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鬼母出招
別的不說,單單王佳妮這個原本還打算將鬼母碎屍萬段的人,現在在看了手稿之後,竟然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就知道,手稿中記載的事情是多麼的令人髮指。
記載中沒有鬼母的名字,只用了她來代替,她嫁到沈家三年,才懷孕生了一個孩子,可是卻被其他姨太太弄死了,並且還通過手段誣陷她與人私通,在那個年代,私通沒有別的下場,只能被浸豬籠。
只不過當時沈家的族長感覺事情有點奇怪,就暫時關押了她,準備再好好查查,可是當天晚上,誣陷她的姨太太就指示家丁,招來近十個乞丐,整個晚上,她被這近十個乞丐侮辱的幾乎慘死。
雖然這是個乞丐最後被沈家處理了,就連那個陷害她的姨太太也被侵豬籠了,可是,被糟蹋過得身子已經不再乾淨,無論是她,還是她男人,都不願意再在一起,終於,在三個月後,她瘋了,原因是,不知道是誰又指示乞丐去了她的房間。
兩次被乞丐侮辱,她已經成了沈家的污點,作為當地最大家族的沈家,怎麼可能背著這個個罵名?
於是,沈家連夜將她逐出沈家,不料,她在第一次被侮辱的時候懷上了身孕,並且這件事在她被逐出沈家后的幾個月里被發現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了沈家的壓迫?
終於,在某個夜裡,她被沈家的家主繼承人,她曾經的男人,那個曾經發誓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男人親手刨開了肚子,殺死了已經成型的孩子,而她,在被自己曾經的丈夫刨開肚子的時候也清醒了。
她沒有求饒,只是看著他用刀子劃開自己的肚子,取出腹中的胎兒,摔死在她的身邊,至於那個男人,甚至連為她止血都沒有,摔死胎兒之後,便轉身離開,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而她,則是靜靜地看著,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那個深愛的男人如此傷害自己!
「她的父母為她收屍了么?」
我平復了一下胸中的怒火,平靜的問道。
沈昌盛想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
「我當時還是個娃娃,不過族長臨終前對我說過,當時沒人為她收屍,而且,族長曾經說過一句奇怪的話,說我們沈家對不起她,如果她來報仇,我們沈家不能出賣她。」
沈昌盛疲憊的說著,臉上的冷汗一點點的順著臉頰淌下來。
「可是,你現在不是在出賣她么?」
忽然,王佳妮皺著眉頭,異常不忿的說道,彷彿沈昌盛幫我們,就像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一樣。
「可是,我必須得救我的女兒!」
沈昌盛彷彿受到刺激的猛獸一般,霍然轉身死死地盯著王佳妮,一字一頓的說道,每個字都咬的非常重,似乎要將心中的憋屈喊出來。
至於王佳妮,則是好不想讓的和沈昌盛對視著,這兩個人,就像對上眼的猛獸,說好聽點是針尖對麥芒,說不好聽點,就是王八對綠豆!
看著彷彿鬥雞似的兩個人,我無語的拍了拍頭,而後伸出手在王佳妮頭上狠狠的蹂躪了幾下,之後雙手扣著王佳妮的俏臉,讓她的雙眼看著我,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說,大姐,你是哪方面的?怎麼幫助我們就不對了?你的革命立場不堅定啊!」
聞言,王佳妮這才反應過來,貌似她也是我們這一夥的,只能看著我尷尬的笑笑,臉紅的像某種動物的臀部!
「行了,沈先生,我一定會想辦法就你的女兒的,不過,你必須得幫助我們對付她,雖然我也不願意傷害她。」
一邊對沈昌盛說著,一邊轉身準備離開,畢竟情況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再在這裡待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然而,剛剛轉身的我便直接驚呆在原地,因為,就在我身後,沈婷婷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站著,彷彿來很久一般。
然而,我說話之前,她明明沒有在這裡,而且,看著沈昌盛以及張笑等人的反應,他們也是剛剛注意到沈婷婷的存在。
可是,沈婷婷明明暈過去了,而且我還確認過,她當時的身體情況,最少需要昏睡三個小時,才有可能自然恢復,而且醒過來之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沈婷婷就這麼站在我身後。
「天眼,開!」
低喝一聲,我瞬間打開天眼,只見沈婷婷肩膀上的陽火依然熄滅,雖然暫時沒有被鬼上身,不過頭頂上的陽火卻被濃郁的鬼氣籠罩,顯然是又著了什麼鬼怪的道了。
「別看了,年輕人,咱們又見面了。」
一陣嘶啞的聲音從沈婷婷的嘴中發出,雖然聲音不獨特,彷彿每隻惡鬼說話都這個樣,不過,我卻清晰地分辨出,這個聲音我只聽過一次,而且還是在鏡子背後的世界里,厲鬼也就是鬼母的聲音。
「你是鬼母?」
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眼睛死死盯著沈婷婷問道。
我的聲音雖然平靜,不過心中卻異常緊張,我不知道我面對的是不是鬼母,按照這一段時間聽到的傳說,鬼母絕對是一隻強大到令人髮指的厲鬼,雖然沒有黃泉女鬼存在的歲月久遠,不過殺傷力卻比黃泉女鬼強悍的多。
小爺到底招誰惹誰了?!小爺應該一共撞了兩次鬼,卻特么一次比一次難對付,這是要將小爺扼殺在搖籃中的節奏啊!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是誰的,因為,你很快就會死了,嘿嘿,想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么?嘿嘿嘿嘿……」
沈婷婷陰陰的笑道,同時輕輕地理了理秀髮,邪笑著看著我。
雖然她一直在笑,可是我卻能從她眼神深處看出一抹隱藏的很深的殺機!
「不想!」
這是我的回答,傻子沒事才會和一直鬼商討自己會怎麼死呢,不過這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我只覺一陣刺骨的冰冷從腳底竄到頭頂。
同時,口袋裡的墨鈴驟然發出一聲刺耳的鈴聲,不過僅僅一聲,邊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戛然而止。
等我抬起頭看向沈婷婷的時候,我知道,事情特么真的大條了!