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戴的陰謀
「戴處長要黃笑花牽連出陳思弦就是因為陳思弦是「金十洞」的兒子嗎?」柳月朗也好像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錯!戴處長要來桂系發展他的地盤,他必須要有人力和地盤,錢財和軍隊。」曾元均望了一眼柳月朗點點頭。
「他可以利用軍統和委員長的名義直接強要。」陳思弦提出了疑問。
曾元均鬆了松抱著呂一傾的手腕說道「陳公子,你這就不懂了,戴處長深深知道桂系不是南京,他這個人老謀深算,如果強要了會引起整個桂系人民的不滿,他就是強要了司令的軍隊和眾多紳商的錢財,人心不穩他也站不住腳跟,所以他來了個「智取」。」
「所以我那天挨皮鞭是必然之事?」陳思弦反問。
「是必然之事,因為是戴處長提前安排的。」曾元均的右手緊緊地撐起膝蓋,盡量讓呂一傾躺的舒服些。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戴處長那天查不出來紅色1號,我又死活不承認,他那個時候就可以直接給我們戴上親共的帽子,然後把我們直接關進大牢不就了事了么?」
「陳公子,話又說回來了,戴處長那天直接把我們關進了大牢,他怎麼向司令交代?他總得找個完美的借口來擋住司令的幾萬大軍吧,所以他又把我們還給了司令,而且讓司令統一的給我們升軍中職位,然後在綠洲城大力宣傳我們升職位的事情。我記得那天我回裕魯山莊的時候,整個山莊的人都知道了我們這些人升職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們刻意的宣傳,那會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全城皆知。」
「戴處長真是步步為營,陰險狡猾。」陳思弦聽得摸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說「戴處長是出了名的陰險和狡猾,他先把我們升了職位,讓全城皆知,這樣全城人都知道我們再黃司令的軍隊混的得很好,我們的父母都知道司令提攜了我們,綠洲城治安隊已經和我們聯為一體。」
「對!這就是戴的高明之處,不然後面我也不會上他的當。」曾元均似是有點懊惱。
「上當?」黃笑花一時大腦轉不過彎來。
「是啊,我就是在這個時候上了他的圈套的。你們不記得了嗎,司令為什麼會接到兩個不同內容的電話,一個電話是白將軍道喜,王亞樵之死。另外一個電話是李將軍要司令交出紅色1號。」
「這點我也想不明白。」曹格侖也安靜地靜下了心緒,因為他知道目前是不可能逃從出去的。
「那是因為白將軍和李將軍都是參與保護王亞樵的人,就是說當時白將軍和李將軍已經知道北平九君子被抓捕事件,當日戴派藍衣社的人放出風聲說是紅色1號的功勞才能抓捕殺死王亞樵,兩個將軍立即明白了是紅色1號出賣了王亞樵和北平九君子。兩將軍商量了幾個小時之後,決定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們為什麼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黃笑花覺得自己越來越糊塗了。
「你傻了啊,目前的這個形勢,誰知道最終的結果是那個黨派贏得勝利?李將軍和白將軍無非是給自己留條後路罷了,我說的對不對?」柳月朗比黃笑花明白的快。
「對!」曾元均點頭,表示同意柳月朗的分析。
「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司令接到的電話那麼遲,原來是兩個將軍在商量著該怎麼辦,所以推遲了打電話的時間?」陳思弦接過柳月朗的話。
「不錯!所以我們大家一直覺得王亞樵的死亡時間司令為什麼知道的那麼遲,就是這個原因。曾元均贊同陳思弦的說法,然後又對大家說「這個白將軍是個急性子的人,他們商量好該怎麼辦之後,白將軍第一個打了電話給司令,當時司令聽了白將軍的電話之後肯定是要急匆匆的想來告訴我們,但是回到餐廳的半路又被士兵叫了回去,說是李將軍來電話了,所以司令又匆匆的回去聽了李將軍的電話再回到餐廳,大家當時不是看見司令進來的時候喘著大氣,額頭汗珠一串串嗎?那麼冷的天氣司令怎麼喘起和冒汗,肯定是來回走了兩次電話,然後又急匆匆的想告訴我們,所以才大喘氣和冒大汗。
曾元均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那個時候就沒想到戴的陰謀那麼深遠,我當時只是想看看戴到底在玩什麼陰謀,所以我就立即說我就是紅色1號。」曾元說著說著又捶打了一把自己的大腦門。
「我明白了,戴本來就是想——如果我爹交不出紅色1號,那麼就要我爹把所有的人都交給他,誰知道曾元均自己站了出來說他就是紅色1號,所有戴沒轍了,才想起刺殺我爹之事,然後把刺殺我爹之事說到了安騰.紀子的身上,再假惺惺的說讓我們去刺殺日本暗殺團。」黃笑花跳了起來,恨恨地說。
「這就是戴的陰謀,他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是安騰.紀子的對手,必然會被安騰.紀子抓到這裡來,然後他就趁機煽動綠洲城的民眾,說黃成林把我們都送去了東三省的戰場,你們想想,你們這些人的爹可是綠洲城大戶之家,戴這樣一說,綠洲城必亂,然後戴就把黃成林的軍隊給奪了,然後牢牢控制綠洲城,這就是他和紫玫瑰來桂系的一石二鳥之計。「
「什麼?他要奪我爹的軍隊?」黃笑花瞪著大眼珠,跳起來就要往外沖。
曹格倫一邊拚命抱著她,一邊說「我們現在逃不出去的。」
黃笑花哭著說「你不要攔我,不要攔我,我要回去給綠洲城全部人說個清楚,我們沒有去東三省的戰場,我爹沒有這樣做,一切都是戴和紫玫瑰的陰謀。我要回去救我爹,我要回去救我爹。」
萬湖京看見黃笑花哭的心急如焚,他也紅了眼眶,哽咽著說「曾元均話還沒有說完,其實最又可能的是戴掌控了軍隊以後,以他心狠手辣的個性,或許我們的父母和親人早已帶著各種罪名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