣麽?”
“嗯,就因為吃得太報複,胖了,過幾天不是要錄主演訪談麽?她說抓緊減幾天,不能讓你粉絲群嘲她。”
鬱溪:“挺好,維護好我形象。”
“好什麽好?”賀章忍不住咆哮,想到這次是他有求鬱溪,態度又放軟:“你去看看她吧,總不能真餓出個好歹。”
“你斷斷續續去食堂包包子的懲罰時間,還剩一個月,我給你免了。”
鬱溪盯了眼自己的手,遲疑一下:“那倒不必。”
掛了電話,從床上下來,和江依一起換床單,那些可疑痕跡羞得她沒眼看。
聽江依問她:“怎麽主動去食堂包包子?覺得是磨性子的好方法?”
鬱溪埋頭不瞧江依,含糊過去:“嗯。”
其實她現在“手藝”進步不少,她總私心揣度著,會不會跟包包子有關,力道和節奏都要精準掌握,實在算是一種練習。
她抱著換下來的床單往洗衣機那邊走:“我自己去洗。”
不想讓江依再看那些肆虐的痕跡。
默默想:江依手那麽巧,她也不能輸對吧。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0 15:33:24~2022-06-21 16:11: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活森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陽光下行走、DetectiveLi、lez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stl'amour、西瓜中間那塊給你吃、沐晨言、一條潛水的魚、照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條潛水的魚 20瓶;千裏光 17瓶;豆豆、211、Μωρ、HIIMFINE、estl'amour、50380236 10瓶;九千七、林鹿、Achen6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