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自己決定
……
夜晚，韓笙夜不能寐，在沙發上輾轉反側。
韓笙也沒有水群，他耳邊就是允兒微弱的呼吸聲音，想來是睡著已久。
韓笙在這種時間，還是腆著臉皮去找鄭九七。
打開和鄭九七的私聊。
請回答我鄭恩地：「九七老婆，睡了嗎？」
韓笙在這屋裡等了好久時間，還是沒能等到鄭九七的回復。
話說鄭九七這種練習生，理論上並不該如此早便在寢室里呼呼大睡，不僅是室長、舞蹈唱歌老師會給出相應固定的練習時間，外加鄭九七自己本身大概帶著的努力屬性，此刻應該還是待在練習室當中才說的過去。
韓笙再給她發去不少訊息，但還是未等到鄭九七的回復。
韓笙本是想著將自己從家裡逃出來的事情好生跟鄭九七說，也好讓她不要擔心過多。
韓笙等到十一點將近凌晨之後，還是放棄這個念頭，放下手機，蓋上一床空調被，側身，入睡。
……
半夜，韓笙被一陣急促的尿意憋醒，他蜷縮身子起來，裹著空調被狼狽跑進衛生間，才是暢快拉一泡尿下去，通身全是淋漓至極的感覺。
韓笙嘴上也有些控制不住，他其實也算一個大煙槍，最近雖然戒去很多，抽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但是總歸會有在夜深人靜時口中難耐的時候。
韓笙躡手躡腳，盡量不驚擾到沉睡的允兒，從自己擱一旁的沙灘褲里取出一包一個月前買到如今都還未抽完軟黑利，然後拿出一根自己一人躲進洗手間浴室當中，默默乾貨。
韓笙抽煙之時，還是拿出手機確認一下鄭九七是否有回復自己，但是可惜，群裡面這個時間點居然還有人在水，但唯獨鄭九七杳無音訊。
韓笙翻看書友群裡面的聊天，發現程瀟大寶貝這個時間點居然十分活躍。
韓笙打開同程瀟大寶貝的私聊界面。
請回答我鄭恩地：「@程瀟大寶貝，該睡了。」
程瀟大寶貝：「大作家，你也該睡了，這個時間點還不睡，明天會猝死的。」
請回答我鄭恩地：「……不勞煩大小姐你了。」
程瀟大寶貝：「哈哈，回答大大，馬上要來SH了是嗎？正好，我也要回國一趟，我覺得我們會見面誒。」
請回答我鄭恩地：「隨意嘍，見不見面無所謂，我只要見到你老爸就可以了。」
程瀟大寶貝：「鄙視你，趨炎附勢的勢利鬼，就因為他有錢你就想著貼上去，沒骨氣。」
請回答我鄭恩地：「這是世間生存的法則，像我這種窮苦人家，不管怎麼樣總是賺錢更重要一點。」
程瀟大寶貝：「哼哼，沒勁。」
請回答我鄭恩地：「你不睡覺嗎？」
程瀟大寶貝：「不睡……睡不著，你呢？」
請回答我鄭恩地：「我抽煙，暫時不睡，等等煙抽膩了，我再去睡。」
程瀟大寶貝：「少抽點煙，奇怪了，你們男人真的以為抽煙看起來很帥氣嗎？其實我們女生最討厭看到男生抽煙了，一點都不正氣，身上味道還重，不喜歡。」
請回答我鄭恩地：「不用你喜歡的。」
程瀟大寶貝：「呵呵，我可是你的第一粉絲。」
請回答我鄭恩地：「大姐，我的第一粉絲是你老爸，不是你。」
程瀟大寶貝：「無趣，都跟你說了沒有我我老爸會給你黃金盟，會看中你的能力嗎？」
請回答我鄭恩地：「好啦好啦，大小姐真的謝謝你了，么么噠。」
程瀟大寶貝：「丑拒。」
請回答我鄭恩地：「不過程瀟妹子，你爸大致是個怎麼樣的人，說一說看看，到時候去了SH我得想辦法應對他，給我自己找到利益最大化的辦法。」
程瀟大寶貝：「你覺得我會是幫我爸剝削你，還是幫你套路我爸？」
請回答我鄭恩地：「嘿嘿，你可是我第一粉絲。」
程瀟大寶貝：「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請回答我鄭恩地：「……不開森了。」
程瀟大寶貝：「哼哼，算了，反正我家裡的老頭子別的沒有，就是錢比較多，花不完，隨便你去坑了。」
請回答我鄭恩地：「神壕就是神壕……」
程瀟大寶貝：「反正吧，我爸就那麼一個人，吃軟不吃硬，性格隨和，喜歡給年輕人豐富的機會，因為他自己清楚這些年輕人以後會大有作為，所以不用擔心，他如果真的確認你的實力之後，在合同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
請回答我鄭恩地：「好籠統……」
程瀟大寶貝：「哼哼，到時候我會回國一趟的，正好嘛，在SH，我可以幫你一下的。」
請回答我鄭恩地：「3Q。」
程瀟大寶貝：「反正你多更幾章就可以了，別的我也沒有要求，還有就是，哥們你最近更新實在是有些慢啊，群裡面的人天天在那裡吐苦水，你也不考慮考慮他們，也不考慮考慮我這個黃金盟的感受。」
請回答我鄭恩地：「最近，劇本比較重要，所以小說這邊可能要緩一緩，但是更新我盡量不斷，不進宮。」
程瀟大寶貝：「……」
程瀟大寶貝：「其實我總感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我好像不該把你介紹給我爸，不該讓我爸給你上黃金盟的。」
請回答我鄭恩地：「……」
程瀟大寶貝：「不是見不得你好啊，如果你真讓我爸看上了，我估計你也不會花心思在小說上面，拍電影更重要吧？畢竟電影更賺錢，小說算什麼……」
韓笙見到程瀟大寶貝發來的訊息，不由陷入幾分深思。
確實是這般沒錯的，自從程加治聯繫自己，說看中自己的能力，或許可以簽約拍電影之後，韓笙對於自己這本小說的琢磨愈來愈少，碼字的動力、激情消失速度極快，磨洋工的能力倒見長不少。
所以，韓笙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這麼沒品地斷更，或者是斷斷續續地更新，像擠一瓶見底的奶油一般讓人乏味、焦躁。
確實，面對更廣一步的天地，韓笙自然是毫無抵抗誘惑的能力，當他真正同冬日奇迹簽約，開始著力劇本之後，他又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去管理這本本身題材就已經決定上限的書？
想來人都是功利的，韓笙也逃不過這種魔咒，對他而言，很多東西都可以放棄，唯獨自己。
請回答我鄭恩地：「程瀟妹子……」
程瀟大寶貝：「不管怎麼說，你自己的選擇你自己決定，我只想你能對得起自己的初衷，我不是你的誰，不是你的第一粉絲，我不能試圖去改變你的選擇，所以，這本書的未來還是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