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鬱溪把江依的唇咬破了
第45章 鬱溪把江依的唇咬破了
聽了舒星的話, 江依淺淺笑道:“應該沒問題吧。”
她反複捏著自己的指尖,想不出有什麽理由,鬱溪要拒絕那種年輕的單純的無掛礙的戀愛。
那才該是屬於鬱溪的。
舒星還要說什麽, 江依輕聲打斷:“司機來接我了, 我要先掛了。”
舒星於是笑道:“依姐再見。”
江依掛了電話, 一個人坐在化妝鏡前發愣。
忽然她俯身湊近化妝鏡。
她覺得自己老了。
其實不到三十的年紀,依誰看都還算風華正茂。隻是江依突然發現,自己眼下淺淺一道細紋, 不知何時像蛛網一樣爬了上來。
據說很多人看到自己眼下第一道細紋時都大哭一場, 覺得那是初老的痕跡。
江依倒沒想哭,她隻是一手撐著頭, 呆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眼下的細紋靠現在的醫美手段很容易去掉, 隻不過, 她所有本該肆意的張揚的青春的歲月,都這樣白白虛度了。
像一個囚籠。
這時她順手放在化妝桌上的手機響了,滋——滋——滋——
江依眯了眯眼。
手機不放過她,滋——滋——滋——
江依接起來:“喂。”
電話那端先傳來一陣清脆的咬蘋果的聲音, 嘎嘣嘎嘣, 伴著那人呼吸的節奏, 不知怎的聽上去有點恐怖, 像在咬什麽其他東西。
江依沒什麽反應, 也不催,就靜靜聽著。
直到電話那端陰鬱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剛才給舒星打電話了?”
江依:“你這麽快就知道了?”
她知道葉行舟會監視她的通話記錄, 但她本以為是一個月一看那種。
葉行舟說:“我剛開完會, 隨手翻翻, 消遣。”
有人拿翻別人通話記錄當消遣的?以為那是綠江小說啊?什麽鬼。
江依並不想問, 葉行舟是通過什麽手段實時看到她通話記錄的。
反正對方是無所不能的葉行舟。
她隻是回答:“是給舒星打電話了, 聊兩句。”
“無聊了?”葉行舟問:“周日帶你去賽馬怎麽樣?”
“不用了。”江依說:“我很累,我想休息,順便陪著朵朵。”
葉行舟沒有勉強的意思:“好吧,我工作完也過來。”
江依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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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鬱溪在圖書館跟公式搏鬥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來了電話。
鬱溪到走廊接起來:“喂,你好。”
對麵傳來的女聲很客氣:“請問是鬱小姐麽?”
鬱溪:“我是。”
“我們在網上看到了你的求職信息,我們這兒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終於是回應她求職的電話了,鬱溪舒了一口氣。
她發求職信息已經有段時間了,因為要上課和做研究,所以工作時間受限,回應她的並不多,寥寥幾個,要麽是地點不合適,要麽是薪水不合適。
生活費方麵鬱溪怎麽都能對付,但為了買研究材料時手頭充裕些,鬱溪必須找份高性價比的工作。
鬱溪:“請問你們那邊是什麽職位?”
“家教。”
說起來,做家教這個主意還是周齊給她出的。
上次老鄉聚會後,兩人就互加了微信,周齊聽說她在找工作以後,提議她去應聘家教試試,鬱溪數學特強,教初中、高中都沒問題,時間、價錢也都合適。
鬱溪:“請問是教初中生還是高中生?”
“小學生,剛剛九歲。”
鬱溪錯愕了一下:“我好像沒投教小學生的職位。”
對方笑了:“是,鬱小姐,但我老板想給小姐找最好的老師,看到你的資料覺得很不錯。”
“我們老板很大方的。”對方報了一個月薪數字:“你有興趣試試麽?”
確實很大方,是其他報價的三倍。
鬱溪需要錢,她說:“那我試試吧。”
其實教幾歲都是一樣教,不過她沒什麽跟小孩打交道的經曆,自問也不是一個耐心的人,所以要去試試才知道。
女人說:“好,那就明晚八點試一節課,地址我發你手機上。”
鬱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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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鬱溪早早從圖書館出來,坐地鐵去了女人發地址的小區。
到了才發現那是一片別墅區,門口警衛森嚴,讓她填了一份查戶口般詳細的表格,又跟戶主打了好久電話才放行。
鬱溪往裏走時收到孟辰辰的微信,想讓鬱溪陪她去擼串兒,鬱溪說自己不在學校。
孟辰辰一聽小區名字就驚叫起來:“那不是住了好多明星的著名小區麽?”
鬱溪對明星不感興趣,本來她也不認識幾個明星。
尤其現在知道江依也是“明星”後,她對這兩字生理反感。
小區很大,鬱溪走了二十多分鍾,才走到她要去的那一棟,還好她出門早不至於遲到。
來應門的是個麵相和善的女人,鬱溪忽然想起忘了問這位老板叫什麽,隻好省去姓氏:“老板你好。”
女人笑了:“我不是老板,我是這家家政。”她問鬱溪:“你是小鬱老師吧?進來吧,小姐在等你了。”
她引鬱溪走到一間書房,裏麵一個小女孩正在靜靜玩拚圖,聽到動靜,轉頭過來看鬱溪。
小女孩有雙星星一樣的眼睛。
鬱溪說:“你好,我是今天來給你試課的家教,我叫鬱溪。”
小女孩說:“你說話怎麽這麽一本正經的、把我當大人一樣?我才九歲。”
鬱溪:“呃……”
她一個直球選手,居然被一個小孩搶白,看來她真的不適應跟小孩打交道。
鬱溪說:“要是你不喜歡我,我可以先走。”
小女孩說:“誰說我不喜歡你了?我就選你當我家教了。”
鬱溪:“我還沒給你試課呢。”
小女孩燦然一笑:“可你長得好看呀!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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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這天提早結束活動回家,因為知道朵朵今天要來碧雲居住。
為了趕時間,她禮服都還沒來得及換,披了件西裝外套就上了來接她的車。回家的時候章阿姨來應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亮:“江老師好漂亮。”
江依淺淺一點頭:“章阿姨,辛苦了。”
她本來讓章阿姨叫她名字,葉行舟不讓,讓章阿姨叫她“江老師”。
她心想,我算什麽老師呢。
章阿姨接過她的西裝外套,問她:“冷不冷?”又給她遞上一件家居毛絨衫。
江依一邊往胳膊上套一邊問:“老師來了麽?”
章阿姨笑道:“來了,和朵朵在書房呢,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江依應了句:“是嗎?”
不知怎麽那一刻她心裏的想法是:能是多漂亮的小姑娘呢?
能比鬱溪還漂亮嗎?
她換了拖鞋,就看章阿姨端著果盤往書房走,她叫住:“章阿姨,我去吧,順便看看朵朵。”
章阿姨笑著把果盤遞給她:“朵朵剛才一來就問你,你回來她肯定可高興了。”
江依端著果盤走到書房,輕敲了兩下門進去,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埋頭在書桌前。
朵朵回頭很快,像是一直等著她的,馬上跳起來跑到她身邊抱住她腰:“冉阿姨,你回來了!”
江依目光放柔,摸摸朵朵的頭:“你乖不乖?”
“可乖了。”朵朵哼一聲:“不信你問鬱老師。”
江依摟著朵朵抬頭,還沒明白朵朵一聲“鬱老師”意味著什麽,眼前就出現一張令她愣住的臉。
鬱溪也愣了。
整個書房就隻剩朵朵還會說話,她摟著江依的腰問:“冉阿姨,鬱老師是不是很漂亮?”
又笑著問鬱溪:“鬱老師,冉阿姨是不是很漂亮?”
然而兩個大人都失去了回答的能力,隔著一間書房的距離,遙遙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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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溪看著江依。
她不明白,江依是請她來給朵朵上課的老板麽?江依特地請她來的?
為什麽?明明兩人一個是大明星,一個是窮學生,隔著跨都跨不過的距離。
大腦驚訝到當機,失去處理信息的能力,她隻能呆呆望著江依。
她在心裏嘲笑自己——她看到江依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姐姐真美。
江依今天穿一條白色流金的禮服裙,鬆垮垮披了件毛絨衫,依然能看到無袖設計襯著她線條優越的肩膀,天鵝頸長長的,黑長直發垂在肩頭,裏麵一根亮銀色的長耳線閃閃發亮。
其實她整個人都在發亮,她的禮服裙上鑲滿了水鑽,魚尾一樣包裹住她纖長的美腿。
她像一尾人魚,整個人站在那裏,優美又哀傷。
她眼睛裏好像有很多很多話,然而塗成淺玫瑰色的嘴唇動了兩動,隻對著鬱溪問了句:“吃水果麽?”
鬱溪背起雙肩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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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沒想到鬱溪會背起包就走。
因為她摟著朵朵站在門口,鬱溪衝出書房的時候就離她很近。
路過她身邊時,傳來一陣少女皮膚的清澀味道,和衣服上洗衣粉的香味,那種熟悉的香令江依一瞬失神,低低喊了聲:“鬱溪。”
鬱溪走得很快,長長的馬尾掃過江依胸口,她冷笑一聲:“你叫我鬱溪?”
她逼視江依:“那我又該叫你什麽?江依?江冉歌?”
朵朵睜著天真的一雙眼:“江依是誰?”
鬱溪又一聲冷笑,背著包頭也不回向外走去,朵朵在她身後喊:“鬱老師你去哪!課還沒上完呢!”
江依匆匆把果盤往朵朵手裏一塞:“朵朵你幫我拿一下。”穿著拖鞋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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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溪個子高,走得也很快,江依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走出老遠了,一根黑色馬尾在及人高的灌木叢中若隱若現。
江依追過去,她本以為自己穿著晚禮服和拖鞋跑不快,追不上鬱溪的。
但不知怎麽,鬱溪還是被她追上了。
鬱溪纖瘦的手腕插在牛仔褲兜裏,被江依一拉:“鬱溪。”
鬱溪冷笑一聲,狠狠一個轉身,就逼著江依,把江依抵在了一麵牆上。
她的眸色又陰又沉,可不是葉行舟那種沉,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那是一種獨屬於年輕人的生機勃勃的憤怒。
江依被鬱溪抵在牆上,這片別墅小區是托斯卡納建築風格,掩映在灌木叢中的牆麵有些粗礪,江依穿一件薄薄針織衫,蝴蝶骨摩擦在圓石迭起的牆麵上,可她不得不抵著牆,因為鬱溪緊緊抵在她身前,呼吸都噴在她臉上。
這會兒小區裏很靜,無人走動,遠遠一聲咳嗽的聲音,更襯得萬籟俱寂,近處空氣裏隻能聽到鬱溪呼吸的聲音,有些急促。
兩人像躲進一片灌木叢似的,鬱溪湊到江依耳邊低低喊了聲:“姐姐。”
江依心頭一顫。
鬱溪這小孩兒很倔,喜歡固執的喊她名字“江依”,除了那些略帶曖昧的撒嬌時刻,鬱溪會喊她一聲:“姐姐。”
這會兒鬱溪低低一聲“姐姐”,讓祝鎮兩人獨處的那些時光悉數回來,鬱溪濕熱的呼吸噴在江依耳垂,因憤怒而帶著急促的喘。
鬱溪咬牙問她:“為什麽玩我?”
江依蛾翼一樣的長睫毛垂下去。
不管內心曾有過多少千回百轉,不管她是不是想過對鬱溪袒露真實身份,不管最終又是因何把話到嘴邊的真相吞了回去。
如果要給一年多以前的事下個結論——
那麽,對,沒錯,她騙了鬱溪。
鬱溪在她耳邊低喝:“說話。”
可江依能說什麽。
她回了邶城,一切就都難以改變。
她的沉默卻進一步激怒了鬱溪:“讓你說話。”
鬱溪捏住她的下巴,帶著她抬頭,對上自己在夜色裏灼灼的一雙眼:“朵朵是誰?”
鬱溪抿了抿唇:“是你女兒嗎?可她為什麽要叫你阿姨?因為明星不能公開?”
“不是我女兒。”江依喉頭微動:“不過,也算我女兒。”
鬱溪冷笑一聲:“你這女人,嘴裏沒一句實話,都是虛招。”
江依看著鬱溪,一雙曾在祝鎮活色生香的桃花眼,這會兒是淡淡的霧,靜靜的傷。
“別這麽看著我,是你玩我!”鬱溪壓低的聲音從嗓子裏擠出來,像隻受傷的動物:“我問你,有意思麽?”
江依不知該說什麽,可鬱溪一直捏著她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江依嘴唇微動。
可不等她說話,鬱溪就狠狠咬了上去。
江依全無防備,背在背後的手指摳緊牆麵,可身體的本能比她大腦更快,讓她溫柔接納了鬱溪的唇。
鬱溪愣了一瞬。
可下一秒她用了更大力氣,對著江依的唇狠狠咬下。
門牙嵌著江依下唇的口腔黏膜,咬破了,一陣淡淡的血腥氣蔓延在江依的口腔。
鬱溪狠狠吐出了江依的唇。
“你是不是就為了這個?”鬱溪問:“到祝鎮,找個台球廳讓你體驗電影裏的職業,再找個小孩兒,讓你體驗電影裏的感情?”
鬱溪坐在影院裏看首映時,心裏一片震撼,情節她沒怎麽看進去,但那些零碎的畫麵不斷刺進她眼裏。
那些年輕的情*欲,激烈的親吻,糾纏的擁抱。
影院裏有觀眾說:“小狼狗就是帶勁!”
那江依逗她就是為了帶勁是麽?她看著江依。
江依說:“對不起。”
鬱溪冷笑出了聲。
她他媽想聽的是對不起麽?
她剛才故意放慢腳步,等江依追上她,隻是為了心底一絲殘存的僥幸,看江依能不能把這事對她解釋通。
鬱溪放開江依,把雙肩包在單肩上勾好轉身就走。
江依又叫了她一聲:“鬱溪。”
鬱溪回頭:“你找我來當朵朵家教,就是為了看我知道被你玩以後,傷不傷心是麽?我告訴你,我不傷心。”
她看著江依的眼睛:“你值得麽?”
江依笑了笑:“我不值得。”
鬱溪點頭:“我也覺得,所以以後別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走了,腳步發顫。
可她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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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溪回學校的時候,看到孟辰辰在宿舍樓下等她。
孟辰辰本來低著頭玩手機,聽到鬱溪的腳步聲抬頭:“我一聽這腳步振動頻率就知道是你!”
她們係個個都是學霸,把各種高數物理知識靈活應用於生活。
孟辰辰站起來挽著鬱溪胳膊:“你是不是找到家教工作了?走,為了給你慶祝,我倆現在去擼串兒!我可太想擼串兒了。”
她突然發現鬱溪在發抖:“你冷啊?是穿少了麽?”
鬱溪:“也許吧,擼完串兒就不冷了,走,我請你。”
“你發達了?”孟辰辰笑著:“你今天找的家教工作是不是薪水開很高?你不會是在哪個明星家當家教吧?”
鬱溪搖頭:“我給推了。”
孟辰辰:“啊為什麽?”
鬱溪跟她並肩往校門口走,低頭不語。
其實一般的社會人,這時都會隨便編個理由,比如我跟那家孩子氣場不合什麽的,但鬱溪這種直球選手就不,她不想說,就一直沉默。
孟辰辰不問了。
她覺得從某一天開始,鬱溪就變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遇到了什麽事。
但她真把鬱溪當朋友,鬱溪不說,她就不問,等鬱溪有一天想說了,自然會告訴她。
鬱溪沒什麽吃宵夜的習慣,學院街她這還是第一次來,看到這麽多小攤有點震驚,賣臭豆腐的、鐵板魷魚的、雞蛋漢堡的、無骨雞柳的。
孟辰辰看著鬱溪微微睜大的眼睛有點得意:“我帶你開眼界了吧?”
鬱溪真摯的感歎了一句:“怎麽這麽多攤。”
孟辰辰道:“你以為‘一上大學胖十斤’這句話白說的?”
鬱溪默然。
這些東西,她都沒吃過。
事實上在祝鎮的時候,她什麽都沒吃過,是那個突然像道光一樣出現在祝鎮的女人,給她買可樂、炒粉、冰棍、棒棒糖。
說到底,她人生有許許多多第一次,都是江依給的。
可這女人是個騙子。
連江依這個名字,都是騙她的。
鬱溪吸吸鼻子,不想沉浸在這些思緒裏,她問孟辰辰:“你不是想擼串兒麽?哪家最好吃?”
光眼前能看到的燒烤攤,就有三四家。
孟辰辰驕傲的說:“這你可問對人了!這些一眼能看到的,都不行,都是騙新生的。”
她帶鬱溪七彎八拐走過一條小巷,一個連招牌都沒有的燒烤攤露了出來。
爐子油膩膩的,烤架油膩膩的,旁邊放的木桌木椅也是油膩膩的。
孟辰辰說:“這,才是我們邶航學院街的隱藏王者!”
對,這是邶航校外的學院街。
可這樣的小攤,為什麽就讓鬱溪想起祝鎮的那個炒粉攤,江依不知帶她去吃過多少次。
鬱溪心裏煩,問孟辰辰:“你能喝酒麽?”
“能是能。”孟辰辰說:“但酒量不太行。”
鬱溪說:“那來點。”
兩人點了烤翅牛肉牛油小麵筋,還有香噴噴一條蒜香茄子,鬱溪讓老板拿了六瓶啤酒,這小攤啤酒也很野,不是那種精致的小瓶,而是更接近祝鎮那種複古的大瓶。
孟辰辰心裏有點打鼓:“多不多啊?”
鬱溪淡定的說:“不多。”
孟辰辰崇拜的看著鬱溪,鬱溪架勢足,又是五官偏鋒利的長相,孟辰辰問:“你酒量應該很好吧?”
鬱溪不說話,沉默的給兩人倒酒,她倒得猛,泡沫星子直往外冒,孟辰辰趕緊把自己杯子搶過去:“夠了夠了。”
接下來的局麵,就變成了孟辰辰吃燒烤,鬱溪喝酒。
鬱溪喝酒跟喝水似的,孟辰辰舉著根烤腸看得有點懵:“海量啊小鬱,你們那的人是不是都這麽能喝?”
話沒說完,鬱溪就直愣愣一頭栽在了桌上。
孟辰辰嚇了一跳:“鬱溪?鬱溪?”她大聲問:“老板你這不是假酒吧?”
老板一口地道東北話“嘿”一聲:“小丫頭怎麽說話呢?我這是二十年老字號還能賣假酒?”
孟辰辰又晃了鬱溪兩晃,才發現鬱溪這是醉了。
鬱溪被孟辰辰晃著,從嘴裏擠出幾個字,孟辰辰沒聽清,耳朵湊近鬱溪嘴邊:“你說什麽?”
鬱溪嘀嘀咕咕又說一遍。
她說的是:“壞女人。”
孟辰辰聽得驚心動魄。
她雖然是個理科生,但平時愛追劇,也愛追文,偶爾還自己動筆在綠江寫幾個小短篇,這會兒她看著鬱溪栽倒在桌上,平時清冷的一張臉因酒氣泛著紅,嘴唇也是,整個人清冽中就有種明豔的反差感,好看得驚心動魄。
她神誌不清,迷迷糊糊,嘴裏叨出三個字:“壞女人。”
這樣的一幕,讓孟辰辰恨不得原地起跳,唰唰唰連夜肝出一部百萬字綠江小說。
她沒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推推鬱溪問:“誰是壞女人?”
結果鬱溪又一次睡過去,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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