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先天現蹤
陳青在四套劍法里尋找那些相同的韻味,「按照土之五行屬性,其應該具有厚重,承載,生養之力。」陳青暗暗思量,憑藉著爐火純青的四季劍法造詣,陳青很快就找到了融合在四季劍法中的同一種韻味。
這種韻味就像是萬丈高樓的根基一樣,無他,則劍不成劍。
很快,第五套劍法被陳青提煉了出來,陳青將之命名為長夏劍法。其居中央,供養四時。
而長夏除了供養四時的說法外,還有另外一套說辭,長夏處於夏末秋初之際,正好處在一年中的六七月份,此時天令為暑,由熱和濕組成,所以特點表現為重濁粘膩。
因此,長夏劍法除了供養四時的作用外,還有粘膩的特點,就像是一個泥潭漩渦,充分發揮纏的特性,使得敵人陷入劍法招式的泥潭中不可自拔。
根據時令特點,陳青將長夏劍法放在了第三位,接著在心底將五套劍法重新演練,陳青這次信心十足,他彷彿看到了又一招強大的劍法在向他招手。
五行相生相剋,五套劍法在陳青的心底循環往複,陳青不再單純追求劍法的威力,他利用五行之間的相互作用,將劍法的威力控制在一個容易掌控的層次,之後就在一次次演練中將五套劍法融為一體。
漸漸地,陳青劍法的每一招半式中都帶上了五套劍法的些許特性,當五套劍法的特徵在其中發揮各自的靈性,將劍法的框架支撐起來的時候,融合之路開始走向正途,而等到五行穩固,則劍法融合完畢。
也就是在陳青孜孜不倦地嘗試的時候,黃化龍注意到了他的光頭。當陳青演練劍法將要完成的時候,因為心思沉浸在劍法之中,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而這個時候,燕當家的心腹來到了陳青身邊,被他的氣勢所懾。
……
看到自己的心腹被光頭震懾在原地,燕當家臉色一陣不自然閃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接著他對黃化龍說到:「下屬不爭氣,讓黃府主見笑了,不如我們一起去下面看看,到底此人是不是陳青。」
黃化龍和林老頭同時點頭,黃化龍道:「事不宜遲,走吧。」說罷率先起身,對四皇子點頭,施展身法,快速地向那個光頭靠近。林老頭飛速地跟在身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光頭,直接無視了四皇子和燕當家倆人。
燕當家對四皇子道:「看他們倆人之前的說辭,陳青似乎挺難纏的,雖然不知道靠不靠譜,還請殿下在此稍候片刻,我去給他們倆壓陣,以防陳青逃脫,這樣將他堵個正著的機會來之不易。」
四皇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之後堅定點頭同意。
當其餘三人都下去抓捕陳青的時候,四皇子一個人在包廂靜靜地思量。「還是算了吧,雖然看他們三人的態度,陳青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能夠招徠自然最好,可是就算招徠成功,一定會惡了玉塵子和父皇,如此後果不可估量,還是按照原計劃來吧,希望一個死去的天才能夠讓玉塵子和父皇更加滿意。」
這時,從包廂的陰影處走出一老人,此人面露慈祥,對四皇子道:「晟兒,如果你想要招徠陳青的話,我們可以暗中謀划,只要不被別人發現就好,要是晟兒下定決心的話,我倒是可以用些手段,讓陳青假死,後面再搶回陳青的『屍體』即可。」
看著身邊的老人,四皇子一直以來的上位者氣度頓時收斂,變成了一個在長輩面前的小輩,整個人像是摘下了面具般自然,他柔聲對老人說道:「還是算了,風險太大,要是被玉塵子和父皇知道了,再被有心人扣一個收納『妖孽』意圖謀反的帽子,我們這些年的布置就覆水東流了,眼下還是謹慎為妙。倒是讓林伯你一個先天高手貼身保護我,實在委屈了。」
林伯不在意地笑到:「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腐朽之人,談什麼委屈,只要能夠看到晟兒你登基大統,我這一生也就沒什麼遺憾了。晟兒你乃神龍之資,是我燕國的大幸啊,就是燕國這潭水太淺了,有些委屈了你。」
四皇子笑到:「林伯可是折煞我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談什麼委屈,能生而為龍子,已經是我幾輩子積下的福緣了。」
林伯搖搖頭道:「晟兒不要妄自菲薄,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遠比自己想象的強大。」
看著這個固執的老頭,四皇子只能點頭無語。他或許對自己的智計有些許自信,卻不敢對什麼神龍之資的想法抱有奢望。對於林老頭屈尊保護自己,對自己的無限高看,四皇子有著感動和茫然,不過對於林伯的拳拳愛意,四皇子卻甘之如飴。
話說完,林伯又退入了陰影處,他的呼吸脈搏跳動也消失無蹤,包廂里再也沒有林伯的絲毫蹤跡,一個先天高手想要隱藏,是不會被人輕易發現的。
四皇子的目光穿過包廂,抵達了光頭之處,視線中,黃化龍三人正以合聞之勢,向光頭迅速地靠近。
……
寨子遠處的小城中,黃萬里等人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向密林。
忽見天空盤旋的鷹兒向密林中某處飛去,陣陣鷹唳傳的很遠。
黃萬里對黃夫人道:「應該是發現陳青的蹤跡了,我們稍安勿躁,看鷹兒的飛行決定行動的方向,現在我們起身向密林方向靠近,希望鷹兒的飛行方向是面向我們,這樣我們正好堵上他。」
黃萬里還是堅定不移地相信陳青可以跑掉。
在他們兩人不遠處,無面開口道:「開始了,不知道陳青那小子可以做到何種程度,我們跟上那兩人,先靜觀其變,沒有什麼大的動靜的話,能救陳青就順手把他救下來。」
老管家點頭稱是,接著兩人隱秘地跟隨在黃萬里師兄妹身後,來自浮雲宗的秘傳身法足以保證他們不被發現,黃萬里倆人的身影一直牢固在無面的視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