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獓與起源古器
,開局送給柳神不易物質
羅開望著眼前由太易之塵組成的灰色薄幕怔怔出神,抬頭看向四周,欲尋找東方的蹤跡,想要致謝。
雖然東方的行事作風讓他有些不爽,但東方畢竟是幫他脫困此地的恩人,這點禮數,羅開還是有的。
“愣著幹嘛?再不走就沒機會了。”東方不耐煩的催促道。
“額”羅開急忙回過神,在離開船的前一刻,他停下腳步,抱拳躬身道:“多謝!”
“沒事,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就行。”
羅開聞言,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黑著臉回過頭。“這人情我不會忘,你有必要三句不離口,一直在嘴邊麽?”
真是的!
羅開心中憤憤,自己又不是什麽不守承諾的小人!
即便不立字據,他也會記得東方的恩情,日後當東方需要幫助他的時,他也一定不會拒絕。
東方三局人情不離口,倒是怪惹人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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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天大的人情,自然要一直掛在嘴邊。”東方的聲音響起,羅開隻感覺自己似乎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
當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熟悉的世界。
“麻煩人麻煩事。”
薄幕散去,東方的身影再度出現在船艙中,咕噥著。
“是時候突破銘紋了。”
東方雙手一開,乾坤袋中的太極盤自行漂浮而起,東方取出羅開的獸皮,鋪陳在地,挽起袖子,催動著太極盤在圖紙上方盤旋。
微微光雨灑落在獸皮獸皮上,船艙下的構造躍然與眼前,立體的呈現在了東方視野中。
“此處為天地四極。”
“此處為歸墟。”
“此處為”
東方在圖紙上做了各種標注,羅開帶著太極盤下船艙,對破陣確實沒有什麽用處。
但對東方卻有著天大的好處。
太極盤中精確的記錄了船艙下的每一處構造,以及各個構造之間相差的距離。
東方藉此將船艙下方的一切,等比例的縮放在了圖紙之上。
“羅開也到不了的地方,應當就是祖庭的所在了。”
東方沉吟,憑借著眼前的圖紙,開始推演祖庭的方位。
船艙下的布置暗合宇宙之道,這給了東方踏入銘紋境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搬血洞天化靈銘紋列陣,這五大境界乃是完美體係中至關重要的基礎大境界。
基礎是否夯實,關乎自己將來的路能否長遠。
對於五大基礎境,東方與石昊等人的看法是不謀而合的。
五大境之間的聯係越密切,便代表未來的成就越高。
東方化靈衍天地,銘紋自然也要身合天地。
這也是東方讓羅開帶著太極盤下船艙的真正原因。
東方閉目,躺在了地上,緊接著飄到了圖紙上方,身體被立體圖所籠罩。
在完美世界原著中,踏入銘紋境的人可不在借鑒凶獸,在體內銘刻屬於自己的符文。
隻不過初入銘紋境的那些人,所銘刻的符文也隻是簡單的組合,並不是開創性的創造出一枚全新的符文。
符文是道的簡化,新符文的誕生,代表著新的大道的誕生。
能創造出新的符文,那是至強者才擁有的手段。
在銘紋的過程中,還有著一種說法。
銘紋越是連貫,代表著對道的造詣就越深,向諸如石昊這種存在,體表的銘紋都是一筆而成,遍布全身,甚至是洞天、骨骼中都能看銘紋的存在。
東方渾身上下散發著熒光,船艙的梁上、壁上皆出現了滿天星鬥虛影,龐若深處宇宙之中。
漸漸地,各種符文閃爍,璀璨如同星辰,一抹不起眼的微光從東方胸口冒出,四處竄動,遊走於東方身體各處。
那是東方在化靈境時發現的太初之光,如今,太初之光卻成為了銘刻紋路的畫筆。
太初之光所過之處,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與此同時,獸皮上的立體星鬥圖也開始出現異響。
四極點匯入東方四肢中,歸墟藏入了東方的眉心。。。。。。
人體十二經脈與任、督耳脈共稱十四經。
而存在於十四經上的穴位,被稱為十四經穴,約有三百六十一處,是人體腧穴的絕大部分。
而眼下,滿天星鬥所化的光雨紛紛落入那三百六十一處腧穴之中,順著經脈流入東方全身。
這個過程是漫長的,持續了不知多少時間。
隨著太初之光再度沒入東方體內,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體表一筆而成的銘紋沒入體內,他的骨、髒、血液、經脈之中,都存在著銘紋的痕跡。
這是一次空前的融合,東方身合宇宙,更是將自己對於宇宙的理解化為了銘紋,銘刻在了自己身體上。
對於別人來說,銘紋或許還有前中後期,而東方剛進入銘紋境,便已是大圓滿。
隻不過東方並沒有睜開眼睛,他並不滿足於銘紋,而是要一鼓作氣將列陣也打通!
在短時間內連破幾個境界,這若放到外界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東方卻生不起任何波瀾,覺得這隻是一件在尋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他實力本就遠超銘紋,這次修煉,隻是重走一條新路而已。
真正變態的還是石昊這種不到十四歲就踏入了列陣的存在。
在體內銘刻陣紋之前,東方周圍的光雨突然停頓了一下,眉心的三枚符文湧出。
突破列陣,東方不打算在體表銘刻大陣。
因為在化靈、銘紋時他已經提前把列陣境該做的都做了。
他要在列陣境,做一些與眾不同的改變。
輪回符文熒光燦燦,而鴻蒙與混沌則暗淡無光。
鴻蒙清,混沌濁,兩者各有好處,但也各有弊端。
輪回符文上方瑩白,下方黝黑,東方不隻一次冒出過調和混沌與鴻蒙的想法,但始終找不到機會。
融合三枚符文,東方暫時還做不到,眼下突破列陣境,卻給了他很大的希望。他欲將三枚符文通過陣法,更緊密的聯係到一起。
三枚符文都是他的道果,列陣在身,與列陣在符文,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古界,祭靈國皇宮。
古燈幽幽,映著朱紅的梁柱,諾大的宮殿內隻有零星的光點,顯得有些陰森。
一位長髯男子身著皇袍靜坐在龍椅上,一隻手支著額頭,在燈火下顯得格外憔悴。
“陛下”祭靈國國師盤膝坐在下方,抬起頭,征詢道:“不然臣去問下東方小友?”
國主眼皮跳了跳,而後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連仙都不是,如何能解我等的困擾?”
“小天庭那邊是如何答複的?”祭靈國國主問道。
“小天庭以公正立世,我們與獓乃是宿怨,他們即便想要幫助我們,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國師搖搖頭。“況且,獓也學了小天庭體係,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等與小天庭的關係,還不如獓與小天庭的關係。”
“隻不過”國師的目光有些猶豫。
“隻有你我二人,直說便可。”
“小天庭說,倘若我等與獓真的開戰,他們願意為我等保留火種。”
祭靈國國主聞言,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他們也覺得我們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麽?”
“據傳,獓似乎已經進入了王境。”
“王?”祭靈國國主眼瞳微顫。“怎麽可能?這才過去多久,你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就在今天,小天庭的帝焱親口跟臣說的,還提醒臣,若要送人前往小天庭,一定要盡快。”
“難怪小天庭不出手”祭靈國國主恍然大悟,說這句話時,他並沒有顯露出對小天庭的怨意。
畢竟換做是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個王境的對手,這個世界中頂尖的存在,另一邊則是連仙都沒有,經曆大劫後沒落不起的古國。
小天庭與祭靈國非親非故,願意收留祭靈國的人,已經對他們足夠好了。
“柳最近如何了?”國主又問道。
“公主她去閉關了。”
“閉關?”祭靈國國主不可思議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確定她是去閉關?”
“是去閉關了,東方與公主好像做了某種約定,約定之後,公主就去閉關了。”
“她現在不是公主了,是祭靈。”祭靈國國主提醒道,聲音低了幾分。
殿內空曠,燈火昏暗,看不清祭靈國主的目光與表情。
龍椅前的方桌角落立著一瓶玉淨瓶,瓶中插著一根柳條。
兩人沉默著,大殿裏陷入了短暫的靜謐,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傳出。
不知過了多久,國師抬起頭,平靜的看著祭靈國國主。“將公主送去小天庭吧。”
“她是祭靈。”國主低聲的聲音傳來,聽不到任何感情。
“那將祭靈送去小天庭吧。”國師又說道。
“祭靈因祭靈國而生,祭靈國若沒了,祭靈又怎會活著?”國主側目,靜靜地看著桌前的玉淨瓶,目光閃爍著。
“獓還活著。”
燭火跳動,壁上,國主的影子也隨著燭火的變動劇烈抖動著。
噗~
祭靈國國主輕吹一口氣,滅了殿內的所有火光,黑暗侵襲了大殿,沒有一絲光明。
“她是祭靈,也曾是朕的女兒。”國主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哽咽。
“我身後是萬千祭靈國子民,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注視下,我們背負著他們的希望。”
“是他們給了我統治這個國度的權利,我不能辜負他們的信賴。”
國主的語氣愈發的堅定。“倘若讓柳先撤離,那國內的子民怎麽辦,他們會如何看待朕?他們賦予朕的權利,卻被朕用來滿足私欲!”
“朕如何對得起他們!”
“任何人都可以前往小天庭!但朕不行!朕的兒女親家,同樣不行!”
“今日小天庭之人來訪,與國內才俊有過交手,你從那些才俊中挑選出十位,送往小天庭。”
“選完之後,此事就勿要在提了!朕意已決!”
“你確定他們真的能幫我們報仇麽?”國師皺眉。“所有人都不是帝焱的一合之將,你將希望寄托在這些人身上,是不是太天方夜譚了?”
“他們不行!他們難道就沒有子嗣了麽?他們的子嗣就不會有後代了麽!”
祭靈國國主猛然起身,漲紅著臉,脖子上青筋暴起,咆哮道。
他從來都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國主,勵精圖治,百姓愛戴。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如此努力,祭靈國卻會在他的手中沒落,甚至將會在他的手中消亡。
他不理解,他想不通。為什麽努力的人,反而會遭受更多的苦難。
為了這個祭靈國,他甚至拋棄了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那個在祭靈之亂中,被萬人以精血封存的小公主。
他的眼中已經容不下家了,隻有一個國。
可就算如此,他依舊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獓突破王境的消息,成為了壓垮祭靈國國主的最後一根稻草。
仙王,是古界中最頂尖的存在,而他們如今連個仙都找不出,如何對敵?
逃?
逃不掉的,他們隻是普通的修士,如何能逃過仙王的殺追殺?
祭靈國國主不明白為什麽獓不到百年光景,就從仙變成了仙王。
以至於他做的準備全部付之東流。
他原以為,獓不突破仙王應當不會對祭靈國動手,畢竟祭靈國雖沒落,但仍然有著不弱的底蘊,更何況獓本身就出自祭靈國,對祭靈國的底牌一清二楚。
也正因如此,祭靈國國主認為祭靈國有著充足的時間準備對抗獓。
隻要在培養出一位更出色的祭靈,就能一雪前恥,報仇雪恨!
可誰又能想到,獓在百年前發動祭靈之亂時,還隻是個仙,如今卻成為了一位仙王!!
百年時間!
古今有誰能做到?
別說是仙了!就算是破開至尊境,都有著五百年時間的天塹阻隔!
隻是,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思考獓為什麽能夠這麽快突破仙王境,而是該如何保存祭靈國的火種,該保存哪些火種。
事實上,同樣疑惑獓境界的,不隻是祭靈國。
小天庭內,一處密室中,幾位中年男子圍坐在石墩前。
“屠祖,你與獓交過手,最清楚他的實力。”一位白袍男子問道。
他是小天庭中的一位巨擘,名為玉盤,實力強大至極,成道無數載鮮有敵手。
他口中的屠祖,正是小天庭的開創者,一位肌肉結虯,身材壯碩,血氣澎湃的大漢。
“他不正常,與他交手時,他所用的術,與我們的差別很大,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屠祖緊皺眉頭,麵帶疑惑。
“他對外宣稱,得到了獓族古祖的傳承,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即便是傳承,也不可能讓一個人從仙立馬飛躍到絕頂仙王。”屠祖立馬否認,緊接著又看向一位身材消瘦,麵色略顯蒼白的男子。
“大土,你與葬地關係最為密切,獓前往葬地後,究竟都去了哪兒?”
名為大土的男子搖了搖頭。“葬地自古長存,深不可測,我雖與那幾位葬王交好,但詢問時,他們也不願多說,仿佛觸及了某種禁忌。”
“葬王都不願說?”
眾人驚訝,唯有屠祖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他們不願說,已經是告訴了我們答案。”
“何出此言?”玉盤急忙問道。
“葬地中,還有什麽能讓葬王都視為禁忌,絕口不提的東西?”屠祖反問道。
密室內,屠祖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下意識的驚呼道
“起源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